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效族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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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門密談!
經過幾日奔波,簡單二人來到一處農舍,簡單上前扣了扣門,開門的是一位老婦人,她驚詫地問道“你怎又返回了?”
簡單與她說了一番,她雖然沒有聽明白,但大致意思還是懂得“來尋求幫助!”她答應後,便隨著簡單二人來到“天際”前。簡單將手表摘了下來,說道“您幫我拿著此物,待我進去後,您在心裏默念到六十……”然後又示意沈成照做。
那老婦人雖然不知道手裏的物件是作何用處,但也很樂意幫助簡單。簡單進入“太虛幻境”後,坐在“結界”上開始默念著,在數到六十的時候,簡單快速地跑了出去,緊問道“如何?”
“僅數到五十。”那老婦人回道。
“爺,小的數到六十多了。”沈成回道。
簡單笑了笑,又如此試驗了幾次後,得出的結論是“‘太虛幻境’和外麵的時間一樣,不存在‘時差’,說明玄璜起到了作用。”簡單向那老婦人致謝後,並囑托她,“請勿向他人提及!”又對著沈成附耳低語了一番。
簡單向他二人告別後,便進入到“太虛幻境”裏麵。對於此刻想回家的簡單來說,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他朝著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為了讓自己的“回家”更具有儀式感,他繞到村頭的十字路口處,四處張望了一番,對著“結界”下熟悉的鄉民打著招呼……開啟了影帝的精湛演技模式。
“玩著呐,家裏都還好吧?”
“是啊,剛下車。回聊啊……”
“下棋呐,贏幾局了……”
“呦,才幾年沒見啊,都抱上孩子了,晚上來我家喝酒……”
……
簡單對著下麵的人比劃了一番,直了直身子,順著路徑往家慢慢走著。到了家門口,輕輕地推開門,看著父母在院裏種著蔬菜,祖父在一旁說笑著。
簡單高興地喊著家人,他們沒有回應。又趴在“結界”上細細觀望著無法觸摸到的家人。他不知爬了多久,隻感到胳膊酸痛,掏出指南針看了看,指針在打著轉兒。他站起身,朝著家人磕了一個頭,便繼續向前走去。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簡單發現“結界”下的家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涼的空地,雜草莽莽。放眼望去,一座現代化的城市呈現在眼前,能明顯看到高聳入雲的煙囪林立。
再繼續走著,透過“結界”下陰霾霾的霧,矗立著一幢幢高樓大廈,到處地陷深坑,遍地疑似飛行器的小廂體,雜草亂生,渺無人煙,隻有著奇形怪狀的動物來回奔跑著,追逐著……整座城市滿目瘡痍,殘垣斷壁一片淒涼。
簡單俯視著這座已成為廢墟的城市,它的科技比現實世界更為先進。汽車在現實世界的人們的生活中,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之一。而下麵,竟然一輛汽車也沒有。
簡單趴在“結界”上,擦拭了下,看著風化嚴重的巨大廣告牌,從上麵還能分辨出一些類似夏篆一樣的文字。簡單好奇地盯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個人影。不禁懷疑現實世界的“海市蜃樓”所出現的場景就是折射的下麵這個世界的真實場景,這也是我們為何找不到蜃景原型的原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
站起身,朝前方看了看,繼續走了大概10分鍾左右,簡單隱約地看到了一片湛藍的“天際”,不禁回頭看了看,懷疑自己是走錯了方向。伸手揮了揮“結界”上的霧氣,腳下下還是那幅慘敗的景象。走到“天際”旁,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探了探,又慢慢將頭探了過去,看到眼前正對著一條寬敞的街道,街上的人穿著常服,熙熙攘攘,地上的商販們跪坐在攤位前……
看到眼前的景象,趕緊將頭伸回來,一邊納悶著,一邊走來走去。簡單突感疲乏,瞥了一眼“天際”,習慣性地倚了上去,剛貼近“天際”時,身體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在地上。
簡單忍住疼痛,四周看了看,自己正處在一處小院裏,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塵土,聽到“啊?!”的一聲尖叫,簡單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正驚訝地盯著自己,正欲說話,隻聽那女孩大聲喊道“阿爹,有賊人!”話音剛畢,從房屋裏跑出一個農夫模樣的人,瞥了一眼簡單,趕緊將女孩拉至身邊,怒容滿麵地責怪道“何來的賊人!”
簡單尷尬地朝他倆笑了笑,往後退了幾步,指了指左邊的“天際”,發現這戶院子倚“天際”而建,節省了一麵圍牆。隻見他順手撈起一把鋤頭,對著簡單慍怒“這話胡言!無人可進天邊。”
簡單向左移動了幾步,將手穿過“天際”,慢慢走進“太虛幻境”,當退出來時,看到他倆麵麵相覷,然後對著簡單跪拜起來,連連喊道“仙人!”
簡單見狀,連忙上前扶起。可能是曆史文化不同,彼此答非所問,溝通起來相當費勁。簡單整理了下,現在他所處的年代是“廉年”,在位的皇帝為大廉帝,他們住在一個效族部落裏,麵前的二人是父女,男的叫效古,女的叫辛女,其母早亡,父女二人以種菜為生。雖然日子過得窘迫,但比沒有自由的奴人好太多了。
簡單在院落裏慢慢地踱來踱去,簡單抬頭看了看正午的太陽,又掏出指南針,確實是南方。而在“太虛幻境”裏,自己一路向南走來,此時麵對的方位應該是西方。“難道在‘太虛幻境’裏迷路了?”簡單暗疑道。
效古邀請簡單入房內吃飯,在互相禮讓後,簡單如果不先坐下,這頓飯是吃不成的。便效仿著外麵擺攤之人跪坐了下來,隨後示意其父女一起。簡單拿起他們稱之為“梜”的筷子,端起碗便吃了起來。辛女看到簡單光吃著穀物,便將麵前的青菜,向簡單麵前輕輕地推了推。簡單聽到陶碗與桌子的摩擦聲,抬頭看到辛女,隻見他羞紅了臉,趕緊埋下頭吃飯。
簡單向效古借了一身常服,又借了一個包袱,將自己背包裏的東西放了進去,隨後又打開包袱,取出一塊鎂棒,教會了他使用,並囑咐他切勿聲張。簡單便向她倆致謝告別。簡單在拉開木門的一瞬間,感覺自己仿佛要踏上一段新的旅程。回頭看了看他父女倆,又瞅了瞅來時的“天際”,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人群中。
簡單走在街道上,好奇地欣賞著攤位上五花八門的物品,有土陶製品、有曬幹的魚和肉、有居家用品、有少女裝飾用品等等,而購買用品所用的貨幣,或用銅餅或“以物易物”。
簡單看到一個攤位上擺著好多五顏六色的小玉石,便蹲了下來,那攤主詫異地看著,簡單佯裝膝蓋疼,立刻跪坐在攤位前。簡單挑選了幾樣,想了想背包裏的物品,又不敢拿出來置換。正猶豫著,被人輕輕地拍了下肩膀,簡單抬頭,驚訝道“辛女!”
辛女示意簡單到一旁說話,倆人走到一處僻靜之處,辛女告訴他,最近販奴的奴主活動較為頻繁,她擔心簡單在此人生地不熟,所以一直在暗處偷偷跟隨。辛女還告訴他,“仙人”之物如果現世,勢必會引起眾人恐慌,會被當做巫師來對待。
經辛女一說,簡單頓時舉手無措,本來是想調查“太虛幻境”秘密。結果,陰差陽錯地來到“廉年”朝代,在衣食住行方麵,憑借著現實世界及元朝的處世經驗,很明顯不合時宜,恐存活下來都是問題。他完全可以返回“太虛幻境”,但他不想,畢竟還未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簡單便隨著辛女逛著街,倆人有說有笑地並肩走著,簡單仔細地端詳她,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體態輕盈,圓圓的臉蛋,眉清目朗,有著古銅色的皮膚,雖無華冠麗服,卻是嫻靜端莊……在說到販奴一事時,辛女不經意地瞅了簡單一眼,發現簡單正打量著自己,羞答答地低下了頭。
簡單難為情地清了清嗓子,聽她繼續說著。原來,前些日子,大廉帝急招部落首領,要求對部落內的族人進行嚴格排查,有的部落將排查出的人或交予大廉帝處置,或販賣給奴主以獲得利益,而遠在“天際”處的效族部落和大廉帝的廉族部落更為嚴格。
簡單看到眼前的女孩對“部落大事”了如指掌,不解地問道“汝如何得知?”
她朝著簡單笑了笑,又靦腆地低下頭,說道“看你不癡,怎如此糊塗。”簡單撓了撓頭,朝著他咧了咧嘴,又搖了搖頭。她繼續說道“一路之上,街道兩旁可曾留意?”
簡單聽她一說,四處張望了一番,除了破舊的茅草屋也看不出有什麽不同之處,突然拍了一下手,激動地說道“莫非你是……”看到辛女點了點頭,暗自慶幸著“幸好效古沒有把我當奴隸給販賣了,否則,我簡單就在此度過餘生了。”
簡單詢問她為何將這機密之事告誡自己時,她說大廉帝能統領到十三個族氏部落,全憑其父的鼎力相助。自大廉稱帝後,效古便卸甲歸田,因見不得族人連年征戰,衣不遮體,餓殍滿地。
而還想繼續擴張領地版圖的大廉帝,對“重農棄武”的效古頗有嫌隙,當然,效古對其亦更為不滿。因大廉帝上位沒幾年,急需穩固帝位,除忌憚效族部落之威猛外,又考慮其遠在“天際”處,暫時放任了許多。當然,這隻是前因。
當效古親眼看到簡單能夠從安如磐石的“天際”中自由穿梭,而且毫發無損。又看簡單著裝奇異,舉止語言怪異,所攜帶的物品亦如天外之物。更加地確認簡單是“仙人”無疑。因為這,他不想簡單被奴主販賣或交給令他厭惡的大廉帝手中。
簡單並肩和辛女走著,她對簡單毫無顧慮,簡單聽著他娓娓而談。暗想道“如此伶牙俐齒的丫頭,恐是裴可可第二!”果不其然,和簡單漸漸地熟悉起來後,她邊走著邊左搖右晃起來,東瞅瞅西望望,時不時地扮個鬼臉。
在走到剛才的玉石攤位前,簡單拉了她一下,隻見她扒拉開人群擠了過去,對著那攤主有說有笑,給簡單使了個眼神後,便屈膝彎腰撿著石頭,簡單看到後,暗罵道“豬腦子!不必非得跪坐!”簡單上前挑選了五塊玉石,辛女從頭上拔下骨製的簪子,簡單阻攔著,又扔下了石塊,拉扯著辛女離開。
“此簪僅一擔菜,賤得很!”辛女解脫簡單後,便返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辛女手捧著玉石,朝簡單蹦蹦跳跳地走來。她將玉石捧到簡單麵前,簡單致謝後,便與她返回了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