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大堂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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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搜檢這個活,肯定不是參將大人自己來幹的,他吩咐兩個刑部的官差,:“你們搜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兵刃攜帶。看小說到網刑部大堂,不允許進入寸鐵,不然我們都是失職之過,我會被革職,你們,也許就是掉腦袋了。”
    幾個官差心說了,參將大人真是多慮了,您也不看看這人是個什麽德性,他就算是想找到點鐵,還得趕快拿去換個饅頭吃呢,還來行刺,行刺那是一般人能幹的事嗎。
    所以所謂的例行搜檢,也就是兩個衙差硬著頭皮捂著鼻子,對饒安的身上大致的拍了幾下,然後就回複參將說沒有什麽問題。參將也不願意親自去驗看這個人,一來是他不願意降低了自己的身份,畢竟好歹也是個三品官員,怎麽也不能去幹衙差的活。二來則是和這些刑部官差一個心理,受不了這個味道。
    所以說,對於特種兵選撥,像這樣的一關也是必須過的,因為不管怎麽說,如果因為受不了一些味道就放棄了本應該發現的問題,那實在是不應該原諒的極大錯誤。
    饒安就這樣被帶進了刑部大堂,見到了端坐正堂上的多鐸。多鐸今天穿的是朝服,也就說傳說中的大清正裝了。九蟒五爪的袍服,外麵罩著石青色的袍服,袍服上兩肩和前後胸口都繡著正龍,這是親王的袍服規製。另外說一句,宗室爵位的朝服補子都是圓的,而非宗室哪怕是公爵,補子也都是方的。所謂是天圓地方。皇室是天,皇室之外,都是臣子,是地。
    為了明確區分森嚴的等級製度,親王和郡王的袍服也是有區別的。親王的袍服是四團正龍,郡王的袍服則是兩團正龍兩團行龍,由此也看出了這森嚴製度下的皇族威嚴。
    多鐸穿戴齊整,戴著傘形帽,寶石頂子上鑲嵌著象征貴族身份的東珠,帽子後麵是白玉翎管,綴著三眼孔雀花翎。這個豫親王真是威風凜凜,不怒自威。
    本來,他對辦理刑部的差事也並不是很感興趣,要是坐堂辦事,下麵有司官,堂官,上麵還有尚書和侍郎,自己名為管部阿哥,實際上也就是隔三差五的來刑部衙門聽聽匯報,也實在是過於乏味了。正當他百無聊賴的時候,衙差來稟報,有人擊打登聞鼓。
    應該說,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多鐸竟然感到很欣慰,因為敢來敲登聞鼓的必然是什麽大案子,自己這位親王,終於能做一次包龍圖了。
    饒安上得堂來,立而不跪,旁邊拿著水火棍的衙差們把堂威喊的山響。一名戈什哈上來踢了饒安一腳,:“大膽的刁民,知道這是哪裏嗎?這是刑部大堂,王爺的駕前竟然不跪,定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一般都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手底下的人這麽凶,多鐸倒是沒怎麽在意這個人跪沒跪。在他的思維裏,隻覺得有勇氣敢敲登聞鼓的人,都不是能夠被嚇唬住的人。所以也就沒在意這些小細節。擺擺手說,:“不必為難他,他既然敢來闖這刑部大堂,就不是你能嚇唬得了的。”
    然後多鐸一拍驚堂木,問道,:“堂下何人,為何敲擊這登聞鼓,你可曾知道,告禦狀就算告的準告的贏,也要給披甲人為奴?本王有好生之德,如果你果然有冤屈,我自然可以替你昭雪,但你不經順天府和巡城禦史,徑直來闖刑部大堂,這個先例是開不得的。”
    多鐸弓馬嫻熟,以武將之勇猛著稱,沒想到竟然還能夠說出這樣的一番道理來,也算殊為難得。難道他也是和成祖朱棣一樣,屬於雙重人格,在屬地裏為百姓伸冤,是個好王爺,對敵人則無所不用其極的凶殘。但饒安沒有什麽時間用來思考,他隻是下意識的回到了一句,:“如此,草民多謝王爺!”。
    這句聲音好熟啊,這是多鐸的第一個反應。這個聲音似乎是在哪裏聽到過,但是一時間又好像是斷片了,想不起來。他努力的在腦海裏搜索這個聲音。應該是有這樣的記憶儲存,但是怎麽也和眼前這個衣服散發著黴餿味道,蓬頭垢麵的人聯係不到一起。
    就在這時候,饒安已經找好了攻擊角度,輕輕的說了一聲,:“多鐸,咱們又見麵了。”隨著這聲招呼,一支袖箭帶著風聲呼嘯而出,多鐸本能的一低頭。袖箭射空了,定在了多鐸身後的交椅上。
    一群衙差們已經被這個情景給嚇呆了,趕忙都一擁而上,準備把饒安圍上。饒安一擊不中,心中有些慌忙,他放棄了對多鐸的攻擊,開始對付這些衙差。但是他不敢戀戰,兩邊的衙差都有二十多個,外麵還有一個參將帶領的上百名兵丁。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架不住人多,在這裏耽誤的時間越久,越容易吃大虧。
    饒安用袖箭幹掉了兩個衙差,搶奪了他們的腰刀,開始和這些人近身搏鬥。刑部衙門的官差畢竟是吃皇糧的,比不得野戰部隊的衛隊那麽訓練有素。很快這二十幾個人就落了下風。被饒安一一幹掉,或者砍傷。
    多鐸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些,他並沒有發出讓外麵的人進來的信號,刑部審案,警衛部隊一般不會靠的太近,所以即使裏麵喊打喊殺,外麵還是沒有什麽動靜。直到這些衙差或傷或死,全部都倒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其實這並不是饒安的武力值飆升了,而是他的對手不太扛打。饒安對多鐸說,:“多鐸,你應該換一些功夫好一些的警衛人員的,看樣子,你今天逃不過劫數了。”多鐸也笑了,:“饒安兄,很久不見了,你還是這副急性子,不過,上次我因為疏忽大意,給了你偷襲我的機會,這次,也許你在我這裏占不到便宜了。”
    饒安對於多鐸在這樣的場景下還不喊人,並且這樣的自信還是欣賞的,不過他覺得,多鐸這是盲目的自信。就算今天自己也把命扔在這裏,也要幹掉這個豫親王。
    他告訴多鐸,:“多鐸,我佩服你的勇氣,你不愧大清勇士的稱號,麵對刺客的時候竟然不喊人。不過,今天我來,就是要向你討還你在忠義鎮欠下的血債!你已經逃不了了。”。
    這話讓多鐸有點一頭霧水,什麽忠義鎮的血債,自己對這個地名是完全的不熟悉。也從來不曾去過這個地方,如果這個地方有什麽血債的話,不定是什麽人幹的,但是怎麽算也算不到我多鐸的頭上吧。打仗就打仗,刺殺就刺殺,你這人怎麽隨便亂給人扣帽子,看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句話,果然是漢人發明的。
    多鐸說,:“等等,饒安兄,你要來刺殺我,這沒說的,咱們明清兩朝是世仇,也沒有和好的可能,畢竟都要立國。你是大明的將領,我是大清的親王,我領兵征伐山海關也是我的職責所在。這點我不諱言。但是你說的什麽忠義鎮,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地方,無從抵償你的血債,你我不妨把這個事情說明白了再動手不遲。”
    饒安也是一楞,看他這激動的樣子,莫非真的不是他所為?其實對於這場小鎮被洗的事件,由於沒有幸存的居民,備操軍也去的很晚,饒安想當然的就認為是多鐸派出的人幹的這件事。
    對於這樣的判定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第一是因為多鐸在進軍山海關的時候,被饒安行刺過一次,大難不死必然有懷恨在心。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多鐸是個有案底的人。在曆史記載中,揚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的事,都是這位豫親王幹的,自然有這類的事情都要算在他的頭上了。當然,在崇禎十二年,還沒有發展到那兩件事。
    多鐸似乎是有點為自己無故被扣上這樣一頂帽子而辯白。但是饒安知道,無論如何,就算這件事不是多鐸幹的,他也應該是自己的刺殺對象。因為他是大清的親王,也是以後的危險人物,如果此刻幹掉了他,曆史很可能會改寫。
    在這一刻,饒安想了很多,多鐸卻沒有想那麽多,他一連躲過了饒安三支袖箭。看來是個擅長躲避暗器的高手,既然遠距離攻擊不行,那麽就近身搏鬥。
    兩人開始拳腳相搏,大致過了一刻鍾的時間。兩人的鬢角眉梢就都滲出了汗珠,旗鼓相當的人搏鬥,一切都在轉瞬之間。饒安急於速勝,多鐸也使出了全身的解數來應戰,唯一不同的是,饒安想要對方的命。而多鐸,還是想擒獲饒安。
    對於多鐸來說,他一直覺得饒安這樣的人是可以收歸麾下的。不怕死,身手好,心理素質極強,一個人就敢深入龍潭虎穴。這樣的人才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如果他願意歸順自己的話,要官給官,要爵位給爵位。什麽都是一句話的事,人才畢竟難得。
    想到這裏,多鐸說了一句,:“饒安兄,你我已經打鬥這麽久,你並未占到我的上風,如果再打下去,你也隻有力竭被擒的份了。但是我敬重你的為人,願意放你走。放棄這無意義的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