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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魚蹲坐在座椅上，還是驚魂未定，貓爪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太晚了，阿黃說不來了，楊森要上夜班。”小月掛著電話。
    錘子燒烤的老板烤著大腰子，搖了搖頭，今天又不知道幾點下班了，這群人太能喝。
    宋源抱著頭，似乎非常沉悶和痛苦。
    “他不是你男朋友吧？”黃小鳴打開了話題。
    小月不說話。
    宋源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小月：“當然不是，不用瞞了。”
    黃小鳴微微一笑。
    小月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因為她和黃小鳴已經好久沒見了，還有那麽尷尬的過去。
    芝魚喵了一聲：大姐，誰讓你之前那麽放蕩，現在後悔了吧，良家少男都找上門來了。
    宋源：“小貓餓了，老板上一條烤魚，不要辣椒不要蔥薑蒜不要八椒，總之什麽調料都不要放。”
    芝魚抬起頭來看坐在旁邊的宋源：“喵！（那我還吃個屁啊！）
    宋源：“不客氣。”他摸著芝魚的頭。
    ……
    酒過三巡，宋源已經有些醉意，他的臉上浮起一層紅暈，襯的眼波迷離。
    “你們知道嗎！”他舉起一串腰子，指著地麵的兩人：“在我剛剛工作的時候，我帶的一個學生就是跳樓死的。”
    “啊?”
    “那個孩子讀書十分優秀，奈何抵擋不住考研的壓力和家裏一些變故，在一個夜晚，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遺言。”
    宋源的眼神暗淡，十分悲痛的他痛飲了一瓶酒。
    芝魚瞧著心痛，她看著宋源滾燙的淚水掉在桌上，夾雜著灑落的啤酒。
    黃小鳴拍了拍宋源的肩膀：“兄弟，這不怪你。”
    “不！這怪我！我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我沒有在平時多關心他一點！”宋源嘶吼著，震徹了店裏的風扇。
    “人各有命，這是他的選擇，如果他活在世上隻會更加痛苦呢？”小月寬慰地說。
    “不……這隻是借口罷了。”宋源徹底醉了，倒在桌上。
    小月搖了搖他：“喂，醒醒啊！”
    沒有動靜，宋源的臉垂在胳膊邊，靜靜地睡著。
    芝魚看著眼前那條無色無味的烤魚，發著呆。
    先不要討論哲學了，先說說為什麽要給她點這麽難吃的魚吧？
    小月望向黃小鳴：“怎麽辦？”
    “把他送回去吧。”
    “我不知道他住哪，送我家去吧。”
    “不行。”黃小鳴陰沉著臉。
    “喵！（我知道啊）”
    “你看這貓都反對。”
    “……”
    兩人齊刷刷地看著芝魚。
    “可以送芝魚那去。”小月妥協地說。
    芝魚驚喜地瞪圓眼珠子，真的嗎？她又可以和學長共處一室了！
    目送兩人離開她家後，芝魚跳到窗台上，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倆要幹什麽去，小月啊小月你可要堅守住你自己，可別又乘了黃總這條不清不楚的船！
    兩人在樓下，沉默著。
    “其實，我也很尷尬。”黃小鳴說。
    小月低著頭。
    “我知道我們的感情不清不楚，不知道是友情還是激動一時的愛情。”
    小月：“好了！你別說了！”
    小月跑上樓，不給後麵的黃小鳴一句說話的機會。
    看見這一切的芝魚搖晃著頭，這個不爭氣的娃，又在可以好好解釋清楚的時候跑掉了！哎！
    她歎氣，看向沙發上的宋源。徒生憐愛，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應該很痛苦吧。
    她悄悄地走著貓步，在宋源身邊坐下，還能聽見宋源的呼吸聲，這個聲音十分讓人安定，讓她也忍不住睡著了。
    一覺醒來，又是早晨七點。
    芝魚看了看身邊，發現宋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留下沙發一些褶皺，但是貓糧盆是滿的。
    芝魚笑了笑，還真以為我吃貓糧呢。芝魚起身，穿好衣服，看著自己的容態，還真有幾分貓的慵懶。
    奇怪，今天的辦公室怎麽沒人啊？芝魚納悶地推開辦公室的門，發現王曦也不在，平時這個時候業務部門應該熙熙攘攘的才對。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手機。
    “芝魚！你怎麽還沒來啊—王曦。”
    芝魚好奇地給她回過去：“啊？去哪啊曦姐。”
    手機震動了一下：“今天團建啊！你不會沒看群消息吧，總裁提前了，說下星期有重大項目沒空團建，巫妖別墅，快來！對了，買幾瓶大可樂，行政這邊忘買了……”
    芝魚打著自己的額頭，昨天太過驚愕，壓根沒看群消息。
    她扛著一箱可樂向巫妖別墅殺去。
    幾個門口的同事看見氣喘籲籲的芝魚，下巴都驚掉了：“不是吧，你一個人提這麽重的飲料？行政部沒男人了？”
    “額……”芝魚依舊扛著可樂。
    突然肩上的可樂被人搶走，芝魚回頭一看，剛好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睛。
    是凶煞阿傑！
    他甩下一句話就提走了可樂：“以後這個事情給行政內勤管，你已經不屬於那裏了。”
    芝魚看見他矯健的身姿，對著空氣哦了一聲。
    一進門，發現氣氛十分熱鬧，桌球台圍著一群人。
    芝魚湊近一看，有兩個人在打桌球，一男一女，男的不認識，女的就是她的老同學劉小倩！沒想到她入職這麽快！還剛好碰上了團建！
    怪不得吸引那麽多人圍觀呢！劉小倩今天穿著短裙和緊身體恤，因為打桌球更加凸現身材的凹凸有致。
    她一杆進洞！引起一陣歡呼！
    “哎！小倩！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孫胖子的聲音……
    孫胖子挺著大肚子走來，對著劉小倩指著芝魚：“你看，我們公司老同學不少吧？”
    芝魚一陣尷尬，隻好走上前去：“嗨嘍！我是陳芝魚。”
    “噢！”劉小倩一副十分驚訝的表情。
    “是你啊！我麵試那天都沒有發現。”
    芝魚訕訕地笑。
    “以後多多關照！”劉小倩伸手。
    芝魚剛要握手，突然聽見二樓吳悠說：“陳芝魚，你上來。”
    芝魚一個哆嗦，趕緊在眾目睽睽之下跑上樓，怎麽了這又是……不會是知道我撞車的事了吧！但是聽他的語氣不溫不火的，哎，管他呢，反正楊森也告訴我修好了。
    “總……總裁。”芝魚心虛地看著吳悠。
    吳悠坐在辦公椅上，沒有說話，注視著她。
    芝魚又是一陣哆嗦，要開除我你就直說吧……
    “幹得不錯！”吳悠突然笑起來，還鼓掌。
    幹？幹得不錯？芝魚一臉懵逼地看著笑容十分燦爛的吳悠。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