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盛放的白色花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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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候室裏。
    本來在藤井倉介從小房間出來後,隻需要等其餘相關人士詢問完之後就可以離場了。
    但是一紙檢驗單,讓所有人都被迫留在了現場。
    “這位死去的持槍犯人,血液檢測結果呈海洛因陽性,濃度大量超標。犯人身上搜查出了海洛因殘留物,以及記載了日期和地址等信息的便條,我們懷疑他是在和毒販接頭後精神失常,所以在座的各位都不可以離開!請配合我們進行搜身,並提供今日的行動安排。”
    “以下這幾位請跟我們的檢驗員去臨時取樣室,配合血檢和尿檢。”
    “雅人·九,宏一·青戶,蒼鬥·竹中,倉介·藤井。”
    普通路人不需要做檢查,但是也不能離開,於是他們隻能看看手機或者閑聊。
    相見豐聲稱自己是陪家人來參觀高等學府的。
    她非常熟練地和周圍人交流適合住宿的房子以及適合假期旅遊觀光的路線。
    白井一色則感覺自己實在疲憊。
    他不願和人交流,於是慢慢挪到沒什麽人在的角落,翻看起手裏還沒扔掉的展館手冊。
    他邊看邊念念叨叨。
    “端粒…如果是刺激再生、或者使之附著增長的話,能不能增加分裂次數呢……”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一色的肩膀。
    “你也在這裏啊?”
    一色嚇了一跳。
    “哦?你在看那個天才少女的研究項目啊?和端粒自由基相關的研究確實是藥學的熱門方向……不過你這個年紀的孩子真的聽得懂嗎?”
    “‘藍色的門’的青戶宏一桑,你的檢查結束了嗎?”
    “是啊。今天出現了太多預料之外的東西,簡直是災難呢。”
    正在青戶宏一與白井一色交談的時候,有警方的人進入等候室,宣布未參加尿檢和血檢的人、隻要完成了搜身就可以離開,抱怨的聲音立刻小了不少。
    相見豐大概是有別的事情要做,急急忙忙就離開了,白井一色按照姐姐的指示,在等候室繼續等待。
    等候室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了七個人。
    除了白井一色和西瓜桑,隻有藤井倉介、青戶宏一、竹中蒼鬥、九雅人和莎蔓莎·裏爾。
    這之中,唯有莎蔓莎一人是女性,她是竹中蒼鬥的女友,所以打算在事情結束之後再和男友一起離開。
    ……
    時間接近下午三點。
    等候室的門打開,一個留著大胡子的光頭警探出現在等候室,向眾人宣布,參加檢查的四個人都沒有檢查出毒品陽性。
    “那麽,是否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呢?”那名名叫九雅人的法學生推了推自己的銀絲眼鏡,目光銳利。“如果我們並沒有檢測出吸毒陽性的話,還有什麽理由要阻止我們離開呢。”
    “對啊!我女朋友莎蔓莎她的眼睛不舒服,本來我們都預約好了醫生了,現在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不,你們不能走。知道為什麽嗎?”
    光頭警探掏出一張紙。
    “因為你們四個人,都和這個花朵一樣的水母有關。”
    那是一張複印紙,上麵有著潦草的英文字母和一個微小的圖案——由花瓣和線條構成的、像是水母一樣的圖案。
    看起來就像是某種觀賞性水母。
    “據我們查到的信息,這個圖案似乎是你們極限運動俱樂部的高空跳傘類別的徽章吧?我記得在場的四位與安德烈有關的人中,隻有九先生不是高空跳傘的玩家。”
    “確實如此,那不就更沒有理由留我下來了嗎?”滿臉寫著斯文敗類的九雅人像是要生氣了,用極快的語速說。
    “可是,這個標誌不就是您設計的嗎?九先生。”
    “我隻是為同個學院的藤井,根據他的請求提供了設計圖,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所說的安德烈啊!”
    “九先生。如果你非要強硬地離開這裏,我們可以合理懷疑您與販毒有關,你也不希望自己陷入為難的境地吧。”
    九雅人忍著怒火,甩開攔著他的警員,轉身回到座位坐下了。
    ……
    “aoto,我感覺非常不舒服,可以幫我找一下眼藥水嗎?”
    莎蔓莎·裏爾小聲對自己的男友竹中蒼鬥說。
    竹中蒼鬥的神色突然緊繃。他急急忙忙掏出自己外套口袋裏的眼藥水,遞給眯著眼睛打哈欠的女友。
    “莎蔓莎,給你,忍一下好嗎,我們馬上就可以出去看醫生了。”
    “好啊aoto,我隻是,覺得有點癢……是不是因為我之前換了一次的那個眼藥水導致細菌感染了……好難受啊。”
    一貫有效的眼藥水,突然好像沒了作用。
    莎蔓莎·裏爾感覺自己連骨頭上都爬滿了噬人的毒蟲,從眼睛開始往外擴散,全身都在癢,隨後就痛了起來。
    “啊啊,好癢,好癢,好痛啊!”
    莎蔓莎倒在地上,翻滾起來,似乎這樣就能減緩一點痛苦。
    本來還算安靜的等候室,突然響起了女人的哭嚎。光頭警探一把將竹中蒼鬥推開,上前檢查那個突發狀況的人。
    他先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又將莎蔓莎的外套脫掉,露出雙手手臂,檢查過莎蔓莎的眼角、鼻孔和手肘內側後,突然嚴肅了。
    “果然嗎,已經是這樣了啊。”
    光頭警探掏出一副手銬,將莎蔓莎·裏爾銬住,然後對著門外大聲喊道。
    “來個有經驗的人,這裏有個人毒癮發作了,但是好像劑量比較輕。記住,是最新型的那種。”
    光頭警探有力的手扣住了竹中蒼鬥的肩膀。
    “至於您,身為這位女士的男友,應該是知道一點東西的吧?我可是親眼看到了,你剛剛給她遞了一瓶眼藥水。”
    竹中蒼鬥靜默了一會兒,然後認命似的往等候室的桌子上一坐。
    “啊啊,對,她是出了點問題,可是她自己根本不知道——我也是自己才猜出來的,但是我覺得那應該不是毒品?”
    “就那個該死的、已經死掉了的安德烈·弓原,他在我親愛的莎蔓莎的眼藥水裏下了迷情藥,雖然說莎蔓莎自從安德森死後的這三天都隻是表現出疲憊和瘙癢感,但是我一直很擔心……剛才那個眼藥水其實是我朋友從霓虹給我帶來的新型鎮痛劑。”
    “所以說,你們要是有辦法,就快點帶她去我預約好的眼科!”
    沉默。
    在場唯一一個醫學生在此時發話了。
    “我想,眼科是沒有用的,安德烈之前的研究課題是麻醉藥方向的,而相當一部分麻醉藥使用不當的話,也會變成成癮性毒品。”
    “莎蔓莎,更需要戒毒所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