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沒媳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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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她被瘋批纏上了!
    “那些傷,我可有好好的記著呢!”練淅笑眯眯的看著他,話語聽不出半絲諷刺,卻令男人身子莫名一抖。
    “把他手上繩子解開。”練淅吩咐著。
    立即有人過去解開了男人手上的繩子,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男人揉著疼痛的雙腕,警惕的看著他,“你想做什麽?”
    練淅勾唇一笑,猛地一腳將人踹飛。
    男人半晌都沒爬起來,“你……你。”
    你了兩聲,都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爬不起來就沒意思了,你當時打斷我三根肋骨,斷我一條手臂,我都是很快站起來回擊的。”
    練淅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流露出冷漠的神色,毫無掩飾的對他展露出自己的惡意。
    冷笑著勾了勾唇,聲線陰冷的道“你剛剛,才斷了一根肋骨而已,這麽沒用嗎?”
    練淅斂了笑意,嘲諷的朝他走近,“隻有動手的能力,沒有抗揍能力,能活到現在,看來運氣挺好。”
    男人扶牆勉強站起,一手捂著腰肋,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任序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你打算一根一根的斷他肋骨,最後再斷他手臂?”
    練淅唇角上揚,盡顯妖嬈,眼底是一片駭人的冷光,“這是他曾欠下的賬,自然該抹平。”
    在他麵前停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猶如看一個螻蟻一般,極盡蔑視跟不屑,“畢竟,我又不殺他。”
    練淅在打斷他第二根肋骨時,男人痛的哀嚎,“你……你給我一個痛快。”
    練淅笑的很欠揍,“痛快啊?”
    蹲下去的時候,一腳踩在他的肋骨上,另一隻手提著他左臂,話語刻薄低冷,“你求我,我就給你個痛快!”
    男人痛的嘶嘶吸氣,想要嘴硬,但身上的痛意讓他又不得不低頭。
    “求你。”男人一直在冒冷汗,那冷汗都濕透了他的發,貼在臉上既滑稽又狼狽。
    練淅閉眼,唇角掛著惡劣的玩笑意味,“求的好聽一點,還有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呢!”
    男人大口喘了幾口氣,才咬牙大聲請求道“求你給我個痛快。”
    話音剛落,哢嚓一聲響,手臂被練淅擰斷的同時,肋骨也被練淅踩斷了一根。
    男人在同時斷骨的刺激下,暈厥了過去。
    任序踢了一腳他的臉,那張腫脹的臉扭曲著,最後更是因為痛苦,眼角溢出淚水,嘴角還掛著口水。
    “嘁!沒用的東西。”任序嫌棄的把腳移開。
    練淅拿過他手裏的衣服穿好。
    任序朝他看過去,“話說你那個時候,傷成那樣,自己把骨頭正了還開車回來的,嘖嘖嘖,果然是打挨的比較多。”
    練淅一個警告的眼神丟過去,“把人丟到他家裏去。”
    “喲!還管善後呀?”任序眉毛上挑,一副誇張的語氣。
    練淅沒什麽情緒的道“這不是國外,我不想那樣解決事情。”
    “是怕娶不到媳婦兒?”任序拋了一個媚眼給他。
    練淅嫌惡的一巴掌拍他肩上,任序捂著自己的肩膀,誇張的後退兩步,“死樣,早跟你說了你手勁兒大,這麽拍,疼死個人。”
    練淅惡寒的盯著他,“給我閉嘴。”
    任序曖昧的朝他吹口氣,“我可得提醒你,你這力氣得收一收,以後要是跟舞伴跳舞,別把人腰給掐斷了。”
    旁邊的幾人聽到這話,沒忍住在一旁笑了出來。
    任序唉聲歎氣,“話說……。”
    又故作神秘的一停頓,湊到練淅耳邊,“你家媳婦看著嬌嬌弱弱呢!”
    他的語氣曖昧極了,褐色的眼珠裏是滿滿的挑逗意味。
    練淅一手推開他,沒搭理他。
    往外麵走的時候,卻想起了昨日她穿一身禮服的模樣。
    昨天他故作隨意的坐在了她的旁邊,其實他很緊張,他怕自己太刻意,招來她的反感。
    她腰很細,自己一隻手臂就能完全圈住,露在外麵的手臂細長白皙,讓他想到了一個詞,膚如凝脂,領如蝤蠐。
    這次離得很近他才發現,她的鎖骨那裏有一粒小痣,作為白玉無瑕的肌膚上的一點點綴,就連那粒小痣他都覺得美。
    任序點了根煙在他後麵,練淅嗅著那煙味,回頭看了一眼。
    任序瞅他,“你要嗎?”
    練淅回頭,“不了。”
    她不喜歡的模樣,他都會去改。
    等她的眼裏能看得到自己的時候,希望她會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很好的。
    即使配不上她。
    她是白玉無瑕,一團精雕細琢的美玉。
    而自己有滿身無法消失的傷痕,還有那些陰暗的過去。
    似乎怎麽看,他都不該肖想她。
    可是壞東西都喜歡好的。
    她是自己想要竭盡全力夠上的人,即使自己在她眼裏不是最完美最好的,他都要把那顆心捧到她跟前讓她看見。
    任序反應過來他剛剛是什麽意思,眼珠子一轉,就在後麵陰陽怪氣,“嗬!愛情還真是偉大,以前靠著續命緩解焦慮的東西,為了媳婦,說斷就斷,還不是逐漸減少次數的斷,你可真狠。”
    任序說著又吸了口煙,“我呀!這輩子都不會戒煙,枯燥的人生沒有煙,怎麽會有趣呢?”
    “沒媳婦的人,隻能靠煙緩解慰籍,也很可憐。”練淅不鹹不淡的予以回擊。
    任序不服氣“你媳婦?現在是你的嗎?說的好像你以前沒有靠煙緩解慰籍似的,媽的,就喜歡裝逼!”
    練淅停下,轉身把他嘴裏煙抽出來扔地上踩滅了就繼續往前走,“別在那裏嘴賤,髒話說習慣了,是個臭毛病,很影響長相的。”
    “你什麽意思啊?”任序沒聽明白,趕緊問他。
    “字麵意思,自己去想。”練淅懶得跟他解釋。
    翻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心情大好。
    任序跟上來,與他並肩而走,“一會兒出去喝一杯?”
    練淅沒有立即應聲,走過長廊重新回到酒吧裏。
    司玨身前的那個女人已經離開,舞池裏的客人們都不見了。
    寬敞的酒吧裏隻有吧台後調酒的司玨在那裏。
    練淅輕然一笑,朝他走過去。
    坐到了司玨對麵,司玨給他遞過去一杯酒,“要喝嗎?曼哈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