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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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全不是慈善家,他是錦衣衛,他對做慈善絲毫的沒有興趣,他之所以答應幫饒安一把,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嫉妒心理的作祟。那麽問題就來了,他嫉妒的是誰,或者是說,他憎恨的是誰?
    恩,沒錯,是時任山海關監軍太監的張慕言。理由也很簡單,一個閹人,竟然敢如此的囂張,不把錦衣衛指揮使放在眼裏也就罷了,竟然在周指揮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調走了錦衣衛僉事孫劍,這錦衣衛畢竟是特務組織,你張慕言也有些不知輕重了,明明是個太監,竟然如此的硬氣。誰給你的自信?
    周指揮的邏輯思維裏,敵人的敵人,就應該是朋友,至少是暫時的朋友,同一戰壕。應該說,這樣的思維是相當正常的思維,很多人都會有。周指揮這樣想,無可厚非。
    拖著一身的疲憊和終於放下了一塊石頭的心理狀態,張木子回到了驛館。此刻饒安已經停止了輾轉反側,他睡著了。有時候思考事情是應該坐著思考的,如果是躺著的話,很容易會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夢想,然後起來的時候你會發現,基本是你已經睡了一個大懶覺,都不容易聽到鬧鍾的聲音。順便說一句,不要問我是怎麽知道的。
    第二天金雞報曉,饒安很早就起來了,有心事的人總是睡不著的。他要來青鹽擦了牙,又漱了口,簡單的吃了點饅頭和小鹹菜,喝了點玉米粥。這有點破例,因為他之前從來都是不喝粥的。
    張木子特地前來給他送行,饒安心裏還是相當的糾結,他問道:“木子兄,此去應當如何是好?”,張驛丞卻神清氣爽的說,:“賢弟盡管放心前去,以愚兄看,今日豔陽高照,卻是好兆頭啊,賢弟盡可以放心前去。”
    看著滿臉都是興奮的張木子,饒安很想找個溫度計來給他測試一下體溫,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兄長有和良策教導小弟不成?我當洗耳恭聽。”張木子搖搖頭,“不可說,不可說呀,盡可放心前去。”
    潞河驛派出了一名驛卒跟隨著饒安來到吏部大堂,這是充作向導之用,除了驗看堪合與腰牌的正常流程之外,吏部的人確實沒有為難他,相反還一直對他特別的客氣,一口一個饒安老弟叫著,親親熱熱的像是一個娘生的一樣。當然,一定要牢牢的記住,在官場上,如果有人跟你親熱的像是一個娘生的,你基本上就很危險了。
    對於單位沒有和我是一個娘生的以及我本人還是一個日子過的稀裏糊塗,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人,我還是蠻欣慰的,因為你自己都不明白你自己想的是什麽的時候,那就沒有人能夠摸透你了。
    好吧,言歸正傳,吏部,也就是傳說中最高的人社部門,看來還是蠻好說話的,雖然並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饒安忽然想起來昨天張木子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但是今天他卻已經胸有成竹,莫非這一切與他有關,這樣的順利也是他事先打點過的嗎。
    懷著這樣的想法,他來到了吏部,把吏部開具的介紹信遞了上去,禮部大堂外麵,兩個值班的司案(正八品)正在談論一些花街柳巷的趣聞軼事,看到饒安進來,故作嚴肅的咳了一聲。其實饒安早就聽到了他們談論的內容,隻是強忍著沒有笑。
    一個司案問了一句,:“你是什麽人啊,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饒安點點頭說,:“回兩位大人的話,在下是山海關邊軍百戶饒安,奉了袁經略的令回京城麵聖述職,已經在吏部報到,現在奉命來禮部演禮。”再看那兩位司案,剛才還是一臉的愁雲,瞬間就多雲轉晴滿臉堆笑了。
    其實一位司案趕緊吩咐一個書吏。“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給搬個椅子來,上茶啊,上好茶。”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的招呼著,“饒安老弟,遠道辛苦,快坐下歇會,山海關那個地方,吃風喝沙的不容易啊,我們能在京城穩坐,還不是多虧了你們在前方的浴血奮戰,來呀,快些上茶啊。”
    到了這個時候,饒安就算是再傻,也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肯定是張老兄提前打點了這兩個部門,但是他不解的是,張木子隻是小小的驛丞,他有什麽本事,能夠疏通這樣的兩個衙門,他究竟是什麽人呢。
    兩名司案沒有容他想的太多,就叫來了一名主事,這位主事很年輕,看起來在三十上下,身上穿著五品白鷳補服,看起來是超次拔擢的官員,因為和他的職務不相同的行頭總是能顯得這個人是比較牛的。
    這個主事的名字叫孫重牟,不知道的能把他叫成孫權,就像當年的夏言先生的字是公謹一樣。多了就不再說了,他是禮部的主事,同時也是一名錦衣衛。
    寫到這裏的時候筆者,也就是我不由得吐槽了一下,這個錦衣衛的確是個神通廣大的所在,這讓我想起來了當年在大周代唐的那部電視劇神探狄仁傑中,那個無所不在的組織,梅花內衛。狄閣老就差點死在那夥內衛的手裏,他一直對這個機構相當的憤恨。知道後來和內衛的首領鳳凰做了朋友,這樣的態度和看法才有所改觀。然而在第二部和第三部我們不難發現,狄仁傑最為倚重的兩個得意弟子,一個曾泰一個溫開,兩個人竟然都是內衛。這隻能用無孔不入來形容了。
    與梅花內衛有著相似點的錦衣衛,就是個無孔不入的組織。但是兩者之間還有著不同之處,那就是,梅花內衛很有可能隻是虛構的存在,而錦衣衛則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最早的時候,親軍都尉府,作為親軍二十六衛之一,錦衣衛一直就在曆史舞台是相當活躍的上躥下跳著。
    有時候會很欣慰,比如陸炳當指揮使的時候,雖然也排斥政敵,雖然也時不時的搞點小破壞,但整體這個人還是靠譜的,所以在陸炳在位的大多數時間裏,這個組織還是充滿著正能量的。
    然而陸炳的時代終於過去了,錦衣衛在更多數的時間內除了是維護皇權統治的特務工具之外,更是權臣手裏不可多得的一把好用的利器。而且每一位新的指揮使繼任的時候,都會先搞一下甄別,確認現在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人,或者是自己能用得上的人。還有就是在各個衙門,各個職能部門安排親信。
    不知道幾百年之後的軍統組織也這麽幹是不是得到了錦衣衛的真傳,這個出於篇幅的限製就不做陳述了。好吧,我們繼續來說這位孫主事,其實他一早就收到了來自上峰的指令。確切的說來自他的最高領導周全先生,他明確命令不僅不準對前來演禮的底層官員饒安進行刁難,而且要在盡可能的情況下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提供自己應該有的幫助。
    雖然接到這個指令的時候孫主事仍然是一頭霧水的,但是他也沒有必要去搞明白這些東西,他需要清楚的就是上麵讓他怎麽做,他就怎麽做也就是了,況且這樣的任務並不是刺探什麽情報,也不是去搞什麽暗殺之類的活動,隻是按照正常的程序來履行正常的工作罷了,孫主事對此沒有太大的興趣。
    當然,他還是按照周全的指示好好的接待了饒安,並且給饒安講解了他應該知道的東西。比如見皇帝應該怎麽磕頭怎麽跪拜,進大殿的時候應該是怎麽樣的走路姿勢,回話和呈遞表章的時候應該怎麽動作等等,講解的可謂事無巨細。
    按照規矩,皇帝沒有及其特殊的情況是不會接見四品之下的官員的,山海關邊軍經略是正二品,在經略之下還有很多諸如副將、參將、遊擊等四品以上的武官,但是為什麽袁大人偏偏就派了一個七品的百戶前來述職呢,兩名司案無解,主事也無解。
    饒安還是學會了所以應該學習的東西,在用了如此多的筆墨篇幅之後,他終於見到了皇帝。不,確切的說是他聽到了皇帝的聲音。因為他在金殿上是不能抬頭看皇帝的,抬頭望君的意思就是有意刺王殺駕,是死罪。進殿也是要低著頭進入的。
    崇禎皇帝已經接到了袁應文的奏本了,在這奏折裏,受了委屈的遼東經略一點都沒有客氣和隱瞞,他肆無忌憚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皇帝看著,心情有些沉重。
    饒安在殿內已經跪了很久了,大概有一刻鍾吧,心說這皇帝讓人下跪有癮還是怎麽著,你好歹說句平身讓我起來啊。這麽長久的跪下去非得關節炎不行,在大明這個時代估計還沒有醫保這種說法呢,我也不能就這麽算了啊。
    終於,朱由檢合上了那份奏折,歎了口氣說,愛卿平身吧。饒安等這句話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鍾了,他趕緊扣頭說,:“謝萬歲!”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