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策劃刺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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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安一直訴說著,袁應文靜靜的傾聽著,表情隨著他的講述而變化著,直到說到忠義鎮的事情。袁應文說,:“賢弟這就失了計較了,大丈夫處世,應該先國後家確乎不假,但是也不應該過於守舊。如此美滿姻緣,豈能推諉。就由我來做主,擇日完婚。”
    聽到袁應文這麽說,饒安有些無措,吭哧了很久,才吐出兩個字來,:“不行!”。袁大人有些詫異了,就算你是梁山好漢,也沒有說不結婚那一說,你不結婚,不生孩子,要是都這樣,國家還供不上後備兵源了。
    不過對於這位愛將,他還是相當了解的,他並不願意強迫這個人,如果以上司的威儀來壓製,恐怕隻會適得其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小子,腦袋一熱估計什麽也能做的出來。
    所以這件事上,如果他不打算盡快辦的話,就不要勉強他了,強摘的瓜畢竟不甜。由著他自己的心思來說吧,現在正好他回來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商量。在此之前,饒安隻是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如果長久召見,參讚軍機,那麽不僅下麵的這些各級將佐不服氣,也確實是名不正言不順。現在則不一樣了。兵備道是文官,專司練兵之事,而且是正五品職級,這樣辦起事情來就名正言順了,出入大帳也不會再有什麽顧慮。
    不過,暫時還不能搞比較正式的接印儀式,因為一旦弄的比較隆重了,肯定會走漏消息,這是毫無疑問的,那麽此刻怎麽辦,好辦,有兩種選擇,讓現在的兵備道還這麽幹著,等過段時間再說。不過這顯然不太好辦。因為饒安接了這個皇帝親自封的職務,回來之後就要進行工作交接,交接完畢之後,前任把印信交給他,是需要回朝廷述職的,等待安排新的職務,久久不歸是個很嚴重的問題。那麽就剩下了第二條了,悄悄接印,然後用光明正大的理由,隨便編個說法,讓前任兵備道卻北京述職,這樣雖然有些危險,不過倒是更不容易被發現什麽問題。
    其他的問題也是需要解決的,這裏放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大太監,還有錦衣衛作為鷹犬爪牙,防備的了一時防備不了一世,這群綠了眼睛的餓狼隨時都有可能撲過來。而他們的想法雖然不明確,目標卻很統一,那就是袁大人。
    現在似乎有一個當務之急的問題必須解決掉,那就是張公公,當然作為京城方麵派來的監軍太監,他是代表皇帝來到山海關的,所以,這也是他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的理由。然而這些都沒問題。想解決掉一個人,不隻是要他的性命那一種簡單直接粗暴的形式。
    形式可以有很多種,目的隻需要有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山海關這個地方,不需要什麽湊熱鬧的監軍,如果有,那麽就讓他自己滾蛋,不需要把他幹掉,如果幹掉他,除了會引發朝廷方麵的不信任,造成邊軍的危機。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幹掉了一個太監,那麽極有可能會再來倆太監。這個太監是誰沒有關係,重要的是山海關不需要監軍這個職務的存在。
    對於任何一支部隊來說,將士用命都不是一句空洞的口號來決定的,有的時候,如果將士們什麽都不圖都願意為一個國家和皇帝效命的話,那麽是說這個皇帝能夠籠絡將士們的心,收容將士們的心。而不是派遣一個監軍來監視他們的行動。那隻能讓將士心寒,而不能有任何實際效果。山海關麵臨的就是這樣的一種現象,前麵的將士浴血奮戰,後麵還有一個不信任邊軍的皇帝,一個除了搗亂幹不了其他事的太監跟這盯著。
    要說也是怪了,監軍這個職務,從古至今也不算是少見了,這倒不算崇禎皇帝的獨創,不過太監監軍,太監鎮守,也隻能說是大明朝開創的一個較為奇葩的先例了。
    如何把張公公擠走,讓他離開山海關,哪怕暫時的離開一下也行,這個地方也能夠有片刻的安寧,那麽,怎麽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呢。
    其實在這幾天裏,袁應文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隻是還沒有答案,為了不和張公公撕破臉,袁大人竟然故意放走了兩個前來行刺的刺客,雖然那兩個家夥最後還是因為沒有完成任務無法交差,而自殺了。
    饒安想出來了一個主意,雖然這個主意有點鋌而走險。他準備實施一次刺殺計劃,這次計劃的針對主體也不是別人,就是張慕言張公公。
    對於這個想法,袁大人當即就否決了,他已經明確的和饒安說過了,此刻要張慕言的命,其實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山海關有八千多的精銳士兵,張慕言和孫劍手底下才有幾個蝦兵蟹將。別說刺殺了,就是明砍,派出個一百多人,對付那幾十口子錦衣衛,也問題不大。廠衛製度發展到後來,錦衣衛有的都不一定會武功了,高手什麽的就更不好說了。
    所以問題現在不是能不能幹的成,而是能不能那麽幹。但是饒安告訴袁大人,這個刺殺是有目的的,目的肯定不是要張公公的命,因為要張公公的命其實是很簡單的,但是不能那麽幹。這個刺殺行動的目的,是讓張公公感覺到害怕。像張公公這麽精於宮鬥的人,其實除了點心眼之外,別的也都乏善可陳,尤其是膽子。像這樣的人,都是流氓習氣,你跟他玩文的,根本他也不往心裏去,你跟他玩武的,瞬間就能嚇破他的膽子。
    讓他覺得,山海關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要是在這裏待久了,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那麽他就會找出這樣那樣的理由,連滾帶爬的主動離開山海關,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其實袁大人忽略了,饒安卻明白。
    之所以袁大人這麽沒來由的被張大人進行攻擊,並不是因為袁大人這麽招張公公的恨,而是因為,張公公根本就不想待在山海關這個吃風喝沙的地方,張公公的邏輯思維出現了錯誤,他認為把袁大人幹掉,就可以離開山海關了。
    但是這個思維其實也沒錯,對於張公公來說,離開山海關才是目的,至於用什麽樣的方式離開,那根本就不重要,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完全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聽了饒安的分析,袁大人茅塞頓開,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抓住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其實張公公本人就沒打算在這裏待著。所以袁大人提出了一個設想,能不能和張公公直接攤牌,幫他想一個理由離開山海關。
    對於這個想法,饒安表示堅決反對,對於張公公這樣的人,你和他談判,講道理都是與虎謀皮,還不如尋找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讓他自己滾蛋。
    饒安提出了一個簡單的設想,在張公公的身邊,偷走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再由袁大人親自交給他,讓他隨時感受到自己的隨身之物能被偷走,自己的腦袋也是一樣的。什麽東西能有這樣的效果呢。饒安現在還沒有這樣的設想。
    對於這樣腦洞大開的事情,應該搜索一下自己腦子裏麵存著的那些知識了。饒安記得自己中學時代讀過一本介紹太監的書,說是太監在經過閹割之後,都會程扇麵狀尿,弄得滿身都是,身上常用腥臊之氣味,所以,一些有身份的太監隨身會帶著一個香壺,用來熏蒸,遮掩氣味。而作為六宮副都太監的張公公,肯定也是有這麽一個香壺的。
    那麽下麵的計劃就很明顯了,偷出這個香壺,跟他一個震懾的作用,換句話說,就算是張公公沒羞沒臊的,沒有危機意識,隻有這個東西丟了,沒有香氣來熏的話,用不了幾天,張公公就會通體臊臭難聞了,自己就會灰溜溜的撤退。
    對於這個機會,袁大人是讚成的,如果真的能夠順利執行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問題是由誰來執行這個盜壺的任務。錦衣衛有三十個人在那裏守著,這些人自然算不上什麽高手,人多眼雜,難免會被發現。一旦被發現,想不動刀兵就把事情辦了顯然是不可能的。一旦遭遇抵抗,唯一的辦法就是開殺戒。幹淨利索的殺掉幾個人。
    其實對於殺掉幾個錦衣衛,袁大人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隻不過就是擔心影響不好。一旦任務失敗,反而落下什麽口實,那就不好了。但是饒安信誓旦旦的說,這一點,也早就有了計劃和打算了。
    可以在這次刺殺行動中,帶著有清兵標誌的物品,比如清軍的腰牌之類,故意遺漏在當場,這樣即使是有所失誤,最終也可以把這個事情往清軍的身上引,畢竟袁大人本人也在不久前遇到過刺殺,如果張公公想深究,那麽就掰扯一下,不過相信張公公不是傻瓜,有些話題他是不願意談太多的。
    確切的說,一直不知道怎麽來形容張公公的性別,是她或者他,好吧,因為大部分時間他是男的,就用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