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又被彈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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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月芽、月芽不想做夫君的正妻!”月芽忙道。
    “這是為何?”楊定驚訝的看著月芽,月芽的反應真實而緊張,不像是與他開玩笑的樣子。
    月芽道:“如果夫君沒有當官,剛才夫君這麽說月芽的心裏一定是歡喜的,可是夫君現在已經入朝為官了,月芽、月芽卻還是那個農家的女子,所以月芽不能給夫君做正妻。”
    楊定驚訝的看著月芽,他沒想到月芽竟然會這般考慮,楊定摸了摸月芽的額頭,說道:“月芽,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月芽道:“夫君,正是因為月芽知道夫君是什麽樣的人,所以才更不能做正妻,月芽現在心裏其實很滿足了,隻要月芽能夠陪在夫君的身邊,便很高興了,真的很高興了!”
    楊定心中一痛,他知道月芽說的是什麽,月芽以為他的心裏還對孫語鶯念念不忘,他的心裏確實還有語鶯,隻不過已經不是愛了,而是祝福!
    仙醉樓內,小梅來到了仙醉樓後院一處單獨的別院,一推門,屋中坐著一個分外清純的女子,若隻從這女子的模樣上看,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是一個清官人。
    “小梅,回來了?楊夫人傷的不重吧?”
    “小姐,哪有什麽楊夫人,楊大人身邊那位夫人,其實是楊大人的小妾,而楊大人根本未娶妻!”
    “啊?楊大人竟然還未娶妻?”
    楚文君當真是有些意外,在這個時代,未娶妻先納妾者不在少數,妻與妾的地位自然更不能相提並論,楚文君隻是意外像楊定這個年紀,怎麽至今都未娶妻呢?
    “小梅,我的食盒呢?裏麵還有些荷花酥和梅花糕,你怎麽沒有拿下來?”
    小梅笑道:“小姐,你的食盒在楊大人那裏呢!”
    “啊?在楊大人那裏?小梅,我的食盒怎麽會在楊大人那裏?”楚文君問道。
    小梅道:“小姐,這幾日咱們在仙醉樓裏聽到的全是楊大人的消息,昨日楊大人還為了小姐的事情被都察院的禦史彈劾了,所以當今日小梅聽到楊大人還未娶妻的時候,便自作主張的將小姐的食盒與那些水果一起送給楊大人了---”
    “什麽,小梅,你是說我的食盒被你、被你當做禮品送掉了?”楚文君驚道。
    小梅道:“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小姐的手藝小梅是知道的,小姐做的糕點那可是獨一無二的,就算外邊那些百年老字號做的糕點都不如小姐做的好吃,小梅能將小姐親手做的糕點送給楊大人,那是楊大人的福氣。”
    楚文君急道:“小梅,你不知道,在那些糕點裏,有、有我咬過一口沒有吃完的一塊梅花糕!”
    “啊!小姐---”
    第二日,早朝!
    臣張善,有本參奏!
    張善,都察院監察禦史之一,都察院參本乃是常事,故而景泰帝習以為常的問道:“張禦史,有何事要參奏?”
    張善道:“臣要參楊定閉門悔過期間不知檢點,竟然去仙醉樓內找了一青樓女子回家,這簡直就是藐視皇上!”
    隻見景泰帝的身體很明顯的動了動,一臉不信的問道:“張禦史,你說你要參誰?又是楊定?”
    “是,皇上!”張善道。
    景泰帝道:“張禦史,你可確定楊定從煙花之地找了個青樓女子回家?”
    張善肯定的說道:“回皇上,臣乃親眼所見,定然不會再錯!”
    景泰帝怒氣漸湧,竟然沒有聽出這個張善為何會用“再”字!
    朝堂之上一片寂靜,六部尚書和禦史這次就像商量好了一般皆避而不語,景泰帝環視一圈見無人說話,語氣中已經帶出絲絲怒氣,說道:“宣楊定入朝!”
    今日楊定雖然不上朝,但仍然起得很早,先是練了幾十遍刀,又打坐吐納了兩刻鍾,天色這才蒙蒙亮。
    楊定吃罷了早飯,又練了一會的字,這才有家丁來報說皇宮裏有傳旨的太監來了。
    楊定現在府上的這三四個家丁,是衛雙特意留給他使用的,這些人在都督府見多識廣也不用調教,當真好用的很,因此遇到太監前來傳旨,這些家丁也不膽怯。
    楊定來到前院,果然見到一個小太監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上卻無聖旨,這小太監見到楊定進來卻不起身,楊定微微一皺眉,暗道大明朝的太監,還真是囂張。
    楊定因為昨日剛剛受了責罰,所以並不想惹事,故而壓了壓心中的火氣,說道:“請問這位公公貴姓?”
    那小太監輕佻的看了楊定一眼,這才起身說道:“咱家曹鉉,是曹公公的侄子,也是曹公公的從子,楊大人,皇上宣楊大人上殿,楊大人就跟咱家走吧!”
    曹公公?是司設監太監曹吉祥嗎?楊定心中猜測,嘴上卻問道:“請問小曹公公,皇上昨日還下旨讓在下在家悔過,怎麽今日就讓在下入朝麵聖了呢?”
    曹鉉嘴角輕蔑的一翹,說道:“這咱家就不知道了,在皇上身邊聽差,最重要的就是嘴嚴。”
    楊定微微一皺眉,這個曹鉉一邊說不知道,一邊又強調是在皇上身邊聽差,試問一個在皇上身邊聽差的小太監怎麽會不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麽事?這個曹鉉,分明是開口問自己討要好處。
    楊定可沒有賄賂宦官的興趣,曹鉉見楊定遲遲不肯動作,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淡,曹鉉冷哼一聲,冷冷的道了句:“既然是皇上召見,楊大人,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之後曹鉉便不管楊定,甩開衣袖便走了出去。
    楊定無所謂的跟著曹鉉來到皇宮,一個太監而已,他一個帶把的憑什麽賄賂一個不帶把的,楊定做的雖然是文官,但一直以來卻都是在與武官打交道,所以楊定看似謙和的外表下,還是很有年輕人的血性呢!
    來到了奉天殿,楊定一進入奉天殿便有無數雙眼睛望了過來,又是這種眼神,楊定早已習慣,當下楊定也不管這些人的目光,緊走兩步施臣子禮道:“臣楊定,拜見皇上,不知皇上突然找微臣過來所為何事?”
    景泰帝看了一眼楊定,道:“所為何事?楊定,又有人參你了,你自己起來解釋吧!”
    “謝皇上,皇上,不知道又是哪位禦史彈劾微臣?彈劾的又是什麽事情?”楊定心中鬱悶至極,他這官當的,一共就當了兩天,結果連續被人彈劾了兩日。
    “張禦史,楊定已經來了,你再將彈劾之事說一遍吧!”景泰帝對張善說道。
    張禦史看了一眼若無其事一般的楊定,說道:“臣彈劾楊定閉門悔過期間不知檢點,竟然從仙醉樓找了一青樓女子回家,楊定此行為有損朝廷威嚴,更是對皇上的藐視!”
    楊定的腦筋狠狠的抽動了一下,這群禦史什麽時候改做狗仔隊了?這要是給他們個照相機,他們還不活活的把老子玩死?
    “楊定,此乃張禦史親眼所見,你還有何話說?”
    楊定看了一看張善,問道:“張禦史是吧,你是說你親眼看見在下去仙醉樓找了個青樓女子,並且還將其帶回了家的整個過程是嗎?”
    張善道:“整個過程老夫並未看到,但是卻看到了仙醉樓的馬車停在了你家門前,而且親眼見到仙醉樓內的一個丫鬟親自扶著一位姑娘下車,並且走進了你家院門,怎麽,隻這些還不夠嗎?”
    楊定哈哈一笑,說道:“這麽說張大人不僅認識仙醉樓的馬車,還認識仙醉樓的丫鬟,看來張大人沒少去仙醉樓啊!”
    “胡說!老夫什麽時候去過那種地方!”張善急道。
    楊定道:“既然張大人不曾去過仙醉樓,那又怎麽會認識仙醉樓的馬車和丫鬟呢?張大人,在皇上麵前說謊那可是欺君之罪,張大人最好想明白了再回答!”
    張善道:“本官說沒去過仙醉樓就是沒去過仙醉樓,本官之所以認識那是仙醉樓的馬車,是因為那輛馬車是京城四大花魁之一楚文君楚姑娘的馬車,本官雖不曾去過仙醉樓,卻認識楚花魁,而那丫鬟,便是楚花魁的貼身丫鬟小梅!”
    楊定笑道:“這麽說,張大人說的在下找的那位青樓女子便是楚文君楚姑娘了?”
    “這---,正是!”張善狠狠的說道。
    “那張大人可曾看見那人就是楚文君楚姑娘了嗎?”楊定問道。
    張善道:“本官雖未看清正麵,但你家門前既然出現了楚花魁的馬車,又出現了楚花魁的貼身丫鬟,想必那個青樓女子便是楚花魁無疑了!”
    楊定忽然冷笑一聲,俯首對景泰皇帝道:“皇上你也聽見了,張禦史說微臣昨日去仙醉樓將楚花魁帶回了家,在下幾日前才來到的京城,身上錢財尚不足百兩,甚至就連府邸都是前日皇上賞賜的,試問堂堂一個京城花魁到底是看上了微臣年輕英俊,還是看上了微臣的前途無量,這才願意倒貼錢財並且大白日明目張膽的來微臣家中與在下約會?皇上,這樣詭異的事情說得過去嗎?”
    “這---?”景泰帝被楊定這麽一問,倒是一時語塞了起來。
    “那你說,車上之人若不是那個什麽花魁,又是誰?”景泰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