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升州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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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國輪值製度為十日一休。每當沐休,將軍府眾人都會在呆在府裏。
    今日正值沐休,祁諾也從城外軍營回府,將軍府眾人午膳後便聚於竹林閣一道飲茶閑談。
    四公子祁玨的竹林閣,是一處靜謐雅致之地。步入竹林閣,入目便是翠綠的層層竹排,高聳挺立。
    這樣的一片竹林,驅散了這盛夏時節裏的燥熱,在沉悶的氣候裏依舊保持著涼爽的舒適之感。靠近竹林,竹子特有的清香撲鼻而來,讓原本煩躁不安的心緒都平靜了幾分。
    這位祁四公子最愛的便是這種山林間的愜意。他博覽群書,滿腹經綸,文史經略無一不通;隻是他性子淡然閑適,對出仕為官沒有絲毫的興趣,成日裏除了讀書便是寫字作畫,其書畫作品更是深受世人追捧。再加之他“公子如玉”的氣質,人稱“翠竹公子”。
    此時,將軍府眾人於竹林下團團坐在一處圍爐煮茶。
    “今日怎麽不見老三?”祁諾不常回府,今日回來卻一直未見祁競,遂問道。
    “他被殿下派去北邊了,說是要尋個人。”祁將軍說道,他抿了口茶:“這茶倒是不錯。”
    祁玨從爐上取下熱著的茶壺,替眾人將茶盞滿上,“此時的口感更好,嚐嚐。”他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斟茶的動作看上去令人心曠神怡。
    “尋什麽人要他親自去?還是往氣候幹燥的北邊去。”祁諾甚是不解。
    “不曉得。這廝那日從宮宴回來就‘罵罵咧咧’的,說是殿下公報私仇。”五公子祁意笑著說,“小妹,那日宮宴發生什麽事了?”
    祁柒笑著搖搖頭,表示並不知情。那日在瑤華宮外三哥將殿下喚了去,具體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隻知道後來在回府的馬車上,三哥悶悶不著殿下“公報私仇”,連帶著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我見三哥走的那日,包袱裏塞的滿滿當當的,估計都是些塗抹的瓶瓶罐罐。”老六祁躍撿了顆花生往嘴裏一丟,“嘲笑”道。
    祁競極其在意自己的外表,尤其是那張“光滑細膩”的俊臉,比尋常女子都要上心些。當然,這也是將軍府眾人總要取笑上一兩句的。
    “話說回來,如今朝廷倒還算是風平浪靜。”祁將軍說道。
    “表麵越是風平浪靜,暗裏越是波濤洶湧。”祁玨接了一句。他雖不在朝廷,卻是對局勢看的一清二楚,“大皇子向來對太子心有不甘,小動作不斷。如今太子監國,地位進一步穩固,他卻反倒安靜了下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往椅背上一靠,說道。
    “哎……安安穩穩的有什麽不好?”祁將軍歎了一口氣。從血雨腥風裏出來的他,比誰都希望無風無浪,國泰民安。
    ……
    幾日的趕路,祁競順著線索一路追至了升州。這會兒正值晌午,他正坐在旅店裏,對著銅鏡往臉上塗抹些什麽,忽而就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了鼻子,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出來的天數,嘀咕道:“定是家裏的這幫人又在打趣本公子了!”
    他招來護衛,問道:“打聽到了麽?”
    “稟公子,升州地域廣大,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祁競暗暗歎息一聲。天下之大,找這麽一個平平無奇的乞丐本就是大海撈針。怕是真的要在這兒呆上好些日子了。
    傍晚,日頭漸漸地隱去了些,氣候也涼爽了起來。北邊就是如此,晝夜溫差大的很。祁競在旅店裏呆得無趣,牽了匹好馬打算去城外馳騁一番,也見識見識西北的風光。
    升州城外不遠的地方就是一片廣袤的戈壁,祁競心中也不由得燃起了一股壯誌豪情。他翻身上馬,也顧不得京城貴公子的做派,狠狠一揮馬鞭,大喝一聲“駕”,駿馬便帶著他疾馳而去。他坐於馬上附身前傾,感受著耳邊呼嘯著的風聲,心中更覺暢快淋漓。
    不一會兒,他便追上了前頭的那匹紅褐色的馬兒。那馬兒的主人原也是在戈壁上肆意飛馳,忽然間看到有一人一馬急速從身側掠過,便也起了較量的心思,雙腿在馬腹一夾,催促著馬兒更快一些。
    於是乎,兩匹馬在一前一後在戈壁灘上縱情馳騁,好不快意!
    隻是戈壁上的風都是裹挾著風沙的,祁競逐漸覺得風打在臉上有些疼了,他便慢慢減了速度,停了下來。
    身後的人也追了上來,在他身旁停下,問道:“怎麽不騎了?”
    祁競聽的聲音,轉頭一看,方才與他賽馬的人竟是一名女子。
    “風吹得臉疼。”祁競翻身下了馬,在戈壁灘上坐下。
    那名女子也隨著他翻身下馬,仔細的端詳了祁競一會兒,忽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祁競疑惑地看著她,問道:“你笑什麽?”
    “我從未見過似你這般白淨的男子。還挺好看的。”女子說道。
    祁競一愣,他也從未見過如她這般的女子,在男子麵前說話如此爽朗直白。
    他也認認真真地看了一會兒女子。隻見她一身英姿颯爽的騎馬裝束,手持馬鞭,雖然小臉不似京城女子那般白皙細膩,甚至是有些如小麥般的顏色,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祁競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往手上倒了一點兒,又將瓶子遞給那位姑娘。
    那姑娘不明所以地接過,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麽?聞上去還挺香的。”
    “抹臉的,一會兒就不疼了。”祁競說著,將手上的凝露推開,往臉上一抹。
    那姑娘手裏拿著瓶子,“一臉震驚”地看著身旁的男子。半晌忽地笑了,將瓶子往他懷裏一丟,說道:“我們這兒的人沒有這麽講究的。謝了!”
    “喂,小心點兒,很難得的!”祁競慌忙地接住了瓶子。還不知道要在這兒呆多長時間呢,若是摔了,他從那兒再弄一瓶去?
    “我叫周映晚,就住在升州城裏頭。你呢?”
    “祁競。從南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