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抓奸狂魔之野原新之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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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女人居然不待本喵寵幸她,就呼呼大睡了?真是氣死本喵!枉本喵還心心念念著她,想大展雄風一番!吃本喵一拳!
    像昨天一樣,芝魚睡著睡著似乎感覺到什麽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裏,緊接著又是掉進一個地牢的過程……
    沒有任何驚喜,她又變成了那隻貓。
    她無奈地搖著尾巴,她是被貓附身了?奇怪,她還能有自己的思想?
    她幹脆搖了搖屁股,站了起來,去找小月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她熟練地穿梭居民樓的陽台,卻在高樓上遠遠望見那家開鎖店還開著門,老頭在長椅上睡著覺,而有一個男人猥瑣地在老頭身邊掏些什麽……莫非是小偷?白天的時候她就覺得小區裏治安不好,小偷都直接來小月家上門開鎖了。
    不好,我得去叫老頭起來……
    她縱身一躍,百米衝刺地跑到老頭的店,大喵一聲(別動老頭!)
    “喵嗚喵嗚!”
    那人無視自己,還在繼續!
    她急得直撓那人,鑽到他身上揍他,看我的無影爪!咻咻咻……
    “怎麽來了隻野貓咬人啊!”
    這男的居然還敢說話?!我繼續咬……
    “啊!”男子一聲高鳴,疼得撕心裂肺。
    老頭此時也醒了,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兒子?”
    兒子?這男的是他兒子?還以為是小偷呢!
    芝魚停嘴,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蹲在旁邊搖尾巴。
    “爸,這是你養的貓嗎?怎麽還會咬人?”
    老頭看了看貓,“不是啊。”
    “野貓吧,這附近野貓多。”
    “噢。”
    “你想好啦?去自首?”
    自首?這男的是犯罪分子?芝魚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爸,我不會去的。”男子撮著雙手,明顯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你個畜牲!老子不認你!”老頭突然癲狂,生氣極了,扶著躺椅上的扶手,幾乎動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站起來。他隨手操起桌上的工具就往男子身上抽,一邊抽一邊罵。
    “爸,你別打了!爸!你身體不好,兒子錯了!你別打了!”男子緊緊握住老頭的手,哭著求老頭。
    他跪在老頭麵前:“爸,你別動怒,兒子總有一天會去自首的,不再幹這種肮髒的事情。你相信我!”
    老頭的心情並沒有平複下來,卻沒有再繼續打兒子,可能是心軟了。
    “老子做了幾十年的開鎖匠,自己的兒子卻變成了盜賊,你個王八蛋,老子沒你這樣的兒子!”
    “爸……”兒子哭得更慘了。
    “自從知道你生病後,我就金盆洗手不幹了,我答應你,不會再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你還不去自首!你在這幹什麽?你一天不自首,老子就一天不認你!”老頭氣得麵色潮紅,對這個兒子是失望透頂。
    “爸,我現在去自首,要判十年,醫生說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男人已經泣不成聲,他望著自己的老爹飽經風霜的白發,悲痛不已。他也想自首,想戴罪立功,可是他不想錯過父親的這最後幾年的日子,年輕的時候他沒有好好照顧,如今父親已經半腿步入黃土,而他……
    “那有怎麽樣?你一天不去自首,老子的命就短一年!你是要活活把你老子氣死!”老頭嘶吼著。
    老頭無奈地說:“一步錯,步步錯,可是錯了就要知道改正,總有一天,事情會向好的方向發展,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在有生之年親眼看見你去自首……”
    晚上的涼風吹拂過,老頭開始坐著給兒子整理頭發,兒子跪在地上,噙著淚水看著老頭。
    “我這些年,早可以不用再經營開鎖店了,可是你太不爭氣!兒子啊!我是在為你贖罪啊!我隻能這樣去彌補你犯下的錯,給受傷的居民換上一把更好的鎖。可是,我老了,技藝不再精湛,已經幫不了他們了,你聽我的,去自首吧,否則我死不瞑目!”
    芝魚聽到這裏早是潸然淚下,原來這個男子正是白天給小月開鎖的小偷,可憐天下父母心!
    兒子早已淚流滿麵,趴在年邁的父親膝蓋上哭泣,一個勁的點頭:“爸,我對不起你……”
    兩人在開鎖店的相擁而泣的畫麵就這樣靜止在芝魚心中,她悄然離開,老頭一定可以親眼看見兒子堅定地走進派出所的。
    遺憾是,子欲養而親不在。若是男子早些醒悟該多好,如今隻會悔恨一生,不能為父親養老送終是他多麽大的遺憾!
    原來這個老頭本就不是沒有心的人,反而特別善良,為了償還兒子欠下的債,還堅持著本職工作。
    父子之間都心係對方,隻是總有一天會陰陽兩隔。其實人生哪有生死兩重,在人間才有。若是顧忌不能為父親送終,老頭說不定會抱憾終身,因為自己沒能把兒子教育好,不能把他指引到正途上來,老頭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
    今天的夜晚讓芝魚覺得很沉重,夜色靜悄悄的,隻有她一隻貓徜徉漫步。人生參悟,從來都是哲學。
    早晨起來的芝魚掀開被子,嗯,人還是正常的,不是一隻貓,但是昨晚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她心想,今天晚上得裝個監控,看看昨天睡著後到底發生了什麽,說不定是最近壓力太大患心理疾病了……
    她今天長記性了,挑了一套正裝,上麵是淺藍色的u型襯衫,下麵是黑色的裙子,顯得身材還不錯,主要還是瘦好啊!沒有胸的她穿正裝看上去一點也不色情,還有幾分清純的味道。就是這個高跟鞋,有點打腳。。
    她搶先泡好普洱茶,擺放在總裁桌上,還打掃了辦公室衛生,以防萬一,她還買了一束花,這樣放著會讓人心情變好吧!
    她美滋滋地想。
    “喂,來這麽早啊!”王曦和她打著招呼。
    “對啊,早點來嘛,要不然老板又要說我。”
    “噢,老板今天不來啊。”王曦雲淡風輕地說。
    “什麽,不來?”
    “對啊,他今天出差。”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買花了……
    “咦,這花真好看,送給我的?”行政部的小夥子走過來搶走了。
    “喂!我還沒擺上去呢!”
    “這麽小氣啊?”
    芝魚沒說話,就是這個小夥子上次吃火鍋非要敬酒,害的她喝了那麽多!
    “哎,芝魚,你有沒有男朋友啊?”他戲謔地問。
    “幹嘛?”
    “怎麽?對我們芝魚有意思啊?”王曦一邊抹口紅看著熱鬧。
    小夥子笑了笑,沒說話。
    “沒個正經!”芝魚吐槽著說。
    芝魚坐在前台發了一天的呆,心不在焉的。
    “想什麽呢?剛剛他不是故意的,他對每個人女孩都這樣。”
    芝魚反應過來王曦在和她說話:“啊,沒有啊,就是好困啊。”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這兩天都沒有睡好,總感覺是那隻貓弄的,她都在想自己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醫生了。
    “外麵下著大雨呢,我開車來了,我送你?”王曦推著還在發呆的芝魚。
    “啊,不用了,我晚點再回去就好。”她還有點不太習慣麻煩不太熟的人。
    “那好吧,我先走了喲!”王曦拋了一個媚眼。
    辦公室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沒想到我一個個小小的前台還能在這加班,芝魚敲著電腦,想著反正外麵下著大雨回不去,不如把明天的報表先做了。
    沒過多久,公司的門開了,居然是死胖子孫大海。
    芝魚閉上眼,算了,終究是躲不過。她站起身來,打招呼:“孫董事。”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孫大海看著她:“你不能總是這樣吧,老同學。我初中時候不懂事,可能傷害了你,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王曦和你說來家裏吃飯了吧?”
    芝魚點了點頭。
    “希望你能冰釋前嫌畢竟以後在公司我們還是要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芝魚看著他的虎背熊腰,原來有錢人道歉也是財大氣粗的樣子,語氣中帶有一種不能抗拒的必須原諒。
    都下班了,老板又不在,孫大海來辦公室做什麽?還是給他泡壺茶吧,他說的對,以後總是要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她端著茶杯打算敲門,卻發現孫大海居然在辦公室與一女子耳語廝磨。
    這……這是辦公室戀情?他老婆不是王曦嗎!芝魚捂著嘴吧趕緊躲起來,偷偷地瞄著二人。
    那個女人居然是自己認識的!那不是小石頭嗎?!
    芝魚震驚到了,孫大海有老婆是公司人盡皆知的事情,小石頭怎麽會……早知道就不留下來加班了,發現了這個秘密還得了,要不要告訴王曦呢?要是告訴王曦,自己的職業生涯估計也就到此為了……
    小石頭還害羞地親孫大海!她什麽眼光啊?做小三就算了,還做這死胖子的小三!
    不行,還是趕緊撤退吧,誰知道他們待會還會不會做什麽更出格的事情,此地不宜久留……
    芝魚收拾著包,發現了王曦每天都放在桌上的小鏡子。她最後做了一個好大的心理建設,還是決定告訴王曦,但是匿名舉報!她用左手寫了一個小紙條放在鏡子裏,這樣王曦明天一來就能看到了!我真是太聰明了!
    她將紙條折好,然後把鏡子收到抽屜裏。長籲一口氣走了。
    這暴雨雷鳴的天氣,今天自己還穿的是高跟鞋,簡直喪到家了。她在公交站牌抱怨著說。
    更喪的是一輛白色的轎車飛馳而過,濺起髒水,潑了芝魚一身!
    芝魚看了看沾著泥濘的裙子和已經遠去的轎車,仰著頭直問蒼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又有一輛轎車過來,芝魚剛想破口大罵:“這是公交車車道!你們……”
    車窗搖了下來,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龐,是老板!
    芝魚趕緊閉上了嘴。
    “總裁?”
    “上來吧。”
    芝魚拘謹地坐在後座,總裁開的是寶馬x6,感覺和他的氣質蠻搭的。
    “今天穿的不錯。”老板若無其事地說。
    “噢,咳咳……謝謝。”
    “你住哪?”
    “我住花都xx小區。”
    “我送你。”
    看著老板控製方向盤的樣子,真有一種精英男士的魅力!停停停!打住!陳芝魚!你不配。
    “總裁你今天不是出差嗎?”
    “噢,我剛剛回來,本來打算去公司的,結果在路上看見你了。”吳悠回想起芝魚剛剛在公交車站仰著脖子望著天空的狼狽樣子。。。
    啊,他要去公司?那孫大海和小石頭就會被……
    “不好吧。。。”
    “昂?”吳悠皺眉。
    “噢,不是,我是說您剛剛回來,多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不要緊。”吳悠下意識嘴角彎了一下,小姑娘還挺貼心。
    這可怎麽辦,萬一孫大海和小石頭兩人的奸情被老板發現了,開除的可是小石頭。。。她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小石頭在廁所哭泣的神情。
    哎,要不然,自己跟著一塊去好了。
    “額,老板,您別送我了,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沒做完,我跟您一塊去辦公室吧!”芝魚連忙說。
    吳悠有些好奇地看著她,莫非這個小姑娘也想學別人在辦公室與我拉近感情?
    吳悠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笑容,讓芝魚看了很是詭異。
    “咳咳咳……”才剛剛到公司門口,芝魚就使勁地不停咳嗽。
    “你沒事吧?”吳悠關心地看著她。
    “沒事,沒事,咳咳咳!”她咳嗽咳得更大聲了,這兩人不會聽不見吧,咳完之後她還不停地跺腳。
    “是著涼了嗎?”
    “噢,沒有沒有……”
    吳悠打開辦公室的門開始工作。
    芝魚趁他走後悄悄地看孫大海他倆之前待過的地方,原來他們已經走了啊!虧她不停在咳嗽。她坐在前台看著抽屜發呆,他倆出軌其實和自己沒有關係吧,自己這樣會不會有點多管閑事了?她正想把抽屜裏的紙條拿出來,突然一雙大手搭在她的肩上!
    她下意識地大叫……
    “是我。”吳悠無語地說。
    她回頭一看,老板拿著一件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你感冒了,多穿點。”
    “謝……謝謝老板。”她受寵若驚地接過。
    吳悠走後,芝魚還一直坐在原地,老板居然給她披衣服穿!這是什麽行為!?又是送我回家,又是披衣服!是想潛規則我?然後兩個前台都是關係戶……嘿嘿嘿!
    她傻傻地笑著,沉浸在自己的夢幻之中。
    “叮鈴鈴……”手機響了,聯係人:小月。
    “喂?”
    “喂,芝魚……那個……我鑰匙又不見了。”
    “不是剛剛去大爺那配了一把嗎?”
    “我……”
    “行啦,我馬上回來。晚上想吃什麽?”
    “我不吃啦,吳教授叫我出去。”
    “哼,見色忘義!”
    “你能再幫我去配一把嗎?”
    “知道啦知道啦!”
    哎呦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姑娘!
    那我先走好了,她想,去和老板打個招呼。
    她悄悄推開總裁辦的門,發現吳悠正坐在座位上睡覺,桌上還擺著一堆資料文件。真是個工作狂啊!
    “怎麽了?”吳悠意識到她過來了,但是並沒有睜開眼睛。
    “總裁,我先回家了,我把衣服還你。”
    “嗯。”
    芝魚慢慢走過來,正想把衣服掛在一旁。
    “幫我蓋上吧,有點冷。”
    芝魚有點不知所措,給他蓋上?有點太親密了吧?
    見對方沒有反應,吳悠睜開狹長的眼睛,望著她說:“不好意思了嗎?”
    這……你知道就好。
    吳悠還不放過她,一直盯著。
    芝魚隻好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把西裝外套披在吳悠的身上,原來他的肩膀,這麽寬啊。近距離地接觸讓芝魚很不好意思,而且自己身上的衣服還髒的很,生怕擦在老板身上了。
    芝魚剛撤回的手猛得被吳悠拉住。芝魚緊張的嗓子眼都幹了,他!他!他要幹什麽?芝魚的臉紅到脖子根。
    “我還沒吃飯,你就要先走?作為前台,給老板點下午茶,點餐之類的,這都是你的工作。”
    “可,可是你不是有兩個秘書嗎?”
    “嗯?”吳悠看著她。
    “沒,沒事,我馬上去點……”
    她飛快地掙脫吳悠的手,跑了出去。
    吳悠笑了,還是不懂做事啊,也不知道問問我要吃什麽,看來行政教的不夠好,我要親自教。
    芝魚麵色潮紅,這個老板,怎麽像個登徒子,問題是,自己還不覺得惡心,隻是害羞?果然是資本在做怪,我怕是昏了頭了!
    她隨便點了一份快餐給吳悠,門都不敢進去,還是讓外賣小哥送進去的,外賣小哥剛剛出來,她就緊隨其後,溜之大吉了。
    電梯裏,芝魚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胸,念念有詞地說:“陳芝魚!保重啊!”而外賣小哥像看智障一樣地看著她……
    直到她放鬆的躺在沙發上時,她還在想著那雙細長的手,拉住她手的場景。
    野原新之助在窗簾後無語地看著她,這個女人怕不是思春了?臉紅成那個樣子,每天回家也不給本喵做飯!今天這麽晚回來,哪還有一點鏟屎官的職業道德?他越想越氣,直接跳上沙發,給了芝魚一爪……
    芝魚又陷入迷迷糊糊的夢境中,她昏沉前的最後一秒,看見牆上掛的鍾表顯示著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