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體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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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
    人活一口氣。
    小濃決心和厲塵對峙到底。
    晚上厲塵回來照常過生活,那啥事沒有的死德性要是放在以前,小濃非氣炸不可。
    但咱今時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
    心態不能先崩,小濃就當厲塵是空氣,厲塵問話小濃也帶搭不理的。難免走路撞見,小濃也立馬躲開,還故意躲的相當明顯。厲塵那死逗比的表情宣告著他心裏的不爽。
    小濃心裏莫名就輕鬆了,烏雲散去,白雲片片,微風輕輕吹。
    老娘心裏超級無敵爽就行了。
    輔導完孩子的作業,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小濃幫小女兒洗漱了下,然後惡狠狠的吼厲塵去陪女兒睡覺。厲塵屁顛屁顛的帶著王者農藥去了臥室。
    要不說這個世界其實還是男人在統治呢。
    男人有時候就是比女人能屈,所謂能屈能伸幹大事。
    小濃本身身體不好,這兩天又有點累著了,後背、腰、小腿一直在隱隱的痛。這會兒終於有屬於自己的時間了,小濃準備美美的享受下艾灸。
    要想全部艾灸到,那就得脫光了衣服,小濃一邊享受著身體背麵傳來的陣陣暖意,一邊看著電視裏一直追的劇。一天中唯一的屬於自己的時間,可以靜下心來好好享受了。
    看到十點多的時候,厲塵從臥室出來了,小濃看見厲塵往這邊看了一下,隨後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去衛生間洗澡了,小濃想著他洗澡還需要一點時間,等他快洗完的時候再起來給他騰沙發,也就是厲塵這兩天的床。
    誰知道厲塵今天洗的特別快,小濃還沒有準備起身,他就從衛生間一邊擦著身子一邊出來了,估計是知道孩子們都睡了,這廝連內褲都沒有套,是光著腚的呀。
    厲塵站在衛生間的門口,一邊用毛巾擦身子,一邊往客廳走來,走了兩步,突然眼睛明亮了起來。沙發上躺著的小濃隻齊胸的蓋了一個薄薄的毯子,毯子下麵和厲塵一樣光。
    胳膊和胸部以上的部位都裸露在外麵,屋子裏別的燈都像往常一樣早早的關閉了,隻有電視的光忽明忽暗的,更襯得小濃露在外麵的皮膚白淨耀眼,吸引眼球。
    厲塵加快了腳步,小濃這才明白,剛那男人正人君子的樣子完全是因為近視沒有戴眼鏡,沒有看清自己現在的樣子呀。
    不好!小濃立馬翻滾下沙發,裹著毯子準備繞過茶幾,朝厲塵的相反麵跑去。
    動了獸欲的男人隨便邁兩下長腿,一個伸手便逮到了處境如同兔子般的女人。
    女人兩手死死攥著手裏的毯子,用盡了力氣掙紮。盡管心裏知道雙方力量懸殊太大,反抗作用不甚微,但還是想搏上一搏。萬一占上一次僥幸呢。
    可僥幸那麽容易占到就不叫僥幸了。
    欲,
    在這個外表溫文爾雅而此刻粗魯至極的男人手裏綻放。
    整夜......
    第二天早上小濃懵懵的醒來,腦子裏最先湧上的記憶,是水滴滴在皮膚上的感覺,那觸感太清晰,冰涼,太讓人記憶深刻。昨晚那個男人的汗水,一滴滴滴在小濃的臉上,小濃當時隻怕會不會有一滴不長眼的滴進自己的眼睛裏。
    明明漆黑的夜什麽也看不到,
    但男人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快速的擦去了額頭的汗水才消去了女人的擔心。
    可汗水不該是熱的嗎?為什麽滴到皮膚上的感覺是涼涼的?
    第一滴滴下來的時候,女人有一瞬間的疑問,後來,疑問被慌亂的場麵和心跳給蓋了過去。現在清醒過來,也還是想不明白。不過,管它呢,不去在意這些細節。
    過程美好就行了。
    不對,不是說好要冷戰到底的麽,算算這決心才下了幾個小時就滾一塊兒去了。
    身體!你這個叛徒!
    意誌!給我挺住!
    睜開眼,待到大腦恢複正常運作,小濃給自己做著心理規劃。厲塵起床後,小濃還是不理他,還是不看他。
    “昨晚沒幹死你,今天又開始作了是不是。”
    大早上這麽葷,小濃立馬甩過去兩個要瞪出眼眶的眼神,但並不接話。
    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容光煥發的自己,不由驚歎,哇哇,羞羞的事美容效果這麽明顯的嗎。皮膚白裏透紅的,睡那麽晚黑眼圈也沒有,神奇。
    小濃照常給孩子們準備早餐,直到孩子們出門前,小濃都沒有給厲塵任何回應。如果是昨天晚上沒有和厲塵在一起,小濃可能還會被身體的欲望所左右,主動勾搭厲塵也說不定。
    一旦身體不餓了,小濃覺得也沒有理他的必要了,理不理日子也還是這樣分工明確的過著。
    人活世上哪有什麽隨心所欲,太多的感情和生活都是糾纏在一起,密密麻麻、亂七八糟。難得糊塗說的不也就是勸慰人們別太清楚麽。
    大多數時候小濃都是可以做到的,偏偏有些事情有些時候就是做不到糊塗。
    她不想像個怨婦一樣抱怨婆婆,更不想聖母般的整天忍讓,骨子裏她是有幾分傲氣和不服輸的。
    晚上小濃忙了很久才做好晚飯,想著今天等著厲塵回來一家人一起吃晚餐。算好了時間,也電話問過厲塵,菜炒好厲塵差不多正好到家,完美。可菜都炒好很久了,還是沒有等到厲塵回來。
    小濃和孩子們都有點餓了,但還是忍住等厲塵回來一起。
    左等右等不見人,小濃隻好打了電話過去。
    掛了電話,小濃覺得胸口有一口血,吐不出來咽不下去,擱在那裏甚是難受,疙疙瘩瘩的。
    自己和孩子們忍著餓等他,他在河邊陪爸媽聊天......
    她的善良不允許她去爭什麽和計較什麽,孩子陪父母說起來是天經地義的,她沒有道理計較。就算計較,又計較什麽呢?
    她做不出那種束著丈夫不管公婆事的事情,就算心裏再難受,她還是會讓厲塵多照管父母。甚至和厲塵直言,父母是永恒的、唯一的,老婆是可以換的。
    說這些話並不是出於什麽耍心機,一定要有原因,那是出於對厲塵的真心而說的忠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