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盛放的白色花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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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隔壁的華國,有些地方罵人會用“瓜”來形容人的遲鈍。
    但是西瓜桑是個機靈的人。
    他隻不過是喜歡染著綠色的頭發,他本人又不介意自己的外號,才被大豐組內的其他人這樣叫。
    但是此時此刻,西瓜桑覺得自己就是個純粹的西瓜。
    他完全看不懂展廳裏形勢。
    不然為什麽,會看到一個瘋瘋癲癲的男人,拿槍挾持著那個名冊上的天才少女,好像要和人家同歸於盡?
    這就是自由平等的阿米立卡嗎?
    不是……
    你們哈沃大學都不安檢的嗎?
    哦,你們的學生和老師也會配槍啊,那沒事了。
    ……
    一色飛快給姐姐發了個短信說明情況。
    這次還是多虧了西瓜桑,一色被護得好好的,所以遇襲的時候沒有被選作目標,反而是當時站在一色身後的一個茶色蓬鬆短發的少女,被那個瘋癲男人整個抱起。
    而那個少女,就是在哈沃大學小有名氣想12歲的天才、宮野誌保。
    展廳裏。
    在沒有掛窗簾的陽光小露台,男人身前騰出了一個真空地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個持槍的男人。
    男人用帶著腔調的英語嚎叫,並且對著人群開槍,大學的警衛員上前攔著人群,不讓他們往展廳裏麵看。
    展廳外的一色若有所思。
    “西瓜桑,你說,那個口音,是不是稍微有點法蘭西和霓虹腔混合的感覺?”
    西瓜桑還沒回答,就聽到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有幾個警衛員進入了展廳,站在最靠近展廳的人在來來回回交頭接耳。
    簡短而重複的英文詞匯,直白地說著:“有人死了。”
    ……
    米國本地的警察到達的還算快,很快就開始保護現場,開始調查。
    186cm的西瓜桑在霓虹境內算是高個子,但是在米國,就不太夠看了。他不得不在原地蹦了幾下,才看到層層疊疊的人群那頭、被米國警方圍住的死者。
    “一色桑,是那個男人死了,看起來像是被人從外部狙擊中腦袋。”
    “茶發的少女被衣服遮住了,但是看起來沒有受傷。”
    “我們現在該去哪裏?”
    ——
    同一時間,法學院的展區。
    因為規定了時間限製,哈沃大學法學院的辯論賽才沒有拖得太久,在觀眾的掌聲中順利結束了。
    相見豐剛從京都大學的數據信息學畢業,就回到大豐組工作了,對她來說,文科的這些專業性活動是真的非常有意思。
    尤其是這些法學人用極其簡單的詞匯就能把對方噎得支支吾吾,實在是有一種爽快的感覺。
    隻不過,不知道眼前這些學生裏,會有多少人在進入律師行業之後,染上一層層的黑色,將良心拋之腦後呢?
    唉。
    突然,相見豐感覺背後有人接近。
    她利索地左手掌心向上一抬,正巧把來人湊近的下巴抬起。
    “豐音……怎麽又來這一招啊?就讓我這個全法學院最英俊帥氣的倉介給你一個愛的背後擁抱怎麽了?”
    一位打著發膠,梳著大背頭 ,戴著金絲方框眼鏡的男人揉著自己的下巴,用說不出是輕佻還是撒嬌的語氣抱怨。
    “恭喜你,倉介桑,你所在的辯論小隊贏了對吧?很優秀哦。”
    打扮得十分像在校大學生的相見豐麵無表情,用指尖部分輕輕鼓掌。
    看著就像個毫不熱情的變異小海豹。
    “也沒有多厲害啦……”
    藤井倉介露出不符合精英外表的傻笑。
    “說的也對,主要是總結陳詞的那位九雅人同學,最後說得實在是太好了。”
    藤井倉介有點委屈。
    “豐音!不要誇他啦!他也是霓虹人,總是跟我競爭獎學金…不過嘛,春季學期的這次項目競爭,是我贏了哦!”
    “倉介桑真厲害(無情感)。那倉介桑接下來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要走了。”
    “等等,我當然有事情…”
    藤井倉介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
    “啊,不好意思,先等我接一個電話好嗎?”
    “沒關係。”
    相見豐也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半個小時之前、一色弟弟就給自己發了郵件,而自己手機的提示音被辯論賽的聲音蓋住,她根本沒有聽到。
    這封郵件讓相見豐有點頭痛,她一抬頭就看到藤井倉介的神色從平淡變得僵硬。
    大概是直覺。
    相見豐覺得藤井倉介好像跟她一樣、在為同一件事情為難。
    ……
    果不其然。
    藤井倉介的紫色眼睛像是染上了陰霾,他掛掉電話,十分抱歉地說自己要離開一趟。
    “學校通知,我有事要去一趟隔壁醫學院,我們晚上再一起吃飯吧。可惡……我都預定好活動了……”
    相見豐笑了。
    “那看來我們得同路了,倉介桑。一色和西瓜桑都在醫學院那邊配合米國警方調查的樣子。”
    ——
    醫學院,獨立會談室。
    “倉介·藤井先生,請問你和三天前去世的安德烈·弓原先生有什麽關係嗎?”
    “安德烈(andre)?他是醫學院的,我在極限運動俱樂部裏見過他幾麵,但是最近接近中期展示,我就沒怎麽去過俱樂部了。”
    “你們都是俱樂部裏高空跳傘分部的部員,安德烈·弓原他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習慣呢?”
    “這個我一時也想不起來。安德烈和青戶宏一(aoto kohichi)都是醫學院的,最開始就隻有他們兩人在玩高空跳傘,商學院的竹中蒼鬥(takenaka aoto)加入了之後才拉我一起玩的。真要說的話,那兩個aoto和安德烈更熟悉吧。”
    一個警員正詳細記下證詞。
    “不過,安德烈去世的事,明明已經隔了有三天了 ,怎麽現在突然想起來要調查?果然還是——?”
    “好了,感謝您的配合,請保持聯絡通暢。如果還有其他的線索,記得告訴我們警方。”
    藤井倉介被冷著臉的警員送出了會談房間。
    ……
    “啊,總算完了。一想到我回霓虹之後也要和國內的條子這樣來回,就感覺好煩。”
    藤井倉介伸了個懶腰,又看向身旁的人。
    “不過嘛豐音,你居然不會對米國的條子應激嗎?真是奇妙。明明在霓虹的時候,你們好像都能一眼識別便衣和暗哨,組裏的條子臥底也很容易被揪出來,這難道是什麽天賦……啊,西瓜桑,這次居然是你來啊。”
    相見豐完全不想理他。
    西瓜桑倒是朝藤井倉介鞠了個躬。
    “倉介桑,等夏天您畢業的時候,就是您熟悉的麥子桑來了。”
    隨著西瓜桑的動作,躲在後麵的白井一色整個人露了出來。
    藤井倉介的視線在一色的頭上和臉上遊走,不確定地說:“這個小孩是…一色嗎?長大了一點嘛。倒是這個擺臭臉的習慣完全沒變呢,哈哈。”
    一色:哈哈個鬼。
    西瓜桑小小聲地湊近詢問,還比劃了一個代表“聯絡”的手勢。
    “倉介桑,所以你是怎麽和剛才這起案子扯上關係的?要不要我們——”
    “啊不用了不用了……今天就是一個剛去世的同學的親生父親莫名其妙持槍襲擊。感覺安德烈他和他爸都死得不明不白的……”
    “不過這些都跟我們沒什麽關係啦!應該一會兒我們就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