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離開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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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可法,時任南京兵部侍郎。南京兵部和其他用來養老的衙門是不同的,兵部號稱南京守備,基本是京城有的他這裏全部都有。兵部有四司,車駕司,武選司,武庫司,職方司。職方司負責的是參謀作用,相當於南京的軍區參謀部,車駕司顧名思義,就是管車輛的。武選司,就是管調動職務的,武庫司自然就是管後勤裝備的了。
    在當時有這樣的四句話形容兵部四司,所謂是職方職方,最窮最忙,車駕車駕,不上不下,武選武選,筆下是錢,武庫武庫,又閑又富。巧的是,史可法這個當時的南京兵部侍郎,分管的就是武庫司和車駕司。車駕司就不說了,管戰車,沒什麽用處。不過武庫司確實不可小覷。為什麽,因為有錢,因為又閑又富嘛。
    一直以來,史逸文以有史道臨這樣一個堂弟而驕傲,但是他卻從未在人前提起這個堂弟來。因為他知道,堂弟是堂弟,自己是自己。自己無非就是個九品的前程,這是自己混來的,也沒有什麽大的想法,並不想有更多的如何如何,不希望弟弟為了自己壞了門風。
    而今天,史逸文為饒安寫了一封親筆書信,讓饒安帶去給這位堂弟,希望他能給饒安一些支持。什麽你的我的,還不都是大明軍隊。其實他並不是想直接去找史可法要錢。史可法雖然管著武庫司,卻並不是個貪墨的人,所以他不會因為武庫司而發財。不過支援點武器裝逼還是沒話說的。更重要的是,此刻南京戶部的侍郎趙小榮,是史可法的同年進士。
    不僅如此,趙小榮和史可法的交情可不是一般可比的,我發誓這個趙小榮不是趙大榮的弟弟,而且你也不要告訴我說你查過曆史這個人不在當時的明史傳記裏。好吧,我想說,這本來就是小說嘛,當曆史看你就輸了。更重要的是,如果明代出現的每一個人都寫入明史列傳的話,我相信明史的作者張廷玉會抓狂,為什麽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這麽多人都要寫。所以說,你查不到的,未必就是不存在的嘛。趙小榮,人家當年中的可是一甲進士,比史可法的學曆還高。
    寫到這裏的時候我默默的感歎一句,同樣是侍郎,差距怎麽這麽大呢,雖然史大人管車駕,也管後勤,但是明顯不如趙大人混的好。好吧,請看清楚,我寫的確實是趙大人而不是趙大榮,如果有一天我寫錯了,請相信這是我輸入法的問題而不是誠心的。
    趙大人作為南京戶部的二把手,隻有一個管轄範圍,那就是錢。南京戶部和北京戶部是沒有什麽區別的,都是管錢的。如果非要說有什麽區別的話,那就是南京比北京有錢。這就是個哭暈在廁所的現實,但是不要問為什麽。
    京城的戶部,擔負的是全國各地的財務開支用度,什麽軍費啊,賑災啊之類的,各種費用的支出。庫銀足夠尚書侍郎們就日子過的舒服一點,如果存銀沒多少,那麽對不起,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是喊不出來錢的。
    而與之不同的是南京戶部,雖然也頂著個戶部的牌子,但是說白了,隻是地方財政組織,和各省份的藩庫隻是叫法不同,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不過有一點是很明確的,南京是很有錢的。作為蘇浙一帶的地區,南京自古以來都是魚米之鄉。存糧存款都是很豐厚的。用杜甫形容開元年間的詩句來形容就是,稻米流脂粟米白,農家小戶俱豐實。何況是戶部呢。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讓南京戶部放一放血,事情自然就會迎刃而解了。
    饒安把這封信揣到懷裏,雖然他並不覺得這封信有什麽用,因為在官場上,哪有什麽人是可以托付的,尤其是你托了這個人,這個人再幫你去求那個人,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饒安很是敬仰史可法此人,覺得這人在後代的傳說中是個民族英雄,那麽肯定是一個很講原則和道義的人,這番如果真的拿著堂兄的書信去找他,未必就能得到想象中的援助,沒準還再他那挨一頓批評教育,灰頭土臉的回來也未可知。
    但是在史逸文的麵前,饒安並不說破自己的想法,他還是喝了一口高碎,說道:“史大哥,既然如此,此地我也不再久留,就此別過吧。臨別再無其他囑咐,如果大哥日後有暇,千萬再回關內一聚。”說到此處,饒安想起往事,已經控製不住,眼圈紅了。但是他不想在別人麵前表現出這內心脆弱的一麵,強忍住了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史逸文看在眼裏,心裏明白,雖然說日後得暇還會再聚,但是這一別之後,雖然不是山長水遠,卻也未必再有相會之日。戰爭是殘酷的,對雙方也都是平等的機會,戰爭的天平從來都是此消彼長,沒有一方會長期的占據到有利的地位。沒準今天是生龍活虎,明天就長眠地下了。這也是說不好的事。但是史逸文不願意想那麽多,他認為吉人自有天相,尤其是饒安,兩次大難不死,豈能沒有後福。
    他隻是告訴饒安說,:“剛剛見麵,豈能就走,賢弟且休息片刻,待愚兄親自下廚給你做幾個菜,讓你嚐嚐為兄的手藝如何?”
    饒安有些驚詫:“史大哥竟還會庖丁之術,看來今日小弟要一飽口福了。我出關以來,總是覺得食指大動,看來還真不是沒有典故的。”
    趙大榮陪著饒安聊著,史逸文進了廚房,大概有半個時辰的功夫,就端出了四個熱菜一個甜點。仔細看時,見是木須肉,家常豆腐,糖醋魚,神奇小餅幹。這都是饒安最喜歡的食物了,尤其是神奇小餅幹,自從聽了德雲班主的相聲,是每天必吃。後來在山海關,他也和楊磊提過,以這種神奇小餅幹的口味,做一種野戰吃的壓縮餅幹。當然,這些術語大明時代的楊磊沒有能聽太懂,不過他還是忠實的記了下來,並且每天都研究。
    見到這三個菜和一個甜點的時候,饒安不禁對這個牢頭更加佩服了,原來他知道自己最喜歡吃的是什麽,這肯定不是因為他有特異功能的原因,而是因為他喜歡聊天,並且和誰都能聊到一起去,雖然這並不是一件壞事,但是這讓饒安也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楊磊的嘴巴,山海關是軍營不假,但是軍營中情報工作同樣重要,如果每個人都口無遮攔,逮著什麽說什麽的話,同樣是後果不堪設想。幸虧這是一個有心人隻是問道了饒安的口味和飲食習慣問題,如果是別人呢,是清軍方麵的哨探問到的是大明邊軍的軍情怎麽辦,顯然後果會相當嚴重。
    因此,回到山海關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做好保密工作,或者是,幹脆製定一個行之有效的保密條例,一旦製定了,從九夫長這樣的基層人員就要開始進行培訓,一層一層的貫徹落實。一旦違背了,堅決處置沒有二話。
    史逸文看著津津有味的吃著菜的饒安,沒有想到饒安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思考了這麽多的東西,他隻是招呼著白龍,:“老板,上一壇劉伶醉。俗話說,賈島醉時非假倒,劉伶飲盡不留零。今日來上一壇劉伶醉,效仿劉伶不留零!”。
    看著一臉激動的史逸文,白龍覺得自己的生意又開張了,他說,:“我說史老兄,我可事先和你說好了,這個劉伶醉可是好酒,貴著呢。剛才你們喝的茶,就算是我奉送了。可是這個酒啊,你看也是將本求利來的。我就不得不收你個成本錢了。”
    這時候史逸文和饒安倒是還沒有說什麽,趙大榮卻隨手丟出一錠銀子說,:“白龍老板,你看這夠不夠,要是不夠,我就到別處去買吧。”白龍看到這白花花的銀子,兩眼都冒金花,趕忙陪著笑說,:“趙隊長,你看你看,還是讓你破費了。這個我怎麽好收呢”,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他還是及時的把銀子抓了過來。
    一邊吩咐自己的義妹似箭,:“你們姐妹快到後麵的酒窖去,取一壇上好的十年劉伶醉。今日就算是虧本了,為了交饒安老弟這個朋友,我也就收個本錢就是了。”
    似箭和軍心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怎麽理會白龍就進了屋子。白龍當時就愣在那裏了。過了大概有一刻鍾左右吧。軍心和似箭各抱著一個壇子出來了,放在了饒安他們的桌上。
    似箭似乎很不好意思的說,饒安大哥,這壇劉伶醉算是你買的,軍心妹妹拿的這壇劍南春是我們送給你的。你來了白龍村,就該是白龍村的客人,收錢賣貨豈能是待客之道。我替我兄長在這裏向你道個不是了。請你切勿有所掛懷。
    饒安點頭,示意自己並未介意。然後三人開始喝酒。一直喝到日頭將要落山的時候,饒安起身準備告辭。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