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行程勿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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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門密談!
簡單聽到有人喊自己,驚醒了下,看到裴可可正倚在他的肩膀上睡的香甜,他不忍吵醒她,伸手拿來一個抱枕,墊在裴可可的頭上,將她輕輕地倚在輿壁上。又從背包裏取出一件戶外服披在她身上。
簡單跳下車來,打著手電查看著四周,又走來走去地檢查著,隨後又蹲下來仔細查看著車轍印,用手撚了撚後,暗想道“沒錯!就是這裏。”轉身對著小溫子說道“沿著鎮子的中心大街一直往南走。”
又走了一段時間後,小溫子停下車,小聲喊道“爺,前麵馬車沒法通過。”簡單聽後,跳下車來,查看了一番後,又跳上車。
剛要伸手拍一拍正在熟睡的裴可可,手停在半空,遲疑了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小聲說道“丫頭”
裴可可睡眼惺忪,揉了揉大眼睛,看到身上披著一件衣服,又猛然看向簡單,“啊”地一聲驚醒,然後愧疚地小聲說道“爺,我睡著了。”
簡單和藹地說道“丫頭,難為你了。”又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咱們該出發了。”
兩人下車後,簡單對著小溫子囑咐道“切勿泄露我倆人行蹤,多謝。”說完,便往他的手裏塞了一錠銀子。小溫子緊緊地握著銀子點頭應諾。
此時的李連鵬百無聊寂,看著門外的守衛,笑嗬嗬道“我說幾位,給你們出個腦袋急轉彎。”說完,看到他們仍然於動無衷,說道“好吧,你們默許了。”還沒開始說,便哈哈大笑一番,強忍住後,繼續說道“羊來了,然後狼也來了。打兩種水果。”說完,看到他們麵麵相覷。
李連鵬哪知道,草莓是近些年才引進的品種,在元代哪有這玩意兒。然後得意地說道“哈哈,不知道吧。告訴你們,是草莓和楊梅。”說完,又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到自己都覺得無比尷尬之時,扭頭看向仍在“熟睡”的張全德。又對著守衛諂媚道“我說兄弟,咱們也熱乎半天了,幫個忙唄。”
看到守衛人沒有理他,將被捆綁雙手伸向木柵欄處,脅肩諂笑道“幫個忙從衣袖取出個東西出來。”有個護衛看了看另一個護衛,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伸了進去。
“對,對,對,就是那個。”李連鵬看到他取出後,繼續說道“取出一支來,在火把上點著後,放到我嘴裏。”說完,舔著胖臉噘著嘴等待著。
在守衛把點著的香煙塞在他嘴裏時,李連鵬深深地吸了一口,突然,伴隨著一聲劇烈的咳嗽,香煙被噴了出來,李連鵬彎著腰咳嗽著,眼淚都流了出來,然後怒罵道“我操!點反了。”後又在李連鵬耐心的指導下,終於抽上了煙。
待抽到過濾嘴時,李連鵬深深地吸了一大口,轉身蹲在張全德麵前,對著他的臉上慢慢吐著煙霧。
張全德緊著鼻子聞了聞,然後晃了晃頭,不禁說道“哎呦,頭……”強忍住頭痛,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被捆綁著,又盯著麵前的李連鵬,慌忙說道“快幫我解開!”
李連鵬聽後,緊說道“得令!”說完,站起來跳向柵欄邊。
李連鵬盯著守衛人,嚴厲地說道“聽到沒,我們包子爺下命令了!”然後看向視若無睹的守衛,又轉身看向張全德,疑惑地說道“包子爺,口令不對呀!我幫你晃晃腦子,再換一個試試。”說完,就要用屁股去蹭張全德的腦袋,張全德連連避讓佯怒著。倆人在“牢籠”裏苦中作樂了一番……
這時,李連鵬發現門外過來一人,對著守衛人小聲地嘀咕著什麽,正要向前偷聽,一個守衛人轉過身,用手指著張全德,嚴厲地說道“你,出來!”
李連鵬看到正在渾身打顫的張全德,暗自竊喜,又轉向正在開鎖的守衛人,佯裝哀求道“爺,求您了。繞他一條狗命吧!”說完,強忍住笑,瞅了瞅滿臉不屑表情的守衛人,繼續說道“好呆讓他吃上一碗‘斷頭飯’吧。”說完,又瞥了一眼被嚇得麵無血色的張全德,就差暈闕過去。
“牢門”被打開,倆個人上前,吃力地架起渾身無力的張全德,
“等等……”李連鵬喝斥道。守衛人吃驚地盯著他。
李連鵬跳到張全德的麵前,淡淡地說道“張全德,芳齡二十有七,二十五娶妻,卒,今日。”李連鵬說完,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道“an!”又看向目光恍惚的張全德,迅速跳開,獻媚道“二位爺,您請。”
兩個守衛人拖曳著張全德,走向溶洞口方向,隻聽得後麵有人大喊道“張全德,十八年後,你才四十五!又是一條好狗!”李連鵬說完,開懷大笑的聲音在溶洞內回蕩著。
“鬆綁。”簡久同看著被架過來的張全德,吩咐道。看了看他土灰色的臉色,笑了笑說“包打聽,受驚了。”
張全德緩了會神,悻悻地說道“沒…沒事兒。”說完,看到此時的簡久同神情祥和。
“你是明事理的人,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倆好。”簡久同說著,又示意了下溶洞內,繼續說道“裏麵的那位太莽撞。”停頓了一會,說道“我希望你倆能留下來幫他,可是,簡單這孩子太倔……”說完,陷入了沉思。
張全德怯聲怯氣道“想讓我做什麽?”
被張全德一問,簡久同遲疑了一會,又笑了笑,說道“幫忙抄錄下簿冊,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簡久同告訴他,此次運輸至困龍潭的財物來自多個地方,來不及統計,手下的人幹粗活還行,這種文案工作需張全德的幫忙。在交待完後,便起身離開。
張全德根據簡久同手下的口述,慢慢地記錄著,所有物件一一登記造冊後,仔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看著張牙舞爪的繁體字,暗自嘲笑著。突然,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道“天呐!王宜轍手中的簿冊就是我抄錄的…”
一抹晨光穿透茂密的叢林,裴可可在簡單的嗬護下,穿梭在王選一眾在鳳鳴穀開辟的“路徑”。“還好吧?”簡單關心地問道。
“爺,我沒事兒。”說完,拿出手帕要給簡單擦汗。
簡單搖了搖頭,微笑道“你用吧,累了就休息會兒。”裴可可點了點頭。簡單停下,看了看晨光,判斷快抵達困龍潭了,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簡久同,不禁加快了腳步,裴可可見狀,緊緊跟著。
此時的簡單,無法預料張全德和李連鵬是否已經返回現代。肯定的是,簡久同仍然在困龍潭。因為,他倆的返回需要簡久同,再者,簡單現在所走的路,也是簡久同唯一的捷徑。
簡久同對著一個手下低聲吩咐著,然後轉身對著張全德說道“你倆該出發了。”
張全德聽後,抬起頭,用手遮擋住陽光,驚愕道“白天回去?”
簡久同看了看詫異的張全德,臉色溫和,說道“誰說白天不可以?”說完,神秘地笑了笑。
“我艸,包打聽,你命真大,還沒死成。”李連鵬逗趣道。隻見他被兩個人架著,蹦蹦跳跳往他們身邊來。
“哎呦,鳥爺,玩s?”張全德回道。
“滾!”罵完,又對著簡久同嬉笑道“簡爺,這就是您老的不對了,不能一視同仁。”
簡久同聽後,哈哈大笑著,說道“要不把你也捆上?”
張全德看到簡久同在看著自己,慌忙說道“簡爺,我身子弱,捆他就行!捆他就行……”說完,低著頭擦拭著汗珠。
“嘖”簡久同對著鴕鳥說道“你看,你兄弟要求的,我照做。”說完,轉身向困龍潭邊走去。
李連鵬看到張全德攤開雙手抖了抖肩,咧開著大嘴對自己笑著,然後緊跟向簡久同。氣喘籲籲地怒罵道“小人得誌!”
簡久同看了看離溶洞有一段距離後,示意手下的人離開,張全德擔心地問道“簡單在這裏怎麽辦?”說完,看向憂心忡忡的簡久同。
簡久同沉思了一會,所有所思地說道“他該承擔點兒了。”說完,看了看張全德和李連鵬,嚴肅地說道“有你們在,他永遠長不大。”
“如果簡單有個好歹,我定繞不了你!”李連鵬嚴厲地說道。
“我感謝二位對簡單的幫助。”簡久同說著,“不過,你倆該回去了……”
此時,在不遠處的樹林裏,簡單和裴可可正睜大眼睛盯著他們三個,裴可可定睛一看那少年,又偷偷地瞅了瞅簡單。隻見簡單目視著前方,表情略顯緊張,緊緊抓住手邊的一顆小樹。隻見他們三人突然憑空消失……
簡單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遲疑了一會後,慌忙跑向他們三人站立地地方。
張全德和李連鵬眼前瞬間漆黑一片,伸手摸了摸,張全德小聲說道“這是哪兒?”剛說著,眼前看到一輪明月在水中,四周看了看,還是來時的困龍潭。
簡久同看了看他倆,又朝著遠處溶洞門口的光亮處狡黠的笑了笑。轉身便走。張全德二人對視了下,緊緊跟隨著。三人走進山林,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奔波下,遠遠地看到前方有燈光,簡久同便加快了腳步。
這是一個大大的綠色軍用帳篷,門口有兩個人在站著崗,簡久同上前附耳低聲道“讓你老板兩個小時之內過來。”看著那人離去後,他從身上取出一把戶外刀,笑眯眯地走到李連鵬旁邊,說道“你自由了。”
李連鵬疑惑地問道“這是哪?”
簡久同微微一笑,道“我剛才也納悶呐。”看了李連鵬一眼,神秘地說道“不過,等會就知道了。”說完,熟練地操作起電子燒水壺,端坐在茶盤前,隨手拿了一本書,旁若無人地閱讀起來……
張全德和李連鵬對視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四周查看著。隻聽得燒水壺發出“嗚……”的聲音,張全德回頭瞅了瞅,見到簡久同放下手上的書,開始了繁瑣的泡茶步驟……
“二位,來品品。”簡久同微笑地招呼完,便開始往杯子裏倒茶。在他倆就位後,看見簡久同端起茶杯靠近鼻子聞了聞,歎道“氣味清新,好茶!”然後慢慢呷了一小口,“嗯,還不錯。”又看向他倆,繼續說道“二位,別客氣,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真的?”李連鵬突然詭異地笑問道。
簡久同聽到李連鵬詭異地笑問道,心想“這熊孩子指不定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微微一笑道“真的。”
李連鵬聽後,對著木箱子上的一個擺件就要伸手。隻聽得簡久同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小子,對贗品也愛不釋手!”聽後,趕緊把手收回,扭頭看向張全德,他正對自己點了點頭……
為了緩解尷尬的氛圍,張全德試探地問道“簡老板,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方便說給晚輩聽聽?”說完,看向簡久同慢慢地放下茶杯,長籲一口氣,說道“虛實之間,自有乾坤。”說完,看向迷惑著的他倆,笑了笑繼續說道“咱們所經曆的不是真實,也非虛幻。是某種情況下的記憶。”
“記憶?!”李連鵬問道。
“是的,記憶。”說完,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這種記憶是經過特殊的媒介給留存下來,又通過某種‘鑰匙’方能進入這扇門。”
張全德沉思了一會,問道“那為什麽還能從裏麵取出東西?”
“是因為現實存在,並不是憑空索取。”簡久同看了看他倆疑惑的表情,笑了笑,繼續說道“好比你眼前的茶杯,如果50年後還存在,你現在取走了,它的主人就是你了。”
“這不廢話嘛。”李連鵬脫口而出,說完,又偷偷地瞅了瞅簡久同,他並沒有生氣。
簡久同笑了笑,說道“你這孩子就是急,我還沒說完。”然後,伸手端起李連鵬的茶杯,李連鵬慌忙站起身,剛要用手去接,隻見簡久同突然一鬆手,“啪”,茶杯摔在地上,簡久同看也沒看,繼續說道“在摔碎之前你如果拿走,理應是避免了。但在你手裏的茶杯,總會因為某種原因而導致破損。實則是屬於盜取行為。”簡久同看著他倆驚詫的表情,語重心長地說道“人要有敬畏之心,‘舉頭三尺有神明’。無論人或物,切勿逆天而行,理應順勢而為!否則必遭天譴!”瞅了瞅李連鵬,又取了一個杯子,用茶水衝了衝,倒滿茶水後,端放在他麵前。“這也是境相理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