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早知道精靈宅宅也會被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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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淪陷的!
楚狐趕緊跑開,一把抓住穀冽溪。
雖然他的三觀並不跟著五官跑,但他主觀覺得,老芋確實不像個好精靈,最好還是別讓老芋貼身輔導。
“幹嘛。”穀冽溪冷冷地想甩開楚狐的手。
“我忘了,你教教我嘛,求你了,拜托了。”楚狐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低眉順目,雙手拉住穀冽溪的右手晃來晃去。
他本來不想賣萌的,但穀冽溪不知道哪來的火氣,對他不是很友善。楚狐隻好裝成這副樣子,期望能激發穀冽溪的善良與憐愛。就算被穀冽溪拒絕後,這副姿態依然有用,可以吸引善良的雌精靈同道幫忙。
楚狐需要的東西不多,他隻要知道體育考試項目、流程、技巧,並激活肌肉記憶就好。
“我來我來,讓我來教吧。”不知名的肥宅同學笑嗬嗬地出現了。
——第二目標出現了,不知道該不該拒絕……但這個時候,隻要歪頭就好了,拖到穀冽溪做出決定。
楚狐歪頭,對著肥宅微笑。
肥宅仿佛受到了某種鼓舞,不由自主地吸肚子挺胸。
她腳步微抬,欲走進幾步,和楚狐好好談談。
穀冽溪眉頭一挑,立即屏住呼吸,快速牽起楚狐,走遠了七步,才對著肥宅簡短地說道“用不著。”
這是通知,而不是對話。
穀冽溪甚至連厭惡的表情都懶得浮現。
說完,他就拖走楚狐,完全不看肥宅的反應。
“你對她好像很嫌惡哦。”楚狐還戴著蠢萌的麵具,向著肥宅吐了吐舌頭,表示微弱的歉意。
穀冽溪用力一捏楚狐的小手“把舌頭縮回去,她可能想著一些惡心的事。成為這種臭蟲的幻想對象,挺惡心的。”
“唔。”楚狐精確地擺出了穀冽溪想看到的表情——害怕、無知以及好奇。
“反正你記住了,千萬,千萬要離這種死肥宅遠點。”
“哇嗚,為什麽這麽不禮貌,叫肥宅也就算了,還加一個死字?”
“死肥宅很猥瑣的,沒雄精靈喜歡,於是學會了對著虛擬的角色……嗯,這詞太粗魯了,我這樣的美少年不該說。反正,她們從裏到外都很惡心,私下裏癡笑的時候更是——噫!想想就惡心。唉,你要是有這樣的姐姐,你也會明白要遠離死肥宅的。”
“我才知道你有個姐姐,她也這麽胖胖的嗎?幾年級啦?”楚狐使用拉家常來套近乎。
“嗬,你失憶前還認識她呢,畢竟多年鄰居。她針葉林道畢業都兩年多了。胖……應該不胖吧,至少今年過年回來時不胖,以前也不胖。”
“針葉林道畢業生欸!菌老師說,那都是百裏挑一的棟梁之材,不管是哪所針葉林道。”
穀冽溪皺了皺眉,顯然不喜歡聽自己姐姐的好話“那還不是個惡心的死宅……她在城裏工作,平時不回來,你誇她,她也聽不見。”
“草原道三年,針葉林道四年,畢業參加工作兩年多,那你姐姐的年齡……”楚狐立刻轉換話題,並大幅度點頭,以示乖巧。
“沒錯,她比我大一百一十歲。”
——也就是說,姐弟相差九個精靈年加兩個精靈月。
根據楚狐從字典中習得的精靈常識,精靈的一年與一歲不是等量的。
每一個精靈年過去,精靈會增長十二歲。而每一個精靈年分為等量的十二個精靈月。也就是說,精靈每過一個三十天的精靈月,就增長一歲。
由於精靈世界與原先世界並不聯通,甚至宇宙也未必一樣,所以不能將精靈時間轉換人類時間。楚狐也無法比較精靈的一月與地球的一年孰長孰短。
按精靈的明文法,一百六十八歲的精靈,算做法定意義上的成年精靈。
這個年紀的精靈,也差不多把共計一百零八歲的時光交給了義務教育,從苔原道畢業了。所以,按精靈習俗,苔原道畢業即可視作成年。
她們可以……拿自己的身份證去正規網吧打遊戲,又或是買煙酒。
“我們還是別聊天了,但該從哪裏說起呢……你肯定全忘光了……”穀冽溪苦思冥想。
“嗯,從概念開始吧。原道考試的體育三十分,是三項各十分,分為攀爬、蕩藤、樹躍。”
“這也被稱作‘基礎叢林一型’,後麵雖然還有什麽二型、三型,進階版、高級版,雪原、深海等特異分類……但那都不是我們需要學的東西,如果有意成為護林衛,或是當貴族侍從,抑或什麽野外學者、獵者,那這些技能也許有用。”
楚狐眼睛發亮“聽起來很厲害。”
穀冽溪驚詫
“你傻了嗎?”
“這些都是艱苦的訓練,不過是鍛煉身體,以及對各種環境的適應,說到底,就是些野外求生、行軍、隱藏、追蹤的特種技能。”
“我們是城市裏的文明精靈,又不是以前的叢林部落裏的蠻荒精靈,需要風餐露宿、每天打獵。你願意拋棄電力、熱水澡、現代廁所?”
“而且,我們可是雄精靈啊!”
“先不說風吹雨打的訓練,會對皮膚造成什麽損害,手上會起多少老繭。就說日複一日的鍛煉吧,萬一鍛煉出了健碩的肌肉,那可怎麽辦?!會變得不好看的!”
“稍微練練‘基礎叢林一型’,保證身體健康有活力,精靈本能不退化,能通過考試就行了。”
“話不多說,你先去試試攀爬。”
楚狐抬頭,看著五六米高的攀岩牆。
他喉嚨艱難地聳動“沒有保護措施?直接爬?”
穀冽溪輕哼一聲,從兜裏拿出一副攀爬用的手套“失憶了還記得保養,真不知道以前你腦子裏都是些什麽,把美貌記得最牢。我的手套暫且借你,拿去吧,這能避免手上長出老繭。”
“我不會摔死或者摔傷嗎?”楚狐惴惴不安,穿手套的動作極慢,花費的時間比他早晨換好全身衣服還要長。
“摔死的精靈?哈,那是你的恥辱。才這麽點高。就算抓不住支點,按精靈本能落地不就好了?”
穀冽溪拍拍手。
“好了,看到最頂上排成一排的三個按鈕了嗎?”
“你從地麵開始,爬上去,按第一個按鈕,再下來,腳碰到地,就算完成一次攀爬來回了。”
“按完三個按鈕,也就是兩次半來回,就算完成。”
“總時間在六秒及以下,就是十分,每超出一秒減一分,超過十六秒為零分。”
楚狐目瞪口呆“滿分要兩秒一個來回?五六米的來回,這怎麽可能?!”
穀冽溪雙手抱胸“你可能沒算上肢體的長度。畢竟你是用手碰頂端的按鈕,用腳碰地麵,實際來回沒那麽長。我就能拿十分,以前的你也能。”
“對了,不要在發號前搶先攀爬,否則取消成績。”
“那麽,準備好嘍,預備——”
穀冽溪一拍攀岩牆底端的按鈕,顯示屏從零開始計時。
“開始!動起來動起來!”
楚狐每一步、每一抓都很謹慎,一塊支點一塊支點地向上攀爬,極其穩健。他爬一個來回的時間,就超過了半分鍾。
“夠了,停下吧。”
穀冽溪依靠顯示屏,手背輕輕一敲,關掉了計時器。
他臉上掛著冰冷的笑容,兩眼溢出寒意,整張臉幾乎要結霜了。
“你再這樣攀爬,那些雌精靈的眼睛,可都要被你吸住啦。”
“我搞不懂,你怎麽爬這麽慢……”
“是為了讓她們看清楚嗎?嗯?!”
體育館內確實有不少雌精靈不練習項目,像是在休息,卻有意無意地把身體或頭對著自己這邊的攀爬牆。
此刻,楚狐的目光掃過,她們不約而同地移開了目光,避免對視。但這些目光很快就會轉移回來,就像是被腥味吸引的蒼蠅,怎麽驅趕也趕不遠。
——穀冽溪的憤怒與不滿,不像是出於痛惜……讓我猜猜,表麵兄弟暗戀的小貴族,就在這群精靈之中?真是麻煩,我是真沒有奪其所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