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淩嶽台衛子道再戰夏雲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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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子道也知道,近日手下各堂均嚴厲排查,每日城門隻開放半日,封城搜山,隻抓的違令百姓就上百人,但是衛子道也沒有別的辦法,在都是個堂主自行安排,自己是絕對不能反對的。何況魔九尊催促日緊,小刀會又屢屢犯案,不經意就殺掉一個魔域弟子,也隻能如此,而如果小刀會下定決心不離開,也隻有抓住他們,燕京才能安定下來。如今對百姓而言,真是苦不堪言。
    從天然居回到徐府,平生醉又不覺有些懊悔,他狠狠埋怨著軟查查,讓他以後不要自作主張。
    “小開要知道你這樣做肯定一刀把你殺了!”平生醉瞪了他一眼。
    “師兄,我知道她厲害。我師兄都惹不起,我哪敢惹,不過師兄不用擔心,隻是放鬆一下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軟查查笑著。
    “算了吧,”平生醉一邊看著燕京一邊琢磨著什麽。
    “師兄,你是真怕葉姑娘啊。”軟查查嗬嗬笑著。
    “不是怕她,隻是又何必惹她不高興呢?”平生醉說。
    “你看我家靜淑,從來不管男人的事,三妻四妾都是平常,哪有她那麽小氣的?”
    平生醉搖搖頭,“以為都像我師妹這麽好哄,你可要好好珍惜她。”
    “那我自然知道,不過女人可也不能這麽慣著的。”
    平生醉瞪了他一眼,“好好做你的事吧,早就說了,讓你不要去招惹她,怎麽皮又癢了?”
    “行行行,我不說。咱說正事兒,”軟查查見他有些惱了,隻能轉移話題。“現在西山獵場再封下去就要封到原始森林了,師兄打算下一步怎麽辦?”
    “我想他們該出來了。”平生醉用手在西山獵場劃了一下。
    “小刀會那麽厲害?那到時候要不要通知未之空,媚兒,他們一起去?”
    “小刀會算什麽?”平生醉望著著西山地圖,小刀會……衛子道……一絲詭異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
    “衛王!”一名死士拿著一封信進了議事廳。衛子道正在望著燕京地圖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衛王有一封信飛落在院中,”說著,他把信呈了上去,信上寫:衛王親啟,夏。
    “夏雲柯!”衛子道一驚,揮手讓那死士下去,急忙拆開一看,信中隻有簡單一行字:
    魔域與小刀會恩怨,何必傷及百姓?明日午時,西山淩嶽台。不見不散。
    這口氣完全像夏雲柯,衛子道找的就是他。筆跡?衛子道忙翻出了夏雲柯在司衛所的資料,相比之下也無破綻。衛子道不禁暗喜,夏雲柯肯與自己見麵,這是太好了,如能勸他離開燕京,便是皆大歡喜。隻是如果他想離開,何必又來見我,難道因為這幾日魔域的搜捕行動,惹惱了他們,想約我去與我一戰!這樣也好,無論如何此事也算有個了解,否則恐怕會給燕京帶來更大的殺戮。
    “衛王,你在做什麽?”媚兒走了過來,衛子道王忙把書信壓在了下麵,他並不想去殺人,自然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看燕京地圖研究小刀會。”
    “你現在就知道看地圖都不理我了。”媚兒撅著嘴巴。
    “沒有辦法呀。”衛子道笑笑,“水雲淺在這兒,你還愁沒有人陪嗎?”
    “那怎麽一樣呢?”
    衛子道溫聲細語的勸慰道,“我估計馬上小刀會這事就完結了。待我把這事做完,然後我跟尊主說,我們一起回魔域,把燕京交給他們好了。那時候我就有的是時間賠你了。”
    “回去呀,我才不要回去,多沒意思。”當然比起燕京大漠荒涼的多。
    媚兒說著在衛子道麵前左轉右轉,“雖然燕京繁華,但是在這兒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多少麻煩事。”衛子道搖搖頭歎息,如今他都後悔來魔域了,盡管魔域尋到了仇人,卻沒機會動手。然後就又被派到了燕京,絞在魔域的一堆事物之間,尤其是麵對小刀會,真是左右為難。
    “好啦,你隻知道小刀會,都沒看見人家今天穿了與眾不同的裙子,沒意思,不和你說了。”本想讓他誇讚幾句,誰知衛子道卻完全沒有看出來,自覺沒趣。
    衛子道的心思都在那封信上,怎麽會有心思去想別的?西山獵場一行,吉凶難料,衛子道心中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和煩躁,夏雲珂他是見過的,偏頗執拗,寧折不彎,勸他離開燕京,等於讓他對魔域認輸,衛子道真沒這樣的把握,若真的兵戎相見,但衛子道也知道夏雲柯他們並不是奸邪之輩,他也怎麽忍心下殺手呢,但再僵持下去,事情隻會越來越糟,而百姓也跟著無端受累。夏雲柯一人武功對位於衛子道來說,確實不。足懼怕。但他們會有幾個人。一個。兩個三個還是更多,是不是還有埋伏?
    第二日上午,衛子道與往常一樣,與媚兒一起吃了早飯,隻是比往日更早一些。“媚兒!”衛子道望著在一邊梳妝的柳媚兒,“嗯。”
    “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魔域,你願意與我一起嗎?”
    “為什麽要離開魔域?”
    “我?”
    “你要去哪?”
    “我說,如果。”
    “魔域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你也不許去。”媚兒笑著撒起嬌來,“好嗎?好不好嘛?衛王。”魏
    衛子道勉強點點頭,她這才笑著站起來往外就走。
    “你去哪兒?”
    “這院子太悶了,我和雲淺出去逛逛。你去嗎?”
    “我不去了,我一直到想……”本和她說赴約的事情,因為他心裏惴惴不安,怕萬一自己真的有什麽事,那樣……
    “怎麽了?”
    “嗯,沒事,”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柳媚兒一定會把事情搞大,大張旗鼓嗯去淩嶽台抓人,別說會驚走小刀會,就算是真的把他們全部抓住,卻也不是自己的初衷。
    “那我走嘍!”說著,媚兒轉身就走,衛子道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裏有些失落,又有一些說不出的難過,算了,如果沒事,何必讓她擔心,如果有事……衛子道苦澀一笑,那就忘了我吧。想著他又吃了盞茶,然後全身上下收拾利索出門。避開護衛死士,離開燕京,直奔西山獵場。是龍潭也要闖一闖,是虎穴也要趟一趟。衛子道畢竟是衛子道,他步履如飛,飛馳在燕京郊外。
    轉眼間到了西山淩嶽台下。淩嶽台位於西山獵場西麵一突起的高崖,高崖的頂上有一幾丈寬的方台,站在此地向東眺望,整個燕京盡收眼底。
    他飛身上崖,而隻見崖上竟還空蕩蕩,並無一人。衛子道看看日頭,已經接近正午了,想他們或許也該到了。正在此時他凝神聆聽,隻覺得瑟瑟寒風中,一股殺意在流動。
    衛子道心中暗暗吃驚,是誰有如此大的殺意,卻還不露行蹤?夏雲柯?正在他思索之時,隻覺黑雲壓頂,一片刀光撲麵而來,刀勢凶險,刀光如電,刀影連環,分不清到底幾把刀,幾個人,霎時一團刀氣直逼衛子道。
    衛子道眉頭緊鎖,卻不慌亂,飛身而起,同時氣灌丹田,右手向自上而下,左手自下而上,在空中畫出一個巨大的圓,而這圓瞬時形成一個巨大的綠色圓球形內息屏障,把衛子道緊緊包裹在其中,(書中代言這就是天下聞名的號稱七秒真男人的保命第一絕學攬缺尾。)而就在衛子道剛剛飛身而起之時,那數把刀影跳躍著,在衛子道身上一頓亂砍,刀光迸現,隻是所有的刀光全部斬在衛子道巨大的綠色屏障之上。“倏影無痕”共有四擊,刷刷刷八擊之後,刀影消失,兩個人落在了衛子道麵前,衛子道收起招式,向後退了幾步,細看來人。
    “夏雲柯!”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但還是吃了一驚,他猜到夏雲柯會來,卻沒想到夏雲柯不由分說就對自己暗下殺手,心中十分的不悅,卻依然客氣的喊道,“夏雲柯,我敬你是條漢子,孤身赴約,你話未講半句就痛下殺手,是何意思?”
    夏雲柯一愣,夏雲柯雖然是殺手,確實一個很講武德的殺手,他剛想說話,溫良一邊冷笑,“先下手為強,對於你們這群魔域的瘋狗,有什麽好說的?你不是狂嗎?我溫良專治各種吹牛皮”說著。不等衛子道說話,柳葉刀一晃,隻見風行淅淅,狂風無極狀態包裹全身,在風行狀態開啟的同時,溫良已經一個雁行竄到了衛子道身邊,衝鋒破防,刀刀相連,一往無前。衛子道左躲右閃,見溫良越砍越猛,衛子道也隻好拔出了流光劍,心想這人好生無禮,話也不讓說。衛子道也是氣血方剛的漢子,隻是心胸寬廣,與人和善,因此似乎是看不見他的殺氣,但如今溫良左一刀右一刀,刀刀致命,他心中也不由漸漸燃起一團怒火,心想不給他點苦頭吃,真以為我怕了他。說著飛身而起,在空中打開了臨風傲雪的架招,隻見流光劍冷氣逼人,隨著劍花婉轉,周圍空氣遇冷而凝,立刻化出一片片雪花,隨著劍風飄舞。衛子道傲骨臨風從天而降,流光劍穿透了被凍結的空氣,刺向溫涼,感覺不到劍風,劍風已經被傲雪凍結了,而劍卻已經到了,不快也不慢。剛剛在溫良放鬆架招而刀又未收回的瞬間刺了過來。溫良沒想到看似緩慢的劍竟然如此恰到好處的鑽了空隙,他努力的向後一躲,劍尖在他胸前的衣服劃了過去,一陣徹骨的寒意讓溫良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夏雲柯見狀,怕溫良受傷,立刻拔刀衝了過來,擋在了溫良身前,衛子道人隨劍轉,在夏雲柯身邊一閃,夏雲柯根本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從他身上穿了過去,迅影如風的架勢,已經來到了溫良的身邊,一劍戳地,寒氣隨著劍尖直到地下,隨著地脈蔓延,溫良隻覺一股寒氣從地上冒了出來,再看腳下,冰霜一片,腳上的血脈也似乎一起被凍結了。狂風刀法首先是以快速靈動著稱,而雙足被禁,溫良感到了無比的絕望。衛子道凝神璧立,揮劍從上斬下,溫良除了單刀招架並無他法,隻見流光劍突現寒意,帶著錚錚聲砍了下來,溫良的刀斷為兩截,夏雲柯見狀,嚇的顏色大變,也顧不得什麽招式,疾步衝過來,揮刀來救溫良,衛子道豈會不知道他的意思,雖並未轉身,但是他的劍已經等不得了,回手就是一個橫掃千鈞,又是一片冰封,又是一片雪花,夏雲柯被冰凍的空氣阻隔,隻能緩緩移動。而此刻溫良腳下的冰封漸解,他拿起斷刀直戳衛子道胸口,那怎麽可能戳得到呢?衛子道劍指夏雲柯的同時,抬腿一腳直踢在溫良的胸口上,溫良被踢出多遠,夏雲柯騰空而起,在空中穿雲來到溫良身邊,將他扶起,回身警惕著看著衛子道。
    這個人真的不隻隻是說說,這武功簡直高到不可預測的境界。估計就算歐陽逍到了,三兄弟聯手也未必能殺得了他。但衛子道並沒有追過去趁勢補刀,甚至動也沒有動,隻是冷冷的望著他們,“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離開燕京,大家都安靜。”
    “我們離開燕京,讓你為所欲為,濫殺無辜嗎?想得美,”溫良大笑,溫良是一個真正的殺手,隻要出刀隻有兩種結果,或者殺人或者被殺,因此回手說從腰間拔出軟刀,又衝了過去。
    “你們知不知道,隻有你們離開燕京,燕京才能安定下來?否則殺戮無窮……”衛子道大喊,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殺人。
    然而,他們哪裏聽得下去衛子道的話。不由分說又與衛子道戰在一起。
    戰事如此緊張,而不遠處有一個人正悠閑的看著,還不住搖頭。都說小刀會刀法無敵,不過如此,被打得跟狗一樣,早知道何必調開歐陽逍!算了,夜長夢多,思量著他把麵巾又緊了緊,飛身而起。
    此時,衛子道正與二人戰在一起,隻是一心想著如何勸服他們二人,因此出手處處留有餘地,突然覺得一股殺氣從背後而來。
    “是誰?”衛子道突然感覺心中一絲不安,這不明的殺氣比夏雲柯的更凶狠更霸氣,有著一種讓人膽怯的氣勢,還沒等他想明白,那把刀已經到了近前。
    夏雲柯和溫良也嚇了一跳,難道衛子道又來了幫手?一個位子道已經應接不暇了,若再來個高手,那今日必定死無葬身之地,想著二人也不由後退。
    火熱的刀氣融化了凍結的朵朵冰花,似乎要把一切沉浸在那浴火之中。狂熱的刀氣,從遠處遠遠劈來,把冰凍的一切都劈為了兩半。
    衛子道本來以一打二也能略占上風,而這突如其來的敵人卻又如此強大,他不敢接刀,飛身閃開。
    一這時一個高個子的黑衣男人跳到近前。隻見他黑巾罩住了頭和麵部,看不清長什麽樣子。
    “大哥,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說著揮刀而上,與衛子道戰在了一起。
    聽他說話應該是小刀會的,但是他的武功路數卻和小刀會沒有半點聯係,他是誰?衛子道邊打邊問:“來者何人。”這個人卻也不答話隻是一招緊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衛子道暗自稱奇,此人刀法實在怪異,隻覺離經叛道,處處殺機,如墜入了地獄之中,刀法暴戾恣睢,時刻噴發著血的狂躁,無所顧忌,甚至以血換血也在所不惜。
    溫良一看來了幫手,心中暗喜,夏雲珂卻有些遲疑,這人完全不認識,卻喊自己大哥,而這暴虐的刀法過於血腥,見都沒有見過,是敵是友難以分辨。
    “不管是誰,我們總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溫良笑道,“機不可失,大哥上吧。”夏雲柯還有些猶豫,但此刻已經來不及細想了,隻好輕輕點點頭,二人一同衝了上去。衛子道在三人強力攻擊下,逐漸有些力不從心,心中暗道,恐怕今日是在劫難逃,如今也隻能拚死一搏。
    三人中溫良武功最低,最易突破,因此衛子道左躲右閃避開鋒芒,一把劍直逼溫良,隻要有一個人受傷,他的壓力會少一些,就有一線生機。溫良武功本就弱於那二人而且軟刀必定也不趁手。一個空隙中,衛子道劍指溫良,身影如風,突然從遠處轉到了溫良身後,一劍刺向溫良。夏雲珂見狀急忙相救,而與此同時那神秘人也一刀砍來。衛子道隻是轉身躲開了神秘人的血刀,卻並未收回流光劍,他的一劍刺出,從溫良背後插了進去。也在同時,夏雲柯的刀也砍在了衛子道的肩頭。
    “二弟!”夏雲柯大喊,溫良應聲倒地,衛子道不覺捂著傷口向後退去,那蒙麵人見機會來了,心中暗喜,怒氣暴漲,場中一片血紅,如墜入了孽海之中,生無可戀,死化為血,茫茫一片血紅的刀光籠罩了一切,衛子道連中數刀,後是懸崖,退無可退。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