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盛放的白色花朵\/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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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雅人有點煩躁,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
“怎麽又是毒品……說真的,毒販都該去死。”
光頭警探麵色很差。
很快,就有人來帶走莎蔓莎·裏爾了。
真是陰差陽錯。之前並沒有對她進行血檢和尿檢,現在反而是她身上查出了問題。
西瓜桑在前排和藤井倉介坐在一起,一色坐在最靠後的角落看手冊;剛才青戶宏一跑來後排找一色講話,而同一排座位另一邊的角落坐著九雅人。
在最靠近中央吊燈的位置,則是剛剛離開了女友的竹中蒼鬥。
“戒毒所,怎麽會……”
竹中蒼鬥不敢相信。
但是一臉冷漠的青戶宏一沒有改口的意思。他是醫學院藥學方向的學生,他說的話,很大幾率就是真的。
藤井倉介沉痛安慰道:“不要擔心,竹中,莎蔓莎她中毒不深,應該能在戒毒所的幫助下恢複正常生活的。”
“不對,”光頭警探沉聲說,“這位…青戶先生大概不知道吧。剛才那個症狀,看起來像是突然接觸了高濃度的成癮性藥品後的初次戒斷反應。剛才我檢查了她的眼角、鼻孔和手肘內側,的確沒有長期吸食毒品留下的痕跡,但如果隻是少量接觸,這個症狀是不太合理的。”
“而且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為什麽竹中先生您覺得鎮痛劑會起效呢?您真的不知道海洛因也是一種鎮痛劑嗎?”
沒有人回答。
光頭警探作出結論:“現在,我能以我的經驗保證,這三起案件,絕對是有關聯的。而且很有可能,你們四人之中,就存在犯罪的知情者!”
藤井倉介像個律師一樣舉了舉手。
“能不能提供一些情報呢?這裏是北米最厲害的哈沃大學,而我們是哈沃大學的學生,說不定可以幫助警方破案呢。”
一色:真不愧是未來的律師,這種自誇的肉麻話都說得出來。
光頭警探想了想,覺得在理。
……
“安德烈·弓原,雙親離異後隨母親姓。三天前獨自死於跳傘事故,應該是因為操作失誤導致沒能及時打開降落傘包,而遺體落在了樹林中,當晚突發山火,遺體和設備都已經被燒毀了。”
“今天持槍挾持的犯人,是安德烈·弓原的親生父親,杜伯·阿埃爾,米國籍的法蘭西人。他的眼部和鼻腔都有檢出高濃度的複合型毒品,可以懷疑他是在哈沃大學進行毒品交易後吸食毒品,導致神智混亂後傷人。被他挾持的人和射傷的人都與他的兒子安德烈沒有交集。而他本人則是被來源不明的狙擊槍殺死。”
“剛才,則是莎蔓莎·裏爾當著你們的麵發作毒癮,據莎蔓莎的男友竹中先生的說法,極大可能是安德烈·弓原使她染上毒癮的,並且這個毒品是以眼藥水的形式存在的。”
“杜伯·阿埃爾身上攜帶有微量固態毒品以及一張寫滿字符和圖案的便條,疑似為與毒販接頭的資料;而便條上的圖案則是代表你們跳傘愛好者的花瓣水母。我們懷疑你們這四個與花瓣水母圖案有關的人中存在犯罪事件的知情者、甚至是毒販本人。”
“你們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西瓜桑想起來一件事,便準備發郵件詢問一色,但是他掏手機的動作太大,於是被光頭警探一眼注意到了。
“啊,這位綠色頭發的路人先生,你是想到了什麽嗎?”
西瓜桑活動了一下脖子,用日語直接說。
“其實我好像有聽到那位杜伯先生說的話,他活著的時候好像一直在喊‘murder’‘on fish’‘two a’,murder應該是指謀殺,但是我不知道他在當時那個場合說‘on fish’和‘two a’是什麽意思。”
藤井倉介流利地翻譯了西瓜桑的話。
光頭警探還沒明白過來,這時,傳出了笑聲。
是九雅人。
“哈哈哈哈哈,我已經完全了解了,原來如此。我就說,在這種場合出現兩個同樣的東西,是絕對有提示意義的。”
“咦,九,你又是知道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藤井倉介對這個同一學院的競爭對手非常警惕。
“也怪不得你不知道。藤井,我記得你的外語選修的是羅斯語對吧。在法蘭西語中,有一個和‘on fish’發音非常像的短語,那就是‘mon fils’。”
“翻譯成英文是‘my son’,也就是‘我的兒子’的意思。”
“而‘two a’則是‘tuer’,也就是‘殺死’。”
“這位杜伯先生,大概是覺得醫學院裏有殺死自己兒子的犯人吧,才在吸毒後神誌不清的時候都想要跑到醫學院裏。”
“對吧,青戶宏一,這間等候室裏唯一的醫學生就是你了吧!”
青戶宏一還沒說話,藤井倉介就反駁了。
“這很不合理啊,如果說是青戶動了什麽手腳才讓安德烈來不及打開降落傘摔死的話,那麽他也沒有這麽做的動機啊!”
“你選修的是羅斯語,所以根本你想不明白啊,藤井!”九雅人麵露不耐。
“那張便條上寫著‘nom’不是嗎,那是指人的姓氏。如果說跳傘成員中有什麽東西是容易混淆的,那就隻有青戶宏一的姓氏和竹中蒼鬥的名字,都可以發音為‘aoto’這一點了。”
“我說得對嗎,姓氏發音是aoto的醫學生,青戶宏一桑?”
青戶宏一就坐在一色的鄰座,聽到這個問話,全身緊繃,又很快放鬆了。
“對啊,我也沒想到,會在如此近的地方,碰上另一個aoto,而莎蔓莎她,居然也分不清,向她告白的究竟是哪一個aoto。”
聽到自家女友的名字,竹中蒼鬥坐不住了。
“你說什麽?你向莎蔓莎告白?!難道說莎蔓莎的毒是你指使安德烈下的——”
“那可不是我指使的,而是安德烈他這個毒販子脅迫人的一貫手段!”
青戶宏一用幾近咆哮的音量怒吼。
“他拿我的論文樣本威脅我,還竊取了我實驗室裏貴重的細胞毒素,偽造了我是主謀的罪證,就為了讓我幫他自製複合型毒品!”
然後,他狠狠喘氣,按住自己的胸口,出現了過度呼吸的症狀。
光頭警探走上前,“看來,你現在是非常願意跟我們講講和安德烈有關的消息了,對嗎?”
青戶宏一閉上了眼睛。
“啊啊,反正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