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張臉可不行。
    現在蘇擬大小也算個名人了，雖然還不至於一出門就墨鏡圍巾套餐走起來，但要是麵試應聘，對麵但凡上點網，就能把他給認出來。
    還好我有好東西。
    偽裝假麵。
    這是之前刷《大醫蘇擬》副本的時候，得到的意外獎勵。
    此物能夠完全改變麵容，變成另外一個人，可以很好地隱藏身份。
    不過也特別注明，使用後可能進入短暫的異常，具體是什麽，卻語焉不詳。
    試試？
    蘇擬要應聘這個經理，就隻能改頭換麵，至於異常，隻能是用過了之後，再慢慢體會。
    變！
    仿若是孫猴子學會了菩提法，蘇擬心念一動，隻覺得臉上忽然間一陣酥酥麻麻，竟連帶著身形也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倉促間不好找鏡子，但這金碧輝煌的大門把手好歹是金屬的，光可鑒人。
    湊過去睜大眼睛看，鍍鉻把手上映出的人影，有些扭曲失真，但顯然是蘇擬絕不熟悉的一個陌生人。
    嗯，按照他剛才默念的要求，這副尊榮應該就挺“經理”的，有股子表麵溫和暗藏陰狠的勁兒，眉梢那裏還有一條隱晦的刀疤，更能增添氣質。
    夠用了。
    “哎！你幹什麽的？”
    身後傳來聲音，帶著敵意和警惕。
    蘇擬轉身，也不用管來者是誰，直接指著那張a4紙，說道：“我來應聘的，這裏什麽時候有人，大哥知道嗎？”
    “唔？應聘？經理？”那人似乎是打量了蘇擬一下，眉頭微皺。
    不然呢，總不可能是公主吧！
    蘇擬微笑，這個問題不用回答。
    “進來吧，怎麽來這麽早……從哪聽到的消息？”那人約莫五旬年紀，穿一身休閑裝，拖鞋，脖子上卻掛了條大金鏈子，混搭得令人不適。
    “我就是路過，偶然看到的。您就是老板？”蘇擬不難猜到，那人也不置可否，上前掏出鑰匙開了門，似乎已經給了答案。
    穿門過廳，蘇擬跟在那人身後，很快就來到樓上一間不算巨大的辦公室裏，一張老板桌便占了足有三分之一的空間。
    那人大大咧咧地走進去坐下，然後指著對麵沙發說道：“坐啊！兄弟怎麽稱呼？”
    “我姓倪，倪蘇，蘇東坡的蘇。”蘇擬臨時編名字，倪姓不太容易歧義，隻多解釋了一句蘇。
    “沈陽，這裏的老板，之一。就是那兩個字，不用詫異了。”沈老板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以前幹過這個嗎？”
    “幹過。”沒有工作經驗是悲催的，隻能編了。
    “瞅著，不太像。”沈老板皺起眉頭，追問道：“在哪家幹的？碧海藍天？萬紫千紅？星光匯？”
    “不是，不在蟠龍這邊。”
    蘇擬無奈，知道光憑自己的演技，演不出足以讓對方信服的味道——他就是奔著這個味道來的，怎麽可能先就會了。
    但是，沈老板也畢竟不是苛刻的歐導，要讓他滿意，容易許多。
    威懾！
    最後一次威懾的次數，給到了這位剛見麵的沈陽老板。
    畢竟不能用帝王光環，蘇擬是來找工作的，不是來收小弟的，帝王光環開啟，對方納頭便拜，那接下來的戲，也就不那麽自然了。
    嘶！
    一個眼神定住，沈陽剛剛夾在手指裏的香煙，嚇得一顫，掉到大老板桌上。
    這小子！可以啊！
    不錯！
    一驚之下，迅速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我要的就是個能鎮住場子的！別看這年輕人歲數不大，還真的有點東西，說不定能帶來驚喜。
    行了！就倪小子了！
    本來也就是臨時工的性質，不合適大可以再換，沈陽也沒多計較，直接就談到了下一步。
    “每月五千，訂房有提成，酒水也有提成，女孩身上也可以拿點但不能過分，行麽？”沈老板直接開價，倒是幹淨利落。
    “行！”蘇擬沒還價，畢竟這點錢實在不值一還。
    “痛快！”沈老板又高看一眼，滿意地點點頭，但又重新沉下臉色，望著蘇擬說道：“有幾句話，我得說在前麵。”
    “老板你說。”蘇擬要沉浸式體驗，也就要遵守規矩，而這裏的規矩，他並不十分清晰。
    “第一，最重要的！”沈老板鄭重說道：“遇到上麵查房，千萬要機靈著點！不要硬頂，更不要發生任何衝突，否則以後我去溝通，也很不好辦，總之人家說什麽是什麽，要帶走誰就乖乖跟著去，客人體驗這一塊，到那個時候，完全不用考慮，他們那時候比咱們還怕，根本顧不上體驗什麽的。”
    “好的。”蘇擬理解，雖然初入這個行業，但這些基礎的，用腳指頭也不難想到。
    這種半灰不白的生意，謹慎點，擦擦邊，也就那樣了，真敢跟官麵的人頂牛，那簡直是瘋了。
    “第二……”沈老板吐出一口眼圈，再次盯了蘇擬一會兒，似乎是歎了口氣，有些認命地搖搖頭，道：“你這年輕力壯的，估摸著我也管不住，早晚的事。但有一條，你不能把女孩給搞大肚子，尤其是好看的，你知道場子裏就那幾個好看的，要賺錢。”
    “呃……明白。”蘇擬略略尷尬，答應得很快，但反而讓那老板更狐疑地看著他，似乎根本不信。
    “第三。”老板頓了頓，低聲道：“至於醉酒鬧事的客人，還有不懂事的女孩，你看情況，酌量著辦，這種事沒有固定的說法，全看你能力。”
    “行。”蘇擬回答依然簡短。
    “那就這麽著……”老板問道：“今晚就上班，能行嗎？今天十一號，我按整月給你工資，以後就順過來了。”
    “謝謝老板，我沒問題。”蘇擬想了想，問道：“咱們晚上幾點開門？白天的話……我可以做別的吧？”
    “年輕真好。”老板也笑了起來，說道：“晚上一般四點開門，女孩五六點陸續上工，你五點之前到，原則上就可以。不過，咱們這行業，通宵是常事兒，雖然幹熟了倒也不用你每天親自盯著，但白天還能幹別的？我怕你這身體不行啊。”
    “老板放心，不會耽誤工作。”蘇擬微笑。
    “哦對了！”正要結束這場麵試，沈老板忽然叫住了剛轉身的蘇擬，用最鄭重地口氣，認真叮囑道：“千萬，千萬，不要碰小魚！那玩意一碰就死，連我一起死！不管什麽途徑來的，講什麽悲慘故事，你遇到了躲遠遠的，懂麽？”
    “什麽……魚？”這次，蘇擬是真的不懂了。
    “操！伱還說你幹過？”沈老板不滿道：“一看就是個生瓜蛋子，不過算了，先幹著吧，要實在不行，你該走人走人，可別說我不給麵子。”
    蘇擬不敢再多問了，略有點尷尬地離開老板辦公室。
    嗯，距離晚上第一次上班，還有一下午的時間。
    先百度一下，什麽是，小魚？
    看樣子不像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