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秦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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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秦捕頭,倒是在下失禮了!”楊定有些意外的說道。
秦捕頭擺手哈哈一笑,說道:“楊公子客氣了,以後在下與楊公子同在孫大人手下做事,還要多加走動才是!”
楊定心中有些疑惑,孫大人聘他為六房書吏也不過是剛才的事情,怎麽這位秦捕頭這麽快就知道了?
楊定心裏想著,嘴上卻沒有絲毫耽擱的說道:“秦捕頭說的極是,在下初來乍到,衙門裏的很多事情在下都要向秦捕頭多多請教。”
秦捕頭笑道:“請教不敢說,你們這些文人的事情我這個粗人也不懂,楊公子現在住在哪裏?咱們去喝一杯?”
楊定心中詫異,這位“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無緣無故的找他喝酒,難道是有意結交?楊定心中可不這麽認為,就憑他現在區區書吏的職位,怎麽會讓一位縣衙捕頭折節下交呢?
楊定心中轉念一想,心中立刻會意,連忙笑道:“秦捕頭如不嫌棄,今晚在下做東,就在嶽仙樓上擺一桌,宴請秦捕頭以及諸位差官大哥如何?”
“楊公子誤會了,在下的意思是去楊公子的住處吃吃酒說說話,不去嶽仙樓那種人多嘴雜的地方!”
人多嘴雜的地方?楊定這才明白秦捕頭的意思,原來這家夥是有話對他說,隻是不知是好話還是敲打他的話。
“秦捕頭,在下住的地方有些寒酸,是不是---”
“無妨,不如這樣吧,我看也不用等到晚上了,我這就去安排一下,稍後就去楊公子的家裏!”秦捕頭說道。
楊定將住處告訴了秦忠,一拐彎便打酒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楊定提著兩壇白秋露,還特意買了隻燒雞和下酒菜,溜溜達達的往自己家中走去。
楊定剛拐進自家胡同,正好與嶽老頭打了個照麵,嶽老頭看著突然出現的楊定,又聞了聞燒雞飄來的香味,臉上一笑,嘴上卻責備的說道:“我說楊小子,今天一早你去哪了?也不來開工,怎麽,你這是知道我老人家生氣了特意買了酒菜給老夫道歉來了嗎?不過我老人家可要把話說在前麵,這酒菜隻能去你屋吃,我那院子,你可不準進去!”
楊定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抽搐了一下,這老頭還真把他當成了偷香竊玉的小賊防著了,你家閨女是長得不錯,但老子又不是沒有見過漂亮姑娘,還不至於打你家閨女的主意!
楊定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嶽老伯,這酒菜是我請客用的,對了嶽老伯,你給我介紹的活我不能去了,你再找個短工吧!”
“什麽?你不去了?楊小子,你不幹活怎麽養活自己?我可跟你說,下個月的房租你要是交不上來,我可是會攆人的!”嶽老頭以為楊定嫌活累不想幹了,因此便敲打了一句。
楊定笑道:“多謝嶽老伯,在下已經找到別的活了,下個月的房租一定不會少!”
“別的活?你能找到什麽活?楊小子,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平時我是防著你,可那也是你小子的眼睛不老實,總是在俺家閨女的身上瞟來瞟去的,你自己說俺平時有沒有虧待過你?”
楊定笑道:“沒有、沒有,嶽老伯你放心,我怎麽可能聯合外人來搶你的活呢,至於月芽妹子---”
“呸,俺家閨女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子趁我老頭子不在家賊心不死,對了楊小子,既然你不做短工了,是不是找到更好的活計了?”
“楊公子現在在樂安縣縣衙做書吏,嶽老頭,怎麽楊公子租的是你家的房子嗎?”就在這時,楊定還未回答,身後卻有個人替他回答了。
“啊!是秦捕頭,楊小子當書吏了?”
樂安縣城就這麽大,嶽老頭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自然認得秦捕頭。
“當然,楊公子見多識廣學識淵博,我家大人特聘請楊公子為幕僚兼任書吏,老嶽頭這次你可看走眼了!”秦捕頭道。
嶽老頭尷尬的笑了笑,心中的震驚自是不必多提,一時之間卻不知該說什麽了!
“嶽老伯,此事說起來倒是有些巧了,改日在下登門拜訪再向嶽老伯訴說此事,今日在下還有事,就此先別過!”楊定見到嶽老頭吃癟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兩人畢竟是街坊,楊定租的又是嶽老頭的院子,因此便直接告辭道。
“楊小、楊公子請便!”嶽老頭的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中暗道人果然不可貌相。
“楊公子原來租的是這老兒的院子,聽說這個嶽老頭家有個閨女,生的很是俊俏,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兩人走遠之後,秦捕頭這才問道。
楊定道:“你是說月芽妹子?月芽妹子確實很漂亮,在咱們青州府都可以數得上!”
“哦?看來傳言果然不虛,不知楊公子與這位月芽姑娘---?”秦捕頭忽然嘿嘿一笑,問道。
楊定連忙擺擺手,說道:“我視月芽妹子如自家妹子,秦捕頭可不要亂說話。”
秦捕頭笑道:“如此便好,在下聽聞這嶽老頭要嫁閨女,隻定錢就要三十兩,若非如此,這位月芽姑娘也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有許配人家!”
兩人說著已經來到了楊定的家門口,楊定推門引入,兩人來到屋中,秦捕頭見到家徒四壁的房間,忍不住嘖嘖了兩聲,楊定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桌上練字的廢紙收走,將買來的酒菜放到桌上,這才說道:“秦捕頭請坐,在下家中著實有些寒酸,倒是讓秦捕頭見笑了!”
秦捕頭擺手笑道:“自古寒門出英才,楊公子不必在意這些,聽楊公子的口音,不是我們青州府的人士吧?”
楊定心中一動,暗道這才是這位秦捕頭今日所來的目的吧?
楊定雖然心中這麽想,嘴上卻沒有絲毫耽擱的說道:“不是,在下的祖籍是青州,在下卻並不是生在青州。”
“哦?這麽說楊公子才來青州不久?”
楊定道:“月餘之前,在下才來到樂安縣!”
“那麽楊公子之前是在何處?”
楊定道:“在下自幼鍾情於地徑圖誌,少年之時便立下了朝碧海而暮蒼梧的誌向,所以在下在十一歲時便達人之所未達,探人之所未知,四海遊曆探幽尋秘,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十一年,在下便想著回到祖籍之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