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榮歸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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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門密談!
    “讓與你?跟你太熟了,沒法談生意,改日回到‘居宜軒’我賣到黑市上去,價格或許能高一些,發財嘍!”簡單佯裝出興奮之情。
    “簡老板很缺錢?”門瑞昌淡淡地問了句。
    “嗤”,簡單譏笑著說道“你住過陰暗潮濕的麵積不到十平米的地下室嗎?如果住過的話,你就不會這麽問了。”簡單咬了咬下嘴唇,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北京的高校每天八節課,我們是十二節課,而且都以考到首都高校為榮。畢業後才發現,理想與現實的差距,有的不光是地域性的人文詫異,更多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掙紮與彷徨。”
    簡單停了停,繼續說道‘榮歸故裏’是我們這些北漂最終極的目標。在經過拚搏後發現,當年來自北京學府的一張通知書所帶來的‘榮’,到現在的兩手空空,如何麵對家人談‘歸’?”
    簡單的眼睛裏含滿了淚水,抬起頭看向上方,使勁睜著,就怕淚水滴落下來。長籲了一口氣,淡淡微笑著,說道“所以,相比北京當地人來講,你們追求的是生活品質,我們奮鬥的是一處麵積小小的溫馨的家。”
    “這樣吧,利用我的人脈價格能賣的高一些,如果您放心就托我出手怎樣?”門瑞昌和藹地說道。
    “謝門老板好意,不過,這事兒我得和爺爺商量,畢竟是他的東西,不能如此唐突。”簡單說完,便收回了盒子。
    在剛才的真情流露之時,見到門瑞昌對這盒子的關乎度似乎很高,眼睛沒離開過盒子上麵的圖案。想到這時,簡單的內心不禁高興了起來。便暗自決定“改日回到潘家園,我放出賣盒子的消息,看他如何反應。”
    簡單習慣性地看了下手表,看也白看……權當是三更半夜。門瑞昌招呼大家到指定的地點,在這種情況下,也需要合理的隊形安排“身材瘦小的兩位女士與張全德站前列……”
    如果在一個不明原因的外人眼裏“六個成年人排成兩隊站在夜空中,抬頭看向夜空中的一輪明月……”如果是個有素質的人,指定不會對我們破口大罵,以為是在搞“行為藝術”。但,肯定會在心裏一個勁兒地嘲諷著“一幫傻缺兒!”
    “此時此景,是不是該對著‘月亮婆婆’喊‘茄子’?”簡單打趣道。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想抑製住怦怦直跳的心……簡單攥在手心裏的‘玄璜’早沾滿了汗液。
    眾人笑了起來……在回歸到‘寂靜’狀態後,簡單閉上眼睛,正要鼓起勇氣…
    忽然聽到不遠處的林子裏有樹枝折斷的聲響,連忙用手電照了照,並沒有發現有人。
    “怎麽了?”門景筠問道。
    “聽到有聲響。”
    “我們怎麽沒聽到?是不是踩到的石塊兒發出的聲音?”
    簡單疑惑地搖了搖頭,反正要準備回去了,也無所謂了。重新調整了下姿勢,正要默念。聽到李連鵬著急的問道“簡單,我的救援刀呐?!”聽他這麽說,馮秀兒“噗嗤”笑了起來。
    在這緊張的時刻,李連鵬想到的是救援刀。簡單瞬時泄了氣,苦笑不得“李胖子,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果回不去就賴你。”
    “我的救援刀呐?”李連鵬不管不顧地問。
    “你為了讓王宜轍能‘睹物思人’,趁著酒勁兒爽快地贈送給他了,反悔了?”簡單提醒道。
    李連鵬撓了撓頭想了想,他的臉在篝火照耀下顯得更紅了,懊悔酒後的衝動,嘴裏發出“吱嘎…吱嘎”磨牙聲,他自欺欺人地說道“誰…誰反悔了…”
    馮秀兒見到李連鵬這般模樣,強忍住笑,調侃道“胖子真義氣,令我們刮目相看。經過漂洋過海才來到你身邊的一把普通救援刀,平時都不舍得讓它‘出頭露麵’,如今,慷慨地送了一個古人。嘻嘻…”
    簡單聽後,連忙慌稱朋友去國外了,回來再給他帶兩把。隨後,閉上眼睛鼓起勇氣暗念道“天地渾沌,日月無象。境相久宇,終而複始。”
    念完後,睜開眼睛看了下四周“身邊的篝火火焰正在歡快跳躍著;門瑞昌的人和‘營地’也未出現;看到小筠和秀兒閉著眼睛抱在一起;張全德彎曲著腰,使勁兒扛著搭在肩上的鴕鳥的兩支粗壯的胳膊,他倆正傻傻地欣賞著月亮…”
    簡單長長籲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嘲笑道“如此幼稚的做法!自己竟然寄希望於一塊兒玉器上。”又看了看寄希望於明月的幾個人,瞬間感覺好點了,暗想道“五十步笑百步。”
    看到門瑞昌也環顧了四周,對著我們搖了搖頭…簡單正在疑惑,是自己推測失誤還是不會控製‘玄璜’?邊低頭思索著,邊揉捏著濕滑的玄璜…
    正要放棄這荒誕的行為時,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簡老板……”簡單不禁打了個激靈,抬頭看到老梁正拿著手電照向自己,透過厚厚的眼鏡片不解地看著……
    簡單長籲了一口氣……“嗯……梁老”故意壓低聲音問道“你找我了?”
    “沒有啊,剛才門老板找你了,說讓你在帳篷等著他。”
    “剛才?”簡單思索著,“確定剛…才門老板告訴你的?”
    “是啊,幾分鍾前吧。”
    聽完老梁的話,簡單四處張望所處的位置,還是“剛才的河灘,不遠處也同樣有一群人圍著篝火有說有笑,而此時的夜空黑漆漆的一片,“剛才”月亮不知何時早已藏匿。
    老梁照了照其他人,見簡單沒有說話,自言自語道“今兒這是怎麽啦?都古古怪怪的。”說完,便向篝火那邊走去了。
    簡單迅速拿出手電照了照玄璜,白色的細細煙絲逐漸消失不見,在將玄璜收好後,眾人圍在一起,麵麵相覷。
    “鴕鳥。”被簡單突然的一喊,李連鵬愣怔了一下說道“在…在。”
    “王宜轍送你的寶貝還在不?”
    李連鵬半天沒反應過來,傻傻地站著,簡單上前推了他一把,“奧”了一聲後,慌忙地翻查著口袋。“沒有啦”李連鵬抖了抖肩。
    簡單暗吃一驚“是‘南柯一夢’還是‘靈魂出竅’,那感覺分明是身臨其境般!如果真的是‘穿越’,應該能帶回點…”
    馮秀兒拽了拽簡單的衣服說“簡單,哪裏不舒服?”
    簡單小聲說道“咱們……咱們沒把明朝的東西帶過來,極有可能是‘南柯一夢’。”看到他們的表情,同樣是疑惑重重。
    簡單突然感覺臉頰涼涼的,迅速摸了下,“怎麽像塊兒石頭?!”拿下來一看,罵道“我操你大爺,李連鵬!”隻見李連鵬得意地笑著,手裏正拽著一根紅繩子……
    “就是開一玩笑嘛”在看到其他人都怒視著自己,難為情地看了看大家,連忙賠笑道各位爺,小的錯了。”說完,拽走玉器便跑開了。
    簡單把剛才碰到老梁的“對話”說了一遍,按此推算“在明代經過的八天,在現實裏僅僅是幾分鍾而已。”在聊到剛才李連鵬的惡作劇時,大家無奈地笑了起來。
    “門老板,‘另一個我’呢?”簡單問道。
    “正要和你說呢,剛才在篝火旁碰到梁老,在詢問‘簡老板’時,他說剛才和你說話了,看到你和我呆在一起。他並不知道有兩個‘你’。”門瑞昌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當然,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另一個你’有可能又不見蹤跡了。”
    在看到簡單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自己,“不過,簡老板,您放心。肯定能找到他。”門瑞昌肯定道。
    簡單慍怒道“那就多謝門老板了,找到後,勞煩去‘居宜軒’或‘墨芳齋’知會一聲,如果不方便,打個電話也行。”說完,起身便走……
    門瑞昌趕緊上前將簡單攔住說“簡老板,別急呀。我說是誤會你肯定不相信。難道就不想搞清楚‘另一個你’為什麽總是躲避見你?”
    簡單笑了笑說“嗬嗬,說實在的,這幾天過得驚心動魄的,我得回去衝個熱水澡,然後賣了盒子買套房子,你說的這些跟我沒關係了。”說著,將門瑞昌的手推開。
    “隻要你能留下來幫我們,我給你在四環付一套房子的首付作為酬金。”門瑞昌連忙說道。聽後,簡單暗笑道“開始‘自亂陣腳’了。”
    “嗬嗬…”簡單佯笑道。“有錢賺,就怕沒命花!”隨後,走到帳篷外,停下說道“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得征求他倆的意見。”
    簡單把與門瑞昌的對話說二人聽後,便商議一起約上門景筠和馮秀兒進入“溶洞”查看一番。
    裏麵的景象確實如門景筠所描述的一般,裏麵有著如足球場大小的麵積,有著數十間的“房間”……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簡單沒有細細觀察,直接走到盡頭的左側。
    簡單指著“剛才”的洞口位置說道“就應該是這裏。”
    在強光手電的照耀下,很快發現了“端倪”,“剛進去過”的洞口已經被人嚴絲合縫的處理過,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簡單一手按住岩壁,一手拿著戶外刀沿著縫隙的位置使勁地撬著,在經過接近半個小時的努力下,終於撬下一塊石塊,隨後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
    “啊?!這也太隱蔽了。”馮秀兒看著簡單額頭上的汗珠,又驚歎道。
    當快將掩蓋洞口的碎石清理完畢時,簡單突然發現,這些碎石被固定在一起形成了一扇石門,在石門內的左側有一根兒木棍,連著外麵左側岩壁凸出來的石塊,輕輕一按石塊,就能將石門彈開一指多的縫隙,輕輕一扣便可拉開石門……
    簡單鬱悶地看向他們……不知何時旁邊又多了幾個看熱鬧的人,看著他們憋紅了臉,捂住了嘴巴,默默地背向了簡單……
    門景筠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簡單……這麽尷尬的場景。
    “這t誰設計的,欺負我出門光帶刀,沒帶腦子……”一番自嘲後,“要不再進去看看?”簡單對著張全德說道。
    “簡爺,咱們‘剛出來’,我反正不進了。”說完,示意了下旁邊的李連鵬。
    “胖子,這次該你進了。”
    “我就知道,壞事落不下我。”李連鵬埋怨道。說完就往裏擠,擠了大約不到一米的距離,“簡單,快來拉我一把,卡住了!”
    “你在裏麵呆著吧,我們回去了。”簡單逗趣道。在眾人的拉扯下,好不容易將李連鵬拽了出來。
    正所謂“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門景筠看到一個身材瘦小的人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笑得正歡。“大哥,麻煩進去看看。”
    “啊?!”那人驚訝著,門景筠直直瞪著他,“啊什麽啊,戲也看完了,也該交點兒‘門票吧’。”
    隻見那人垂頭喪氣地接過李連鵬手中的手電就鑽了進去……過了一會兒,洞裏麵傳來“裏麵什麽都沒有。”
    “往詳細了說。”門景筠伏在洞口喊道。
    “有火把、還有點兒糧食,哦,還有個破布袋,再沒了。”
    門景筠讓他出來後,他將火把、破布袋及一把糧食給眾人看了看。李連鵬連忙上前將他渾身上下搜索了一番,“你……你幹什麽?”那人驚訝道。
    “嘿嘿,懷疑你小子私藏寶貝,來,張口。”李連鵬說道。
    “看來是把這裏當做糧倉了。”簡單說道。
    在溶洞右側的甬道入口處,看到旁邊及周圍散落的碎石,與剛才的碎石都是采用同一種“粘合劑”,比現在的水泥粘合度還要高。簡單不禁暗想道“門老板對我撒謊了。”正要準備進去查看時,被站崗的人攔住。無論小筠如何解釋,還是李連鵬如何發脾氣,結果都是一樣。
    眾人無奈之下返回了帳篷處,“門老板,溶洞的甬道你之前可說是人工開鑿的……”
    對於簡單突如其來的一問,門瑞昌很是驚詫,隨後又無可奈何地低聲說道“爆破。”與簡單那判斷的一樣,“看來老狐狸說實話了。”簡單本想再多問一些,但問多會適得其反。
    門瑞昌看到發著呆的簡單,繼續說道“這事兒小筠不知道,她來的晚。”
    眾人聽後有點詫異,門瑞昌所經營的公司根本不具備爆破的資質。隻見李連鵬小聲說道“門老板,來支手槍防防身。”
    門瑞昌看著滿臉期待的李連鵬,笑著說“李老板啊,我是文物商人,又不是軍火商,如果你不嫌棄,送你一把信號槍壯壯膽。”
    “我還用壯膽?熊心豹子膽說的就是我,剛才開玩笑而已,別當真。”說完,拍了拍門瑞昌的肩膀。
    簡單查看著王宜轍送給他們的玉器及簿冊,這分明就是實物。看來他們所經曆的並非虛實,也不是之前所說的“靈魂出竅”。
    “該不會是……”看到簡單給自己使了個眼色,慌忙說道“不會…不會。”說完,便佯裝在思考……
    門瑞昌詢問如何解釋時,“我猜測與門老板之前說的‘磁場’有關。”
    其實,這所謂的穿越情景與簡單的“幻境”不謀而合。都有著身臨其境的感受,也讓結果發生了部分改變。進入“幻境”的鑰匙是否是胸前的這塊“玄璜”,為何眾人也會進入呢?這點兒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當聯想到上麵這一切,不禁默念道“天地渾沌,日月無象。境相久宇,終而複始。”剛念完,突然驚出一身冷汗“可別又穿越了……”簡單小心地瞅了瞅周圍,心便安了下來。雖然對這幾句話不甚了解,但“玄璜”肯定與“穿越”有著莫大的關係,至少自己這麽認為。
    在結合眾人的諸多想法來分析,意見都不統一,簡單看到正躺在行軍床上抽著煙的李連鵬,見眾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猛地坐起,尷尬地說道“嗯……我完全同意你們的看法。”
    簡單笑道“既然鳥爺同意,那就請你從明代撿到的寶貝拿出來瞅瞅唄。”
    “什麽寶貝,不是已經在你們那裏了嘛?”李連鵬裝傻充愣道。
    簡單給張全德一個眼神,他倆站起身就向李連鵬身上搜去,李連鵬擔心寶貝受損,隻好求饒,依依不舍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兒玉器和一個黃金配飾。
    眾人打量著李連鵬,李連鵬臉紅著說“我特意挑選了兩款好看的,準備送給小筠和秀兒的,隻所以不說,是想給她倆驚喜。”
    秀兒說道“那就多謝啦,嘻嘻,看看人家胖子,重情重義。”說完就從李連鵬手中搶了去,便仔細欣賞著……李連鵬傻傻地坐在床上,如果仔細聆聽,會聽到他磨牙的聲音。
    “既然都不明就裏,那就暫時擱淺。明日古墓工作收尾,或許能從裏麵找到點兒線索。”門瑞昌說完,又將老梁喊來,詢問了一些墓中進展情況,並安排老梁對溶洞左側剛發現的一處“倉庫”進行查看。隨後,安排大家各自回營帳休息,待明日進古墓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