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命運交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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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玄鑒!
咻~啪~~!咻~~~啪!啪~!
皮帶在空中發出爆鳴聲,一下又一下不斷抽打在熊五的身上,濺起的血花不斷滴落在周圍。熊五在長時間的折磨下,早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隻能哼哼唧唧的發出一些不明所以的聲音。
打了一會,長期缺乏鍛煉的山魁,此時也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將破損的皮帶隨手扔給一旁的小弟,走到身後的沙發處,呈大字型猛地墜下,整個沙發都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他的身體幾乎將整個沙發填滿,沙發的彈簧被壓得吱吱作響,似乎在抗議著他的重量。
“特麽的挺經揍,打壞這麽多條皮帶,還有氣。賭神跟凡人就是不一樣。”山魁接過一旁小弟單手遞過來的雪茄,疑惑的看了一眼(平時都是雙手恭敬遞),隻見身旁有六個小弟都單手提著褲子(皮帶用來抽熊五了)。看到山魁的審視的目光,各個挺直腰板,結果好幾條沒抓穩,褲子落地露出了各種花色的內褲(其中有一條皮卡丘卡通款的)
看著小弟們這麽不爭氣的樣子,山魁單手扶額,氣不打一處來。隻得轉頭繼續對熊五語言輸出“你也別想著有人能來救你,真以為紅雀那個騷貨對你一往情深?不過是利用你奪取利益罷了,不然憑她如今的勢力,我能這麽輕易抓到你?嘖~天真。”
“唔不不許你你詆毀她!”熊五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還在為自己的“愛人”辯駁。
山魁咧嘴一笑,吐出一團煙霧,招手示意旁邊的小弟,準備再抽一條皮帶。
(嗡~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一旁的手機鈴聲將山魁暫時拉住,山魁不耐煩的拿起一看,正準備罵街。可見到屏幕上‘龍爺’二字,又讓他有點偃旗息鼓,這是這世上唯一能讓他感覺到恐懼的人。立馬點開接聽,剛剛還有些凶神惡煞的山魁,瞬間點頭哈腰(雖然電話那一頭看不見),變得恭敬無比。
“龍爺,您有什麽吩咐?對對對,光頭在我這,他害我輸了這麽多錢,給個教訓放了?那怎麽行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嘿嘿,這怎麽好意思呢,放,我立馬就給丫放了。好的龍爺,您注意休息,我會安排好的。”
放下電話,山魁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剛剛龍爺打電話來,讓他發泄可以,別出人命,揍一頓就把熊五放了。還承諾他輸的錢,明天會有人打到他賬戶上。思慮片刻,山魁招手對手下說“給丫放下來,用桶酒精消消毒,留口氣就行,找個小巷扔了。”
華清市
華清市商業中心地帶,一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矗立於此,它是這座城市的標誌性建築之一。這棟大樓的外牆由光滑的玻璃和金屬構成,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
在這座摩天大樓的頂層,一間奢華至極的辦公室內,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正坐在辦公桌前,俯瞰著窗外的城市景色。中年男子身材高大挺拔,一頭短發顯得精神抖擻,麵容沉穩而富有魅力,但此刻卻顯得有些惆悵。
林斌最近很煩,作為這個城市甚至在整個國內都是數一數二大財團的領軍人物,最近很多事情的走向,都很不如他意。幾個月前在某平台挖掘的一個小主播,天賦異稟才華橫溢,著手策劃了數月,專門為其打造了一個能一舉紅遍全國全世界的舞台。結果,在成功的那一晚,人沒了,人間蒸發了無音訊。發動全國分部的人手尋找,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消息,對外隻能說在潛心準備新的節目,把消息壓了下去。
自己的弟弟林謀,整天不學無術,為他安排的康莊大道不走,幾個月前離家出走還參加了盜竊團夥。好不容易回來以後,也沒消停,整了個勞什子電競戰隊(戰隊名就叫勞什子)。本來好好搞一下,到時候布局電競行業,也是個還不錯的選擇,最起碼也是份事業。結果偏不,到處惹事生非,不是今天賭局把人戰隊基地砸了,就是明天把外國交流戰隊王牌隊員的女友給撬了,一點都不讓他省心。
讓手下的首席律師去給弟弟擦屁股,結果律師也出幺蛾子,不僅鬧離婚,妻子還涉嫌殺人,鬧得滿城風雨。牽涉這麽大的刑事案件,不僅讓他的公司聲譽受到影響,很多業務也因此停滯。更重要的是,牽涉了自己集團未來二十年發展最關鍵的,國內經濟開發區中心21號地塊項目,這兩天也出了問題。
林斌雙手捂臉,身體無力地倚靠在椅背上。他的眼神空洞,目光沒有焦點,仿佛在望著無盡的虛無。他的嘴角下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所有的情緒都已經消失殆盡。整個辦公室的氛圍變得沉重而壓抑,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籠罩。
但有些人,似乎天生就不知道煩惱為何物,從小優越的家庭條件,讓他的心靈宛若赤子,無畏無懼無惱。
總裁辦公室的會客區是一個寬敞而優雅的空間,布置得簡約而不失格調。一張長方形的實木茶幾擺在中央,上麵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散發出淡淡的茶香。茶幾的一側是一組舒適的沙發,顏色與整個空間的色調相呼應,沙發的質地柔軟,上麵覆蓋著細膩的布藝,坐上去舒適無比。
“哥,事情處理好了嗎?我還約了隔壁市的戰隊打比賽呢。”
此時,一個打扮前衛的青年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不時地往嘴裏塞一片薯片。他的頭發染成了鮮豔的藍色,頭頂上戴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上身穿著一件印有誇張圖案的t恤,下身是一條寬鬆的牛仔褲,褲腿上還掛著一副墨鏡。他的打扮充滿了時尚感和個性,仿佛是一個潮流的引領者。
看著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弟弟,林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這輩子要說對誰有過虧欠,也就隻有這個親弟弟了。弟弟還在幼年時,自己家就遭逢劇變,父母在一次外出度假的時候,被競爭對手設計車禍離世。那時剛滿20歲的他,獨自一人撐起了家族集團的重任,頂著虎視眈眈的眾位“親戚”的覬覦,扶大廈之將傾。靠著一己之力,不僅沒讓集團被分食,還收攏了權力掃清障礙,將集團帶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雖然在自己權利穩固後,把當年害他父母的競爭對手狠狠報複了回去,但樹大招風,他很害怕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再遭什麽不測。所以從小就把弟弟養在一個莊園裏,莊園裏該有的、不該有的設施應有盡有。可弟弟也因此從來沒有跟外麵的人接觸過,造就了如今的性格,讓他一直心有愧疚,以至於弟弟的任何請求他從來不會拒絕。
“唉安排好了你就這麽關心這些不相幹的人?平時也不見你關心關心我,為兩個才認識幾個月的流氓,你待他倆比待我都像親哥。”林斌話裏帶著一點醋味。
“嘻~就知道我哥最厲害,啥事都難不倒你,來~賞你一包我最喜歡的烤肉薯片!”林謀嬉皮笑臉的朝林斌扔來一包薯片。
林斌伸手抓住空中的薯片,一股無名火起,啪的一聲重重將薯片拍在辦公桌上。薯片從真空包裝袋中噴射而出,將辦公桌弄得一片狼藉。
“你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在認真跟你說話!之前你在醫院給他倆每人留下的一百萬,早已經仁至義盡了,為什麽還要跟他們有瓜葛?現在這個周振發到處沾花惹草,還因此鬧出了人命案,甚至影響到了公司。熊五拿著錢大肆賭博,不僅把澳市地頭蛇給惹惱,竟然還差點把公司最重要的生意攪黃了!你現在讓我花錢撈他倆,ok,錢是小事,但這些還不夠讓你認清他倆的嘴臉?”林斌罕見的跟弟弟發起了脾氣。
“那我不管,是你從小把我圈養在莊園裏,讓我沒有朋友,平時也不管我。現在好不容易認識兩個對我這麽好的兄弟,他們遇到事了,我就是要幫!老子講義氣!”林謀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滿不在乎的回應著。
聽到弟弟這麽不懂事的話語,林斌再也忍不住“行!你講義氣,那你自己把事擺平,別來找我給你擦屁股。還有,你下次再敢在我麵前稱老子,我罰你一年的零花錢,現在給老子滾出去!”咆哮著要將弟弟攆出去。
林謀頭一次看到自己的哥哥發這麽大的火,一把抓起桌上的零食和飲料,靈巧一躍翻過沙發,一溜煙跑了。臨出門前還不忘回頭給哥哥一個乖巧的笑容,說道“那哥我先走了,記得把人撈回來哦~愛你~ua~”隔空遞了個飛吻,這才急忙拉開門把手,慌忙逃竄。
林斌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灰缸,砸向還未關上的門口,然後一把將桌麵的東西通通掃到地上,臉漲得通紅,明顯氣得不輕。
半晌,終於平複心緒的林斌,頹然的坐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思索片刻,終究還是撿起了地上的手機,給警局的朱局長撥去了電話。
某無人小島
這是一個位於華國最南方,遠離內陸的無人小島。四周被湛藍的海水所包圍,仿佛是一個遺世獨立的仙境。陽光透過清澈的海水,灑在白色的沙灘上,形成一片耀眼的光芒。沙灘上散布著形狀各異的貝殼,有的被海浪衝刷得光滑圓潤,有的帶著斑斕的色彩。
島上有幾棵高大的椰樹,葉子在海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偶爾有幾隻海鳥在天空中盤旋,發出清脆的叫聲,給這片孤寂的土地增添了一絲生機。島上的岩石經過海浪的衝刷,形態各異,有的像是一頭巨大的海龜,有的像是一座迷你的高聳山峰。在岩石的縫隙裏,生長著一些野花和雜草,它們頑強地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生長著,綻放出絢麗的色彩。
整個小島充滿了自然之美和原始的氣息,仿佛時間在這裏靜止了一般。這裏沒有人類的喧囂,隻有屬於大自然的聲音和節奏。這個無人小島是一個神秘而美麗的地方,讓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和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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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黑貓在沙灘上愉快的玩耍,它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顯眼。沙灘上的細沙柔軟而溫暖,不時地在黑貓的爪下流動,仿佛是一座會移動的小山。沙灘上的貝殼、小石子都是黑貓的玩具,它用爪子撥弄著這些小東西,不時地咬一口,似乎在品味著它們的味道。它的動作輕盈而敏捷,時而低伏在地,時而又躍起在空中,仿佛在跳著一支優美的舞蹈。
黑貓的毛發光滑而亮澤,每一根都散發著健康的光澤。它的異色雙瞳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仿佛藏著一片星辰大海。尾巴搖擺著,仿佛在為自己打節奏,每一步都充滿了優雅和自信。夕陽的餘暉灑在黑貓的身上,給它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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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黑貓不遠的地方,躺著一位青年男子,他帶著一副墨鏡,正愜意地享受著夕陽和海風的拂麵。穿著一件輕便的短袖襯衫和一條短褲,散發著隨和而輕鬆的氣質。
楚軒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仿佛在回憶著美好的往事。墨鏡遮住了眼睛,卻遮不住他散發出的自信和從容。頭發被海風吹得有些淩亂,卻更增添了一份不羈的魅力。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身邊,仿佛在感受著沙灘的溫度和海風的吹拂。他的姿勢顯得輕鬆而自在,此刻猶如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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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身邊放著一瓶冰鎮的啤酒和一個空杯子,他時不時地喝一口啤酒,仿佛在品味著生活的滋味。他的心情似乎非常好,嘴角始終掛著微笑。楚軒和黑星之間的互動非常自然,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倆之間的默契和親昵。黑星不時地跑過來蹭蹭楚軒的腿,或者跳到他的身上玩耍,楚軒的眼神始終寵溺地看著黑貓,
這時,不遠處有一名女子向他們走來。當女子走近時,黑星警惕地抬起頭,尾巴輕輕搖擺著。楚軒也緩緩坐起身,摘下墨鏡,目光轉向女子。
女子身穿一襲優雅的白色長裙,裙擺在海風中輕輕飄動,宛如海的女神降臨人間。她的長發如瀑布般流淌,透著淡淡的栗色光澤,頭上戴著一頂寬邊的草帽,為她的優雅氣質增添了幾分俏皮。麵容精致如畫,眉如遠山,眸似晨星。跟楚軒略帶古銅色膚色不同,她的皮膚白皙細膩,仿佛吹彈可破。陽光下,她那纖細的頸項和修長的手臂更顯得柔美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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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弄來的漁夫帽,打劫了路過漁民?”楚軒眉頭一挑,出言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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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草帽,不是漁夫帽!我自己帶的。”本來還蹲在一旁,笑眯眯撫摸著黑星的小愛,對著楚軒翻了個白眼,反駁他的無知。
一個月前,小愛為了控製自己的精神力溢出,隨著楚軒來到這個自稱是家族私地的無人島嶼。小愛的情況是,約束精神力和“靈力”的閥門被打開,外溢的力量在滋潤自身的同時,也會沾染、吸收周圍人的心念。而現代科技的發展,讓她能在短時間內,通過屏幕、聲音、文字訊息等等媒介,聯通全世界人的心念。雖然“精、靈”的力量會因此得到巨幅增長,但大腦根本無法處理如此大量的信息,如果不加以控製,隻有精神分裂一個結局。
如果是修為高深的人,倒還罷了,畢竟是循序漸進的過程,會慢慢適應做到掌控。而小愛一個沒有修煉過相關方法的普通人,隻能另辟蹊徑。楚軒想了個辦法,首先是遠離人群,遠離所有能感受到的心念,所以帶她來到了這個小島。
第二是學會收斂自己的“精、靈”力,在小島的正中央,有一間屋子,裏麵設有一個狹小的單人間。兩平米的空間,沒有任何家具,四周是深灰色的牆壁,沒有窗戶連陽光都照射不進來。中間放一根蠟燭,小愛每天的任務就是,在燃燒的蠟燭前靜坐。在沒有任何聲音、光線、心念幹擾的情況下,學會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搖曳的蠟燭火光上。
第三步,當能夠做到收斂“精、靈”力的時候,感受自身的變化,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讓“精、靈”力更多作用於自身,與肉體產生更多的連接與融合,這樣肉身在得到滋養的同時,也會給其施加約束力,黏住不外放。
最後,輔以重鎮安神藥,這類藥物主要是通過重鎮神誌,使神不外散,從而達到靜心的目的。包含藥材有龍骨、牡蠣、磁石、朱砂、紫石英、天仙子等特製而成。
就這樣,經過一個月的努力,小愛從一天待不到2小時就開始哇哇叫,到能靜心4、6、12個小時。在達到幾乎完美控製“精、靈”力的同時,肉身也得到滋養,容貌更為柔和精致,看似柔弱的嬌軀更是暗藏“偉力”。當然也有“副作用”,就是終日不見陽光,皮膚白的不像話。
今天,是小愛“出關”的日子,從今天起她能夠嚐試著與人接觸,比如時不時路過海島的漁民。但要完全控製,還需些許時日。隻是,楚軒在這“護法”了一個月,也是時候出去處理一些事情了。再不去,還有三個類似情況的人,很可能會鬧出大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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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草帽就草帽吧,反正看著也差不多。對了,這幾天我得回內陸一趟,黑星留給你幫我照看兩天。屋裏的食物夠你倆吃半拉月,經常路過的漁民跟我家裏都相熟,你也可以適當接觸一下。但要記住,如今的你,氣力不比常人,啥事好好說,別動手。當然他們知道你是我家的客人,也不會做什麽過份的事。”
楚軒歪嘴一笑,揉了揉剛剛被小愛羞憤拍青的胳膊,這小丫頭力氣見長,連他這一身功夫,都有些抵擋不住。
“啊?你要走了嗎?我倒是不擔心那些漁民叔叔會做啥,這段時間跟他們相處的還愉快的,他們還經常給我和黑星送海貨吃呢。”小愛聽楚軒說要走,有些驚訝。
Σ ° △ °(星)
黑星看到自己吃漁民海貨的事被揭穿,呲溜一下鑽進小愛懷裏,露出個小腦袋,怯生生的看著楚軒,生怕挨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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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點海貨不是啥事,哪天你把我屋裏存的酒給他們送一壇就是。對,我一會吃完飯就走,回去處理一點事。你之前在山神廟的時候,廟裏追你的那三個人你還有印象嗎?”楚軒寵溺的摸了摸黑星的腦袋,沒把吃貨幹的好事放在心上。
小愛歪頭想了一下,眼睛一亮,說道“你是說黃毛、光頭、小胡子?他們不是被送進派出所了嗎?後來派出所那邊還給我打電話,詢問了一些信息呢。”
┐?~?┌(軒)
“對,就是那三個人。那仨在你被‘賜福’的時候,好像也沾染到了一些力量。但從我了解到的訊息來看,他們仨雖然不至於會像你一樣精神力失控,可也鬧出了不少幺蛾子。華清那邊的相關人士,希望我能回去幫忙處理一下。”楚軒無奈攤手,這種事他實在沒啥興趣參與。
兩人一貓在海灘邊又繼續聊了一會,天色漸漸暗下來,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麵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芒。海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涼意。便起身一同往回走,準備回去吃晚飯。兩人一貓慢慢走向遠方,背影在漸暗的天色下逐漸消失。海風繼續吹拂著,沙灘上留下一串淺淺的足跡,見證了他們曾經來過。
夜幕降臨,海邊的世界恢複了寧靜,隻有海浪的沙沙聲,不知疲倦的輕輕拍打著沙灘與海岸。
華清市安全局,刑案審訊室。
審訊室內部裝潢簡潔而肅穆,四麵牆均為深灰色,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牆上掛著一塊白色的時鍾,秒針滴答作響,單調而有節奏。室內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令人不寒而栗。與外界的繁華喧囂截然不同,這裏仿佛有一道時空的隔閡,牆壁呈深灰色,沉悶而壓抑,使人望而生畏。地麵鋪著冷硬的水泥,反射著刺眼的光線,似乎在告誡著這裏不是善茬之地。
室內擺放著單獨擺放了一張鐵質的桌椅,散發出一股難以名狀的冰冷氣息。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氣氛,令人感到窒息。整個審訊室仿佛是一個密閉的囚籠,將周振發困在了其中。周振發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手銬牢牢地固定在扶手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失去了血色。雙唇緊閉,牙齒咬得緊緊的,仿佛在極力抑製內心的恐懼。他的雙眼空洞而無神,透露出一種絕望和無助的情緒。
他的襯衫領口敞開,領帶歪斜著懸掛在他的胸前,顯得淩亂不堪。之前精心打理過的胡茬,幾天沒有修整過,長短不一顯得落魄而狼狽。他的雙腿顫抖著,幾乎無法支撐住他虛弱的身體。他的鞋底在地上不停地劃動,發出刺耳的聲響,仿佛是他在無聲地呐喊著自由。
審訊官坐在另一張桌子後麵,身穿深色的製服,胸前佩戴著警徽,神態威嚴而肅穆。他雙手交疊在桌麵上,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周振發內心的秘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仿佛在嘲笑周振發的軟弱和無助。
室內唯一的亮光來自審訊桌上的台燈,光線聚焦在周振發的臉上,形成一片陰影。陰影與亮光交錯著,勾勒出周振發扭曲而驚恐的表情。他的影子在牆壁上晃動,仿佛是他內心的掙紮和矛盾的體現。整個審訊室充滿了壓抑和緊張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室內唯一的聲響是時鍾秒針滴答作響的聲音,單調而有節奏,仿佛在無情地敲打著時間的流逝。
周振發身處其中,仿佛是一個待宰的羔羊,任由命運的宰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無盡的恐懼和無助。
審訊官用淩厲的目光盯著周振發,語氣嚴肅地問道“周振發,你涉嫌一起重大殺人案件,能否解釋一下你的作案動機?”
周振發低著頭,雙手緊握著,聲音顫抖地回答“我……我沒有作案動機,我是無辜的。”
審訊官冷笑一聲,不屑地說“無辜?那請你解釋一下,你與死者翟青青,還有嫌疑人林月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