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按諾保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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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就算是再不開竅的人,看到眼前這樣的場景,也是明白怎麽回事了。何況饒安並不是一個不開竅的人。他馬上就明白了這是一個怎麽樣的處境了。他有點著急上火,但是有火都不知道衝誰去發。
    看著在旁邊端坐著的昭祺,饒安有些語塞,他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早上好”。天知道為什麽會是這樣的一句話。反正昭祺小姐也回應了一句,:“早上好,夫君。”
    相當無厘頭,但是也相當鄭重的一個稱呼,把饒安的酒勁一下子全給嚇沒了,:“你叫我什麽?”。“夫君啊,當然是夫君。不然呢?你我早有婚約在身,有你親自摘下箭囊以為信物,昨晚我們拜堂成婚,你的四位部下都是證婚之人,怎麽,你要抵賴啊。”
    饒安自然不會抵賴,但是饒安有點迷糊了,這種拉郎配的事情,怎麽也是前大理寺少卿能夠做出來的呢,還有,自己的四位部下怎麽也這樣的糊塗,不想辦法助自己脫身,反而在這當什麽證婚人,簡直是交友不慎啊。如果他知道這幾位不僅在這當了證婚人,而且這個主意都是蒼白給出的。他估計能呼天搶地,拿腦袋撞豆腐。
    但是事已至此了,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隻好說,:“娘子說哪裏話,我豈有不認賬的道理,我饒安不過是一個邊塞軍漢,粗莽武夫,能夠蒙娘子錯愛,結下姻緣。這是我饒安的福分,豈能有不足之心。隻是這婚事如此的草率簡陋,倒是委屈了娘子了。”
    聽饒安這樣說了,昭祺也不好責備他什麽,:“郎君總說,匈奴未滅,無以為家。這本是一番大丈夫氣概,原是好的,不過精忠報國,與是否成婚並不矛盾,除非郎君覺得小女一無可取之處,不然何以這樣的推脫敷衍。昨晚趁郎君醉酒拜堂,實則出於無奈,如果郎君見怪,這門婚事不認也罷,你可以自行離去。”
    饒安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著,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離這個地方。但是他當然不能悔婚,所謂沾衣露袖就是失節,不然也就不會出現後代流傳的孟薑女哭長城的故事了。孟薑女之所以要嫁給萬喜良,就是因為無意間被人家看到了胳膊,寫到這裏的時候,筆者默默的咽了下口水。懷念那萬惡的封建禮教啊。
    這段禮教的事情,在前文有所交代,我們就不多加贅述了,說多了有湊字數之嫌,但是天地良心,我真沒有,我一直是慢慢的,娓娓道來的講述一個故事而已。
    說的輕巧,如果你不想承認這門婚事你就走你的,肯定不是這門檔子事,如果饒安真的走了,前腳走,很可能這位少卿的千金就要自殺殉節。饒安就是再各色,也不能幹那缺德事。所以他及時轉了話題說,:“娘子不必疑心於我,咱們還是一起,去拜見嶽丈大人吧。”
    兩人一起到了前廳,趙鈞正招呼著幾位部下吃早飯。一位三品文官能對幾個小將這麽客氣,也是因為自己女婿的原因,雖然昨晚喝的有點大,迷迷糊糊的就把這事給安排了。不過事後想想,這樣也未必就是壞事。
    饒安夫婦以大禮參拜趙鈞,趙鈞連忙伸手相攙,口稱賢婿不必多禮,不必多禮,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把賢契改稱賢婿了。饒安總覺有些別扭,不過還是扭捏著叫了一聲嶽丈。早餐已畢,饒安告訴幾位弟兄,整肅隊伍,列隊即刻出發。
    蒼白等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們的指揮官,別說度蜜月了,就是成親第二天就打算上戰場,這也著實的太敬業了。這個就得上報朝廷,給發好人卡啊。不僅是這幾個部下,就連媳婦和老丈人都有些詫異,這也太著急了吧,還沒怎麽著就著急要走呢。
    趙鈞似乎想說點什麽,礙於麵子還說不出口,更不要說昭祺小姐了,更是撚著衣角沒有一句話,氛圍極度的尷尬,虧得那個二了吧唧的趙大榮從中說道:“俺說饒安老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找什麽急呢。俗話說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人生的樂事,也是人生的大事。你不妨在這裏小住幾天。有什麽事情,我們去幹嘛。你是總指揮,分布任務也就是了。”
    雖然趙大榮一直都是一個粗魯直率的性子,但是他說話確實話糙理不糙。他說的並沒有錯,作為總指揮,饒安確實沒有太大的隨隊出發的必要,他隻需要分配好作戰任務就可以了。
    沒想到趙大榮的這句話卻引起了饒安情緒的失控,他大喝道,:“胡說,國家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我為大明正四品參議,職司軍機參讚,豈能因為私事而耽誤剿賊。再又此議,必然嚴懲不貸。”趙大榮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什麽。
    饒安可能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話重了些,他又補充說,:“趙大哥,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全然是為了我,但是我們都是戰將,都是軍人,豈能自由,當此之時,多少有識之士毀家紓難。我組建白龍分隊之初,我們想的是什麽,我們想的是靠著這支小部隊建立功業,剿滅山海關外圍的匪類是我們爭取來的第一個戰機。我們為什麽不抓住?經略大人命令我白龍分隊不惜一切代價在半月之內全殲賊寇!難道我能夠在這享受安逸,讓你們去衝殺。無論成與不成,我以後怎麽有臉統帶這支部隊?”。
    眾人都默然了。沒有人能夠站出來說,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是錯的,無論如何,作為一個領兵打仗的將官,都確實沒有道理在這個時候,窩在家裏陪老婆。都並不是一個能夠說道的事情。
    饒安對著趙鈞深施一禮,然後說道,:“嶽父大人,娘子,我先前不願意盡早完婚,也正是為此,現在戰局動蕩,我是戰將,隨時可能會有馬革裹屍之虞。我是想在戰事稍緩之後,再來迎娶。可是不想卻成今日之事。也罷了,請嶽父和娘子暫且少候,我此番剿匪功成,會當秉明經略大人,在山海關城內置下府第。接娘子過去也便是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算是情真意切了,如果再有什麽扯後腿的事情,就確實是不應該了。昭祺看著饒安,似乎想說點什麽,然而她最終沒有說,隻是紅著臉,把一個同心結塞到他的手裏。然後轉身就進了屋子。
    看著妻子(現在已經可以這麽稱呼了,畢竟都拜堂了)的背影,饒安的心裏掠過一陣酸楚。他不想再多想下去了,這隻會增加他的難受。再次望了一眼那個背影,他轉身大步離去。離開的時候,他心裏暗暗的發誓,他一定還會回來的。他不會辜負這個人的一片心。
    接下來的十天內,饒安帶領著他的白龍分隊十戰十捷,把山海關周圍的所有殘匪一掃而光,斬首千餘及。剿滅了大批的作戰物資和銀兩。對於特戰部隊來說,這並不是一場多麽宏大的,值得誇讚的戰鬥,因為他們麵對的敵人,並沒有值得稱道的戰鬥力。甚至連三流的戰力都說不上,但是在不占據有利地形,人數隻有三十多人的前提下,十戰十勝,殺敵千人以上,自己隻有一人輕傷,這樣的戰功沒有空前,也沒有絕後,卻在那個不景氣的時代,值得稱道。
    戰鬥結束後,饒安看著輜重兵打掃戰場,心裏有些寬慰,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山海關的糧餉和後勤問題,不再是困擾這支部隊的大問題了。有了這個緩衝階段,爭取到了時間,什麽都好辦。
    在戰鬥開始之初,為了防止行動遲緩以及一些其他的原因,饒安下令禁止割取首級,這樣其實在無形之中對於士兵們來說是一種損失。因為我們說過,首級是可以換取銀子的。
    所以,在這次戰鬥結束以後,饒安決定兌現他的承諾,在打兩界山的時候,饒安給所有將士的承諾是,在這場剿匪戰鬥結束收尾以後,沒人賞銀十五兩,按人頭發放,不偏不倚。每個人也同時按照功勞大小予以軍功保舉。至少也能混個九品武職,這樣的級別,袁大人本人就能做得了這個主。
    每個人十五兩銀子,如果折合人民幣的話,大概相當於個五六千元了,就當時的購買力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現在的白領也就不過如此。如果能混上一官半職的,同時也算是光宗耀祖。
    這件事,既然是事先已經說好的,就要兌現的漂漂亮亮的,作為一名指揮官,他能夠為下屬做的或許不夠多,但是要取得下屬的信任,就要先兌現自己的承諾。
    就整個當時邊塞的軍事形勢來說,一場剿匪戰鬥分量並不算多麽高重,不會有過分和出格的保舉。這場戰役裏,饒安計劃讓蒼白等人晉升七品銜,趙大榮晉升為從六品,其他多數隊員也有八品,九品不等的風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