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盛放的白色花朵\/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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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戶宏一認命似的交代。
    “我是醫學院、藥學專業的延畢學生。”
    “今年換了新實驗室之後,我總算能出畢業成果了,也就是在這個新的實驗室,我才漸漸和安德烈熟悉起來。”
    “之前的兩三年,我和安德烈隻能算點頭之交。他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我一直以為他是每天學習得太累,才會一直表現得那麽疲憊的——畢竟,醫學院的畢業率低到嚇人。可誰又能想得到這些症狀,是因為他吸毒呢。”
    “我發現他吸毒的契機就是莎蔓莎。”
    “莎蔓莎在極限運動俱樂部旁邊的拉拉隊活動,我對她一見鍾情,給她寫了信表白。可是後來我發現竹中和莎蔓莎交往,又聽說她是被aoto先告白後才有的交集,我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因為我在告白卡片上的署名也是aoto。”
    “我把自己的猜測與苦悶向安德烈訴說,沒想到他居然說‘不如對莎蔓莎下迷情藥吧’,而那個所謂的迷情藥,就是廣義上的毒品。”
    “我當然沒有同意,而安德烈這個土生土長的米國人,不僅不把毒品當成一回事,還拿這件事要挾我。不隻是要用我的跳傘設備,要我讓出製藥所的實習名額,還要我幫他提純毒品,不然就要向我的論文導師提交那些偽造的證據,還要讓莎蔓莎染上毒癮…”
    “我真的受不了他了,就在他準備外出跳傘的那天,往他的飲用水裏加滿了……”
    “那可是他最喜歡的,海洛因啊。”
    光頭警探理清關係了。
    “原來如此。因為攝入過多毒麻藥品,所以安德烈才在跳傘的時候神誌混淆,沒來得及打開降落傘嗎…”
    九雅人左手張開,扣住額頭,用大拇指和無名指揉捏自己的太陽穴。他大概是極度厭惡毒品吧,嘴裏反複說著同一句話。
    “說到底,毒販就是活該找死。”
    聽到九雅人毫不掩飾的話語,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光頭警探想了想,“我們檢查的時候,降落傘的彈出機關還壞掉了,如果和你無關,那大概就是落下後被什麽硬物撞壞的吧。”
    警探又掏出一副手銬。
    “那麽就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藤井倉介突然出聲。
    “好奇怪啊,安德烈不是習慣在跳完傘後才喝水的嗎?他總是說擔心喝水喝太多會尿褲子……”
    “是這樣嗎?因為他用的是我的設備,所以我從來沒有和安德烈一起跳過傘。”青戶宏一帶著疑惑喃喃自語。
    九雅人像是恍然大悟一樣,“哎呀,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嗎?如果是在跳傘期間死亡的話,就來不及喝加了東西的水呢。下手的不是我,不是藤井,也不是青戶的話,那不就隻剩下……”
    不隻是光頭警探,其餘眾人都死死盯著剛才因為女友出事而麵色消沉,坐在等待室門口的竹中蒼鬥。
    “說起來,竹中先生,你好像還沒告訴我們,為什麽你會覺得鎮痛劑可以緩解你女友的症狀呢?”
    竹中蒼鬥狠狠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啊啊,對,安德烈之前找過我,想要通過我在商學院的人脈,讓新型毒品在哈沃大學和合作方之間流通,所以我一看到莎蔓莎用的那個‘眼藥水’,就知道是安德烈欺騙了莎蔓莎。”
    “那麽現在米國各大學裏開始泛濫的新型毒品,也有你的手筆了?”
    “這怎麽可能!安德烈頭一回見我就提出這種冒昧的要求,我怎麽可能會答應他!我甚至不願意和安德烈一起跳傘,所以他才會自己一個人去跳傘然後遭遇事故的!”
    “肯定是他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神明才懲罰他出意外的!”
    九雅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這麽說你也不知道他的降落傘是新換的了?”
    “我怎麽可能會知道!他那種人,明明隻會用從青戶那裏騙來的白色降落傘,怎麽會換……”
    九雅人淺灰色的眼睛,像是一把鐵灰色的長劍,釘住了竹中蒼鬥。
    “你是怎麽知道安德烈使用的是舊的降落傘的?”
    “我,我是根據青戶的話猜的……”
    “青戶宏一可沒有說過他的降落傘是白色的啊。”
    “那就是新聞——”
    “安德烈的遺體和跳傘器械都被山火給燒毀了,報道上根本看不出降落傘的顏色。你又說過你根本不願意和他一起跳傘……你知道這個降落傘顏色的原因,隻可能是——”
    “竹中蒼鬥,就是你在他的傘包彈出裝置上麵動了手腳,對吧。”
    竹中蒼鬥還想反駁,但是光頭警探突然響起的手機,打斷了場內的空氣。
    光頭警探接通來電之後,嗯了幾聲,掛斷。
    竹中蒼鬥用帶著希冀的聲音顫抖著問,“是莎蔓莎那邊的消息嗎?她還好嗎——”
    光頭警探皺著眉。
    “不好意思,她的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你們,竹中先生,你不是還要為自己作辯駁嗎,想必是沒有時間管你女友的事情了吧。”
    “我說!我說!沒錯,就是我做的!我不希望莎蔓莎再受傷了,才拆了他傘包裏的幾個零件——所以快點告訴我她的情況!”
    “啊啊,感謝您的配合。莎蔓莎·裏爾女士,已經被移送到哈沃大學附屬醫院,她身體並沒有受到其他創傷,會移交正規的戒毒所,直到戒毒成功。”
    這起案子雖然還有一些曖昧不清的細節,但是在一個謀殺既遂和一個謀殺未遂、兩位相關人士的協助之下,應該很快就能理清頭緒了。
    ……
    離開等候室,藤井倉介帶著西瓜桑走在前麵一色慢慢綴在後麵。
    “唉,本來我還想等畢業之前再好好和他們一起跳傘呢,沒想到現在那三個家夥都……我馬上要畢業了,高空跳傘分部大概也要結束活動了吧。”
    西瓜桑恭敬地說。
    “我聽麥子桑說,您對滑雪也有興趣,倉介桑在休閑的時候可以考慮去北海道滑雪。”
    “西瓜桑真細心啊…對了,你說麥子桑她是不是因為暗戀我,才這麽對我盡心盡力,關懷備至啊。真是可惜了,我的全部愛慕之心都屬於豐音一個人,注定要讓麥子桑傷心了——我可真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是嗎?該不會是你想多了吧?”
    一色不緊不慢地開口。
    “麥子桑不是有一個穩定交往的對象嗎?聽說她最近在考慮搬去大阪分部和對象同居了。”
    “是這樣嗎,哈哈。”
    藤井倉介的假笑看起來和嘴角抽搐沒什麽區別。
    “咳咳,我們還是快點去找豐音吧,安德烈的案子拖得天都要黑了,豐音說不定正在酒店等我們一起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