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同命相連,一個毛病!

字數:5190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一品閑人 !
    為什麽衛雙會來青州府剿匪?周瓊很明顯這裏麵是話中有話!
    楊定搖搖頭,問道:“為什麽?”
    周瓊看了看四周,發現並無旁人,說道:“楊兄弟可知道小衛大人的祖父是誰?”
    啊?祖父?楊定有些迷茫的看著周瓊,搖了搖頭,說道:“還請周大哥指教!”
    周瓊道:“小衛大人的祖父便是當年破掉了安丘城,平定了白蓮佛母唐賽兒的叛亂,並且鎮守了山東十幾年,又平定了倭寇的上一任山東都指揮使,都督僉事衛青衛大人!”
    什麽!竟然是他!楊定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日在卸石棚寨白蓮聖女一聽衛雙姓衛便緊追不舍,原來衛青當年是滅掉佛母唐賽兒叛亂的主要人物之一。
    “楊老弟,俺周瓊生的晚,沒有趕上好時候,不管怎麽說我也是衛穎衛大人的老部下,這次小衛大人前來剿匪,便是在下天大的機緣,楊老弟,你可要好好地抓住這個機會啊!”
    就在兩人談到興頭上時,忽聽身後一陣大笑,楊定和周瓊嚇了一身冷汗,楊定回頭看去,等看清身後之人的樣貌時,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公孫兄折而複返,難道就是為了躲在身後嚇唬在下嗎?”
    公孫奕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在這裏說悄悄話,一看就是沒安什麽好心。”
    楊定道:“公孫公子有功夫還是回家多溫溫書,省著今年的鄉試不中讓姑媽打屁股!”
    公孫奕指著楊定哈哈一笑,說道:“你這人,還是嘴上不肯吃虧!”
    楊定轉身對周瓊道:“周大哥,我與公孫公子有幾句話要說,周大哥今日不用管我了,我晚一些自己找個客棧去住!”
    周瓊雖然有些意外會在這裏見到公孫奕,但卻並未多問,隻是與楊定說了句告別的話便走了。
    “楊兄,是不是該像在下解釋一下了?”公孫奕看著楊定,似笑非笑的說道。
    楊定道:“沒什麽好解釋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樣,那一晚青州府有一個楊定,樂安縣還有一個楊定。”
    公孫奕見到楊定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嘖嘖一聲道:“你這小子,辦事太不謹慎,這兩個身份早晚要露餡!”
    楊定道:“公孫兄不是已經替在下想好對策了嗎,在下何必煩心!”
    公孫奕笑道:“你這人,倒是爽快,那我問你,那報紙上的文章是不是你寫的?”
    楊定道:“我說的故事,別人替筆!”
    公孫奕點了點頭,又問道:“中秋節的那一晚,那首《木蘭花令》又是什麽意思?”
    楊定不自覺的將聲音放的很小,說道:“那位小朱公子,便是白蓮聖女!”
    “啊!”公孫奕大驚,問道:“那麽說一個時辰指的便是---”
    楊定點點頭,說道:“一個時辰,便是貓捉老鼠的遊戲!”
    公孫奕目光有些異樣的看著楊定,說道:“看來那隻小花貓還是沒有捉住你這隻大老鼠啊!”
    楊定苦笑道:“僥幸而已,下一次怕沒有這麽幸運了!”
    公孫奕突然說道:“楊兄,你沒有答應拜投在我表兄門下是正確的,可惜這一點不是誰都能看的明白!”
    楊定哈哈一笑,說道:“還是公孫兄懂我!”
    公孫奕問道:“楊兄,今年的科舉考試,你是否會參加?”
    楊定搖頭道:“不參加!”
    “哦?為何?”
    楊定道:“因為在下也有難言之隱,而在下的難隱之言與公孫兄有些差不多!”
    公孫奕忍不住看了看楊定的右手,問道:“難道楊兄也---?”
    楊定搖搖頭,忽然拿起桌上的一支毛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公孫奕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猶如初學寫字的孩童寫的大字,忍不住哈哈一笑,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天下竟然還有像楊兄這樣的人,在下還真是從未見過!”
    楊定也搖頭失笑道:“公孫兄,在下的秘密已經全都被你知道了,那公孫兄的難言之隱是不是也應該對在下說一說了?”
    公孫奕不答,同樣拿起桌上的毛筆在紙上寫了起來,公孫奕寫的乃是楊定前幾日所做的《木蘭花令》,當公孫奕寫完上半闕的時候,字體飄逸鏗鏘有力。
    可是當公孫奕寫到下半闕的時候,筆上的力道驟減,尤其是當公孫奕寫完最後一句比翼連枝當日願的願字時,字體也已經歪歪扭扭的不成了樣子,若隻是看最後一個字,還真以為這個“願”字是楊定所寫呢。
    楊定驚訝的看著公孫奕,公孫奕的右手在微微的顫抖,震顫?原來公孫奕的右手竟然發生了震顫!
    “公孫兄可是緊張?”楊定皺了皺眉,問道。
    “筆乃手之長,我三歲便會提筆,怎會緊張!”
    “那公孫兄的右手可曾受過傷?”楊定又問道。
    “不曾!”公孫奕道。
    “那公孫兄可是覺得最近身體笨拙、行動遲緩、走路或者跑步姿勢有些不對?”楊定再一次的問道。
    公孫奕詫異的看著楊定,好奇的說道:“不曾,一切都正常,楊兄何故這麽問?”
    楊定道:“因為緊張或者受傷乃至某種特殊的疾病都可導致手部震顫,而公孫兄即不緊張,又未受過傷,身體更是強健,那隻剩下一種解釋了!”
    “你是說中毒?不可能!”公孫奕接口道。
    這一次倒是輪到楊定有些意外了,看來這位公孫奕公孫兄心裏明白的很呢。
    “為什麽不可能?”楊定問道。
    “因為前年我曾經遇到過具有‘神方妙術’之稱的養正增老人,養正增老人為我把過脈,施過針,但均無起色,養正增老人曾經明確對我說我的手絕非中毒,後又給我開過幾記方子,可是均無效果。”公孫奕道。
    養正增老人?楊定雖然不知道這位養正增老人是誰,但想必也是當今的國手,如果一位醫學專家說公孫奕不是中毒,那八成就不是中毒了,如果公孫奕不是中毒的話,那會是什麽?
    不是精神問題,手未受傷,未生病,未中毒,難道公孫奕的手抖純屬個人愛好不成嗎?
    “楊兄不必一臉憂愁,養正增老人曾經對我說過,如果他能找出我的病症所在,必定會來青州找我,隻不過一晃兩年的時間過去了,我始終未能等到養正增老人,看來我這病症至今還是無解的!”公孫奕心中豁達的說道。
    楊定忽然搖頭道:“或許公孫兄的手抖本就不是病呢?隻有不是病,這才能解釋的通養正增老人找不到病症,所以養正增老人治不了的,別人不一定治不了!”
    對啊,如果手抖不是病呢?也唯有不是病,才能解釋的通為何會連當今的大國手都束手無策!
    公孫奕精神一震,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希望,問道:“別人?楊兄說的別人是誰?”
    楊定笑道:“公孫兄莫急,此事我需要先確定一下,我可不想糊裏糊塗的給公孫兄推薦什麽人,萬一到時候又是病不對症,豈不是再一次的浪費了公孫兄的希望?”
    “楊兄今晚住在何處?不如暫且去在下家裏住上幾日,如何?”公孫奕邀請道。
    楊定搖頭道:“今日天色已晚就不叨擾了!”
    “成,楊兄打算住在哪家客棧?明日我去找楊兄!”
    楊定道:“我看城南的那間臨江客棧就不錯。”
    楊定和公孫奕下了海岱樓就此別過,臨江客棧距離海岱樓本就不遠,這也是楊定之前就考察好的。
    來到臨江客棧,楊定開了一間上房,進到屋中楊定才想起自己的行李還在周瓊那裏,楊定苦笑一聲,他今日混的還真是慘,今日雖說是他被周瓊從樂安縣請到青州府的,但是他卻感覺自己像是被孫知縣掃地出門的一樣。
    該!活該!誰讓他整日裏惦記著人家閨女,還拉著人家閨女一起開書社印報紙,結果現在可好,書社還沒開起來,掌櫃的不見了,大股東也不見了,就連他這個董事長,都被縣長趕出了根據地。
    現在楊定最想見的,應該就是蕭惟音了,他今日從樂安縣走的早,也不方便給蕭惟音留個字條,不過楊定覺得以蕭惟音的本事要找他不成問題,楊定在屋裏等了蕭惟音一個時辰,最後困得實在是不行了,便在一張紙上寫了幾個字,掛在門窗外最顯眼的位置,倒頭便睡覺了。
    就在楊定睡的最舒服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背後被人用硬物連捅了幾下,這幾下雖然不重,卻正好打在他的穴位上,楊定痛的一睜眼,睡意瞬間全無。
    屋中很黑,隻有月光順著窗外照射了進來,窗戶本是關著的,不知何時現在已經被人打開了。
    在床邊皎潔的月光下站著一個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而剛才將自己捅醒的硬物,正是這女子手中拿著的長劍。
    “蕭姑娘,怎麽會是你!咦,你又從哪裏弄了把劍?”楊定起身揉了揉雙眼,似乎已經習慣了蕭惟音的神出鬼沒。
    蕭惟音也未答話,而是一甩手將一張紙條扔在了楊定床上,楊定撿起紙條看了看,這張紙條正是自己臨睡時寫好掛在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