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力證清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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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青年指著圖紙,繼續道:“不過沒關係,長度不夠,姿勢來湊。下麵不才來給大家計算黑堡主這麽大的肚子所需的最短長度,當然了,跟雄起的角度也有關係。我們可以看到,黑堡主私*處距離肩部垂直長度亦為一尺五,以肩為圓心,一尺五為半徑畫圓,可經過肚皮最外側那一點,以及身側私*處一點,我們稱其為甲圓。以私*處為圓心,一尺五為半徑畫圓,我們稱其為乙圓,甲乙二圓相交於丙點,於丙點在甲圓上作切線,我們稱之為丁線,以私*處為點,在乙圓上作垂弦,根據弦切定理、垂弦定理及其推論,加上勾股定理,可以算出私*處到弦的最短距約為六寸七分,加上預留的三四寸,長度最短要達到九寸七分。據小生所知,人類雄起時最長不過七八寸,至於黑堡主,不客氣地說,能有五寸就不錯了。由此可知,黑堡主對李姑娘是有心無力,所言不足為信,李姑娘的清白,不證自明。”
“你這個混賬王八,竟敢胡言汙蔑本堡主,本堡主雄風威震天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黑龍氣急敗壞,凶相畢露。
“嗬嗬,如果黑堡主覺得小生所言是汙蔑,隻要你把褲子脫下,讓大家瞧一瞧,一切就清楚了。”麵具青年道。
“你找死!”黑龍肺都氣炸了,麵具青年所說的尺寸,莫說他達不到,即使能達到,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否則就如三歲小兒一般,再次淪為江湖笑柄。六年前就曾遭那個活該橫死的沈小七愚弄,被江湖笑為天下第一大蠢貨,至今找不回尊嚴,此番這麵具小子竟也把他當作三歲小兒一般戲耍,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堂堂黑風堡堡主!敢惹他,先納上小命。
黑龍對麵具青年動了殺機,一揮手,黑成即率著黑風堡眾向麵具青年圍過去。
孟笛拔出笛子,在手上轉了個圈,橫在麵具青年麵前:“要動他,先過了我這關。”
慕容德也上前,與孟笛並肩而立,道:“孟少俠可要搭把手?”
孟笛橫笛抱拳,對慕容德笑道:“多謝慕容公子好意,區區小嘍囉,不值得勞動公子大駕。”
慕容德點頭,道:“那就好。”退回原位。
黑龍見孟笛沒把黑風堡放在眼裏,冷笑道:“別在這放大話了,小諸葛,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麵具青年卷起圖紙,道:“所以這個現眼的機會,當然是留給黑堡主你嘍。”
黑龍冷哼一聲,胖臉一寒,雙手向下一甩,從袖中抖出一對判官筆,判官筆一揚,幾道銀芒向著麵具青年激射而去。
麵對突襲,麵具青年淡然而立,不躲不避,似是對襲麵而來的銀芒成竹在胸。圍觀人群不由集中精神,齊齊望向麵具青年,看其如何化解。
“小心!”孟笛猛然回身一撲,將麵具青年撲倒在地,堪堪躲過貼麵的銀芒。
沒見到麵具青年出手,眾人頓感失望。看起來孟笛與麵具青年關係匪淺,他會撲倒麵具青年,必是知其躲不開。還以為這麵具青年是何方高人,不過如此。
麵具青年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搖搖頭道:“黑風堡還是這麽不長進,隻會搞偷襲。”
黑龍見麵具青年的狼狽相,心情大好:“哈哈哈,武功如此低微,還敢學人英雄救美?真是笑話!”
麵具青年默默撿起紙筆,彈掉上麵的泥土,道:“黑堡主不要轉移重點,我不是武功低,我是壓根兒就不會武功。你堂堂一堡之主,竟然偷襲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何其無恥。”
黑龍毫不在意麵具青年的嘲罵,獰笑道:“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不會武功還想學人英雄救美?真是不自量力,還是好好想想怎麽保住你的小命吧。”
麵具青年收起紙筆,嗬嗬笑道:“小生以為,黑堡主還是想想怎麽證明自己是個男人吧。之前推算尺寸,可能會有誤差,但不會太大,而讓黑堡主脫褲子驗明正身,雖然直接,奈何有傷風化。現在小生有個更簡單易行的方法,隻要黑堡主看了小生這本秘笈,就知道怎麽證明自己了。”說完從懷中摸出兩本薄薄的小冊子,《巫山神女賦》上下冊,讓人遞給黑龍和黑成,一人一冊。
黑龍猜不透麵具青年的用意,一臉防備地接過冊子,示意黑成先看。
黑成翻開第一頁就愣了,又翻了幾頁,急忙合上,額頭直冒汗,一臉窘相。
黑龍見狀,半信半疑地翻開小冊子,立刻兩眼放光,如癡如醉,連聲讚歎,還把黑成的那冊也拿過去。
麵具青年哈哈大笑,指著黑成和黑龍道:“看看,一柱擎天和一馬平川的區別,誰是真正男子漢,誰是二等殘廢,一目了然。”
眾人定睛一看,可不是麽,黑成腰下敏感處的袍子已經支起,鼓如帳篷,而黑龍肥大的肚子下麵一潭死水,不禁哄堂大笑。
女客們也猜到這兩冊所謂的《巫山神女賦》是個什麽東西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全都沒話找話,假裝隻顧著與旁邊人家長裏短,沒注意到場上的羞人情況。
黑龍聽眾人笑得曖昧,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又著了麵具青年的道,一邊寶貝地把冊子納入懷中,一邊惱怒道:“你個毒貨耍詐,老子腰粗!老子腰粗!”他的本意是因為腰粗,所以褲子肥,因此蓋住本該顯露的部分。
不料麵具青年卻接道:“這就證明了不才對於黑堡主尺寸的計算是正確的。嘖嘖,都怪這肚子太大,黑堡主,為了你的兄弟,你真該減肥了……”
麵具青年話未說完,黑龍已然暴怒,指著麵具青年對黑風堡眾道:“給我殺了這個麵具王八!拿下他的人頭,賞銀一百兩!”
黑風堡眾齊聲應道:“是,堡主!”一擁而上,圍住孟笛二人,就要動手。
“我看誰敢放肆!”麵具青年身後的人群中驀然迸出一句怒吼,中氣十足,震得人耳膜生疼。
隻見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分開人群,站到麵具青年和孟笛身旁。這位老者身材魁梧,神情剛毅,之前的怒吼就是他發出的。
緊接著,數位服色相同的大漢像是突然從地底冒出一般,阻在黑風堡眾和麵具青年之間,幾下就將攻上來的黑風堡眾打翻在地,手法幹淨利落。
還有這一手?圍觀人群登時來了精神,再度猜測起麵具青年的來曆來。
“有請師叔主持局麵。”麵具青年向老者躬身一揖。
“掌門客氣了,老夫隻負責保護你的安全,別的不管,你自己做主就好。”老者拒絕道。
眾人吃驚,這個不會武功的麵具青年竟然是一派掌門?到底是哪個門派的掌門?
黑龍見手下吃虧,冷笑道:“竟然叫這廢物做掌門,你們門下無人了嗎?”
麵具青年嗬嗬一笑:“黑風堡倒有真正的男人,不也讓你做堡主了麽?”
黑龍臉一僵,咬牙切齒道:“本堡主不管你是什麽掌門,今日你膽敢讓我出醜,我必殺你。”
“你還知道醜?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想殺我,先回家照照鏡子吧。記得多照幾遍,你會發現你真的不是一般地醜。”
“臭王八!本堡主今日一定要宰了你,快報上你的名號門派,省得當個無名鬼。”黑龍暴跳起來。
“你都說要殺我了,我幹嘛還告訴你姓名,我又不傻。”麵具青年嗤笑道。
“我們掌門的名號,你還沒資格問。”老者冷哼道,似是覺得麵具青年的話不夠威勢,特地補了一句。
“真搞不懂你們,動手就動手吧,為何一定要問人姓名。”麵具青年又道。
“這是江湖規矩。知道和誰結下梁子,日後好清算。”孟笛靠近麵具青年,小聲道。
“哦,就是方便日後尋仇,”麵具青年點點頭,轉而對黑龍道,“既然這樣,你且記著,不才林風,林風的林,林風的風,表字暮蟬,暫代無憂閣主人,叫我無憂子、林閣主、林風,都使得。”
“林風,我還玉樹呢。呸!堂堂一派之首,卻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戴著麵具招搖撞騙算什麽本事!有種摘下麵具,讓大家看看,你這不會武功隻會耍嘴皮的掌門到底長什麽樣。”黑龍唾道。
“戴麵具是因為臉有惡疾,怕嚇到人。這一點我跟你不一樣,生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惡心人不對了。”
“你!”黑龍詞窮,論鬥嘴吵架,他可不是麵具青年的對手,從其開腔,就沒占到一點便宜。
“我嘛,清心寡欲,自在無憂。好了,今日的行程就此結束,大家辛苦了,早點回去吧。”麵具青年對隨行人員道,說完背起雙手,率先離場。
“林閣主請留步!”李月娥行上前來,出聲挽留。
“請問姑娘有何指教?”
“月娥拜謝林閣主出麵證明月娥之清白,相助之恩,沒齒難忘。”李月娥屈膝向麵具青年福了福。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麵具青年作揖回禮。
“林閣主今後若有用得著月娥的地方,但請吩咐,月娥和衡山派必將竭力以赴。”
“好說,好說。”
“說實話,林閣主行事很像月娥認識的一個人,可惜無法得見恩公真容,不知道恩人的樣貌,很是遺憾。”
“嗬嗬,不才其貌不揚,隻怕姑娘見了會更加遺憾。不過有人行事跟不才很像,這倒要認識一下,還請姑娘代為引薦。”
“……他今天沒來。”
“可惜了,有緣自會相見,後會有期。”麵具青年最後道別。
“林閣主保重!”
一直冷眼旁觀的黑龍忽然放聲大笑起來,指著麵具青年怒道:“哈哈,我知道你是誰了,如此奸猾,原來是老對頭。沈小七!我知道是你,今天別想再溜掉,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麵具青年側身,小聲問孟笛:“沈小七是誰?”
孟笛看了麵具青年一眼,徐徐道:“這個你要問李姑娘,李姑娘與他師徒相稱,不過江湖傳言不是這樣。”
麵具青年不解道:“李姑娘年紀輕輕,竟然開始授徒了?不過一個奶娃娃能做出什麽事,值得黑堡主這樣記恨?”
孟笛嘴角抽了抽:“咳咳,李姑娘的徒兒不是奶娃娃,是一個比她大三歲的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才辯無雙。”
麵具青年點點頭,道:“哦,難怪李姑娘說我很像她認識的一個人,這樣說來,黑堡主也是把我當成沈小七了?”
黑龍翻翻白眼,再次唾道:“呸,小王八羔子,真會裝,不過老子不上你當,你就等著受死吧。”
麵具青年隨行的一個人忍不住道:“掌門,這個死胖子多次辱罵您,別跟他廢話了,直接讓屬下把他的豬頭擰下來。”
另一隨行人員道:“對,屬下也早就想擰下他的豬頭了。”
麵具青年搖搖頭:“不要那麽暴力嘛,被罵幾句又不會少塊肉,你們不還說人家胖嗎?”
又一隨行人員道:“屬下早就看這豬頭不順眼,他敢挑釁掌門,今天不把他撕了,日後傳出去要叫人笑話。”
“對,屬下們還怎麽見人?我們天……什麽時候受過這等挑釁?”
聽到屬下說“天”,麵具青年趕緊接上:“天天說,天天講,不要爭一時之氣,不要逞一時之勇,沒想到你們還是這麽爭強好勝。要知道,這世上最有力量的絕不是武力,而是寬容。”
“想擰下我的腦袋?哼哼,隻怕你們還沒這本事。”黑龍冷哼道,隨後小聲向黑風堡眾和胡人翻譯說了些什麽,就見黑風堡眾和番邦胡人開始往臉上、脖子上、手上塗抹一種黑褐色的膏泥。
麵具青年抽了抽鼻子,問孟笛道:“看來他們要用陰招。這膏泥氣味很怪,孟兄知道其成分用途嗎?”
孟笛用力嗅了嗅,皺著眉頭道:“裏麵有薄荷、硫磺,應該是驅蛇蟲鼠蟻一類的。”
麵具青年摸著下巴凝神細想,見胡人又將西域慣用的頭巾裹上,接著抬出一個用紗布包著的木桶,一拍手掌:“不好!這是要放毒蜂。眾弟子聽令:速把防毒頭罩、手套戴上,再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生火。各位英雄豪傑,情況緊急,快把露在外麵的臉脖手耳包起來,火速撤離!”
這時人群中有人叫道:“別嚇唬人了,哪有蜂子?即便真有,小小蜂兒又蟄不死人,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就被蟄過,有點痛而已。”
黑龍狂笑:“想走也晚了!叫你們嚐嚐厲害。”邊說便揭開桶蓋,隻聽“嗡”地一聲,一團黑色的雲自木桶中騰空而起,迅速稀釋到場上每個角落,瘋狂地襲向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