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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莫卡所指的事情是什麽，程芸當然清楚得很。
    她雖然以法爾隆領主的身份給了莫莫卡代理她職務的權力，但她本身主管的職能畢竟還是內政方麵。
    別看莫莫卡平時對塔法克一口一個“小毛球”的叫著，可當了很久冒險者的她一點也不是那種不明白人情世故的人。
    直接以上級身份命令塔法克在法理上說起來固然沒什麽問題，可這種在情理上越俎代庖的行為卻是一種相當令人不待見的事情。不管是為了照顧同伴的感受，還是為了內部團結，這種事情都還是留給程芸回來之後再做為好。
    “莫莫卡。”
    “怎麽？你不會白癡到想要我向你解釋為什麽吧？”
    “不，我隻是想說，你考慮得很周到。”
    “嘁。”
    莫莫卡小聲嘁了一聲，不過看上去還是挺高興的。
    “行了，塔玫菈，你不用特地找話來誇我。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勸你最好先去睡上一覺。”
    “我的確是有點累了，就是還有件事情……”看著莫莫卡，程芸想了一會兒，最終決定也把自己被瑟拉爾的靈魂入侵的事情告訴她，希望她能幫忙想想辦法。
    “怎麽了？突然這幅表情，你是肚子難受嗎？”
    “不，是另一個麻煩。”
    聽程芸說到“麻煩”，莫莫卡的表情很快嚴肅了起來：
    “怎麽回事？”
    “是關於赤鳶王國的女王的。”伸出手指，程芸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女王在帕夏·塔拉斯的官邸遭到暗殺，但她的靈魂卻進到了我的腦子裏——準確來說，應該是靈魂碎片。”
    “……”
    莫莫卡皺著眉頭，看了程芸好一會兒，然後讓她詳細說明了與這件事有關的情況：瑟拉爾的靈魂在什麽時候出現，有什麽意圖，和她說了什麽，又能不能以她的自主意誌將其壓製下去。
    在仔細分析了程芸透露的所有信息後，她最終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如果你的描述沒有遺漏的地方，瑟拉爾的靈魂應該是在死亡之後被什麽能夠主動收納靈魂的容器保存了起來，可碰巧那件容器的效力又衰弱到了不能保護一個完整的靈魂，所以才會出現這種靈魂碎裂的現象。”
    “那她是怎麽進到我身體裏的？”
    “媒介。”莫莫卡篤定地給出了結論，“收容靈魂和將靈魂注入其他人體內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要達到這點，就必須有一樣實體媒介。你肯定是接觸了什麽東西，所以才會這樣。”
    “東西？”
    要是說到程芸在女王遇刺那段時間接觸過的東西，那可懷疑的對象可就多了。
    現在回過頭去想想，不管是酒杯，王冠，染發劑，還是其他什麽物件都有可能是靈魂釋放的媒介，如今想去追溯也已經沒有辦法做到。與其白費力氣地還原事件，她倒還不如盡力尋找方法，想想怎麽才能把瑟拉爾的靈魂從自己體內弄出去，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抱歉，那天的場麵有些混亂，我實在想不起來可疑的東西是什麽了……”
    “無所謂，這不影響解決。”
    “真的？”程芸有些驚訝，“莫莫卡，你難道有辦法了嗎？”
    莫莫卡伸出手，向著少女比出了兩個手指：“兩個辦法——把她趕出去，或者直接摧毀她。前者比較麻煩，後者則相對簡單一些。不過不管你選擇哪種方式，我都需要一定時間準備一下。”
    程芸是真的沒想到莫莫卡能這麽簡單的解決這個問題。畢竟，在她之前詢問帕夏時，帕夏都表示自己對此無能為力。
    雖然她不清楚帕夏的回答是不是在藏拙，但可以肯定的是，將靈魂碎片從身體裏重新剝離出來的難度是一件絕對不低的事情。
    也許……莫莫卡身上的秘密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
    “莫莫卡，你簡直太厲害了。我一直不知道你連這種東西也會。”
    “這很奇怪嗎？人在無聊的時候就會看書，而從書上看到一些偏門的知識也很正常。要是你真的想報答我的話……”
    “要怎麽做？”
    “過來。”
    莫莫卡抓住少女的手腕，湊到離她隻有不到五寸遠的地方，捧起了她的臉頰——
    “吻我。”
    ……
    也許是因為兩人太久沒有見麵，這一次，莫莫卡反常地比之前更加主動。
    而在這場久別之後的纏綿中，程芸也很清楚的感覺到，受腐化魔力影響的情欲和自己主動被挑起的情欲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雖說要論狀態和激烈程度，後者可能不如前者熾烈，但要說起培養感情，應該沒有比它更加合適的事情了。
    “怎麽樣？塔玫菈，滿意了嗎？”
    “嗯……”
    在工作的地方做這種事情有些難為情，不過也的確很刺激。
    花了一點時間收拾好被弄亂的場麵，從情欲中緩過神來的兩人都有些臉紅。
    “莫莫卡。”
    “嗯？”
    “你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很好吃。”
    看著莫莫卡臉紅的樣子，程芸突然間又有些心動了起來。
    讓莫莫卡分開雙腿，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少女摟著她的後腰，輕柔地吻著她，而莫莫卡也同樣給予著她溫柔的回應。
    吻了一會兒，程芸感覺自己的身體又開始變得有些熱熱的，莫莫卡的動作也開始變得更加大膽了起來。
    可惜，就在兩人準備再次漸入佳境的時候，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忽然打斷了她們的升溫：
    “有人在嗎？”
    “是誰？”
    被嚇了一跳的程芸在開口前先捂著嘴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不帶曖昧色彩，可最終發出的聲音還是帶著點平時沒有的媚態。
    “塔玫菈小姐？是你嗎？我聽說你回來了。”
    “梅？”仔細聽了聽來者的聲音，程芸分辨出了她的身份，“有什麽事情嗎？”
    “我有一些關於研究方麵的事情需要你決斷。在聽他們說你回來之後，我馬上就過來了。不過，如果你不方便的話……”
    “……”
    程芸無聲地看了眼莫莫卡，莫莫卡則向她點了點頭。
    得到莫莫卡的同意，她這才繼續開口：
    “不，沒什麽不方便的。請在外麵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出來。”
    “好的。”
    梅在外麵小聲應了一聲，然後安靜了下來。而在房間內，兩人也急匆匆地隱藏起了不適合見人的那一麵：莫莫卡從程芸的腿上滑了下來，幫她擦幹淨了大腿上的水漬。程芸也用最快的速度幫莫莫卡重新弄好了發髻，並自己整理了一遍衣服。
    “還有這個。”
    為了隱藏某些味道，莫莫卡又從櫃子裏拿出一瓶香水，用毛刷蘸了一點，對著兩人都灑了灑。
    直到做好這一切，程芸這才走到門邊，拔出門鎖，打開了房門。
    “塔玫菈小姐。”
    在程芸離開房間時，穿著一身灰色煉金長袍的梅正站在外麵的走廊上等著她。
    見到她出來，梅舉起手和她打了聲招呼。
    “塔玫菈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程芸微笑著，同樣回了她一個問好。
    “這麽急著找我，是研究上遇到了什麽問題嗎？還是經費不夠了？”
    “不，都不是。”用力搖了搖頭，梅比劃著手勢，向程芸說明了自己的目的，“我之所以現在趕來找你，是因為在你離開法爾隆的這段時間裏，我湧現出了一些新的思路，並弄出了一些新東西，不過我不確定你是否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