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司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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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她被瘋批纏上了!
秦子陌被掛了電話後,丟開了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了眼。
為什麽這麽懦弱不肯承認呢?
為什麽明明很愛她,卻要說合適呢?
在她麵前,明明心裏想承認,可嘴上就是說不出來?自己骨子裏,怎麽會這麽不自信?
麵對她,所有的驕傲很自信都蕩然無存了一般。
怎麽辦?他該拿她怎麽辦?
下班的時候,寧予初一直都沒有收到練淅的消息。
想著他可能很忙,沒有看到便沒有在意。
回家路上才收到了他發來的微信。
短短的三個字不客氣
寧予初看著三個字想了幾秒,沒有回複。
這樣就好,如果哪天他需要幫忙的話,她出手幫他便是,口頭上的任何感謝沒什麽意義。
甚至於,一頓飯都比那句謝謝更有意義。
但是上次他已經拒絕了請飯答謝,就沒有再說的必要了。
……
深夜,燈紅酒綠的妖姬酒吧裏,一群喝嗨了的年輕男女們在舞池裏跟隨著音樂瘋狂搖擺,夾雜著歡呼聲,頗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酒吧的門被推開,侍者看了一眼對方,就迅速的扭頭去看吧台後麵的調酒師。
調酒師也是他們的老板,司玨,喜穿各種帶有刺繡的白色中式長袍,眉眼清絕,渾身散發出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
來這個酒吧的很多女性都是衝著他來的,但這個看似溫和,以為隻要死皮賴臉就能追上的男人,卻是讓她們常常碰壁,隻能時常來喝一杯,借此機會近距離看看他那張養眼的臉。
他的手指纖長而勻稱,正在給吧台前的女人調一杯紅粉佳人。
聽到門口的動靜,司玨側眼看過去,與進門來的練淅對視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練淅一身黑色風衣走在前麵,麵上沒有任何表情,任序以及幾名同樣黑衣的男人跟在身後。
任誰看,都像是來砸場子的。
偏偏司玨就看了一眼,沒有打招呼,也沒有意外,任他們朝順著門口右手邊一直往前走,也沒人阻止。
司玨麵前的女人忽然出聲,“老板,那幾位是你的朋友嗎?”
司玨微微一笑,“嗯。”
女人聽到他承認,發出驚奇的讚歎,“哇哦,老板這麽溫柔的人,居然會有那種看起來就非常危險的朋友,還真是不可思議呢!”
司玨將調好的酒放在她麵前,雖還在笑,但眼底已沒了一絲笑意。
“江小姐,他們是我的朋友,恕我失禮,江小姐無權因為匆匆一瞥就定義他們很危險,這是不對的哦。”
他說完,微微眯起眼,一如既往的麵上掛著和煦笑意,就仿佛剛剛那個眼神毫無溫度的一麵是眼前這個女人的錯覺。
江小姐說了句抱歉,有些無所適從的擺弄著手裏的酒杯。
她怎麽覺得這個看似溫柔的男人,剛剛那瞬間流露出來的神態很冷漠呢?
司玨擦了擦手,看向練淅剛剛走過的方向,微微勾了勾唇。
任序叼著煙在後麵單手插兜,“司玨那小子桃花朵朵開,還真是豔福不淺,嘖!”
長長的樓梯向下延伸,燈光略顯昏暗,幾人緩緩下行。
“你想到這裏來工作?”練淅聽出他語氣裏的豔羨,問了句。
任序吐掉煙,順便用腳碾壓了幾下,雙手舉起以表決心。
“可別,司玨那小子性子別扭的很,我跟他待不了一個小時,我就想把他嘴給堵上。”
練淅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叫你多看書你不聽,回回嘴上吃虧就想動手,不講武德。”
任序哼了一聲,隨即想到什麽似的說道“我覺得他針對我,肯定是對我產生了畸形的感情,怕暴露出來,才故意嘴上跟我過不去,這小司玨,情商低的喲!”
他一口濃厚的沉悶嗓音,又用一副既嫌棄又同情的語氣說話,再加上他那魁梧的身形,怎麽看怎麽別扭。
練淅掃他一眼,“司玨喜好女性,這一點你不用懷疑。”
說完,似乎覺得好笑,又帶著笑意開口,“司玨要是情商低,那可能你的感官係統都出現問題了。”
任序哼哼唧唧表示不滿,“嫌棄我情商低,那你別叫我管家,叫司玨去,人際交往這塊,他擅長。”
練淅停下,轉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塊頭去調酒,是沒有人敢坐吧台的,你就死了心守莊園吧!有你坐鎮,莊園很安全。”
任序前半句的意思沒聽出來,隻聽到後麵的有他坐鎮,莊園很安全時,非常讚同的點了點頭。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這肌肉,是司玨那小白臉能比得了的嗎?”
任序瞬間精神抖擻的鼓了鼓胸肌,一副他最勇猛的自信神采。
練淅轉頭沒眼看了。
這貨腦回路經常掉線,但也隻在這些事上掉線,其他事上麵倒是精明的很。
這倒也算一個長處。
旁人所不能及的長處。
一行人走下最後一步台階,底下是一間約八平米的房間。
地上鋪了深灰色瓷磚,燈光打下,有些刺眼的炫目。
有幾個站著的男人聞聲轉過頭來,見著練淅,都點頭鞠躬喊道“老大。”
練淅走過去,他們抬起頭,讓出一條道。
地上跪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手被反綁在身後,半抬著頭看向前方。
一張臉腫著看不清原本麵貌,見到練淅,冷哼一聲,鼻音極重,“你竟然沒死,還真是命大。”
練淅將大衣脫了扔給任序,動作雅痞的扯鬆了領帶,走到男人麵前。
男人往後一縮,那雙腫成一條縫的眼睛閃過心虛之色,“我告訴你,你要是殺了我,是犯法的,我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
練淅睥睨著他,語調閑散,“我當然不會殺了你。”
男子鬆了口氣,練淅那張邪魅的臉上忽然勾起粲然的笑,“但是,我知道哪些地方不致命,卻格外的疼,想試一試嗎?”
他一腳踹在男人的臉上,力道之大,讓男人直接往後倒了下去。
男人倒下去後發出一聲悶響,還來不及呼痛,練淅就一腳踩在了他的肋骨上,眸光懶懶散散的俯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