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別兩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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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空確實該死。
衛子道暗道不愧是九浮宮的老城主,他不得不佩服蘇擎天的遠見,未之空勢必會成為一幫的大患,自己意氣用事放走未之空本來就是錯的,可是他真的能殺了未之空麽?或許明知道是錯也隻能錯下去,衛子道歎了口氣,或許他內心也希望蘇擎天可以抓到未之空,這樣可以挽回自己錯誤去,但是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如今未之空已經離開了蘇州。結局已經注定了,也許他本不是可以雄霸天下的那個人,看看哭泣中的蝶舞,他抬起頭,對蕭木說:
“蕭木去你去蘇城主那問問,未之空的情況。”
“是。”蕭木說著下去了。
“哥哥,”事情發生太突然,葉小開一頭霧水的看著衛子道,“大哥,你的傷……”
“小開,不要擔心,我沒有事,一點小傷而已,你也先回去吧。”
“哥哥……”
“去吧,”衛子道看看蝶舞,“你們都回去吧!”
葉小開看看有氣無力的衛子道,“大哥好生修養,等我改天再來看你。”轉身扶起了蝶舞,出去了。
有些事是不脛而走的,不久未知空的事情就傳開了,隻是各種版本而已。葉小開自然也聽說了,她震驚了,那蝶舞和未知空本就是一對金童玉女般的情侶,沒想到也會落得如此的下場,她當然不相信哥哥會橫刀奪愛,也不相信未之空是那個搶走密集的內奸,隻是未之空確實刺傷了哥哥離開了蘇州,而蝶舞……世事難料,感歎之餘,想想自己和花塵風,她不覺得更加憂鬱了,先有千魂桃桃,然後是未知空蝶舞,愛!難道真的隻會是一陣風嗎,來時猛然無影,去時無跡可尋。
一天,兩天,三天,轉眼半月過去了,花塵風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從沒有出在葉小開麵前,難道他真的不在蘇州麽,他去哪了,去做什麽了,葉小開心中無時無刻不在糾結著,隻是沒有一人在她的麵漆提起花塵風,似乎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別人不提,她也不想問,盡管她很想知道他在哪。
上次事件之後蘇州又恢複了平靜,各種謠言,在蘇擎天發出一幫通緝令後戛然而止。沒有蝶舞,隻是未知空,一個魔域潛入一幫的奸細,也是盜走龍戰天下秘籍之人,蘇老爺子查訪的有理有據,沒有人會,也沒有人敢質疑。自此蕭木依然每日除了練武就是切磋,衛子道的傷也沒什麽大礙了,除了蝶舞幾乎變成了啞巴,其他一切似乎都恢複到了從前。而衛子道對風鈴別院很感興趣,每日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做什麽,偶爾與她相遇也是遇見匆匆而過,話都來不及說,更別說提起花塵風這個人。
“不!不會,他說過他很喜歡這個幫會,他不會走,如今就連蘇雲煙都對他另眼相看。更何況他最想打敗的敵人就是魔域,而放眼江湖,能與魔域一戰的也隻有一幫,他應該不會走。”隻是葉小開再也忍不住了,感覺憋悶的要炸了,她不由的走出了蘇園。嗯,隻是出去走走,並不是要去找他。或許這是說服自己最好的理由。
自從千魂受傷後,花塵風就搬去了琴府的明月軒,說是方便為他療傷,想必如今千魂的傷應該已經好了,隻是他一直沒有回來。想起自己也受了傷卻無人問津,不由得心灰意冷,花花,難道我真的還不如你的兄弟麽?葉小開歎了口氣。知道結果和不知道,有的人寧可選擇不知道。
蘇州義莊門前是一片比武場,每天都有很多武林義士在這裏切磋修習武藝,花花也最喜歡在這邊與別人切磋武功了,以前剛到蘇州的時候,這是他最喜歡的地方了,他幾乎一天,有半天的時光會在這裏。葉小開站在義莊一邊的城牆上呆呆的望著比武場,比武場一如往日熱鬧非常,隻是看不見他的影子,花花,你到底在哪裏?
葉小開孤單單立在城牆上放眼望去,似乎看著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看見。
斑駁的城牆上
是我在等你
冷冷的夜
瑟瑟的秋
又是一個不見你的日子
我轉回頭
孤單的影子留在風裏
城牆上的風比別處的更是大了些,吹的葉小開的衣服瑟瑟發抖,好像她整個人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了一般,她又一次失望的從上麵慢慢走下來,緊緊裹住披風,不是因為冷,而是怕冷的太徹底。
琴園!或許這是她最不想來的地方,可是她還是去了。
她剛來到琴園,就看見琴管家走出來。
“葉少!”琴管家遠遠的打著招呼。
葉小開尷尬著笑笑略低著頭隨意看著別處說,“我那個,閑著無聊到處轉轉。”
“哦哦,”琴管家笑笑,“好你隨便轉,要不我把知知喊來陪你。”
“哦,不用不用,”葉小開揮揮手,“哦,對了,花花還住這裏麽?”
“在啊,”琴管家笑著說,“他一直都住在這怎麽了。”
葉小開愣了一下,“一直都在?”
“是啊,”琴管家依然笑笑,“怎麽了葉少?”
“哦哦,”葉小開隻覺心中萬馬奔騰一般,他一直都在琴府,自己從君子堂回來這麽多天了,卻一直沒有見過他,而他卻一直都在那個近在咫尺而自己從來不會涉足的琴園,一股莫名的委屈油然而生,眼淚刷的湧進眼睛。
“你找他麽,”琴管家看著葉小開神色有些不對。
葉小開咬著嘴唇點點頭,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
“他就在後院正和千少切磋呢,我帶你去。”琴管家急忙說。
“不用不用,”葉小開搖搖頭,“我自己去,”說著慌張的逃離走向後院。
琴府很大,進了府門,是一個大廳,廳前種著各種名貴的花草,兩邊抄手的回廊雕欄玉砌,順著回廊來到第二層院子,院子中依然是各種的花草,正麵是個大殿,殿前有一個四不像的雕塑栩栩如生,在一側有個角門通內院,內院是衣食休息的所在,共三層院子,最後兩層是琴家自家的內室,而明月軒就在第一層院子,當他們來到蘇州之後在明兒的極力邀請下也就住在了這裏。隻是自從千魂和桃花月分手,桃花月傷心離去之後,葉小開就離開明月軒了,她不想看見千魂更不想看見他和琴知知在一起纏綿的樣子,為此她與花塵風搬離了明月軒,而最近因夢牽魂傷重,為方便為他療傷,花塵風又搬了回來。然而現在這層院子極為安靜一個人也沒有。
一股股悠揚的琴聲由後院傳來,葉小開走向後院,出了琴府通往後院的角門是一個大的荷花池,池上修著白玉石的小橋,橋下流水潺潺,荷葉田田,鮮紅的錦鯉在荷葉間穿梭著,荷池的中間是座假山,全都是巨大的石塊鑲嵌而成,真不知道當初這麽大的石塊是如何堆積上去的,假山後是一片的竹林,琴聲就是從竹林傳出來的,葉小開鼓起勇氣走近竹林,一聲聲爽朗的笑聲喝彩聲越來越清晰。
竹林中有一片空地,隻見空地前麵放著著幾張長桌,桌上酒水豐足,洛明兒坐在桌前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場中人切磋,還不時的喝著彩,在一邊還有一張琴桌,琴知知一邊笑著在那彈著琴,一邊看著前麵切磋的人。
場中有兩個男子在切磋一個用的是華山劍,一個用的是無情刀,是千少和花花,兩個都是她無比熟悉的人。
葉小開不由的停住了腳步,看著他們刀光劍影,看著他們談笑風生,緊張委屈迫切的心情突然間淡然了,連同腳步也放慢了下來。
千魂突然看見了葉小開急忙抽招收劍,看了葉小開一眼向花塵風示意,花塵風似乎並沒有意外,像他這樣武功極高的人百米之內來人都能感覺出來,何況是已經信步走到了近前的人,何況還是葉小開——他最熟悉的人,這時琴聲停了,知知也站了起來,與千魂對視一眼走過來跟花塵風說。
“花少,我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著二人要走。
“哎,”花塵風一手攔住了他們,“你們有什麽事?”
知知看看千魂沒說話,千魂歎了口氣,“我知道一葉至今因為桃花月的事不能原諒我們,我們還是回避的好。”
花塵風無奈的搖搖頭笑笑,“該來的總會來,你們接著玩,我一會就回來,”說著,轉身向著葉小開的方向走了過來。
琴府是葉小開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去,但是她還是為了他來了。無論怎麽樣她還是看見了自己想見的人,每次見到花塵風葉小開都會不能自己的笑起來。因此就在花塵風走到了葉小開麵前,所有的不開心和計較,似乎都煙消雲散了,她忍不住充滿愛意的柔聲喊道,“花花!”
葉小開看著這個男人又是愛又是覺得無限的委屈,不禁抱怨起來,“為什麽你那天要懷疑我,為什麽你寧可幫別人也不幫我,為什麽去君子堂接我的不是你,那你不知道我回來麽?可是明明離我盡在咫尺卻這麽多天你都不來找我,你知道我最討厭來琴府了......”好多好多的為什麽讓葉小開竟然一時無從開口她隻是一臉深清和委屈的看著花塵風。
花塵風看了看她低下頭,向著竹林深處走去,“小開,我們這邊說吧。”
葉小開嗯了聲緊跟著他,默默的穿過竹林,竹林外是環繞琴府的小溪,小溪的對麵是環繞蘇州的蘇玉山,青翠碧綠的山影倒影在水中,幾片竹葉飄落在水麵,隨著潺潺奔流的小溪,打著旋飄向遠方……
在溪邊,花塵風站住了,他靜靜的望著溪水,似乎被這一片的湖光山色吸引了。
葉小開卻無心欣賞這一切,她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花塵風。
“花花,”她忍不住打破了沉靜,在腦子裏已經過了千遍萬遍的話如洪水般傾瀉下來,“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我沒有拿龍戰秘籍,又怎麽會和平生醉聯合,隻是我真的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你竟然會懷疑我,都不去救我,為什麽?”
“你怎麽可以這樣,我在你心中到底重不重要,你要跟我說清楚,你,我們.....”
“我不想說這些,”花塵風冷冷的說。
葉小開一愣,原本的話,什麽那你不知道我回蘇州了麽,你這幾天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生氣,我說你要不好好道歉就再也不理你了,等等似乎都不合時宜了。她張張嘴喃喃的說“你知道我不會來琴府的,我討厭琴府,你為什麽不出來找我,我一直……”
“這些我也不想說。”花塵風轉過了身去,眼神中充滿了嫌棄與厭煩。
葉小開望著他的眼睛,突然感覺頭腦中一片的空白,她靜靜的看著花塵風,似乎這個人自己並不熟悉的,自己熟悉的花花又怎麽會這樣看著自己,他是花花嗎?他到底想說什麽?
葉小開怔怔的看了他片刻,似乎是再確認他到底是誰,“那你想說什麽?”葉小開的口氣卻是連自己都想不到的平靜,似乎剛才的所思所想抱怨委屈一時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花塵風長吸口氣。
“小開,我們不合適還是分開吧!”說著他的眼神回避開葉小開的眼睛,望著溪水那邊的蘇玉山。
“好!”葉小開似乎想都沒有想脫口而出,同時嘴角輕輕上揚,臉上浮出了一絲的笑意。
這次輪到花塵風吃驚的了,是的,這些日子他一直有意的躲在琴園,就是因為他一定要與她分開的,隻是不敢麵對她,她是誰,她自然知道,因此他想過很多情形,或許她會大哭,會大喊,會窮追不舍的問他為什麽,甚至還會拽出一把刀深深插在他的身上,直到鬧的滿城風雨,甚至讓他名聲掃地,這些都不能不讓他惶恐,要不是實在不能拖也不敢拖下去了,他會在葉小開進來之前就消失的,可是現在她隻是說了一個“好”字。
他轉向葉小開,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字是她說出的,更不敢相信她臉上還輕輕的浮現著一絲笑意。
“小開,對不起,我這也都是為了你好,我不能好好照顧你……”他自然已經準備了還很多語重心長的說辭和安慰的話語。
“花花!”葉小開搖搖頭打斷了他,“不要這麽說,你對我很好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說著很有禮貌的笑著欠了欠身轉身而去。
“小開,我.....送你……”花塵風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曾幾番輾轉徹夜不眠想好的話語都沒有機會說出,這又讓他在感到輕鬆的同時又有些失落,他不由的向前走了幾步,而顯然葉小開是真的不用他送的,隻見她,向前走了幾步淩空而起,一縱而上,躍起2丈多高,接一個扶搖轉身,又躍起3丈多高,之後連續幾個穿雲,眨眼間就消失在了竹林之外……
花塵風呆呆的立在那裏,望著遠處的竹林,和蔚藍的天空,心中也說不出什麽滋味。隻是好像眼前的一切都那麽不真實,好像剛才什麽都不曾發生,隻是葉小開是真的來過了。一切塵埃落定……
“小開?”蕭木和衛子道正在院中切磋,他遠遠看見葉小開走過來,於是乎大喊,“來看看我的無敵珊珊腿。”今天在衛子道的指點下,他的招式的鏈接更加的順滑,無縫的珊珊踢出,簡直是爽爆了,就連衛子道都不得開啟攬雀尾,蕭木自然是說不出的開心了,他喊的聲音足夠大了,葉小開離的也足夠近了,然而葉小開頭也沒有回,似乎真的是什麽也沒有聽到。
“小葉!”蕭木又大喊一聲
葉小開還是沒有聽到,她靜靜的在他們身邊走過,卻似乎沒有看見他們。
“這丫頭又搞什麽,耳朵還不好使了?”蕭木摸摸頭看著她的背影,衛子道搖搖頭,“你沒有覺得哪裏不對麽?”
“是啊,當然不對,她眼那麽尖就是不喊她,她什麽時候不是遠遠的喊著自己跑過來,今天喊都聽不見。”
衛子道緊走幾步追了上去,蕭木也跟著跑了過去。
“小葉,”衛子道站到了葉小開的麵前,葉小開差點撞到他的身上,這才停下來。葉小開抬起頭,她的臉色如一張白紙,眼睛木然無光的看著衛子道。衛子道一愣,暗道怎麽一會不見變成這樣了。
“小葉,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葉小開看看衛子道和蕭木,遲疑片刻,安安靜靜的說,“我和花花分開了。”
“......”衛子道心中一沉,但他並不意外。
“這?”蕭木卻是意外的很,他一愣。
“分開,分開什麽意思?”葉小開沒有回答。
蕭木搖搖頭“你們,你們不是好好的麽,怎麽就分開了,搞什麽,為什麽呀小葉,是誰要分開的?”
葉小開還是沒說話。
“我去找一花,怎麽說分開就分開,”蕭木轉身要走。
“蕭木,”葉小開喊住了他,“分開就是分開了。”說完,轉身就走。
“小葉那也不能這麽糊裏糊塗的呀,你那天不還說打算這次事情安定了就請我喝喜酒的麽。”
“蕭木!”衛子道叫住了蕭木示意他不要再問下去。
葉小開轉過身來竟然笑了笑,“是啊,蕭木,我早晚是要請你喝喜酒的,又沒說那個人是他是不是。”
蕭木張張嘴沒說話。
“我好困啊,我得去睡會,哥哥,蕭木,我去睡覺啦,要不就不漂亮啦。”葉小開竟然又俏皮起來,好似剛才那個失魂落魄的人不是她,而如今她又恢複了那個活潑開心的葉小開一跳一跳的走了。
“真是怪事,怎麽她原來不是想和一花成親,那她是想和誰成親呢?”蕭木顯然腦子不夠用的。
衛子道沒有說話,隻是望著葉小開遠去的背影,不由的輕輕歎了口氣,有的事真的除了自己沒人能幫的了你。
“蕭木,”衛子道說,“晚上你喊小葉出來一起吃飯吧,”說完走了。“啊?”蕭木被衛子道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更是茫然了。
晚上,衛子道坐在桌前,桌上隻有兩隻碗和兩個酒杯。
“大哥,”蕭木走了進來,“小葉已經睡了,我看她屋裏燈黑著,我喊她,她說她要減肥,晚上不要吃那麽多東西,要早早睡覺。真是又瘦又小的丫頭片子還學人家減肥,”蕭木嘴裏叨咕著。
“吃飯吧蕭木。”
“哎,大哥你就知道小開不會來啊,”蕭木坐下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說,要她來這還真不夠呢。
他當然知道她是不會出來的,隻是想讓蕭木去看看她而已。
“哎,我是越佩來越佩服這丫頭了,前些日子還看她與一花如膠似漆的,說分開就分開了,”蕭木笑笑,“大哥,我開始還怕她會很傷心呢,誰知一點事也沒有。”
衛子道沒說話。
“大哥,你說他們為什麽會分開。”
衛子道還是沒說話,
“大哥,你怎麽不問問,你問她說不定會說呢。”
衛子道笑笑,“一木,你是越來越八卦了。”
“哩嘿。”蕭木笑笑,“當初她和平大哥分開傷心欲絕,我都沒有能來得及安慰她,一直覺的虧欠她的,今天沒想到她又和一花分開了,而且我就在她身邊,我怎麽會看著她一個人傷心呢,誰知道她又不需要關心了,哈哈!”
衛子道笑笑點點頭,暗道“虧他這塊木頭還能想這麽多,小葉有你這樣的朋友,也算她的運氣。”想想說“你真想幫她麽?”
“那當然了。”
“成都如今出現許多魔域勢力,估計魔域要從勢力上瓦解成都,因此我已經與蘇老爺子商量妥了,成都一行勢在必得。”
“好呀,太好了!”
“本來想再過幾天……”衛子道停了停,“也罷,我們就早點出發吧,我想小葉換個地方或許心情會好一些。你呢也有時間陪小葉在成都多散散心就好,不過可不要惹事,一切等我到了處理好。”
“大哥好呀,總在蘇州還挺悶的,你放心吧,去成都小開教給我,我一定會保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