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吾者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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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策略是——投降。
    “臉譜大哥呀,小女子初來乍到不懂其中利害關係,剛剛有幸聽得大哥一席話,小女子茅塞頓開啊。那我就聽從臉譜大哥的建議,走左邊吧。”嚴暮兆帶著諂媚的笑容邊恭維臉譜邊往前麵走。
    “識時務者,來吧,讓你暢通無阻。”
    嚴暮兆果真走起來一點兒都不費力,早知道就早點兒喊這個臉譜大哥出來了,不然整的白白浪費那麽多力氣。眼前就是左門,跨過去就今天之內回不了,就再也不用回去了。隻見嚴暮兆提起右腿將要跨左門的門檻,卻猛地轉換了身體的方向,朝著右門奔去。
    當她的腳剛跨在右門檻上方,臉譜的手指頭抵在了她的胸口,“我早提防著你要詐降。”臉譜一如既往輕蔑地說道:“雖然詐降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跨過去這個檻。”
    “你雖然神通廣大,但是你低估了三件事情。第一,你真的很醜耶!”隨著嚴暮兆怒吼,她的身上出現了墨綠色的光芒,她繼續朝臉譜吼道:“第二,消失的不是不相幹的人,是我的朋友“湘”。”隨著她的怒吼,身上的光芒逐漸籠罩著她,直至耀眼的閃光覆蓋著她的身體,像是穿上了一件用光做的戰鬥鎧甲,“第三,你不知道我朋友教會了我什麽!!!”
    臉譜依舊麵不改色,但是嚴暮兆看著身上的光芒對自己說:“起作用了,現在集中精力背水一戰。”原來她想著之前湘教過她“吾者之名”,她是不是可以延伸一個“吾者之力”,在醜臉譜大意的時候,破釜沉舟地對抗一下這個醜臉譜的力量。
    “哦,原來是木係者,有點兒意思,那麽我們一起玩兒一下吧!”嚴暮兆胸口的手指變成了兩根,嚴暮兆感覺力量更大了。
    “我可不是玩兒一下,我是拿命來博的,我等著救我朋友的命!。”嚴暮兆閉上了眼睛,集中精力默念:“木係者,桃,召喚力量。吾者之力——進!”在綠光中長出如手臂般粗壯的藤蔓,迅速纏住臉譜的兩根手指,並且產生一股強大的力量把臉譜的手指往前推。
    嚴暮兆感覺阻擋她的力量變小了,繼續默念著:“吾者之力——進!吾者之力——進!吾者之力——進!”
    臉譜知道自己剛剛大意了,眼前這個木係者有著驚人的毅力與過人的智謀,現在即使自己想使出整個手掌的力量已經來不及了,隨著嚴暮兆的默念,她的力量幾乎是一瞬間就增強,長出的藤蔓越來越多,已經將臉譜的手纏繞得水泄不通。臉譜絲毫使不出力氣來,它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嚴暮兆跨過右門,衝著集市去。
    臭臉普,你一定要把門給我開著,不然,我就算要把城牆砸個稀爛,我也要回去。”嚴暮兆一邊往前衝,一邊霸氣地警告臉譜。
    嚴暮兆雖然不斷趕著路,思緒還沉浸在剛剛的打鬥之中。彷佛間,有一丁點兒摸清這個誇克世界的規律—想象力和意誌力疊加在一起可以產生強大的力量。剛剛真的是太驚現了,若不是臉譜一時大意,自己這會兒應該還沒有衝破難關。不知道前麵還有什麽難關等著自己,回想起暴躁椒不斷留下的淚水,嚴暮兆終於明白了暴躁椒是在擔心自己與困難之間會主動或者被動地選擇妥協,任何一個疏漏也許自己就趕不及回去,湘就會永遠的消失。但是湘卻一直相信著她,把最後剩餘的力量都給了她。自己也絕對不能向任何困難低頭,一定要回去救湘,自己還要更加努力地抓緊時間。
    嚴暮兆衝出迷霧,一個集市出現在她麵前。這個集市雖然古色古香,但是往來的都是身著與自己類似衣服的年輕人,就像以前學校組織她們學生集體春遊近郊的古鎮一樣。
    嚴暮兆繼續往前衝,發現再怎麽用力也不能向前了,彷佛是有一個看不見的牆堵住了,朝著前麵衝,又“咣”地被彈了回來,不斷地試了四次,都被彈了回來,每彈回來一次感覺力量消失了一點兒,這牆好像會吸走她的力量。
    正在嚴暮兆焦急的時候,她聽見右邊也響起了“咣咣”的聲音,原來還有其他人衝出迷霧。
    出現在右邊的這兩人,和自己一樣,身上都有不少的灰塵,穿著灰色舊外套的少年拉住穿著綠色新衣的少女,對她說:“不要再用力了,這牆會根據人數和每人所帶的能量來衡量一個值,等到能量合格就會自動打開。我們需要等待。”綠衣服的少女就安靜地坐在了地上。灰衣少年看見了嚴暮兆,朝她善意地笑了笑。
    嚴暮兆用禮貌不失尷尬的假笑回應著,掩飾著心中的疑慮與恐慌。他們為什麽是兩個人?明顯綠衣服的女孩應該是剛剛被灰色衣服的男孩從混沌中撈出來,為什麽他們可以兩人都過這邊來,而湘就生命垂危地等待最後一縷陽光的判刑?
    “咣”左手邊出現了一位也是身著綠色新衣的少年,這位少年也是一人但是身上的灰塵明顯少的多,莫非他是走左邊門的人?
    “咣咣”
    “咣咣”
    ……
    越來越多的人出現了,有兩兩一隊的,也有孤身一人的,就好像到了一個出現人數的高峰期。
    等沒有撞牆的聲音以後,旁邊的灰衣少年對身旁的綠衣少女說:“快起來,牆要消失了,我們要做衝刺準備了。”
    嚴暮兆也跟著做好衝刺準備,見旁邊兩位還沒有衝刺,她等不急了,反正牆也看不見也不知道有沒有消失,她先往前衝試一下,大不了又彈回來唄。
    果然,她又撞出了響亮的一聲“咣”。因為已經安靜很久,此刻這一聲“咣”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就在大家以為嚴暮兆“撲街”的時候,嚴暮兆也失望地準備接受事實。可是就在她被撞回的一瞬間,一股強勁的吸力吸住了她,把她懸在了空中。灰衣少年拍打綠衣少女的肩,說著:“時機來了,快衝!”他們兩人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其他人看見他兩人進去,也跟著一嗡蜂地往裏衝。隻有嚴暮兆還是被懸在空中,動彈不得。
    “又是什麽妖魔鬼怪,有本事把姐姐我放下來,我們麵對麵……”還沒有等嚴暮兆說完,她被摔到了地上,在塵土飛揚的煙霧中她恍惚聽見了“鐺鐺”的誇幣聲。
    “這是你作為鑰匙的報酬!”這個聲音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聽過,對啦,就是之前臭臉譜的聲音!“你還不走嗎?前麵那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有可能已經把貨物售賣完了。”
    眼看人群快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嚴暮兆不能分散注意力去想其他事情,趕緊起身向前衝。還好她速度夠快,經過一番追逐,人群離她隻有幾步的距離。
    嚴暮兆麵前出現了一座簡陋的木質牌坊,突然閃起了耀眼的金光,原來是牌坊的橫幅上亮起:“到此勿插隊”,每一個從這裏經過的人應該都看見了,但是嚴暮兆前麵的少年不顧這些金字,愣是加速衝到了前方,先超過一個人他沒有任何反應,超過第二個人的時候他的左手臂就瞬間消失了,他終於意識到嚴重性,又火速退到剛剛的位置,接著手臂隻長出了遠心端的一半,就是隻有手和小臂,從肘關節到大臂是消失的,但是奇跡般的又連接在一起,隨著少年一起行動。大家都不敢插隊了,井然有序地前行著。
    隊伍先是下了一座狹窄的石拱橋,然後有一小段石板路結束後,眼前就隻有更加狹窄的木棧道。
    木棧道兩邊有金色繩子攔著,隻容得一人通過。木棧道修建在水麵上,水麵上有很多金色的荷葉,當隊伍的第一人踏上木棧道以後,隻見一隻金色的箭從荷葉中飛出,接著一朵金色的荷花也從水麵冒出,金色的箭“嗖嗖”飛到了水麵的一座金色樓閣中,樓閣太遠,嚴暮兆看不清細節。又是“嗖嗖”一聲,第二個人踏上了木棧道,飛出第二隻箭,開出第二朵荷花。隨著人流越來越大,水麵開滿了金色的荷花。不一會兒人群便停下來,排了長長的隊伍,雖然人群躁動,但是沒有人插隊,大家乖乖地站在隊伍裏,排在最後一位的嚴暮兆焦急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