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老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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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絕對是我見過最笨的獵手,”漢斯老爺從一旁出現,摸了摸黑豹的頭,狼群也跟了上來。“你們先回去,洛卡還有你們。”
    “可要是那樹枝沒斷,我應該能逃掉。”瑪修躺在地上不再反抗,反正也掙脫不掉。
    黑豹放開瑪修,慢慢的走開,狼群也嬉鬧著散去,“逆風而行,脫離群體,我派給你的狼群呢?如果你不學會跟狼一樣行動,你會變成其他野獸的食物。”漢斯老爺轉頭往回走。
    “我占據了製高點,可以看的更遠。”瑪修爬起身子跟上。
    “狼是不會躲到樹上的。”漢斯老爺笑道。
    “我跟不上它們,老頭子,我盡力了,可惜我爬錯了樹。”瑪修爭辯。
    “那是顆死樹。”漢斯老爺搖頭輕笑。
    “我怎麽知道它是死是活。”瑪修也笑道。
    “那樹上有無花果藤,凡是被纏繞的樹不是死了就是快死了。這些都是獵手該知道的知識。”漢斯老爺語重心長的解釋。
    “是啊,要是那根樹枝不斷,我應該能跑掉的。”瑪修繼續胡攪蠻纏。
    “我知道你不是生來就是個獵手,可你不能再努力一點麽?”漢斯老爺的話一針見血。
    這同樣勾起漢斯老爺的回憶:“兩年前,當我發現他的時候,他隻是個什麽都不記得的小孩,我很清楚如果他想活下去,就必須得成為獵手,一個可以保護他自己的獵手。所以我就不斷的訓練他,洛卡是個好的教練,他一直跟狼群輪流訓練瑪修,但問題是,人的身體素質不是這麽容易提升。我能給他提供充足營養的食物,但其他,我也幫不上什麽。”
    “還記得我給你說的森林法則麽?”漢斯老爺開始準備晚餐。
    “森林法則,即弱者被淘汰,強者得以生存。獵手必須要有耐心,專攻弱者,全力出擊,保命第一。”餓了一天的瑪修無力應答著。
    吃過晚飯後瑪修早早回屋“我該教的都教給你了,算了算,你也該八歲了,過兩年我就帶你去主島參加成年禮。”漢斯老爺點上油燈,喊住了剛想睡下的瑪修。
    “老頭子,以前你總說有些事情我不該知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他立馬感覺不困了。
    “嗯,有些事情,你也該接觸了。格朗德大陸上有一個傳統,當兒童十歲時將舉行成年禮,具體內容由各族或當地情況決定,但儀式的核心,就是傳承。”
    “傳承?”瑪修馬上抓住了重點。
    “嗯,聽族裏的老人說,在很多年以前,在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還沒出生的時候,大概有多少年我也不清楚了,格朗德大陸還是一個和平美好的世界,人類、矮人、精靈和平共處,嗯,當然現在也是不錯的。後來,出現了一群魔族還有一個自稱是魔王的存在,美好的日子就到頭了。魔獸開始侵襲各族,而那時候的我們並沒有任何對抗它們的能力,生存空間被逐步蠶食;不得不修建堅固的城堡進行防禦,或者逃到大陸東北、西南部等極為貧瘠的沿海地區;甚至揚帆遠航,就像精靈族一樣離開大陸到島嶼上生活。”
    “後來呢?後來呢?”瑪修催促老頭子趕緊說。
    “嗬嗬,別心急,後來啊……”漢斯老爺思考了一下“後來,出現了七位英雄,他們創造了新的修煉體係並推行開來。各族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和抗爭,最終把魔族和魔王打敗,格朗德大陸也恢複了和平。”
    “厲害……就是有點短……”瑪修覺得不夠過癮。
    “嗬嗬,我又不是那些說故事的,我能把個大概記得就不錯了;畢竟這都些古老傳說了,有多少真實性,隻有那些古老的傳承還有記錄。”漢斯老爺摸了摸胡子笑道。
    “好吧,那這修煉體係,就是所謂的傳承唄?”
    “差不多,經過這麽多年的流傳,當年是否真有七英雄和魔王誰也說不準,但是現在的大陸上的確魔獸橫行,有些地方還是各族不敢隨便涉足的。至於傳承,說起來奇怪,不是七個,而是十三個。”
    “十三個?”瑪修心中一凜。
    “嗯,除了精靈族和矮人族的獨有傳承,人類掌握了五種傳承;而另外的六種,有人說是當年魔族遺落,也有人說是有大智慧的人根據當年戰爭中魔族的能力總結修改而成,也有人說是魔族再臨,悄悄散播的……各種說法都有。”
    “魔族麽?”瑪修一臉茫然。
    “為了對抗魔獸和保護各族的生存空間,同時要防範可能再次出現的魔族,各族通過接受傳承而變強,這上千年來已經取得很大的成就,雖說還未能重新統治整片大陸,但我們現在的生活已經是最好的例子……”漢斯老爺指著瑪修和自己,雙手比劃了一下。
    “所以傳承就是為了……”瑪修深思。
    漢斯老爺打斷瑪修的提問,“沒錯,就是為了生存,你覺得這和平是靠什麽換來的?我們會變強,同樣魔獸也會變強,經過這麽多年的繁殖和變異,誰又能清楚那它們會變得多強。而且我們也不是一直安全成長的,每年喪生在魔獸口中的生命同樣不少,說是變強,其實也是補充新鮮的血液。”他感歎道,“即使在這遠離大陸的海島上,魔獸一樣會誕生,環境的變異,讓魔獸無處不在。即使在我們島上,也不得不組織人手經常巡察,防止出現不可控的情況。”
    “所以,你撿到了我?”瑪修終於破案了。
    “嗬嗬,說點正事,精靈族傳承的是狩獵的本領,也算是符合他們種族的能力吧。”
    “所以我能跟你一樣打獵了?”瑪修一臉驚喜。
    “你啊,還差遠呢,一切等你成年禮再說吧,可在精靈王國,你也別無選擇了,唉……其實人族能有更多選擇的。睡吧,過兩年我帶你去,想起來也好久沒見小尤莉和艾文的父母了。”
    聽著老頭子逐漸平緩的呼吸聲,瑪修想了很多,直到半夜才緩緩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