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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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命於天,魔尊降世,江湖所及,魔域獨尊,俯首不從,雖強必戮。
    成都一戰雖然是勝利了,但是一幫的實力卻損失了大半,而且蘇老爺子的被害,文一劍的叛逃,更讓一幫雪上加霜,不到半年一幫氣勢日漸衰減。而也就在此時魔域蠢蠢欲動。
    “報,報,這金陵各地均發現了魔域的死士。”
    金陵,本是一幫的潛在勢力範圍,可是如今魔域如入無人之境,衛子道歎了口氣,“如今一幫能用的人實在是不多了,或許一幫生死存亡的一天到了。”
    “哥哥!”
    葉小開推門走了進來
    “嗯!”
    衛子道看看她,笑笑
    “你找我?”葉小開道。
    “嗯!”衛子道看看她招招手。
    葉小開走了過去。“哥哥什麽事呀?”
    衛子道伸出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葉小開的手很柔軟。衛子道就那樣把那雙小手捧在手心裏,很久很久。
    “哥哥?”葉小開看著衛子道,感覺很是奇怪。
    “哥哥好想永遠都這樣保護著你,把你捧在手心裏。”衛子道喃喃的說。
    “哥哥!”
    衛子道沒有說話隻是失神的看著葉小開那雙柔軟的小手。
    “哥哥,不用擔心我,小開從來沒有怕過什麽,”她看出來衛子道的糾結,憂鬱,顧慮。
    衛子道歎了口氣,“小開,你可不可以答應哥哥一件事。”
    “哥哥,你說。”
    衛子道站了起來,思慮再三道
    “小開,如果哥哥真的頂不住了,你和蕭木一起走吧,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哥哥?真的有這麽嚴重嗎?”
    衛子道無奈的笑笑,在江湖人看來的如日中天的大一幫,如今已經千瘡百孔。
    “哥哥,”葉小開咬著嘴唇,“是的,想想如今大一幫能用的人屈指可數。”
    尤其是花塵風至今不知所蹤,而啊呆已經在成都告捷的時候隨金懷玉退隱江湖,以哥哥的性格,絕對不會去打擾他們,那樣算來如今團戰已經沒法打下去了,別說魔九尊,就算是冷月夜,平生醉,莫九,哪怕是未之空的那把雙刀,都無人能克製。這樣的幫會戰如何去打,無人可用就算哥哥武功天下無敵,也是無可奈何。
    “哥哥,那你呢?”
    “小開,哥哥是不會走的,也不能走,”衛子道搖搖頭。
    “哥哥,”葉小開笑了,拉著衛子道的手,“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衛子道看看葉小開沒有再說話,他明白無論說什麽,葉小開都不會在危險的時候離他而去。
    黃昏已至,夜色漸晚,葉小開推門而出,衛子道不舍得送了出來。
    你是我萬千的牽掛,你是我不惜的守護,若我的身軀已經擋不住那無可避免的刀光劍影,也必會為你殺出一條血路!
    一縷殘陽照在他們的身上,葉小開還想說什麽,但看到衛子道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抹憂傷,不覺心痛,可是又能說些什麽,哥哥從來都沒有這般的憔悴過,他是天,他是地,可是誰又是他的天地,葉小開轉身而去……
    一夜難眠,東方漸漸泛白,衛子道站起身來到書案前,隻見他手拿出紙張輕輕一抖,一卷紙鋪於桌案,接著舉起一個碧玉鎮紙,衛子道看著那鎮紙笑了笑,這還是葉小開送給自己的,據說是她花了好大價錢收來的藍田之玉,又讓蘇州名匠段玉衡,在上麵雕刻了一個小兔的形狀,玉色圓潤小兔晶瑩。一個武林高手竟然用的是一個玉兔的鎮紙,想想都是最好笑的,可那又如何,其實是不是和田玉,雕刻的又是什麽都不重要。
    衛子道的眼神已經可以讓所有人明白什麽是寵溺,什麽是偏愛。
    心已定,墨已濃,筆走龍蛇,一氣嗬成!衛子道的手一鬆,筆落於案,看著那紙上碩大的兩個字“戰書!”,他笑了,自信而堅定……
    “蕭木!”
    “在!”
    衛子道看看他說道:
    “我要你獨自去魔域,敢不敢?”
    “敢!”
    “你不問為什麽去魔域!”
    蕭木搖搖頭,“大哥讓我去我就去,無論為什麽!”
    衛子道點點頭,示意蕭木上近前來。
    “戰書!”蕭木看見紙上寫道
    戰書!
    “魔九尊
    今春已至,閑臥江東,劍定乾坤,誰與爭鋒,君若有異,三月初七,金陵萬佛裏,煮酒論英雄!
    一神衛子道。”
    “大哥!”蕭木一愣,“你要與魔九尊約戰。”
    衛子道點點頭。
    “這……”
    “你是覺得我不是他的對手。”衛子道笑了
    “沒有,大哥劍落無敵,”在蕭木心中大哥是無敵的,無論誰。
    衛子道要的就是他這份信念和氣勢。
    “這戰書……”
    衛子道笑了,“雲州協議將滿一年,魔域蓄勢待發,恐怕一場血腥屠殺就在眼前,所以我不得不先出手。這戰書是我下給魔九尊,一人之戰總好過死更多人!”是的如果衛子道勝了,那自然魔域不敢輕易宣戰,但如果敗了,一幫就此不複存在,那所有一幫弟子都可以自行解散,也避免了無畏的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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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魔九尊不可能不應戰,一個時時刻刻想做天下第一的,什麽比戰書更有意義。
    衛子道把戰書輕輕卷起,放入書筒之內。
    “蕭木,這件事交給你了,戰書一定要在魔九尊麵前打開,霸氣的打開!”
    “明白!”蕭木雙手接過戰書。
    “大哥放心,蕭木定不會弱了一幫的氣勢,丟了大哥的臉!”
    衛子道點點頭。
    蕭木轉身要走。
    “蕭木!”
    蕭木急忙站住回過頭來。
    “萬事小心,等你回來!”
    “大哥放心!”說著蕭木轉身而去。
    蘇州城還在沉睡,靜謐而安詳街上一個人也沒有,絕對不能讓這樣溫暖美好的城市被魔域踐踏,葉小開長吸口氣,如何保住蘇州,如何保住一幫,如果沒有魔九尊這個江湖會不會就沒有這麽多風波了。
    一串馬掛鑾鈴聲響過,隻見一匹黑麒麟如一道閃電從街道上疾馳而過。
    “蕭木……”葉小開一愣急忙跳了起來,伸開手臂大聲的呼喊“蕭木!蕭木!”
    蕭木遠遠的撥轉馬頭,回過頭看看葉小開,擺擺手,轉身消失在了晨起的霧靄氤氳之中。
    “蕭木?”葉小開愣在了那裏,揚起的手還舉在半空,對於葉小開道呼喚,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停下來,他要去哪……突然葉小開飛速的跳下了城樓,轉身向著蘇州駐地跑去……
    推開的門,院中好安靜,
    “哥哥!”葉小開喊了聲,沒有人應,哥哥!葉小開推開了內室的門,依舊空無一人,“哥哥!”張皇莫錯的她向後院跑去,剛進後院她突然站住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隻見衛子道一掃往日的猶疑和憂鬱,在後園的火堆旁在若無其事的撥弄著什麽,看見小開進來淡淡的笑笑,似乎他早就知道葉小開回來,“我正說沒有人陪我吃早飯呢,你就來了,剛剛好。”
    “哥哥,我看到蕭木……”
    “小開,你去拿壺酒來,”衛子道打斷了她的話,葉小開愣了一下但還是聽話的返回屋中,端來一個酒盤。
    這邊,此刻衛子道已經離開了火堆,坐在石桌旁
    葉小開走過來把酒盤放在了石桌上。
    衛子道喊著,“過來幫忙啊!”
    “幫忙?”葉小開不解的走過來,這才看清,原來火堆上烤著一隻野雞,此刻早外焦裏嫩清香撲鼻了,隻是自己這半天自己竟然一點沒有聞到。
    一個人太過於緊張的時候,什麽都會失靈的,當然也包括鼻子。
    “小開,”衛子道笑著用絕世神劍切開了那隻烤的外焦裏嫩的野雞,“讓你嚐嚐我做的烤雞!”
    說著,一隻切下來的雞腿遞了過來。
    縱然葉小開有千萬的疑問也還是什麽都沒說,順從的接過了雞腿。
    是的,在千月山,為衛子道解毒的時候,那隻野雞就是葉小開烤的。如今野雞是一樣的野雞,味道卻不知道好吃多少倍,果真還是哥哥厲害,連做烤雞都比自己強的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葉小開吃著吃著,不覺得一滴滴淚水流了下來。
    “小開,雖然在千月山隻是短短的幾天,卻也是我過的最快樂的日子,無憂無慮,哈哈,簡直是神仙一樣的生活,尤其是你烤的那隻雞,”衛子道笑了。
    “你是說那隻烤糊了的雞麽。”葉小開笑了,淚水依然還在腮邊。
    “嗯,”衛子道也笑了,“所以現在我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
    “哥哥,葉小開哽咽了,“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
    ……衛子道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葉小開,或許真的心有靈犀,盡管他什麽都沒有說過,可是她似乎已經全都感應到了,他不想,如果可以,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離開她,隻是不是所有的不想都可以不想。
    “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麽做,我不要你一個人去麵對既然我們是兄妹,就讓我們一起承擔。”
    “小開!”
    “哥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不想再失去你,我不想再失去你給我的這個家。”
    衛子道歎了口氣。“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切都要聽我的。”
    “哥哥!”
    “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就提前把你送走,送去武當山,你知道我可以,”衛子道很嚴肅的說。
    葉小開看看哥哥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
    “我給魔九尊下了戰書,約定在七日後的金陵一決生死!”
    “什麽?”葉小開大驚失色“哥哥,怎麽可以,魔九尊……”
    “我知道”衛子道淡淡的笑笑,“我的武功可能不及於他。”
    “那你為什麽?”
    的確沒有人會主動去和比自己強的人決鬥,可偏偏衛子道就是這樣做的。
    “小開,雲州是罷戰協議,也隻是暫時牽製了魔九尊,可魔九尊又怎麽會長久受此限製,何況一年之期將滿如今他已經劍拔弩張躍躍欲試了,而如今的一幫,”衛子道搖搖頭“並沒有一戰的能力,如果真的幫會團戰開啟,那恐怕如以卵擊石,一敗塗地,所以是躲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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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要挑戰魔九尊?”
    衛子道笑笑,“雖然魔九尊野球很厲害,但是擅長的是群戰,如果我與他一戰,勝算至少還有兩成。”
    “兩成?”
    “兩成足矣。”衛子道笑著,他不會繼續說下去了,有些是絕對不能讓葉小開知道的,“小開快吃,這以後可能不容易吃的到了呀。”
    大魔鬼域來了一個年輕人,霸氣的年輕人。
    “你是蕭木!”
    “是!”
    “你要給我下戰書!”
    “是!”
    魔九尊看著眼前這個如同黑塔一樣的小夥子,不卑不亢,麵無懼色,此人卻是與眾不同,更是個練武奇才。
    “真是笑話,普天之下誰不知道我們尊主是天下第一,衛子道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冷月夜道,“從哪來的滾回哪去吧!”
    蕭木看了一眼冷月夜,回手拿出了書筒,手輕輕一捏,書筒碎裂,裏麵的字箋掉了出來,蕭木伸手接住字箋,一揚手,一股真氣拖著字箋飛到空中,字箋隨即展開,蕭木轉身,有是兩掌,薄薄的字箋竟然完整鑲嵌在大殿的石柱之上。
    就連魔九尊都不得暗歎一聲,“漂亮!”隻見戰書上寫著:
    “魔九尊
    今春已至,閑臥江東,劍定乾坤,誰與爭鋒君若有異,七日之後,金陵萬佛裏,煮酒論英雄!
    一神衛子道。”
    “好狂的口氣!”魔九尊點點頭,“看不出如今的衛子道已經不同當年了,當年的衛子道雖然年輕氣盛,卻還算是收斂!”如今,魔九尊看看冷月夜,“他倒和你有幾分相似了。”
    魔九尊一招手一股強大的內力,硬生生的把那石壁的戰書擊碎,而在那堅硬的石壁上顯出一個一個大大的戰字。
    蕭木看了看拱手告辭,“7日之後金陵萬佛裏,恭候大駕!”說著轉身要走。
    “想走!”正在這時莫九一刀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的就算蕭木不下戰書,莫九跟他也完不了。
    縱然他不會再找葉小開算賬,但是今天看見蕭木,卻自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蕭木冷笑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莫九哪管那些,他隻想出一出成都那口惡氣,隻見他也不答話飛身上前一刀劈了過去。盡管莫九不服氣,但是還真不是蕭木的對手,十幾個回合下來,莫九就有些吃不消了,正在這時,平生醉飛身上前一掌擊退蕭木,一個閃身站在莫九麵前。
    “我早就想會會我的老朋友了,九哥,把這機會讓給我吧!”
    話說的客氣也給足了莫九麵子,縱然莫九再不甘心,但是也明白啊,見好就收吧,真的被蕭木的腿踢到受傷是小,丟人是大。
    平生醉那是什麽功夫,單一把血殺刀那也是是耍的出神出神入化,忽近忽遠,閃展騰挪,剛柔並濟,而蕭木則是純鋼的硬功夫,快而有力,二人交上手,平生醉不禁歎道,罷了,這小子真是往日不同今日,這可是真功夫,縱然自己內力自認高於他,卻也不敢硬接他的腿,雖然不至於落敗,但想在單挑上贏他,卻也是不容易。
    “住手!”
    魔九尊更是看的明白,成都之戰會敗,一幫真的還是有些實力的,這衛子道身邊的小弟武功竟然如此驚人,真是不可小覷。
    平生醉聽到魔九尊的話立刻住手跳出圈外,蕭木,也停了下來,喘口氣,謹慎的望著四周。
    “你回去告訴衛子道,7日之後,金陵萬佛裏,我會如約而至,定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說著擺擺手,魔域死士讓出路來,蕭木昂首挺胸,大踏步的走出明尊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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