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祁嬌兒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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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國大將軍祁嘯廷在家中排行老大,他底下還有兩個弟弟。祁二老爺——祁光宗和祁三老爺——祁良平。
    光宗——取自“光宗耀祖”之意。光聽名字就知道,祁二老爺是老夫人最疼愛的孩子。如今,老夫人也依舊同祁二老爺一家在一起生活。
    “嬌兒,待會兒你可要好好地親近親近你堂妹。”臨出門前,祁二老爺特意囑咐女兒祁嬌兒道。
    “知道的,爹爹。我前幾日還特意去璨珠閣給柒妹妹買了首飾。柒妹妹在外頭待了這麽多年,想必還沒見過如此華麗的物件,定是會喜歡的。”祁嬌兒笑道,隻是語氣中帶了些輕蔑和嘲諷。
    “哼,在外頭野了這麽些年,還回來做什麽?!憑白地搶了咱家嬌兒的風頭!”祁二夫人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著。
    當年,大哥和大嫂一連生了6個兒子,無論如何心心念念也求不來一個女兒。因此,在她生下祁嬌兒之後,可將兩人羨慕壞了。哪一次祁嬌兒去鎮國將軍府,兩人不是愛不釋手的抱在懷裏哄著的。還有送給祁嬌兒的那些東西,都是連將軍府的那些公子們都沒有的好物件。
    可自從在祁嬌兒三歲時,二人生下了祁柒之後,他們便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那個小丫頭。全京城誰人不知道,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她的嬌兒,眼見著就受冷落了下來。
    祁二夫人心頭是有怨氣的。若是沒有祁柒,鎮國將軍府大小姐的名號那就是祁嬌兒的,可比如今一個堂小姐的稱呼來的威風的多了。
    “你給我閉嘴!”祁二老爺聽到這番話,嗬斥道:“你現今的這番吃穿用度都是仰仗著誰?如今人家的掌上明珠剛剛回京,上趕著巴結還來不及,你倒好攛掇著女兒和人家離心。怎麽?嫌好日子過多了?!”
    祁二夫人一聽這話便不幹了,尖聲道:“他們那是對我們好麽?不過是將老娘扔給我們看顧,給些對他們來說九牛一毛的小錢,既博了他忠孝兩全的美名,又不需日日晨昏定省,日子過得自由自在,倒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
    老夫人與祁二老爺一起生活, 一則是因為她本就疼愛這個兒子,願意與他住在一起;另一方麵,年輕時,為護蕭國安定,祁嘯廷與妻子薛言鎮守邊疆,實在無法將老娘帶在身邊照顧。久而久之,這種模式也就這麽延續了下來。
    而可老夫人的日常開銷,包括下人的月例則都是從將軍府走的。另外祁將軍夫婦每月還給二弟家一筆不小的銀子以感謝其對老娘的照顧。
    話沒說完,祁老夫人拄著拐杖,由下人攙扶著走了出來。經過祁二夫人身旁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隻說了聲:“走吧。”
    祁二夫人見了自家婆母,心中還是有些發怵。隻是心中依舊憤憤不平,嘀咕道:“他如今位高權重,真要對你好怎不給你謀個官兒做做?!連老三都謀了一個職位。”
    祁二老爺一噎,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祁三老爺祁良平如今的官位,是他自個兒寒窗苦讀十年考了科舉才得來的。而她的夫君祁二老爺,從小仗著老夫人的疼愛,吃不了一點兒苦,說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也不為過。
    待眾人出門,兩輛馬車早已準備妥當。一名少年正在馬車旁候著,見眾人出來,躬身行禮道:“祖母、父親、母親!”此人正是祁二老爺的庶長子祁青。
    祁青的生母周姨娘,是祁家尚在老家時便定下的親事,原本是打算嫁與祁二老爺為妻的。後來,祁嘯廷同蕭正焱一道馳騁沙場,於危難中救其性命,得蕭正焱賞識。待蕭正焱登基為帝,祁嘯廷成了蕭國最炙手可熱的重臣,祁家也隨之水漲船高。
    再往後,祁家舉家遷來京城,京城的一富戶便看中了祁二老爺的這層關係,找人說親要將女兒嫁與他為妻,給了豐厚的嫁妝。京城富戶養出來的女兒,容貌氣度自是不可與老家小門小戶的女子相提並論的,況且人家還有豐厚的嫁妝。再加之祁老夫人自視如今身份與往日已大不相同,娶一個外鄉的女子會惹人笑話,便做主娶了如今的祁二夫人,而原本定下的周姑娘隻能成了妾室,做了姨娘。
    祁二夫人本就視這個庶子為眼中釘肉中刺。她雖是正房夫人,可這麽多年也就生了祁嬌兒一個女兒。倒是周姨娘,當年不僅早她一步有了身孕,還一舉誕下了男丁,這件事一直讓她如鯁在喉。如今每每見了周姨娘或是他,她總是沒有好臉色的。
    倒是老夫人,見孫兒禮數周到,滿意地點點頭,溫和地應了一聲。她朝祁青伸出手來,在他的攙扶下上了馬車,說道:“走吧。”
    ……
    祁二爺家的馬車載著眾人緩緩地經過華台大街,往青平大街駛去。
    華台大街,青平大街,京城最熱鬧的兩條主街。
    華台大街,京城最主要的街道,商業最是繁華。
    白日裏,茶樓、絲綢坊、珠寶鋪裏門庭若市,是文人雅士、貴族小姐們最中意的地方。京城最大的珠寶鋪子——璨珠閣便坐落於此;
    日落後,如鉤銀月高高掛起,皎月的光輝與亮起的燈籠交相輝映,酒肆、賭坊、青樓應景而生,人流絡繹不絕,功勳權貴、富貴子弟沉溺其間,流連忘返。
    青平大街,蕭國頂級權貴皆住在此處。王府、侯府、一品大員的府邸……每一處皆是恢宏大氣。
    一點不誇張地說,能在此地掙得一席之地的人家,無論是哪一戶的家主,跺一跺腳,都能讓朝廷震上一震。
    鎮國將軍府,也就是祁嘯廷的府邸,也是坐落於此。
    而就在華台大街拐角的巷弄內,有一間小院落安安靜靜地立在一片民居之間。
    從外表上看,這處院落平平無奇,毫不起眼。白牆灰瓦的外觀,甚至能從零星剝落的牆皮處看出它已有好些年頭了。
    此時的院子裏,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一名女子跪在他的腳邊,輕輕地替他捶著腿。
    “事情進展得如何了?”男子問道,聲音深沉而沙啞。
    “啟稟公子,大理寺以遺書中所寫的“無力償還賭債,服毒自盡”為由結了案子,賭坊那兒也安排妥當了。一切按照我們的計劃在進行。”
    男子的前方一個黑衣人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恭敬的答話。
    男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轉過頭去,伸出手勾在那名女子的下巴處,輕輕往上一抬,問道:“孫鶴那邊不會出問題吧?”
    跪在地上的女子順著力道,頭向上仰起,嫵媚一笑:“爺放心,奴一直跟著他,他死前並未與人有過接觸。”
    “很好”,麵具男子說道。他轉過臉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給黑衣人,說:“交給阿山,讓張毫均將這幾個人安排好。”
    張毫均,蕭國從一品大員,吏部尚書,主管蕭國官員的調動、升遷、考評之事。
    黑衣人上前一步,接過紙打開一看,上頭記載了幾個官員的名字,還有每個官員即將要接任的位子。
    “是!”黑衣人領命,正打算退下,又聽得上首的男子吩咐道:“南邊的事也抓緊著些。”
    黑衣人離去後,有一人從暗處閃出,問道:“爺,如今聖上龍體有恙,太子監國恐將愈發根深蒂固,咱是否要……”
    “總會有人按捺不住的,還輪不到我們動手。”男子抬手打斷了他,說道。
    隨後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來:“再說,誰知道他身子好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