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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話是，我也不知道。”
    聽完貓人的猜測，少女聳了聳肩，給出了回答。
    塔法克是在瞎猜沒錯，可作為當事人，她自己其實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也不清楚。
    “塔法克，其它變形術的使用者在弄壞衣服後都要換嗎？”
    “當然——就我知道的來說，都是這樣。”
    “唔……”
    程芸之前一直沒注意過這個問題，現在這麽一想，倒也的確奇怪。
    理論上說，鷹身女妖的翅膀會破壞衣袖，利爪會破壞鞋子，可她之前從沒有這種感覺。就好像那些東西都是自然消失了，又在之後自然出現了一樣。
    ——骰娘會知道嗎？
    【這是技能的一部分，告訴你你也理解不了】
    ——原理呢？
    【你就當那隻貓猜的是對的就是了】
    ——……
    雖然有些問題想不通最好就不要去想，但有時候，她真的感覺骰娘比莫莫卡還難對付。
    ……
    塔法克叫程芸下來檢閱軍隊隻是臨時起意，沒有提前做什麽準備。不過，經過近衛軍三個月的訓練，原本還帶著點冒險者習氣的法爾隆軍隊早已變得令行禁止。
    見到幾人從內堡過來，隻用了不到兩分鍾，整個第一步兵團就完成了集合和整隊工作。
    甲胄整裝的士兵們將長長的火槍靠在肩上，士氣昂揚，刺刀錚亮。軍容與近衛軍相比也未有見絀。
    程芸看得出來，薩維爾的確在訓練這件事情上用了心，她在之後得好好感謝感謝他。
    “指揮官小姐，這邊。”
    對著在後麵停步觀看的少女招了招手，塔法克帶著她走進了士兵們的隊列之間。
    在這個距離上，她也能更加看清他們手上的武器：
    經過梅的改良，法爾隆軍隊現在裝備的火槍已經和原本的試驗性火槍大不相同。新的改良火槍采用堅固、但輕便的沼澤木降低了成本，同時也將前、後分別裝填彈丸與藥包的方式改成了全部從後方填彈，且用栓動機構壓緊擊發的裝填模式。
    這樣做需要火槍手有一定的力量，可和拉動長弓所需的力量比起來，這點力氣簡直不算回事。
    拿著這杆八磅重的步槍，就算射手隻是婦女或小孩，隻要咬咬牙，使使勁，也能完成一次合格的裝填擊發。同時，由於梅設計的保險裝置，即使在裝填過程中彈藥結合沒有到位，那也隻會影響彈丸的射程，而不會導致炸膛之類的危險事故。
    更令人滿意的是，因為壓縮煉金炸藥的高性能，這種在她看來有些“原始”的簧輪槍的有效射程接近五百米——在傳統戰場上，這已經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
    以改良火槍每分鍾8-10發的射速，一支法爾隆軍隊能在遠超大磅數長弓射程的距離上輸出大量火力。就算對麵的敵人是正在衝鋒的騎兵，他們也能利用五百米的距離對對方造成極大殺傷。而一旦陷入近戰，他們身上的精良甲胄和刺刀也能支持他們和重步兵一樣繼續搏殺。
    當然，萬事不可能做到完美，法爾隆軍隊現在的裝備也不是沒有缺陷：為近戰準備的重甲大大增加了士兵們的體力消耗，使得這一崗位隻有受過訓練，且身強力壯的人才能勝任。
    好在法爾隆目前的火槍產能也不高，到現在也就堪堪裝備了兩個團。在等待裝備的另外五個團麵前，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即使之後需要大規模動員的時候，依憑改良火槍的射程，不著甲胄的民兵也能以散兵方式投入戰鬥，對戰局造成影響。
    “你們的戰術是什麽？”
    看完裝備和隊列，程芸接著詢問起了部隊的戰法。
    這個世界的火槍是梅獨立研發出來的，法爾隆軍隊也是整片大陸第一支裝備這種武器的軍隊。程芸能對武器提出一些改進意見，但考慮到兩個世界的不同，她並沒有生搬硬套地去指導他們的戰術，而是讓塔法克和薩維爾結合訓練條例和實際戰例，為軍隊製定出一條合適的新戰法。
    曾經作為遊俠領隊的塔法克對如何使用遠程兵力頗有心得，薩維爾也學過大部分赤鳶王國和薩文尼亞軍隊曆史上的戰術戰例。在他們的結合下，專門為火槍部隊製定的戰術很快出爐：
    在平原和丘陵地形的戰鬥中，整個步兵團將以八十人為一隊，結成30-40米長的雙線緊密隊列，對進入射擊距離的敵人進行集中攻擊。
    如果麵對村鎮或山地等地形，戰鬥隊的規模則被打散為5-6人，以分散，但間隔不大的隊形按需要擴散成200-800米的攻擊/搜索麵，進行掃蕩作戰。
    當然，如果麵對的不是分散的敵軍，而是結成陣線的敵人，在隊形方麵也按照緊密隊列處理。而在此期間，步兵團的附屬騎兵隊也會在步兵隊列周圍遊弋，提供反騎兵支援。
    “是嗎……”
    聽完塔法克的介紹，程芸忽然覺得這個戰術聽起來有些熟悉。不過也難怪——拿著相似的武器，對著相似的敵人，自然會衍生出相似的戰術。
    “指揮官小姐，您覺得如何？”
    “沒有實戰，我暫時也提不出什麽意見。不過，這對隊列要求的訓練很高。八十人的大隊需要根據敵人的位置進行轉向，士兵們能做到嗎？”
    “放心，指揮官小姐，我們一直就在練這個。”
    給程芸托了個底，塔法克銜住胸口的鷹哨，按節奏吹出了一串哨令。
    聽到哨聲，原本排成緊密隊形的第一步兵團很快分散成了四個獨立的射擊隊，又在程芸眼前演示了一次八十人橫隊的三百六十度轉向。
    程芸對這個速度很滿意：
    “效果不錯。辛苦你了，塔法克。”
    “這件事情上還要多虧了薩維爾·哈倫。”塔法克搖了搖頭，沒有收下這份褒獎，“近衛軍在充當儀仗隊時經常要做這種動作，所以他教起這個來也得心應手。”
    如塔法克所說，儀仗隊經常要在儀式上玩些花活，的確對隊列訓練有很大要求。估計就是薩維爾自己都沒想到，那種純粹的儀仗訓練會在實戰中派上用場。
    “這份功勞屬於你們兩個人，誰也別推辭——好了，第二團的駐地也在堡內，也帶我去看看吧？”
    “沒問題，指揮官小姐。”
    檢閱完第一步兵團，沒什麽事要處理的程芸準備繼續看看其它軍隊的情況。
    湊巧的是，三人走出隊列還沒多遠，一名守衛騎兵忽然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截在了程芸麵前：
    “塔……呼……塔玫菈大人，有下科雷西亞來的使者想要見您。”
    “使者？”
    為了避免卷進國內的政局動蕩，程芸這兩個月裏除了差人給卡琳送些特產外，並沒有過多和科雷西亞方麵進行聯絡。
    他們這次主動找上來，肯定不是為了說句“豐收大吉”的。
    “使者是誰？”
    “卡琳·朱爾斯，帕夏·塔拉斯的侍女。”
    “她有說明過來的目的嗎？”
    “她說了，男爵大人——好像是想找我們借些新武器。”
    [默認規則]
    1.“卡琳是我的朋友，直接讓她過來就好。”
    2.“就說我不在，請她回去吧。”【意誌】
    3.“……帕夏的消息還真靈通。莫莫卡，你覺得要不要見卡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