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父逐日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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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英雄淚!
太陽漸漸西斜,森林裏野獸的叫聲越來越明顯,而屋子外麵小孩子的笑鬧聲越來越少,部落的外圍燃起了火把,一天的勞作之後在誇父的主持下,大家將獵物和糧食平均分配,誇父因為是族長格外多得了兩個一隻羊腿和一陶罐的粟米,篝火之下年輕的男女做起了羞羞的事情,歡愉的叫聲此起彼伏,誇父大步回了自己的茅屋。
半天時間沒有喝一口水,沒有上廁所的蘇清淺焦躁的直哆嗦,看見誇父進來眼睛直放亮光,連矜持都忘了“我要”蘇清淺停頓了一下用一個直觀的詞語表述自己“我要尿尿。”
誇父將還帶血的羊腿扔在地上,把粟米放在角落裏,才轉身看蘇清淺,半響才解開了蘇清淺腳上的繩子“在門口就可以了。”
昏暗的火光下蘇清淺眯眼找到了一個比較癖背的地方,但她才剛剛完事,提著褲子站起來,就被人從後麵抱住直接摔到了肩上,那人哈哈大笑“我也有女人了!我也有女人了!”說著又奔跑起來,朝著篝火的地方跑去。
這個明顯不是誇父,因為他要矮小瘦弱很多,但若是跟現代人相比不論力氣還是速度都不是現代人所能比擬的,男女的□□聲清晰起來,火光之下古銅色的肌膚竟然看起來明晃晃的刺眼,蘇清淺嚇的臉都白了,不斷的掙紮“放開我!放開我!”她把自己能用的招式和手段都用上,也隻是叫這個男人腳步稍微停滯了一下,他興奮的將蘇清淺扔在地上,就開始撕扯蘇清淺的衣裳,蘇清淺隻感覺到絕對的力量懸殊,幾乎要絕望起來。
“滾開!餘江!”
撕扯蘇清淺的男人嚇了一跳,但還是打算據理力爭,誇父隻用了一隻手就把他提起來,並且扔到一旁,又抱起了蘇清淺,輕蔑的看著餘江“以後別打她的主意,要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
歡愉的場麵並沒有因為誇父的到來有所打斷。
蘇清淺蜷縮在誇父的懷裏劇烈的抖動起來,眼淚忍不住的向下滾落。誇父的腳步停了停,低頭看蘇清淺,他似乎多少有點驚訝“你很害怕?為什麽?”
“我不願意和我不喜歡的男人做這種事情,非常不願意。”
蘇清淺抬頭看向誇父,眼裏還有淚水,誇父直視著前方又快走起來“我說過叫你在門口的。”
蘇清淺擦著眼淚“我怎麽知道這裏的人都這麽野蠻,喜歡幹這種事情,上個廁所也能被人綁架。”
她有著十分白皙細膩的皮膚,嘴唇小巧又紅潤,身材纖細瘦弱,一副需要人保護的模樣,眼睛格外的漂亮,好似那裏麵有一個十分美好的世界。
誇父看了一眼蘇清淺又挪開了眼“你不知道自己非常瘦小嗎?”
蘇清淺非常悲憤!
但還好蘇清淺是個比較豁達樂觀的人,又總是有非常明確的目標,她下午一個人的時候仔細思考了一下她的作戰思路,覺得要影響誇父首先要跟誇父關係密切起來,慢慢的在用自己的智慧折服誇父,她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兩圈,立刻道“雖然我瘦小,但是我的腦子聰明,有非常多的點子,能幫到你大忙!”
誇父進了自己的茅屋,把蘇清淺放了下來,這一次終於不再用扔的,他淡淡的道“那你先生個火,自己烤羊腿吃。”
蘇清淺立刻傻眼了,鑽木取火這種事情她隻在荒野求生裏麵看過,還聽說非常費事,但她向來不是服輸的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開門往外走。
誇父皺眉看向蘇清淺“還想叫餘江綁你一回?”
蘇清淺一麵往外走一麵道“誰說了火就一定要自己生?我去那頭借個火種回來,自己烤羊腿。”
誇父沉默了片刻,叫住了蘇清淺“你不用去了,我來生火。”
蘇清淺心裏樂的不行,差點偷偷笑起來,臉上卻裝的一本正經“是你不叫我去的,不是我幹不成。”
誇父已經熟練的找到了生火的工具,兩截木頭,又撕下一點幹草,大力又快速的搓動起來,因為力量的差距誇父生火就好像是現代人用火柴那樣的感覺,非常快捷方便,很快就在門外燃起了小堆的篝火,照亮了兩人的麵龐。
原始森林的夜晚,這樣的火光讓人覺得溫暖又安心,但是半生半熟的烤羊腿滿是膻味,實在讓蘇清淺提不起興致,她用誇父的的陶罐裝了水把羊肉用刀子割成小一些的片狀,加了進去放在火上煮,想了想又加一把粟米進去。
羊肉煮熟,還需要一些時間,蘇清淺所幸和誇父交談起來“獵物好打嗎,這些粟米的收成怎麽樣?”
誇父看著火光,眼裏神色不明,雖然冷淡卻還是願意和蘇清淺交談的“我們誇父族,祖祖輩輩都在這裏居住,先輩們留傳下來的故事裏,這裏以前遍地都是獵物和果子,即使不用自己種也不至於受餓,去年的時候山上不下雨收成很不好,今年的穀子就非常珍貴。”
原始社會的居民對自然環境是毀壞性的破壞,又完全依賴自然的贈予,時間久了物產自然就匱乏起來,而又因為農耕文明還沒有發展成熟,所以種植又如同雞肋。
蘇清淺用木棍攪動肉湯,漸漸的肉湯散發出了香味“可是打獵非常危險,很容易就會有人受傷,野外的果子太少慢慢的也就沒了或者一時半會找不到地方,要是能摸索出種植的經驗,一旦成了規模至少不會輕易餓肚子,就是獵物也可以找一些性情溫順的圈養起來,想吃肉就吃肉,根本不用這麽費力氣。”
誇父的目光如明亮的星空,但很快又道“但是現在就已經餓肚子怎麽辦?”
本身就是烤過的肉,煮了一會就熟透了,加了粟米之後羊湯的膻味也沒有那麽濃了,聞起來到有一股清香,蘇清淺非常高興,因為太燙,她隻好墊了兩根木棍端了起來放在一旁。
“你們周圍不是還有別人嗎?也可以向別人借一點,或者遷徙到水草更豐美的地方去。”
肉湯竟然一時半會涼不下來,蘇清淺隻好眼巴巴的看著。
“我們世世代代都在這裏,怎麽能遷徙,又怎麽遷徙?萬一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就會有更多的人死去,我不能讓誇父族在我的手裏滅亡。”
蘇清淺終於喝到了羊肉湯,她眯起眼睛道“可是生和死,你隻能選一樣。”
誇父的獸皮又大又暖和,他扔給了蘇清淺一張老虎皮自己用的是一張長毛大象的毛皮,蘇清淺學著他的樣子將整個人都裹進老虎皮裏,看了一眼關著和沒關著一樣門還是往誇父跟前靠了靠,想了想補充的道“你明天去哪裏也帶著我吧,我不想一直被拴著。”
她其實原本沒指望誇父能明白,或者能同意的,但黑夜裏誇父卻淡淡的嗯了一聲,這讓蘇清淺有種非常奇異的感覺,感覺到誇父超越這個時代的睿智。
誇父第二天帶著蘇清淺出門,卻發現蘇清淺其實什麽都不會,他一路上幾乎都扛著蘇清淺,之後誇父就開始教蘇清淺拉弓射箭下河捕魚辨認吃食,而蘇清淺的學習速度也同樣快的驚人,一個月之後蘇清淺就在門口種植上了幾種口感不錯的野菜,她將這些東西連根都挖了回來,吃不完的都種了下來,種了一小片,定時澆水,又捉到了幾隻類似於小兔子的動物用柵欄圈養在誇父的屋子後麵,柵欄都是誇父砍樹親自紮的,對於蘇清淺要做的事他很少說什麽,卻一直用實際行動在支持。
因為冬天即將到來的原因,整個部族都在盡最大的力量囤積食物,歲末用樹枝編織籃子,這還是小學勞動課上學到的技術,用來裝采摘的果子,這樣就大大節省了勞動時間,每次整個部族的人外出,婦女們就能帶回來更多的果子,誇父就叫蘇清淺教給整個部族的人,因為這一點大家在看蘇清淺這個怪異的人物就多了尊重。
說起來原始人的感情都非常直接,大腦也確實簡單的多,每次蘇清淺說的話或者事隻有誇父能理解,而要別人理解就需要誇父來轉述,蘇清淺忽然就明白誇父眼裏的哀傷和孤獨是什麽了。
蘇清淺還會割很多野草放在屋頂上晾幹又用樹皮編成的繩子紮起來堆在屋子後麵等冬天的時候喂給她的兔子吃。
她把曬幹的蘑菇和菜放進肉湯裏,連誇父也非常愛喝,漸漸的就不怎麽吃半生不熟的肉,誇父喜歡起來整個誇父族的人都開始效仿蘇清淺,蘇清淺的蘑菇就沒有開始的時候那麽好采摘了。她剛把果子穿起來掛在外頭的竿子上,又把一部分的果子洗幹淨打算做成果醬,以後配著烤肉吃也不錯,就看到了誇父的身影,他扛著兩頭羊大步走了過來。
蘇清淺眼睛一亮,歡快的迎了上去“又捉到羊了嗎?”
誇父還是淡淡的神情“這是我分到的東西,一隻公羊一隻母羊,你想養的話就養著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尋了繩子把兩頭羊栓了起來,這兩隻不大的羊卻非常暴躁,不過蘇清淺並不擔心,她拉著誇父在後麵又圈出了一個地方,將兩隻羊都放了進去。
忙完之後蘇清淺才驚訝的發現他們今晚並沒有晚飯,因為顯然那兩隻羊是他們的口糧,誇父雖然不說什麽但還是看起來有點不自在“我在出去找點東西吃。”
蘇清淺擋住了誇父“你等等。”
她在外麵用石頭壘了一個簡易的灶台,燒了一個如碟子一樣又比碟子深一點的陶製炒鍋放在上麵,把她平時攢下練出來的動物油往裏麵滴了一些擦了擦鍋,拔了一大把的綠菜淘洗幹淨,又選了一陶罐的蘑菇,將平時剩下的曬的肉幹混在一起炒了個菜,最後用陶罐裝了粟米燒了一鍋稀飯。
看著眼前的飯誇父並沒有多餘的表示,但他身上卻散發著非常柔和的氣息,蘇清淺甚至體貼的給他多分了一些肉幹“你多吃一點,累了一天了。”
飯菜雖然沒有多餘的調味品,但卻充滿食物自然的清香氣息,也非常美味,即使不如大口吃肉那樣頂飽,但也絕對不會覺得餓著。
圈養的山羊沒幾天就老實起來,而蘇清淺的小兔子還生下了一窩十二隻小兔子,毛茸茸的非常可愛,冬天也漸漸逼近,直到第一場大雪之後,終於迎來了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