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文一劍叛離,蘇擎天飲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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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還是那個祥和的蘇州,蘇雲煙似乎是蘇州城裏那個最幸福的女子,論家室,整個蘇州有一半都是她家的,而蘇擎天偏偏也就她一個女兒;而論人才,她蘇大小姐不但有著花容月貌,又文武全能。但最為得意的就是有如此一個好夫婿,不但文武全才,儀表堂堂,對媳婦那簡直是體貼入微,這幾年的婚姻,蘇雲煙都是在他手中捧著走過來的。如今又喜得一女,簡直是占盡了世上所有的幸福。
蘇雲煙自然開心,雖然成都一行一幫有所傷亡,但是峰回路轉,無論什麽原因,在名義上,一幫是大獲全勝,而清風穀也是一幫的了,也算在江湖上出盡了風頭。真是事事順心啊!
蘇雲煙想著,忽聽到女兒哼哼唧唧的聲音。
“臭寶寶,你爹剛出去你就起來折騰人是吧!”
想著蘇雲煙,抱了起了那個搖籃裏的嬰兒。蘇雲煙愛女如命,雖然一劍和老爺子一直想讓奶媽來帶這個孩子,她卻一直不肯。
蘇雲煙看看,今天外麵天氣真是好的很,陽光明媚,暖風微微,算來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出屋子了。
真是的,江湖兒女竟然也被關在屋子裏坐起月子,雖然她很是不樂意,可是還是乖乖的聽話,她知道這都是爹爹和相公的愛。
誰知這孩子今天甚是好哄,蘇雲煙輕搖了幾下搖籃,這個小嬰兒就又沉沉的進入了夢鄉,可她是再也睡不著了。她左右看看,越來越多的蘇州弟子反回蘇州,王媽等人被喊去幫忙,屋裏隻有貼身丫鬟小玉。今天她心情好的很,精神也很充沛,於是囑咐小玉看著孩子,自己偷偷溜出了屋子。
她本來體質就好,雖然是蘇家大小姐,但在練功上,從來沒有半點含糊,因此,當她走出屋子的時候,不但沒有覺得疲乏,還覺得神清氣爽。
一個多月了,一劍總不讓她出來,還讓那幾個婆子時時看著她,輪番規勸,真是感覺要悶壞了。如今外麵已經是春暖花開了,樹木茵茵了,時間過得真快,想著不覺得溜溜噠噠的走進了園子。
這是蘇府的後院,蘇府前麵免不了許多的江湖人和客商,人多繁雜,因此從孩子出生,他們就搬來到了這後院,後院安靜利於修養,而這後院後麵的後園子很是幽靜。
蘇雲煙走了一會,忽然聽到一些思思索索的聲音。這後院不會有人啊,當然不會,自從鎖了那後門,更是沒有人來了,難道是刺蝟?
是的,刺蝟,以前在這後園是見過的,想起刺蝟蘇雲煙似乎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光,那時候的她可是整個這蘇園的孩子王,在這蘇園沒有她折騰不到的地方,蘇老爺子也是每每氣的胡子翹起多高,這個女孩子比男孩子還淘,而刺蝟也是她發現的。
蘇雲煙笑著輕輕走過去,聲音越來越清晰。
“嗯~嗯~嘶嘶~啊~”
蘇雲煙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聲音是從後園角落裏的雜物間離傳來的,那門本該是上鎖了的,那裏麵本該不會有人。
“嗯~啊~”
聲音更是清晰了,蘇雲煙在門口愣了一下,門虛掩著,她輕輕伸手猛然一拉。
門開了!
也在同時裏麵伸出一隻手,“啪!”
蘇雲煙哪有防備,這可是在自己的後院啊,一個措不及防,已經被點穴定在了那裏。
定的住身體,點了啞穴,卻擋不住眼睛,她什麽都看見了,卻又什麽都不願意看見。
——那不堪的肮髒醜陋的一幕。
——兩個衣衫不整的人。
——是夭小月和文一劍。
莫伸手伸手必備捉,自從被葉小開撞破之後,二人卻是收斂了很多,畢竟這是蘇家的天下,文一劍可不願意失去現在的一切。而也因為如此,葉小開就成了二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在風鈴穀麵對葉小開的時候自然恨不得殺之而後快,誰知道葉小開沒有殺的了,她竟然一夜間成了衛子道的親妹妹,也就是原九浮宮的少公主,如此一來,更是不敢動她,隻能偶爾煽風點火造謠生事,給她找點亂子。因此二人也很少相聚,接著又是成都之戰,二人更不得親近,但自從文一劍返回蘇州,夭小月也跟著回了蘇州。蘇雲煙生女兒一直不能出屋,沒了蘇雲煙的協助,蘇擎天忙於幫中事物和商務,每日也隻是匆匆來匆匆去,偌大個後院隻有他們一家三口和幾個使喚的丫頭,蘇雲煙在月子裏,孩子又聽話,因此這對母子就算是白天也竟有大半日在睡覺。
這日看著她們母女睡了,倆個丫頭在跟前伺候著,他自覺煩躁因此就溜達了出屋,剛一出門正好遇到夭小月進門。
“給文大哥道喜,”夭小月說著拿出了一件小紅兜兜,“這是我親自給錦兒秀的,還希望文大哥不要嫌棄。”
文一劍笑著拿過來道,“妹妹客氣了。”
“那我去看看我那可愛的小侄女?”夭小月說著去看小侄女,眼睛卻在文一劍身上瞟了一下。
“雲煙和錦兒剛剛睡了,改天在看吧,妹妹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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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二人來到了離臥室較遠的側廳,“妹妹請!”
夭小月笑著走了進去,在文一劍身邊經過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在他身邊擦過。
文一劍,何嚐不明白,隻是他不敢,雖然雲煙已經睡了,可是還有丫頭們呢。
兩人落座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夭小月就起身告辭,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自覺腳下不穩倒在了文一劍身上。文一劍本就浴火難持,半年多的禁欲,再加上夭小月的玉暖溫香撞滿懷,二人一時如幹柴烈火般怎麽能忍的住,文一劍見四周無人,拉著夭小月就去了後院,如今的後院已經是繁花似錦,濃密的枝葉把一切都遮的嚴嚴實實的……
事罷,二人一發不可收拾,於是文一劍把後園的鑰匙交給了夭小月,這樣她可以隨時進出後院,二人就在後院的柴棚裏苟合尋歡。這也是夭小月想要的,蘇雲煙生子,如果不趁機抓住文一劍,一但感情冷了下來,估計再難續了,上哪找這樣好的男子呢,一詞倒是對她死心踏地,但無論相貌才華,哪有一點比的上文一劍,更重要的說文一劍是蘇雲煙的老公,這個臭女人站進了天時地利人和,天天高高在上的編排別人,還自認蘇州第一美,要不是她爹是蘇擎天,她又算什麽,能搶到她的男人,似乎才是最爽的。
誰知今日卻被蘇雲煙誤打誤撞遇到了。二人立刻整理好了衣服,走出來四下看看,確定再沒有別人這才稍稍安心。
“一劍,她什麽都看見了怎麽辦!”夭小月看了一眼蘇雲煙道。
蘇雲煙看著她眼裏全是怒火,盡管知道她被點了穴道,夭小月扔覺得有些可怕,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
文一劍黑著個臉,看看夭小月,又看看蘇如煙。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可是事以如此。隻是還有等他想出什麽法子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小姐!小姐!”
這是後園響起了丫頭小玉的呼喚聲,還有孩子的啼哭聲,孩子又醒了,哭鬧,因此丫頭抱著出來找小姐。
“小姐?你在這?”
在後園找一個人太容易了,何況蘇雲煙露在外麵。
丫頭說著抱著孩子走了過來,一愣。
“文…!”還沒有等她說話,文一劍上前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猛一用力,小玉眼一番魂歸那失去了,而夭小月就勢搶過了孩子,而此刻蘇雲煙眼珠子都要瞪的掉下來,滿含淚水。
“如煙,你能原諒我麽?”文一劍看看孩子看看蘇雲煙。
蘇雲煙牙都要咬碎了,她那樣一個孤傲的女人怎麽可能受這樣的屈辱,文一劍自然是明白,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從此刻起他再也不是蘇州的少主了。於是冷笑道:“好吧,看來我們的夫妻情分也就到今日了!”
“殺了她,以除後患!”夭小月惡狠狠的說。
的確,這個仇蘇雲煙必定非報不可。文一劍略一沉思,舉起了雙劍。
蘇雲煙眼含熱淚,滿臉的悲憤,看著眼前的男人除了憤怒還有絕望。難道就這樣委委屈屈的死在這對狗男女手中嗎?她不甘心。
文一劍雙劍一揮,隻聽“當!”的一聲,再看蘇雲煙,已經被推到了一遍,而自己的劍正砍在另一把雙劍上。
“爹!”文一劍一愣
“呸,你也配喊我爹!”蘇擎天氣的身體都在發抖。
雖然他沒有聽到他們開始在講什麽,但隻看這場景,還有夭小月那淩亂的頭發,自己女兒那委屈悲憤的臉,什麽不明白啊。
“你個畜牲!”老莊主氣的直抖,這可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孩子,這可是自己當成親兒子一樣待的人,怎麽會是如此的無恥卑鄙小人呢,“夭小月,這個小賤人!”蘇擎天歎了口氣,一輩子玩鷹,如今被鷹捉了眼啊。
“賤人!”蘇雲煙的穴道一解大罵一聲,雖然沒有帶劍,卻也恨不得衝上去咬死抓死這兩個人。
“不要過來!”夭小月把手放在小女孩的脖頸上,咬著牙道:“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讓這小崽子身首異處!”
孩子那可是自己十月懷胎的骨血啊,蘇雲煙硬生生的把拳頭收了回來。“你,夭小月你個賤人,你敢,你要敢傷她一毫,我定人讓你二人挫骨揚灰。”
“嗬嗬,蘇雲煙,那又怎麽樣,敢不敢你可以過來試試!”夭小月挑逗的笑笑。
那可是母親的心頭肉啊,怎麽舍得。
孩子被夭小月抓著很是不舒服,她掙紮著,哭著了起來,一陣陣的啼哭聲,簡直要把蘇雲煙的心都要哭碎了。
“文一劍,別忘了,錦兒可也是你的女兒啊,她才剛剛一個月啊,你快讓那賤人放開她!”蘇雲煙哭著喊道。
文一劍麵無表情的看看夭小月,“走!”說著二人從開了的後門退了出去。
“文一劍!”蘇雲煙哭著追了出去。
“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錦兒的安全!”文一劍冷冷的說
“好,我不過去,也可以放你們走,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她,我隻想要我的孩子。”蘇雲煙說著跪了下去,一步一步的爬向夭小月,夭小月得意洋洋的看著跪在眼前磕頭如搗蒜的蘇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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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此時蘇雲煙從腰間突然拔出匕首一刀刺向夭小月。夭小月一驚,不自覺把孩子扔了出去,閃身退出多遠。
“錦兒!”眼看錦兒甩了出去,這樣落地必定摔個腦漿崩裂。
這時蘇擎天和文一劍同時淩空而起,隻看蘇擎天一個穿雲縱伸手直接抱住了錦兒,而也在同時文一劍也到了,隻是他並不是去抱孩子,隻見他雙劍一推,一劍從蘇擎天的後胸砍去。
救孩子就必挨這一劍,閃身躲開,錦兒必死無疑,蘇擎天把心一橫,忍著劇痛輕輕接住孩子轉過身來。
“畜牲,她可是你親生的女兒啊!”
文一劍笑笑:“我猜到你必然會去救她,所以她不會死,而此刻卻是我殺你最好的機會。”
“哈哈哈,”蘇擎天大笑,“文一劍啊,文一劍,是我蘇擎天瞎了眼,收養了你這個畜牲。”
“爹,”蘇雲煙過去急忙扶住了老英雄蘇擎天。蘇擎天仰天長歎,“想我一生俯仰無愧於心,為何有此孽報啊!”
文一劍冷笑道,“哀怨的話還是少說吧,我勸你早點留下遺言吧!”
“我看遺言都不用了。”夭小月嗬嗬一笑,“她們都得死光光,給誰遺言,哈哈哈!”是的如果蘇擎天倒下,那手無寸鐵的蘇雲煙和一個嬰兒自然活不成。”
蘇擎天把孩子交給蘇雲煙,“嗬嗬,老夫還不至於那麽沒用!”說著給蘇雲煙使了個眼色。
蘇雲煙知道那是讓自己走,可是這是自己的親爹啊,那怎麽可能走的了。
她搖搖頭,脫下外衣把孩子背到後背,手持一把匕首站在了蘇擎天身邊。
“爹,蘇家隻有戰死的雲煙,沒有偷生的女兒!”
蘇雲煙雖自小嬌慣任性,卻知詩書懂禮儀,正三觀,耳熏目染的是一身的正氣。麵對恨之入骨的叛徒和,因自己而受傷的親人,就算死也不可能後退半步。
“好!”蘇擎天滿麵含笑,“雖然我眼瞎收了你這樣的義子,但卻有一個讓我引以為傲的女兒,今生不虛此行!”
人生一世,有可為有可不為,生有合歡死有何懼。
文一劍,沒有想到他們可以如此視死如歸。
再看蘇雲煙,那眼中的哀怨已經沒有了,有的隻是鄙視和憤怒。
文一劍不覺得有些膽怯,他不敢肯定剛才一劍倒底傷了蘇擎天多深,而麵對兩個連命都不要的人,誰又有勝算呢,何況但一但他們拖到一幫的其他人,他倆就真的插翅難飛了。想著,他慢慢後退,轉身拉起夭小月飛奔而去。
蘇雲煙一愣,“文一劍,你特麽的廢物!”麵對一對受傷的老弱婦兒,竟然轉身而逃,他不是廢物又是什麽!說著蘇雲煙起步就要追。
“煙兒!”蘇擎天一把抓住了她。
蘇雲煙回頭,再看隻見蘇擎天麵色慘白,手抓著蘇雲煙的衣襟慢慢劃了下去,再看地上血流成河,原來蘇擎天剛才隻是勉強撐著最後一口真氣,以護女兒周全。
“爹!”
蘇雲煙哭喊著一伏到地。
一人之死滿城皆喪,當衛子道趕回蘇州的時候,整個蘇州已經滿街盡白,滿天的黃紙錢徐徐飄落,一陣陣的啜泣聲此起彼伏,衛子道身穿白衣從一排排前來吊唁的賓客中走過,好似又回到了6年前,那是自己長大後第一次回到蘇州也是第一次見到父親,隻可惜也是最後一次。同樣的欺師滅祖,同樣的一師之徒,同樣的一個春天,可是不一樣啊,蘇擎天是何等的正直又是何等的仁義,是何等的中厚又是何等的寬容。這樣一個大俠竟然屈死在了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手中,老天不公!
“蘇大叔!”
衛子道來到了靈前跪了下去。“我回來晚了!”
“師兄!”蘇雲煙看到衛子道起身緊走兩步跪在他麵前伏地痛哭,“師兄,我爹死的冤啊!師兄!”
衛子道看看蘇雲煙點點頭“我知道,雲煙,你放心這個仇,我必定讓他血債血償!”
“蘇大叔!”說著一頭磕了下去……
如今是一幫的多事之秋,密集被盜,未之空的離開,小舞之死,蘇大叔遇害,文一劍和夭小月這兩個人孽畜的叛離,所有的擔子都壓到了衛子道身上。更有一個隱隱的擔心在他心中點點升起,難道文一劍就是搶走密集的那個人,如果真的那樣,恐怕不隻是蘇州危矣,那可能是整個江湖的災難。
而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文一劍。否則萬一龍戰天下真的落在了這樣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一幫發出了建幫以來的第一道海捕令,文一劍,夭小月,弑父叛師,傷妻害子,人神共憤,我大一幫,將聚全幫之力,勢必殺之!
“大哥!”
“小開”衛子道抬起頭看了看她,“雲煙好些了嗎?”
葉小開搖搖頭,“她隻是每日呆坐,而且傷心過度已經飲食不下了……”說著,葉小開不禁流下了眼淚。
衛子道長歎口氣,“文一劍這個畜牲!”忽然他想起什麽,轉身抓住了小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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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開,你告訴我,文一劍以前有沒有對你?”
葉小開把臉轉過一邊嗚嗚哭了起來。
“他真的……欺負過你?……”衛子道拍案而起,“我操……”衛子道從來沒有罵過粗話。
“哥哥!”,葉小開知道他誤解了急忙道“沒有沒有,他倒是沒有欺負我。”
“真的…”
葉小開點點頭
衛子道長舒口氣,立刻感覺自己失態,歎了口氣,“我忽然想起你見到他時眼中總是有些許的恐懼和厭惡……”
“我,我,”葉小開嗚嗚的哭著跪在了衛子道麵前,趴在他的腿上哭了起來。
“小開,”衛子道驚慌的看著她“到底怎麽回事”
葉小開抽泣著道,“都是我不好,我早在半年前就遇到了他們的苟且之事,隻是……隻是……嗚嗚,如果我早點說出來,可能蘇大叔就不會死!”
衛子道似乎全明白了,為什麽葉小開每次見到文一劍都厭惡又惶恐,為什麽一幫一再有對葉小開不利的傳聞,為什麽風淩穀文一劍會要治葉小開於死地。可惜一切都太遲了,但一個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又如何啟口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當一幫在到處尋找文一劍的時候,金陵竟然連有諜報傳來,大量魔域死士隱顯金陵。。
如今在江湖上,衛子道的確聲名赫赫,誰不知道大一幫的一神,無人不稱頌,其武功蓋世,天下無敵。名是榮耀也是負累。而偏偏魔九尊是最想做那個天下第一的人。世上不能有兩個天下第一。
衛子道看著諜報反倒是心裏平靜了許多,該來的總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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