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旅程蹊蹺

字數:4767   加入書籤

A+A-


    境門密談!
    北京,東三環。平日裏擁堵喧囂的垂楊柳街道,今天分外安靜。簡單租住的垂楊柳的房子離雙井橋約十分鍾的步行路程,到達集合點時,發現在匝道上停著一輛打著雙閃燈的商務車。
    司機在確認簡單身份後,連忙邀請上車。坐在中排座位上的張全德已經鼾聲連連,李連鵬被司機安排在副駕駛座上,能看出他滿臉地不情願。這事兒怪不得別人,隻怪他體積大。後排座位上有倆女孩子互相依偎在一塊睡著了,應是照片上的兩人無疑。
    一路上,簡單感覺有點兒乏困,便漸漸睡著了……朦朦朧朧聽到李連鵬和司機老韓稱兄道弟地有說有笑。突然有個女聲說道“韓叔,進服務區吧。”
    本人比照片還漂亮的倆千金正嘻嘻哈哈的走來,李連鵬自告奮勇地作為發言人,將簡單和張全德一句帶過,然後就開始了詳細的自我介紹。再次出發後,車廂內充滿了李連鵬和倆女孩隔空說笑的聲音。
    門景筠的微笑令簡單有一種慕名奇妙的親切感。但他又不能說“看你好麵熟,似曾相識。”這句話向來被用作搭訕美女的最好的措辭之一。而秀兒則給人一種活潑俏皮的感覺。他實在不擅長搭訕,幹脆閉目養神。
    “喂,二位爺。醒醒,到了。”李連鵬扭頭推了推簡單喊道。
    簡單揉了揉眼,看了看車窗外,“這是哪?”
    “青龍鎮”老韓說道。
    烈日當頭,湛藍的天空中,些許白雲擁聚、近似采摘。遠處的山脈被蜿蜒連編的群山環抱,峰雲綿綿、蜂巒起伏。遠處山霧漫漫,疊峰時隱時現。在刹那變化間,仿佛是蜃景乍現,又猶如仙境般奇妙,好不奇觀。閉上眼睛慢慢地深呼吸,清爽的空氣給人帶來春天的感受。”
    “真是一番帝王氣派,影綽萬巒隱霧中,蒼茫一仞顯露沾。”張全德感慨到。
    簡單瞅了瞅那倆千金,正張開雙臂,閉著眼睛在靜靜地深呼吸,仿佛在捕捉大自然迷人的氣息……然後就和李連鵬擺弄著姿勢瘋狂地拍照……
    聽張全德說,青龍鎮,實際叫青龍滿族自治區,解放前屬於熱河省。受地理位置的局限性,此地發展相對緩慢,多以土生土長的滿族人居多。
    由於當地礦脈資源頗為豐富,是古代冶金重地。周圍群山疊巒,自古也有天然藏兵洞之說。現在仍有三成以上麵積仍屬於無人區,保持著良好的自然生態環境。當然也是偷獵者及盜墓者的理想天堂。此地在曆史上並無記載有過帝王或高官,所以,主要還是以偷獵及盜伐珍稀植物為主。大多進入無人區的人,基本上是將頭別在褲腰帶上牟利營生。
    老韓停下車疑惑地說道“不應該呀,這裏gs沒信號,前方有三條路,不知道該走哪條了。”
    簡單讓老韓在地圖上確定所處的位置,卻發現是一路往南行駛,幾條羊腸小路根本沒有標記。“怎麽還要往南走?是不是‘南轅北轍’了?”
    “肯定沒錯!驅車行駛是由北往南折回,否則隻能從西往東徒步翻越高山峻嶺。”
    “這片區域的地形像極了葫蘆。”簡單指著地圖好奇地說道。
    李連鵬搭話說“什麽葫蘆、絲瓜的,能到就行,管它呢。”
    張全德臉色有點難看,簡單的直覺告訴自己“絕對不是分辨不清楚路徑所造成的。”
    “走中間那條路。在車輛無法通行時,再徒步一段時間就能到達目的地。”門景筠不禁說完,本來是想偷偷暗示司機老韓的話,在剛才聽到簡單的疑惑後,緊張地沒控製住。用手偷偷地拽了拽旁邊的馮秀兒。她給了門景筠一個鎮定的眼神。
    簡單拉了一把張全德,示意去方便。“說實話吧。”
    “什……什麽……實話?”張全德吞吞吐吐。
    “到底來做什麽?!門景筠都知道路線。如果不說實話,我和鴕鳥現在就徒步回去。”
    張全德一聽慌忙說“別介啊,簡單,我說……我說實話。”然後膽怯地繼續說道“我也懷疑過,當聽說門老板要付十萬作為報酬時,我就一口答應了。光說目的地是青龍鎮,誰知道他要去要去清溝子……”
    “清溝子?”簡單不解道。
    “是的,清溝子是解放後修正的名字,轄區內的峽穀地形如葫蘆一般,當地人稱之為“葫蘆穀”。其腹內有一灣潭水,名曰“困龍潭”。中間那條就是通往混龍潭的路徑。其他兩條首尾相連,盤繞葫蘆穀外部,中間跨度很大。古書籍上所記載的葫蘆穀是‘死亡之穀’,是曆朝曆代的禁地。當地流傳的一曲兒謠大概意思是鳥不飛蟲不鳴,猛獸出沒人未見。”
    “到底要去做什麽?”
    “我真不知道,當時我想,既然有倆千金陪著,能危險到哪裏去?”張全德回道。
    “此次來,絕非是串貨或戶外探險。”對張全德囑咐道“見機行事吧!”然後對著正在抽煙的李連鵬喊道“鳥爺,記得你小時候掏鳥窩的技術可是一絕,剛看到一棵大樹上有個臉盆大小的鳥窩,兩位美女可沒機會見到鳥蛋。”說完,用手指了指山林深處。
    聽簡單這麽一說,李連鵬立刻興奮地問道“真的?!爺大顯身手的時候到了。”
    看見李連鵬肥胖的體型卻有著矯健的身姿,快速地爬了上去,跑向了簡單指向的位置附近,他圍著大樹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並揮手示意讓簡單過去。簡單佯裝出極不情願的樣子走了過去,用手指著大樹的上方小聲地對李連鵬附耳說著。
    簡單佯裝說道“對不住了,鳥爺,看錯了,哈哈。沒辦法讓你在佳人麵前顯露猴技了。”李連鵬聽後也假裝回罵了幾句。
    三人有說有笑地回到駕駛座位置,簡單給李連鵬使了個眼色,他突然朝著毫無防備的老韓的小腿肚上蹬了一腳,趁著老韓單膝著地之時,左手按壓住他的肩膀,右手迅速將救援刀架在老韓的脖子上。
    老韓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麵如土色,戰戰兢兢地說道“你…你幹什麽?!路徑確實沒錯。”
    司機老韓誤認為是帶錯了路徑才遭此一劫。眾人看到這架勢後紛紛不解,簡單她倆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身體呆呆立著,仿佛被定格一般。
    “包打聽,你去後備箱檢查下!”
    “就一些常用的汽車工具、滅火器、布拖、玻璃水。”
    簡單聽後,暗想著,這場麵夠尷尬。要不就說車馬勞頓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憤?”這時,又聽到張全德說道“背包需要檢查不?”
    “檢查。”此刻的簡單,還真希望能從她們背包裏檢查出異樣來,至少能證明他們有陰謀,也能對自己的直覺予以肯定。他轉念一想,感覺自己心態有點陰暗,難道非得讓外表看起來活潑快樂的倆女孩牽扯上什麽陰謀?
    張全德用手摸了摸,他的臉頓時變得灰白,戰戰兢兢地說道“槍……手手手槍,還有幾發子彈。”
    馮秀兒剛要張口解釋,卻被門景筠阻止,簡單見狀,朝她倆禮貌地微微一笑。
    “咱爺們兒被人晃了。”帶著餘溫的救援刀此時正貼在司機老韓的脖子上,他的身體在激烈抖動著,冷汗順著額頭一直流到下巴,滴落在鋪滿雜草的亂石路上,他此時必須壓抑住脖子的抽搐,避免“誤傷”自己。用近乎嘶啞的聲音喊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閉嘴!”李連鵬怒道。
    張全德小心翼翼地雙手托著‘槍’和‘子彈’走了過來,簡單接過手槍,以迅雷之勢對準他的腦袋,佯怒說道“張全德,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如果走失了一個人,該如何向警察叔叔線索?”
    張全德頓時嚇得麵如死灰,額頭上冒著汗珠……他把頭歪向一側,雙手擋住槍口說道“簡……簡單,先把槍挪開,小心走火,有話好好說嘛,我是真沒有騙你,唯一沒說實話的是門老板承諾給十五萬,預付了五萬定金。誰再騙人天打五雷轟。”
    簡單和李連鵬對視了後笑了起來“包子爺,饒你一命可以,回去之後連請一周的‘東來順’如何?”
    “沒問題!把‘東來順’吃倒閉都行。”張全德用衣袖拭了拭額頭上的汗回道。
    隨後,簡單將子彈壓上膛,對著灰蒙蒙的夜空扣了下扳機……隻聽“砰”地一聲,打破了林中的寂靜,驚得林中鳥吱吱亂竄,刺眼的信號彈劃出完美的拋物線,十幾秒後消失在夜空中。
    張全德頓時明白過來說道“你丫地,是信號槍呀。d!幸好爺意誌堅定,要不然真能尿褲子。”簡單和李連鵬對視著大笑起來……
    簡單將車的示廓燈及遠光燈開啟後,正色道“請吧,二位千金,移駕山坡樹林裏休息會兒。”令他疑惑的是,她們倆表情平靜,沉默不語,絕對服從安排……
    “你搞什麽鬼啊。”
    以李連鵬的脾性能忍到現在也是出乎簡單的意料。說實在的,簡單感到異常,這算是“投石問路”。他不相信他倆人的嘴裏能有真話,幹脆不質問。如果真搞砸了的話,賠禮道歉也不遲。
    簡單佯裝說道“還看不出來?”李連鵬聽後,百思不得其解,幹脆佯裝下,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