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回到關內

字數:3925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大明之特種兵王 !
    這個箭囊是饒安隨身之物,雖然使用了還沒超過一個月,卻已經經曆了很多次的戰鬥了,作為一名武官,所能夠依仗的除了自身的武力值,就是裝備了。裝備對於一名武官來說,象征意義是很大的,一個武將愛惜自己的戰馬如同愛惜自己的生命。
    在中國的曆史上,有記載的良馬和兵器,與武將所對應的傳說,可謂不勝枚舉,比如呂布和他的赤兔馬方天戟,趙雲和他的白龍馬亮銀槍,關雲長和他的青龍刀,張翼德和丈八蛇矛。好吧,原諒我這幾個例子都是取材於三國。如果沒有這些馬匹武器的襯托,不能說這些曆史人物就不牛了,但應該說還是會減分不少的。
    而饒安的最拿手武器就是袖箭,應該說他能把自己的箭囊留下,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誠意了。雖然,故事總不能盡如人意,向著一個大團圓的結局發展,他們最終沒有能在一起,這些都是後話了,此處暫且不提。
    既然有了這件事墊底,關係就算是近了一層了。饒安對趙鈞的稱呼也由大人改稱為伯父。趙鈞很是滿意,打算留饒安在家裏多住幾天,但是饒安沒有答應,他覺得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打亂了原來的計劃,自己的回關日程已經迫在眉睫了。
    饒安對李覆說,:“李兄,我此次進京麵聖,被皇上親授正五品兵備道職缺,專司練兵之事。本想一心一意報答此天高地厚之恩,卻不曾想到如此橫生枝節。實不相瞞,山海關邊軍本有剿匪之責,兄弟我也是奉了經略大人的令牌,肅清外圍響馬流賊,不過此事一出,恐怕會讓這夥流賊凝聚一處,仇視我山海關,,這便如何是好。請我兄指教。”
    這一大通說辭,其實說白了就是給李覆下了個套,表示自己一個人幹掉了這麽多山賊,但是卻擔心這個舉動會讓其他的山賊團結起來,給山海關招惹上麻煩。果然,李覆鑽進了這個套裏,他心裏想的是,這個饒安老弟,真是多心了,這一通殺賊焚屍,傳揚出去,哪個山頭還敢有所舉動,再說這些流賊,都是些流氓和社會不安定因素,除了起哄不會別的,幹掉首領剩下的用燒火棍就能全部幹掉。這樣的擔心完全沒有意義,這樣的功勞確實極大的。怎可不要。
    於是,李覆試探著說,:“饒安老弟說的有理,這事情,我也確實想到了。和老弟相比,我這個備操校尉雖然也是駐紮此地,有著保境安民的職責,但比起你們邊軍將士了,真是汗顏的無地自容了。如果老弟有為難,這事不妨就由老哥我來承擔吧。”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觀察著饒安的反應,看起來饒安沒有對這件搶功的事情有什麽不滿,反而比較欣慰。
    饒安對李覆說,:“兄長自然可以上報給都指揮使司,就說你率部巡查,遇到山賊打家劫舍,強搶民女,你在規勸無效之下,圍殲之,斬首級二百餘。相比這個奏報一上去,老兄可不隻是六品前程可以限製的了。我在這裏先給老兄道個喜。”
    平白無故的就收了這樣的一份大禮,李覆的心裏還有點過意不去。不過饒安說的確乎不假,一場剿滅山賊二百人的戰鬥,足以讓他官升兩級了。最不濟也可以由從六品,升級為正六品。想到這裏,李覆已經忍不住在憧憬自己的美好未來了。對於饒安,他是感激的,而且是不打折扣的,從心底感激。這也很正常,不管是誰,對你毫無所求,給你一個大禮包,你也應該稀裏嘩啦的。
    對此,趙鈞還並不能明白饒安的全部用意,但是他能敏感的意識到,饒安的意思其實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有什麽難言之隱,不過對於趙大人來說,這些都並不是重要的。
    後院也排滿了桌子,李覆帶來的一百兵丁都快乘不下了,隻好輪流排隊吃飯,不過趙大人這次也算真是下了血本了。燉牛肉,管夠了吃。我們說過,山海關是一座邊城,山海關附件的鄉鎮也不是那麽富裕的所在。趙大人一次性招待客人,就花了一百多斤牛肉,麵食就忽略不計了。一個三品官員一年的工資才百兩銀子。按一斤牛肉現在的市價是人民幣二十五元。百斤就是兩千五百元。。大致相當於七八兩銀子的花銷。
    這一頓飯差不多花了半個多月的工資,也正是下了血本了。這還沒算在前麵招待饒安他們那桌,所以寫到這裏的時候真是想感慨一番,明代有點貪官也其實並不是很稀奇,工資就那麽多。你再不讓人家有點工作外收入,實在是不怎麽好辦的。
    說過了趙大人的慷慨之後,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饒安就要和他告別了,飯後,三人就此作別。李覆領著自己酒足飯飽的一百名士兵回到自己的駐地。給上司寫奏本,備述自己剿匪之情況,這且不提。隻說結果,半個月後當地的都指揮使把事情呈交了兵部,兵部下令褒獎,吏部當時就給出了票擬,李覆升任山海關千戶。品級為正六品,竟然和饒安成了戰友,這也是後話了,暫時不提。
    饒安還是那付客商的打扮,回到了山海關。那易容的本事相當到位,孫劍已經向山海關外圍的方向派出了兩撥流動警戒哨,然而這兩個擔任警戒的錦衣衛,技術相當業餘。竟然什麽都沒能發現,沾著一把大胡子的饒安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進了城。竟然沒有任何人都這個現象表示懷疑。
    所以饒安很神奇的混入了內城,內城以裏就更凶險了。因為外城是百姓和士兵同在的。而內城幾乎都是當兵的,那麽這樣易容就不好辦了。饒安幹脆扯掉了大胡子,換了一身最普通士兵的鴛鴦戰襖,臉色抹了點鍋底灰。趁著茫茫夜色,靠近了袁應文的大帳。
    大帳靜悄悄的,附近立著許多黑色的木樁,不知道是幹什麽的,難道是什麽器材或者是什麽練功用的東西,要說袁大人一介文官,似乎也用不到這個東西啊。不過大帳周圍這麽靜悄悄的,一個巡哨的士兵都沒有,確實太過疏於防範了。
    正在他想著是不是直接闖進去的時候,一個木樁低聲斷喝道,:“站住,什麽人,竟然敢擅闖中軍大帳。”原來這些木樁,都是穿著黑色服裝的士兵,一個個在那裏矗立著一動不動,軍容齊整。
    這一點讓饒安非常的欣慰,至少體現了治軍之嚴,沒有嚴正的軍容,怎麽能夠指望著打大仗,惡仗呢。他迅速的掏出了自己的官印,扔給那個前來質問的木樁,說到,老弟,你不認識我,我叫饒安。這是我的印信,腰牌今天沒有帶著,你想驗看的話可以去我的營中去看,我可以在這裏等你,規矩我還是懂得的。你們這裏軍容整肅,是袁大人也是山海關邊軍的福分,要知道袁大人的安危,就是整個邊疆重地的安危,茲事體大。
    應該說,饒安這個名字,在山海關,已經沒有任何一個士兵或者軍官沒有聽說過了,這個士兵仔細的看了看,忽然喜道:“原來真是饒安大哥,你怎麽穿的這樣,兄弟有眼無珠,冒犯了大哥,還請恕罪。”
    “你們在履行自己的職責,守衛自己的主帥,是居功第一,有什麽罪過,兄弟,袁大人歇息了嗎。”當得知還沒有的時候,饒安讓這個士兵進大帳去通報一聲。
    沒有幾分鍾的光景,袁大人竟然親自迎接出來,“饒安啊,是饒安回來了嗎,還通報什麽,快快進來說話。”
    這才幾天沒見,袁大人太想念自己這位愛將了,山海關和京城雖然不遠,但是形勢很複雜,這裏又有朝廷的坐探,所以根本沒有什麽機會和外界接觸,袁大人在防守的同時,就隻剩下了等待。
    袁大人和饒安提到了這次遇刺的行動,以及如何故意把刺客放走的原因,饒安表示認同袁大人的做法。他也把自己在北京以及回關路上的經曆都詳細的和自己的上司闡述了一遍。
    這些故事,有的很驚險,有的很離奇,有的很神奇,聽到饒安被山賊偷襲的事情,袁應文的眉頭是緊皺的,雖然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因為不久前劉鴻來投奔,袁應文暫時沒有用他,也沒有處理他,因為還不能完全確信他說的是真的。
    另外劉鴻帶來的糧食,袁大人也做了認真仔細的驗看,這是為何,如果是你,作為一個萬人部隊的指揮官,會接受來的不明不白的糧食而不懷疑的就吃嗎。這是最起碼的警醒狀態,不然是沒有資格做指揮官的。
    袁應文為饒安升官,倒是沒有感到過分的意外和興奮,因為袁應文是個明白人,就算做到經略的位置,山海關邊軍也僅僅有八千人的部隊。也就是說,你是一個百戶,還是一個兵備道,都無所謂,關鍵是經略和士兵對你的認可程度,這方麵,饒安是做的相當到位的,所以,兵備道絕不是他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