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突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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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門密談!
在臨行時,簡單囑托李連鵬多聽張全德的話,切勿莽撞行事,凡事兒多忍耐點兒,如果真有“另一個他”出現的話,多留心觀察即可。等他回來一起商議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而對於“另一個簡單”的模樣,“和簡單隻是神似呀,並不是完全相像。”
“是啊,不過操著一口沙啞的聲音,會錯當成是麵容憔悴的簡單。上次我就以為是感冒中的簡單呐。”張全德和李連鵬在小聲議論著。
他倆依照簡單的囑咐,抱著“心照不宣”的交往態度和“另一個簡單”交流著。在張全德詢問昨夜去哪“風流”時,他笑了笑說道“有點‘私事’去處理,沒來得及打招呼。”
“另一個簡單”準備休息一會後會再次進入“溶洞”中,並建議門瑞昌重新甄選隊伍的人員並帶隊。其表示此行可能會存在危險,並囑托務必注意安全。
在這個“探險”隊伍的人員的安排上可謂是“見仁見智”。張全德及李連鵬的加入是因為“探險精神”和對“好兄弟”的細心照顧;門景筠和馮秀兒的加入,是因為門瑞昌在權衡過複雜的局麵情勢下做出的不得已為之的安排,讓她倆在他與曾是特種兵的小胡和小楊的保護下最安全。至於專家老梁,那是因為在考古方麵的知識缺他不可。而“另一個簡單”到底有什麽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待人員和裝備準備就緒後,由九人臨時組成的“特別”行動小組進入到溶洞內。在‘柴油發動機’功勞下的照明燈忽閃忽閃地跳動,空曠的溶洞像一個待舉行的大型演唱會現場。如此一來,也減輕了由黑暗帶來的恐懼感。
走到溶洞盡頭的右側位置,有一處被鑿開的約有2米高、寬約1米的不規則洞口。眾人進入後,七拐八拐地走到甬道入口。怎奈物資(線纜)準備不充分,在甬道的入口處隻安裝了一盞大型照射燈。閃爍的燈光照射在岩壁的蜿蜒階梯上,樓梯的下方漆黑一片,用手電照了照,隻看到凹凸不平的地麵。
順著蜿蜒的階梯一路向下,一塊塊的大理石材質的浮雕“鑲嵌”在岩壁之上。有低頭拉著屈轅犁耕地的黃牛,後麵還有人甩著長鞭故作吆喝之勢;有秋收繁忙、糧倉堆積成片的景象;有陶瓷作坊的詳細製陶工藝;有礦業的冶金工藝;有針織作坊的紡織工藝等。不由自主地感歎著我國古代匠人的精湛技藝,如此瑰寶更像是一部古代的“百科全書”。仿佛被故意安排在此,隻待有朝一日能驚現於世。
順著蜿蜒的階梯快走到盡頭時,橫在人們麵前的是一方方巨石堆砌而成的浮雕。圖案中是一幢唐朝樣式的古樓,在二層樓的看台處,有一人手依扶手正在遠眺,在目視方麵有初升的太陽緩緩升起,古樓下方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與建築的影子清晰可辨。
據老梁介紹,這些浮雕很可能是墓主人生前的繁榮景象,然後再進行的一些場景再現。從浮雕工藝上看,畫風較為細膩,手法寫實且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再結合農業與製造業的浮雕圖案的特點來分析,應該屬於晚唐風格。
四周全是溶岩石的“古墓”,是利用天然的“地下峽穀”改造而成的,應該是幾億年前受裂隙發育而形成。但洞內無比幹燥的空氣著實令人費解,有待地質學家來解釋,如果非要讓《走近科學》欄目來考究,那麽最終給出的結論有可能是‘被人用抹布擦幹了’。
走下階梯,看到有凹凸不平的地麵,在“路”的盡頭有一扇規格很小的石門。老梁介紹,前幾日的工作主要是為了開啟這扇門,為了保證文物的完整性自然是多費了一些時間。
戴著白色手套的老梁伸手按住石門旁的一處浮雕圖案,用力旋轉到一定角度後便拔了出來,隨後有細沙從孔內緩緩地流到地麵上。老梁告訴門景筠,智慧的古人是利用生活技巧和毒荼的方式以阻止來犯之人。受當時科技水平所限,古代墓中所謂的機括和暗器專攻幾乎是不存在的。即使有的話,在經過幾百年時間的侵蝕下早已沒有了威脅。
“另一個簡單”走到石門前,使用工具卡住石門栓往左一一撥動,在眾人合力一推後便被開啟。其告誡眾人要小心行事,千萬別私自觸及任何東西。“雖然古墓內沒有盜墓小說裏令人驚駭的僵屍和詭異的動植物一說,但也要防備像老梁剛才所描述的‘毒荼’一說。”
李連鵬佯訝詢問“你小子什麽時候學會的盜墓探穴?我怎麽不知道?!”李連鵬用手電照著他的臉,在等待他的答複。
“刺眼……改日再告訴你。”“另一個簡單”’神秘地說了句,便追上梁教授討論起了考古方麵的看法。
在“另一個簡單”的帶領下,他們一行進入到石門之內。四周同樣是的幹燥的岩壁,同樣是曲折的峽穀通道。正走著,李連鵬看到前方有綠色發光的東西在盯著他,用手電一照卻不見蹤跡,撓了撓頭停頓了下來,四處張望著。
“快跟上,胖子。”門景筠督促道。
“都警惕著點兒,注意觀察四周。”李連鵬小心提醒著大家。
“呦,胖子,今天把‘勇氣’落在床上?”馮秀兒取笑道。“該不會是有‘空間恐懼症’吧。乖,別怕,姐保護你!嘻嘻……”
“要不你閉上眼睛我帶著你走一段距離?”張全德關心地問道。
“滾!”很明顯,被二位女士取笑後的李連鵬正滿腹怨氣,一聽到張全德的真心關心,竟然用一個字釋放了怒氣。“爺是為了二位女士的安全著想。”隨後看向正在嘻笑的她倆,狠狠地咬了咬牙齒,又內心愧疚地瞅了瞅張全德。
李連鵬突然停下,定睛一看,周圍的綠色發光的物體是由好多的一眨一眨的小眼睛組成的,隨即大喊道“大家小心,有怪物!”在眾人看了看四周後,又怒向地看向李連鵬“兄弟,‘狼來了’的故事自古就有。”“另一個簡單輕蔑道。
馮秀兒還小聲告訴李連鵬,“如果你感到害怕就把頭埋起來。”
“胖子,話說多了是怪人,怪人多了就不怪了。”門景筠說道。
“是啊,開玩笑要選適當的時機。”張全德隨和道。
為了緩解這令人壓抑的空間感,眾人的說笑聲在狹長的地下峽穀之中回蕩著。頓時,走在最前麵的“另一個簡單”突然回頭……
“快走啊,盯著我幹什麽!”張全德看到“另一個簡單”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突然,“另一個簡單”扔掉手裏的手電,上來緊緊卡住了張全德的脖子。“你…你幹什麽?!”張全德用盡全身的力氣驚呼道“救…救命!”
看到這一幕,眾人驚呆了。好在小胡和小楊眼疾手快,迅速跑上前,嵌住“另一個簡單”的手臂用力一翻,將他的手臂背在身後,將他頂在岩壁上,一張像極了的簡單的臉緊緊地貼在岩壁上。
門景筠和馮秀兒還沒緩過神來,突然看到其他人好像是進入到一種‘忘乎自我’的狀態。老梁整個人趴在地麵上,用身體來回蠕動著;小胡和小楊不知為何就彼此扭打在一起;門瑞昌則麵無表情紋絲不動地站著;張全德翻滾在地嚎啕大哭,時不時口齒不清地亂說一通;李連鵬相對比較安靜點,一個人在默默地和一塊兒凸出來的岩石在對打,岩石被揍的發出陣陣“啪啪”的慘叫聲。她倆被這一番場景驚呆了,在她倆還未反應過來前,也隻能“任由”他們各自發揮著……
當抵達“葫蘆穀”的入口處,老梁便去聯係將與簡單一同前往的“領路人”。簡單瞅了瞅在月光照耀下的幽深山林,好幾個小時的徒步旅程又將要開始了。為了趕上匆忙行進的“領路人”的步伐,簡單磕磕絆絆地咬著牙緊緊跟隨。
當踩在熟悉又濕滑的鵝卵石上麵,遠遠眺望著遠處,有一群人正在潭邊圍著一堆篝火在說笑。簡單讓領路人先去向門老板匯報,自己則加快腳步走到篝火堆前,對於他的到來沒有人感到意外,有人還邀請他坐下一起吃烤肉。
“呦,和門老板商議的速度夠快的。都這麽晚了又全副武裝起來,莫不是又有什麽新指示?”
簡單聽完李連鵬的冷嘲熱諷,看他雙手纏滿紗布,有的部位有‘黑色’液體滲出,很費勁地握著一根木棍在挑動著篝火。“應該無大礙,不影響吃東西。”轉念又一想“這鴕鳥是把我當成‘他’了。幹脆將計就計。”
“哪敢呀,鳥爺。”簡單順手拿起一瓶酒,依靠在張全德的身邊,偷偷地捏了捏他。
張全德瞥了一眼,頓時吃了一驚,看到他遞給自己一個眼神後,說道“我們今天在‘溶洞’裏突然昏迷後,之所以能夠順利得救,完全是依仗門景筠和馮秀兒二位女俠。咱們得敬一杯。”說完,拿起酒瓶來向她倆示敬著。
聽張全德說得如此詳細,簡單微微一笑,也上前示敬。隻見她倆嘻嘻嗬嗬地拿起酒回敬了一番。
“剛才和門老板在討論事情時,感覺頭昏腦漲,越發的疼痛,不知道是不是‘昏迷’後的後遺症,有些細節反而記不起來了。要不勞煩二位美女再詳細說一說,也便於下次的行動。”說完,對她倆做了一個拱手禮,“不勝感激!”
“是啊,二位女俠,再勞煩說一說,這小子剛才也沒聽到。”張全德配合道,簡單偷偷地拍了拍他後背。在聽到簡單和張全德的再三請請求下,門景筠和馮秀兒對視了下,無奈地說道“好吧。”
原來,他們進入石門後,李連鵬多次提醒眾人,其看到周圍有綠色發光的,類似動物小眼睛的物體。眾人還嘲笑是他的‘空間恐懼症’在作祟,讓他別一驚一乍的搞惡作劇。在走了一段距離後。門景筠和馮秀兒就感覺到其他人目光呆滯,麵無表情,再過了一會兒,他們似乎進入一種‘夢遊’狀態,時不時地伴有囈語。每個人的症狀都不太一樣,仿佛是折射出人內心深處的某種“反抗”。
在說到李連鵬當時的行為時,倆人看著正在烤肉的李連鵬大笑起來。“誇讚”李連鵬勇猛無比不懼危險。為了保護他們,愣是壓製住一塊修煉了幾億年的“溶石”的進攻,竟然和它打了一個平手。當然,也掛了點兒彩,但不影響往烤肉上灑著孜然粉。
聽到眾人郎朗地笑聲,李連鵬的臉在篝火的照耀下憋的更紅了,轉向張全德嘲諷道“是啊,相比包子爺我可是自愧不如。”然後,又對著眾人說道“包子爺比我有方寸,在地上邊打滾兒便嚎啕大哭,哀求媳婦兒饒過他,別再擰他耳朵了。”
“饒過他什麽?”旁邊一年輕人問道。
“櫃台的硯台下麵真地沒有藏私房錢!”李連鵬說完,眾人大笑著。此時得到釋放的李連鵬,得意地瞅了瞅已經把下巴頂到了胸膛的張全德,不知是篝火的映射還是滿麵怒氣的原因,張全德臉部的表情除了抽搐外,當然,還有顏色上的變化。
在互相調侃了一番後,她倆繼續描述著。“麵對如此詭異的場麵,她倆在經過短暫的心態調整後,迅速從背包裏取出攀岩繩索,將他們一一捆在了一起。當在清點人數時,‘另一個簡單’卻不知所蹤。”
“‘我’去哪裏了,你們沒跟著去看看嗎?”簡單訝問道。
“別打岔,正要說你呐。”馮秀兒阻止道。
“懷疑你是在我倆手忙腳亂之時,‘你’往‘溶洞’更深處跑去了。鑒於前不敢冒進,後又有距離。我倆隻能暫且在原地等待。大約半個小時後,聽到‘峽穀’縱深處傳來‘你’模糊不清的囈語,同樣是‘癡癲’狀態搖搖晃晃地‘遊走’著。在將‘你’捆住後,一同牽引至石門外的階梯處,由馮秀兒去找人幫忙。”
簡單暗自懷疑這是“另一個簡單”的陰謀。可為什麽要‘迷惑’眾人,兩個女孩子卻清醒著?在半個小時裏,他又去了哪裏?李連鵬看到的‘發綠光的眼睛’的是何物?
簡單沉思了一會兒,聽他倆繼續講述著,“在經過一番折騰回到‘營地’後,護療人員給注射了鎮定劑,檢查後表示並無大礙。具體原因還未分析出來。在傍晚時分,眾人才陸陸續續地醒來。在一起議論後,懷疑是‘黃大仙’作得怪,但沒有具體的證據指向,隻能暫作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