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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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門密談!
簡單隨後向門瑞昌借了王宜轍贈送的簿冊,希望能從上麵發現點端倪。“這字真醜!一看這人就沒上過學堂胡亂塗鴉的,但看起來很麵熟。”張全德插嘴道。
簿冊中隻有“困龍潭”的指引圖,並沒有記載“峽穀”及甬道相關信息。如果“峽穀”真的存在的話,那麵前通向“峽穀”的甬道是在明朝後才被挖掘開。如此分析,“峽穀”中的“墓主人”隻能生活在明朝未期後……
“小筠,你和老梁能確定階梯上的浮雕屬晚唐?”簡單看到門景筠點頭肯定,繼續說道“怎麽會采用唐朝的墓室風格?這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此時,簡單看向自從進溶洞後就很少發表意見的門瑞昌。隻見他悠然自得地查看著四周,似乎對於簡單的疑惑根本不好奇。而門景筠,對此也發表了幾種自己的看法,但都被一一推翻。
“看來得去會一會‘另一個我’了。”簡單麵對眼前令人絞盡腦汁的荒誕事,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與“另一個自己”麵對麵。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讓自己平靜下來。無奈地說道“我們是如何穿越的,也沒人能給予解釋,今晚去‘穿越點’試試運氣吧。”
其實,簡單故意隱藏了‘玄璜’一說,他也不確定是否被門瑞昌所發現,也許隻是門瑞昌的胡亂猜疑……看到眾人都不說話,為了緩解氣氛,簡單佯裝著笑容說道“如果回不去就回上橋村安家吧,早出晚歸耕田狩獵想想也別有一番滋味。哈哈……”
“怎麽個意思?是因為回不去才同意的義舉?”李連鵬試探著問道。
張全德拍了拍李連鵬說“唉,人也,無智便為呆呀”
簡單聽後,加快速度走開,眾人也哄笑著離開。隻留下李連鵬站在洞中淩亂著,隻聽洞內傳來陣陣回音“你大爺的,全騙老子,差點喪了命……”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李連鵬和門景筠及馮秀兒在戲鬧著,簡單將張全德喊至一邊,征求他的想法,張全德表示:“許多問題都指向門老板,如果當麵去詢問,他肯定會塘塞過去,不如暫時不問。”
簡單又詳細地詢問了張全德在墓中被迷惑的情節,張全德不知道自己已被“迷惑”,醒來之時已經在帳篷內,李連鵬亦是如此。至於李連鵬手上的傷痕怎麽來的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隻是門景筠和馮秀兒的“一家之言”。
張全德發現“一般的‘盜墓’是‘快刀斬亂麻’,以最快的動作完成。而門老板卻‘緩步代車’,仿佛另有所謀。隻任憑‘另一個簡單’和老梁在古墓中小打小鬧……”
簡單將回家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張全德,懷疑送他回家的司機老韓也有問題,肯定不至一次去過老家。張全德讚同簡單的想法。隨後,掏出紅木盒子讓張全德幫忙鑒定,張全德告訴簡單,這個紅木盒子的材質是黃花梨,最少幾百個年頭了。
“工藝如此精湛,色澤華美,紋理美觀,包漿又是如此完美。想必那盒內的物品更是非同尋常!”張全德讚道。
簡單打量了下四周,摘下‘玄璜’交到張全德手裏,他突然站起來看向簡單,驚慌失色地說道“靈靈靈石!”
“噓,小聲點兒。”簡單拉他坐下,又看了看四周,好在沒人發現張全德剛才的舉動。
簡單小聲笑道“包子爺,這是要唱哪出?”
張全德驚慌失色道“靈靈靈石!”說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又仔細看了看,自言自語地說道“沒錯,就是。”又一臉嚴肅地說道“上古靈石玄璜。”
“什麽靈石?玄璜?說什麽呐。”簡單佯訝道。
張全德見簡單“一臉迷茫”,就口若懸河地說了一通“其從一本稗官上看到一個神話‘女媧補天采用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元始天尊告誡媧皇氏隻用三萬六千五百塊,留剩一塊(清朝曹雪芹也有記載過)。’女媧與伏羲共有十二個子女,因每個子女都具備不同的神力,整日爭執不休,打破了宇宙最原始的秩序,正處於混沌狀態。而子女們所具備的能力已經超乎伏羲與女媧的控製。
“為讓宇宙萬物重新回歸本源,伏羲、女媧以太空的中心(太極)而進行萬物化生,將自己及十二子女的特征及神力,按照萬物的發展規律並賦予石頭之上,平衡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即四象),使宇宙達到平衡狀態。
“四靈(四象)即東方蒼龍(青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符合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理論。故此神石稱之謂‘四象(四靈)石’為平衡宇宙之用。”
張全德停頓了一會,看向簡單“當然,以上是神話故事,僅供參考。”然後繼續說道“在《周禮》上稱為‘六器禮天地四方’的玉禮器中,玄璜排首位,曆史更為悠久。而其他玉石,如玉琮、玉璧、玉圭、玉璋、玉琥也能追溯到幾千年前。一般是曆代的帝王在重大禮儀時所佩戴,也有說是巫師或族人頭領佩戴。”
“這塊‘玄璜’與出土的形製不一樣呀。”
張全德仔細查看著,過了一會,抬起頭看向簡單,淡淡地說道“現有的玄璜是根據古籍或者道聽途說而製作,我猜測,這才是真正的‘玄璜’!”
張全德看到簡單驚訝的表情後,繼續說道“又引《山海經海外西經篇》中,夏後啟在大樂之野舞《九代》時,身上佩戴的就是玄璜。以神話故事來看,玄璜具備與神靈溝通的能力。在後人的描述中,如果被普通人佩戴會讓人心思迷亂,行為怪異。後人根據其特征,以‘靈石’稱之,因接觸久之會令人迷失心智,難傳於世,後來逐漸淡出傳承,不知所蹤。”
“夏後啟佩戴的是玉璜吧?”簡單質疑道。
“一樣,別打岔!”張全德指著“月亮”與“太陽”的輻射光線,繼續說道“正、背麵的光線輻射均勻平分,恰好對應流傳下來的《易經》的核心內容,即,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靈,是伏羲依照“河圖”之啟示而演示而成的八卦。”
看到簡單驚愕的表情,張全德得意地說道“怎麽樣,簡爺,嚇到了吧?”
簡單咽了咽唾液說“佩服!博古通今,繪聲繪色,可以當編劇了。”簡單笑了笑,說道“聽到這個神話故事我倒是不屑,讓我驚奇地是你懂易經。”
“哈哈,就知道這點兒,談不上懂。是在‘墨芳齋’裏閑來無事翻閱稗官等古書籍,久而久之就知道了點。”張全德謙虛道。
“傳說與神話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是結尾,你所說的靈石神話與我這塊不可能是一塊。”
“為什麽這麽肯定?”
“你說的那塊在“賈寶玉”公子身上。”簡單輕聲笑道,“說真的,清朝‘李汝珍’著作的‘鏡花緣’一書,都不如你‘奇思妙想’。”
“野史上所描述的‘玄璜’的外狀與這塊玉器非常相似,經過這次穿越到明代末期就足可以證明,即使非彼石,也有異同曲工之妙”。
在張全德的耐心解析下,簡單沒有讚同也沒有否定。其實,在聽祖父說“玄璜”傳說的一刻起,他決定對李連鵬和張全德隱瞞一些重要事情。避免讓兩位兄弟受到傷害。通過這次“穿越事件”,聯想到祖父和夢中老者的話,似乎已經驗證了這塊‘玄璜’的靈性……
“還有,你前幾天說的‘幻境’一事兒,我懷疑也與這‘玄璜’有關係。”張全德繼續說著,看到簡單陷入了沉思,打斷說道“想什麽呢?!半天不說話。”
“噢噢,我在想你說的話,如果真如所說的這般神奇,那這‘玄璜’是什麽材質?”簡單慌忙回道。
“嘖~”看到張全德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眼拙,瞧不出……”
“如果你是玉器的雕刻師的話,你會將一塊兒值錢的玉器雕琢成如此這般隨意?”簡單佯裝質疑道。
“說實在的,玉器方麵的知識我也不精,但故宮博物院的玉器館裏有一套清人所繪的《製玉圖》,大致明白點工藝流程。從這塊玉器形製來看,似乎沒有一處符合《製玉圖》的加工的痕跡,要麽是幾千年前古人采用動物毛皮長年累月摩擦而成,要麽就是渾然天成的一塊。”
看到張全德還在打著強光手電揣摩,“拿來吧。”簡單立刻搶了回來,“嘖~”張全德一愣道“急啥,還沒欣賞完呐。”
“不敢讓你研究了,再讓你研究就該跳出地球,走向宇宙了。”簡單笑了笑,繼續說道“實話告訴您,這是我爺爺當年在‘破四舊’時,偶然撿到的一塊黑石子兒,後來當成我爺爺的鎮紙了。”
“拿我開心是不?‘玄璜’和盒子上的相同花紋如何解釋?”張全德不假思索地質疑道。
“我艸,又sb了吧,這麽明顯的漏洞……”簡單暗罵著自己。“那誰t知道!我祖上五代都是貧農,即使‘天降大任’也降不到我祖上吧?”邊說著,邊將剛拿出的帛書又偷偷地塞了回去。
張全德揉搓著幹澀的眼睛輕聲回道“這倒是!”
“咱們這次的‘穿越’肯定與這沒關係,還是多往‘磁場’方麵考慮吧,這才是科學……”然後點上一根煙,說道“聽天由命吧。”說完,拉上張全德加入到門景筠他們嬉鬧隊伍之中。
簡單瞥了一眼門瑞昌,他正坐地上盯著篝火發著呆。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本著“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隨手撿起一根木棒挑動著篝火……
“簡老板,如果有人迫不得已欺騙了你,你會作何反應?”簡單暗想道“看來策略見效了,這老狐狸終於先發問了。”
“啊”,簡單故意思索了一會兒,問道“比如呐…?”
“沒有比如。”說完,又進入兩個人的寂寥之中。
“門老板手下能人居多呀,送我回家的那個司機人很實在,經驗豐富,很有職業素養。”簡單說這番話是想旁敲側擊看看效果,反正閑著也閑著,不管能否獲得有用線索,最起碼有個事幹。
“噢,那小子,確實不錯。”門瑞昌說完,便閉口不言。
簡單暗想“你再多說一句話,口裏能長潰瘍?”微笑道“那天我誇他是個活地圖,他脫口而出說是輕車熟路,我再問,他就岔開了話題。”
門瑞昌看了看表現的若無其事的簡單,表情一如常態的說道“是嗎?你可得問個仔細,說不定和是你老鄉。”
簡單聽完,又暗想道“如果‘篝火’會說話,肯定會罵我倆‘一沒話說就開始折騰我。’”
借著篝火的火光,簡單看向門瑞昌的臉說道“噢,對了,門老板,我這裏有一個‘紅木盒子’給掌掌眼?”一邊盯著他,一邊從包裏摸出盒子遞到他手中。
門瑞昌看了盒子,又翻了翻身上,將雙手在身上上蹭了蹭,抱歉地說道“你看,也沒戴手套。”
“嗨,就一個我奶奶用過的‘針線盒’,沒必要這麽隆重。”簡單不屑地回道。
門瑞昌接過盒子,仔仔細細翻看著,“嗯…嗯…”過了一會,突然說道“裏麵沒東西?”
簡單一直在盯著門瑞昌的臉部表情,聽到他詢問後,簡單立刻回道“有…有我奶奶的一些針線、頂指、紐扣什麽的……”
門瑞昌看著貌似脫口而出的簡單,“沒有其他的了?”懷疑道。
“要說其他的…嗯…”簡單假意思索著。“奧,還有幾個我爺爺的肩章。”
門瑞昌用眼光掃了簡單一下,淡淡地說道“這是降香黃檀木的,就是常說的‘黃花梨’,其外觀色澤自然,紋理質樸美觀,幽雅清新;盒蓋和盒體並非是榫卯插槽結構,而是獨立的木材挖空出,在重量方麵,較相同體積的重出好幾倍;圖案雕琢粗狂大方,線條剛勁有力……”
簡單看著他還在說著,故意打斷道“門…門老板,其實吧,我是想讓您幫忙估個價。”
看到門瑞昌低頭盯著紅木盒子,問道“噢,哪來的?”
“我這次回家時,從爺爺的老宅裏翻出來的。我說應該挺值錢的,爺爺就送給了我,還說價格高就賣了,反正也沒什麽用。”
門瑞昌抬起頭,瞅了瞅正在期待答案的簡單,嚴肅地說道“既然是祖傳的,建議別出手。”
“我雖然不太懂,但我知道,有圖案的物件就有寓意,比普通的都值錢。您說它值多少錢?”
門瑞昌看到他如此的堅持,無奈地說道“現在紅木熱,相同體積的黃花梨木盒子也就值十萬多吧,這個最少三十多萬。如果簡老板想出手,讓與我吧,價格你來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