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雲州府離歌戲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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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啞巴!”小蘇抱著毛毛走了進來。
    葉小開瞪了他一眼,“不喊姐姐就算了,還喊小啞巴,你說你是不是討打?”
    小蘇大叫,“哎喲,嚇死寶寶了,啞巴開口說話了。”
    離歌笑著在他後背拍了一巴掌。“猴子剛消停了,你又開始了是吧?”小蘇嘿嘿一笑,抱著毛毛跑掉了。
    “嗯,”葉小開無奈的看了看他,“好難呀,我這好幾次都差點忘了我是個啞巴。”
    “哈哈,我覺得你這很有表演天分的呀。”離歌大笑,“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怎麽認識的花塵風?”葉小開就把如何在雪山遇見花塵風的事說了一遍,“我還欠人家一匹馬呢。”
    “原來是這樣,聽你這麽說這個人倒是挺有趣的。可我看見他,古板的很呢。”
    “或許人家表麵很嚴肅,內心很風騷呢,”沒有猴子在,小蘇果然跳了許多。
    “風騷?”離歌上去捶了他一拳,“我看你今天才騷的很呢。”
    “我騷嗎?”小蘇笑著把毛毛抱在懷中,學著小葉小開抱毛毛的樣子,撫摸著毛毛,還向離歌拋了一個媚眼。
    “哈哈!”香香剛一進門,就讓他的樣子給笑噴了。葉小開也笑得前仰後合,“小蘇,你快把毛毛還給我。”
    “為啥,我抱著不好嗎?”小蘇道。“我怕你把它給帶壞了。”葉小開哈哈大笑,離歌也哈哈大笑,回手把毛毛接了過來,“就是就是,我現在終於明白猴子的重要性了。”
    一陣大笑之後,葉小開說“他是變化很大,眉頭緊鎖,莊重而沉穩,還有一些憂鬱。”
    “或許是守城的壓力太大了吧。”離歌說。
    “看來這場戰鬥是在所難免了。”葉小開說。
    “離歌你看雲州有幾成把握勝算呢?”香香問,小兄弟們目光也都集中到了離歌身上。
    “十成!”離歌笑著說,在離歌心中沒有失敗。
    花塵風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他走進花府,隻覺得很累,雖然很累,卻絲毫不敢有一些懈怠。又是一天,他走進院中,發現院中安靜的很,一點聲音也沒有,想必他們都睡了。想著,他走進了東院的月亮門,向裏麵看了看,果然屋裏的燈都熄滅了。正當他要回退回來的時候,突然一盞盞的燈光又點了起來。
    “大哥大!”
    “大哥大!”
    “大哥。”
    花塵風一看,除了猴子一個不少,“你們在幹什麽?還沒有睡呢。”
    “等你回來吃飯啊。”李離歌笑笑。花塵風看看他們,不禁有些生氣,“他們沒安排你們吃飯?來人!”
    “不,大哥。”離歌笑了笑,“他們安排了,我說要等你回來一起吃就是。哪有大哥不在小弟先吃飯的道理,再說大家一起吃飯才開心呀。”
    這猝不及防的溫暖呼了花塵風一臉,他看看這群熱情洋溢的小夥伴,有些不知所措。
    “大大哥,我餓了。”香香湊到花塵風眼前弱弱的說。
    “大哥,肯大家都餓了,我們吃飯吃飯吧。”離歌說
    花塵風隻覺眼睛有些濕潤了,這種純純粹粹的關懷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我這都準備好了。”離歌說著拉著花塵風的手進了屋子。這屋子本來是個堂廳,如今別的家具全部搬了出去,最裏麵放了一張床,床外一個屏風,再外麵由兩張方桌拚在一起,桌子上擺了幾個冷盤。
    “你們誰睡這啊?”花塵風說,“這堂廳怎麽睡人啊。”
    “的確,這屋不但左右都是裏開的門,那屏風又短又小也隻能做做樣子,什麽也擋不住。
    離歌指指葉小開,“沒事兒,他睡哪都行,他嫌棄我們打呼嚕,就讓他睡這裏好了。是吧,小離!”葉小開忍著笑,點點頭。
    “後院有很多房間,要不你搬過去住。”花塵風看看葉小開說,葉小開看看離歌,“沒事兒,大家擠在一起熱鬧嘛。”說著笑笑。葉小開也跟著笑著點點頭,“那好吧!”片刻功夫,菜被小蘇他們端了上來,離歌笑著把酒倒滿,花塵風略有些難色的看著酒杯。
    “來,我們敬大大哥一杯!”花塵風一皺眉,但不忍心拒絕他們的一片熱情,不得不端起酒一飲而盡。喝完,花塵風不覺驚訝的看看離歌,“這酒……”
    離歌笑笑,“我知道大哥下了禁酒令,我們怎麽敢違背?其實隻要我們的情誼是真的,酒是假的又何妨呢?”
    花塵風望著這一個個純真的笑臉,點了點頭,“酒逢知己,千杯首少,看來我花成風今天沒有看錯人。”
    “你當然沒有看錯!”離合笑笑,他直指小蘇,“大哥,你別看他們年紀不大,但是他們可真的都有兩下子呢,打起架來生龍活虎那。都是一個頂倆,不一個頂三。不對。一個頂十個。”
    “哈哈,”花晨風大笑,如今他那嚴肅的外表已經被離歌的它們融化了。“離歌你們還真是親兄弟呀,”他指指離歌和葉小開。
    “怎麽個意思?”離歌問。花塵風笑而不答。
    “大大哥是說他們吹牛的樣子一般無二吧?”小蘇是一語道破天機。
    “臭小子!”離歌白了小蘇一眼,小蘇笑著躲到一邊。花塵風也笑了,他看看離歌,又看看葉小開說。“小離,你看你哥哥長那麽高,我看你這兩年沒有長多少呀。”葉小開差點兒被他這句話給噎死。葉小開最多到離歌的肩頭。“您這就不知道了,我們離家都這樣,20以上才長個子,我像小離這麽大也這麽高。”
    “哦!”花塵風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離歌看花塵風一直在看小離,擔心他看出破綻,趕緊說,“大哥,別看我小老弟個子不高,他的飛鏢可是最厲害的,那千裏之外取敵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離歌的話剛說完,花塵風、小蘇、葉小開等人的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他,屋中立刻安靜了下來。
    “咋啦?大哥,你不信嗎?”離歌道。
    花塵風笑笑,沒有說話,小蘇低頭憋不住的小聲說,“哥,你,你這牛吹大了,千裏之外,你這是從金陵一鏢直接打到燕京的。”葉小開聽他小蘇這樣一講,再也忍不住了,“噗!”剛喝了一口水,一下子全吐了出來。香香都笑的趴在桌上直不起腰,離歌卻麵不改色的嘿嘿一笑,我“說的千裏呀,千裏、百裏百步啊、反正差不多了,哈哈。”
    第二日,天剛一亮,花塵風帶著離歌去雲州府去見慕容漠北,慕容漠北見離歌吊兒郎當的樣子,並不是很喜歡,他略略點點頭,低聲對花塵風說,“如今雲州正在危難之際,這個人可靠嗎?收留外人的風險不小啊。”
    花塵風點點頭,“塵風明白,但他們天性純良,老城主放心,我絕對不會看錯人,而且他們都有一身過硬的本領,對我們守成有很大幫助。並且,魔域的行蹤也是他們帶來的。”
    “什麽行蹤?”慕容漠北問。
    “魔域已經偷偷向雲州摸過來了。”
    “什麽?這是真的嗎?他們終於來了。”
    花塵風點點頭,“我昨晚已經派出了探子,估計午前就有回報。他們此時應該距雲州不足百裏了。”
    “什麽?”慕容漠北大驚失色,“那快發告示,禁止出城,緊閉城門,準備迎敵。”
    “老城主莫慌,我與離歌商榷多時,認為還是不關閉城門的好。”
    “是的,老城主。”離歌說,“不關閉城門,他們肯定會認為我們沒有防備,必定會派人從正門偷襲,我們剛好將計就計,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老城主看看離歌,又看看花塵風,“這好像太過於冒險了。”
    “但是我覺得還行,隻要我們把弓箭手安排好,我想他們想突破我們也不容易。”
    “對,老城主,我們弓箭阻斷他們的後援,他們前麵的突襲部隊必定會大亂。”
    慕容漠北點了點頭,“塵風,一切要小心呀。”
    “是。”
    這時,百裏小東和慕容方走了進來。
    “爹!”
    “慕容大叔!”
    他們看見屋中多了一個人,不由得多看了離歌幾眼。“你們來的,正好跟你們介紹個朋友。”慕容漠北直指花塵風身邊的離歌說,“他是花塵風的朋友,離歌,燕京威武鏢局的離鏢頭,如今來助我們一臂之力,共同抗敵。”
    慕容方看了看離歌,隻見此人嬉皮笑臉,身材高挑,水蛇腰,溜肩膀,身材消瘦,給人一種虛弱無力的感覺,眼睛賊光閃亮還到處亂轉,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個正經人。慕容方輕蔑的笑了笑,“他與我們共同抗敵嗎?”
    離歌是眼裏不熟沙子的人,他沒抬眼皮就已經看出了慕容方對自己的蔑視,但離歌好似真的看不出一般,依然嬉笑著說,“早聞慕容兄文武全才,小弟初來乍到,請多指教。”說著抱拳當胸行了一禮。
    “嗯,”慕容方頭都沒有抬,哼了一聲,“指教不敢當,既然你是花大俠的朋友,自然武功不弱,我倒是願意討教幾招,長長見識行了。”說著請字,慕容方已經閃身跳到了屋子中央,擺開了架勢。
    離歌笑笑沒動,“小弟幼年在錦衣衛習了幾年武,因家中變故早早回家,這幾年也沒多大長進,我看還是算了。”
    “嗬嗬,離鏢頭,你過謙了,”說著,慕容方把劍一揮,大喊,“接招,”手持單劍,一個雁行衝上前來,劍尖直刺離歌的小腹,劍尖,忽左忽右,飄移不定。如一道光影在空中炫出一朵朵劍花,向離歌籠罩了過去。
    “哎喲!”離歌麵露驚慌之色,隻見劍鋒如此淩厲,不敢格擋,慌著側身雁行出去。慕容方此招共有七擊,前三擊凶猛快起,而後四擊則拭敵人行動而出,因此見離歌向左側閃躲閃出去,慕容方的劍交右手,跟隨著離歌身影急追過去。向左,一個大回旋,身體同時向前跟步平削離歌的雙腿。
    離隔驚慌的一蹦多高向後一個後滾翻,躲過此招,三晃兩晃跑到了院子中間,周旁的弟子看到離歌這落荒而逃的狼狽象,不禁哄堂大笑。
    花塵風不禁臉微微的一紅,慕容漠北見了不由搖搖頭,“方兒算了。”
    慕容方麵露得意之色,他哪裏想給離歌難看,更重要的事是想給花塵風難看,因此哪肯輕易罷手,“爹,那哪行,離鏢頭還未出招呢。”說著,嗖的飛身也來到了院中。
    離歌遠遠的站在門前,看著剛剛跟著跳出來的慕容方,心中不由暗喜,“哼,就怕你不出來。”隻見他依然笑著說,“慕容兄的太玄劍果真出神入化呀,小弟自愧不如。”一邊說一邊慢慢的握住刀柄,很不利索的慢條斯理的拔出了刀,姿勢緩慢,而眾侍衛看他拿刀姿勢緩慢而軟綿,還不如鄉下婦人拿菜刀有氣勢,不由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離鏢頭,不必客氣,來吧。”慕容方洋洋得意的說著,把太玄劍向空中一揮,一道劍氣直奔離歌,離歌揮刀格擋。劍氣散落,慕容方一步步走向離歌,離歌一步步後退。慕容方心想,垃圾刀都不敢出,真是太怯了。想著飛身跳起一個穿雲,帶著一道劍氣直逼離歌。離歌後退,不緊不慢,拔刀格擋。慕容方收劍,實招變虛招,一劍由上而下直破離歌格擋,離歌卻在他換招的同時鬆了嫁駕招,隨隨便便鬆鬆垮垮的向他砍了兩刀,然後又一個雁行退了出去。
    慕容芳方暗笑,就這個呀,這砍出的刀連點氣勢也沒有,看來真的是個廢物。隻見他蛇伏於泥,劍在前方一劃,背於後背,氣由心發一股強大的內力噴向離歌。離歌被那股氣勁擊飛了出去,摔倒在地,又是一片哄笑聲。而慕容方說時遲那時快,他飛撲過來,太玄劍如一道閃電向離歌劈了過來。
    “離歌!”花晨塵風心中一緊。正要出手相救。卻見離歌嗖的向後翻身站起,回手甩出一把飛爪,慕容方未想到離歌還有這手,雖看見爪子來了,卻已經來不及換招,被爪子穩穩抓住。離歌手持飛爪輕輕往回一帶,“你過來吧!”慕容方一點脾氣都沒有,被爪子拽的飛了起來,又啪的摔在地上。離歌並未及時補刀,而是輕笑道:“慕容兄何必行此大禮?”慕容方氣得肝都顫了,他立刻翻身而起,就在他似站未站起來的時候,離歌又飛速一甩,飛爪閃電般的飛過來,在他的穴位上輕輕一點,慕容方隻覺得頭一暈,離歌笑著,歪著頭看了看慕容方,看了看他,“慕容兄,你這是咋啦?”就在慕容方經脈剛一鬆解開的時候,隻見離歌一個雁行上前甩開鉤子,隻見那鐵爪如孤魂降士,萬爪撓心,對著慕容方迎頭痛擊,肆意狂舞,慕容方左右躲閃不及,衣服被勾出了一道道口子,卻未傷及皮肉,可見離歌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最後一記撞在慕容芳方的胸口上,他蹬蹬蹬向後倒退了幾步,差點摔倒,還未等他站穩,離歌的鉤子又到了,“慕容大哥,別跑啊!”隻見鉤子如一個鐵手把他緊緊抓住,又拽了回來,摔倒在地,離歌跟步上前,殺意彌漫,一股紅光從鐵爪上散出,血腥之勢把慕容方困在其中,鐵索飛速轉向慕容方。
    “離歌!”花塵風嚇得汗都要出來了,他知道這是追魂爪最凶險的一招,血雨腥風,一共八擊。這要打在慕容方身上,必會受重傷,卻見離歌早已經帶著血腥的鉤子雁形閃開,如一道紅色的旋風在空地上飛轉開來,然後甩手收回鉤子,笑嗬嗬的對著地上驚魂未定的慕容方說,“承讓了。”
    堂下死一般的寧靜,侍衛們用崇拜的目光看著離歌,卻誰也沒敢吭聲。
    “離歌!你這個卑鄙小人,”慕容方恍然大悟,自己從開始就被套路了而導致輕敵落敗。隻見他惱怒於心,羞憤之餘拔劍刺向離歌。
    “住手!”慕容漠北大喝,他在上麵看的明白,慕容方落敗自是輕敵所致,但這也怨不得別人。自古兵不厭詐,讓他長點教訓也好。
    “下去!丟人!”
    “爹,他使詐!”
    “輸,就是輸了,”
    慕容方沒轍,硬生生的把劍收了回來。花塵風也不禁歎了口氣,這個年輕人武功平雖然平平,但是這心急和淡定的氣勢,真是天下無人所及。自己自是在洛城西的勸導下,一改往日暴戾之氣,但是像他這般寵辱不驚,淡然從容,還有些差距。
    “報!”
    正在這時,外麵探子來報,花塵風顧不上想別的,立刻上前把密報拿了過來,打開一看,麵色凝重。
    “塵風,可是有魔域消息了?”慕容漠北焦急地站了起來。
    “是,據報,如今魔域在距雲州三十裏外的後山密林紮營。”說著把密報交給了老城主。
    “什麽?”花塵風一句話,滿堂皆驚,一時忘記了剛才比武的事。堂上堂下,議論紛紛。
    “大家不要驚慌,這一切全在預料之中,”花塵風笑笑,淡定地說,無論他多緊張,也必須淡定下來才能壓住眾人對魔域極大的畏懼感。“魔域的行蹤我們早已獲知,因此各個方位準備已經做好,請諸位不要驚慌,隻要你們做好自己分內之事,雲州便可以安然無恙。”
    花塵風的鎮靜自若,給眾人吃了一個大大的定心丸。“但是今日城門還在開著,既然已經得知消息,為何不及早關閉城門?”慕容方喊道。
    “方兒,此事塵風已經部署妥當一切,你們接聽他的調令即可。”慕容漠北說。
    “花大哥,你快下令吧,”百裏小東湊到花塵風麵前,躍躍欲試,“我的大棍都已經饑渴難耐了。”到底是年輕,一身勇猛和朝氣,毫無懼色。
    花塵風笑笑,“好。”
    “全聽賢弟吩咐。”慕容方說。
    “謝了慕容兄。”花塵風點點頭。
    “哦,這才好,我們親如一家人,共同抗敵!”慕容漠北道。
    “親如一家,共同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