第二十九章 回京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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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已經出招了的張公公,袁大人的應對之策很簡單,那就是讓饒安回京,卻向皇帝說明真相,以便占得先手。
    饒安覺得,袁大人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些,皇帝豈是一個七品官想見就見得著的。而且這個七品官還是不久之前因為邊疆缺人才被兵部從寬處理,發配到山海關的,當時的說法是軍前效力。
    這個問題袁大人給了他解決的方式,確切的說是給了他信物,一麵寶藍色的令旗,這個就是所謂的王命旗牌了,這個王命旗一般是皇帝給予督撫提鎮的權威信物。拿到這個東西的官員,對於中下級官員是有先斬後奏的權限的。
    袁大人很快的就寫好了給皇帝的奏折,在奏折裏,他詳細的記錄了這次山海關防禦戰的一切,並且對假降之事也做了解釋了,最後在奏折的最末,他推薦了這位年輕的百戶。他一直認為,像饒安這樣的人,不應該隻做一名小小的百戶,他應該在其他的職位上發揮他應有的才能。
    對於升官不升官的,饒安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並不是他不要求進步,隻是對於當前這樣的時局,他總是認為一品的閣老和七品的百戶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上的區分。至於為什麽,因為在曆史係學生饒安的印象裏,崇禎十二年是個流年。這個流年還不是一般的流,基本是屬於一流到底的那種類型。而且如果僅僅根據曆史記載的話,崇禎這個有道無福的皇帝也僅僅擁有十七年的曆史,大明的正朔就戛然而止了。
    饒安一直相信,曆史是可以創造也可以改變的,不然不會自己糊裏糊塗的就被扔到了這個空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來到這裏,究竟是要體驗生活的,還是要改變曆史的,這饒安自己也不明白。
    他隻是一個學生,在明清兩朝的傾向上,他更傾向於明朝,因為這場明清對戰,不是兩個民族之間的戰爭,而是一場征服和守衛的戰爭。還是那句話,馬刀下的冤魂和馬上的得意,並沒有什麽本質區分,因為人的生命都是隻有一次,都是對等的,而且是如此的珍貴。
    在現在這個情況下,饒安沒有太多其他的想法,至於光複大明,收複河山什麽的政治口號,也正是如此。所謂明亡清興是天命的說法,饒安真的想給範文程臉上吐一口唾沫後再教訓他。自古老子是英雄,兒孫哭著喊著做狗熊的不在少數,如果範文程的老祖宗範仲淹在泉下有知的話,知道自己有這樣的不孝後輩,估計老人家能把棺材給啃掉了。
    也基本上就是從這個時候起,饒安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並不是在為大明效力,而是在為天下效力,所謂國士者,應該對於別人不敢做,或者做了沒好處,或者有危險,或者對自己無關聯的事,義無反顧的搶著去做,當成義務,當仁不讓。
    所以就現在來說,做一名能夠在前敵殺敵的百戶,就不錯了,真要去做什麽閣老,也不是那塊料。當然這隻是打個比方。說白了,饒安這個人是個很現實的人,這種現實不是因為他沒有理想,事實上,他也是個理想和浪漫主義者,但是戰爭有鐵的法則,你需要遵守戰爭的法則,不然你就會變成戰爭的犧牲品。
    什麽是最實際的呢,最實際的事情就是,現在清軍的部隊,算上降兵,大致有二十二萬左右。他們這二十二萬人對大明的邊塞和百姓,都是一個極大的威脅,那你該怎麽辦?
    唯一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幹掉他們,毫無保留的幹掉他們,這二十二萬人,你宰掉一個就少一個,這才是最現實的,廟堂之上滔滔不絕,下筆能有前言,胸中沒有一策,這樣的人,除了空談誤國沒有任何的作用。
    饒安沒有拿袁大人的王命旗,倒不是他不想拿著這東西防身,隻是這個東西太重要了,私憑文書官憑印信,正如帥不離位。王命旗是將帥身份的象征,豈能隨便讓別人帶走。
    所以饒安隻是和袁大人要了堪合,就上路了,走的時候,袁應文從自己的俸祿裏拿出了十兩銀子。倒不是袁大人小氣,是因為他本來也沒剩下多少錢了。
    十兩銀子的價值我們在前文已經提到過了,大致相當於三千元左右的人民幣,這趟出差,袁大人給了饒安的差旅費大致相當於自己半個多月的工資。饒安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偷偷還給留下了五兩。
    從山海關到北京,大致是三百公裏的路程,如果擁有一匹好馬的話,一天基本就能到。不過饒安並沒有讓袁大人為難,因為大戰過後,山海關的馬匹都有些吃緊,也都需要恢複體力。這些馬也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專屬的騎兵。坐騎是不能隨意的互相調換的。
    饒安在火頭營借了一匹馬,這匹馬不是用於作戰的,而僅僅是用來騎乘的代步之馬,馬的主人是火頭營的營官楊磊,希望大家還記得這個名字,他在前文亮相以後,已經很久沒有出場了。
    對於饒安的借馬請求,楊磊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是個相當爽快的人,爽快到如果你不找他辦什麽事他都會問你需要幫忙嗎,正如那個小品“有事您說話”裏的郭子。
    全部的行李隻是一個小小的包袱,饒安沒有帶從人,這是為了行動的隱蔽性,不容易招惹注目。不過這裏麵還是遇到了小小的麻煩,那就是路程問題。
    在後文中能叱吒風雲的饒安其實並不是一個對地域問題和地形問題有著敏感嗅覺的人,事實上甚至可以說,他是一個路盲。當年騎著山地車走五十多公裏還需要騎行導航來著,更何況的是三百多公裏的路程,還是騎馬。
    更重要的一點是,在大明時代,如果你開口和袁大人要一部手機的話,也許他的反應是先楞一陣子,然後上來摸摸你的額頭,問一句,你發燒了嗎,說什麽胡話。
    而且,就算是你真的能有辦法在穿越的時候帶一部手機過來,誰在這邊給你提供信號呢。不過好在自己當初來過一次,多少還是有點印象的,還有就是地圖,沒有導航的明代,地圖還是有的,毫不誇張的說,就這麽三百多公裏的地圖。饒安很認真的鑽研了一個時辰之久。
    要出發了,袁應文親自給他送行,囑咐了很久。饒安和袁大人拱手,揚起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馬肚子。馬感覺到了一陣劇痛,有點委屈的向前方疾馳而去。
    袁大人看著饒安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靜。但是他不能總在這裏站著,回到大帳,他立刻就下發了警戒令,所有三品及以下文武官佐,來大帳議事,需報職名求見,這一條自然把四品的張公公和他的手下們都給裝進去了。
    還有就是袁大人在各營抽調了一千餘人分成三隊來拱衛中軍大帳,這三隊人馬互不統屬,直接聽命於經略大人。大家對這位一直好脾氣的經略大人忽然做出這樣的動作有些不解,但是事不關己,也就沒有太往心裏去。
    再說饒安,他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不知道走了多遠,但他知道這段路還是比較好走的,因為這段路很順,確實很順,因為是驛道。這個驛道簡單的說就是交通主幹道。大致相當於今天的公路吧,至少方向感沒有錯,而且是安全的。
    方向感確實沒有錯,但是卻並不安全,饒安確實對人身安全問題做了簡單的防禦措施,他帶著二十支袖箭,腰間配著一把寶劍,身上還穿著軟甲。這樣的防禦措施,或許至少能夠抵抗二三十人的偷襲了。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叫做人算不如天算,饒安老兄最近好像總遇到倒黴事,今天他的黴運並沒有結束,因為他把從馬背上給摔了下來。
    不能怪這匹馬,隻能怪前麵那個大坑,不,確切的說,是挖坑的人,一夥嘯聚山林的山賊。山賊這個物種,你說的好聽了就是綠林好漢,說的不好聽那就怎麽說都行了。不過這夥動作還是真夠迅速的,因為饒安從馬上摔下來的同時就被捆住了。
    他試圖掙脫繩索,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越掙越緊。當兩名剛捆他身體的毛賊想過來把他雙手也倒背著捆上的時候,他的手輕輕一抬,兩支袖箭帶著淩厲的風聲進入了兩人的咽喉,當場斃命。
    一個小頭目打扮的嘍囉當時就急了,吼叫著拿著刀衝上來,打算把饒安在這裏剁成肉餡。饒安沒給他這個機會,他一邊定點發射著袖箭,一邊抽出腰間的劍,割斷了繩索。
    他開始反擊了,這夥毛賊仗著人多,饒安仗著人猛。雙方進入了膠著狀態。
    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賊人數相當的多,砍倒一層又上來一層,大概已經殺了幾十人了。還不見有退散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饒安的腦後遭到了猛擊,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