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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個！能表演一下烈焰十字爆嗎？”
    “……？”
    莫莫卡疑惑地看著程芸，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什麽烈焰十字爆？你從哪裏聽來的這種奇怪法術？”
    “莫莫卡你不是很會玩火嗎？所以，我覺得你應該也會這種：把四個火球放置在四個方向，然後讓它們同時爆炸，迸射出十字形的火焰……”
    “等等，別說了。”莫莫卡打斷了正在興奮陳述著法術效果的少女，“我從來不會這種法術，不過要是你想‘砍樹’，用其它方式倒也不是不行。”
    “比如熔岩球？”
    “就是這個。”
    走到一株參天大樹前，莫莫卡上下打量了它一番，然後念誦咒語，召喚出熾熱的白色熔岩球，對著巨樹的樹幹橫掃了過去。
    幾乎完全處於鐵水形態的熔岩球在“切割”樹木時沒有引發明火，反而像是快刀一樣將接觸到的木頭化為了灰燼。
    在一陣讓人有些悚然的吱呀響聲中，二十幾米高的巨木向著礦坑入口的方向轟然倒塌，在橢圓形的入口上架起了一座巨大的獨木橋。
    ——轟！
    “怎麽樣？”
    “看上去沒什麽問題，莫莫卡，繼續吧。”
    一根木頭倒下去是橋，十根木頭倒下去就變成了屏障。
    以莫莫卡的效率，在她的施法次數耗盡之前，她們應該就能夠完成對礦坑入口的堵塞工作。
    ——轟、轟、轟……
    隨著莫莫卡的動作，樹木倒塌的巨響一聲接著一聲，打碎了烏鴉沼澤的沉寂。沒過多時，礦坑入口就已經被遮掩住了一大半。
    就在最後一株巨木即將倒下時，莫莫卡突然抓住了程芸的手：
    “不好。”
    “！？”
    程芸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看著眼前的巨樹突然朝著不該倒的方向壓了下來，她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直衝大腦的危機感。
    好在莫莫卡及時抓住了她，並趕在巨木壓身前將她從陰影下拉了出來，閃向了與樹木砸落方向相反的方向。
    在這個瞬間，程芸的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莫莫卡燒斷樹木，是為了堵住礦坑入口。
    這顆樹的倒塌方向錯誤，代表入口沒有被完全封住。
    而她們在第一時間衝向了與倒塌方向相反的方向，意味著……
    “啊——！”
    沒等她在心裏給出最後的結論。兩人已經驚叫著摔進礦坑入口，從十幾米高的高度上跌落了進去。
    所幸她眼疾手快，將白獅鷲的加速法術射向地麵，製造了一股反衝力，這才沒有摔成漿糊。
    而就在她們落地的數秒鍾後，那顆歪倒的巨木又好死不死地砸倒了另外一顆稍小一點的大樹——這棵樹成功完成了它未完的使命，在一陣劇烈的震動後，將入口嚴嚴實實得堵了起來。
    ……
    完美。
    真的很完美。
    這下她們完美的把自己關在裏麵了。
    程芸自己能飛，但卻推不開那些樹。
    莫莫卡可以放火燒樹，可她的施法次數卻用完了。
    在借著從樹間縫隙透下來的光線朝著巨木放了一發強酸箭，並發現效果不佳後，程芸也放棄了在這上麵徒勞。
    現下，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在這裏繼續等待，等莫莫卡的法術能力恢複後，燒開巨木，重回地麵。
    但現在時間尚早，離天黑都還有一段距離，要在這裏捱到明天，屬實有些無聊。
    “……”
    莫莫卡看上去也發現了這點。在抬頭看了天上一陣子後，她突然用平淡的聲音說出了一點也不平常的內容：
    “來做愛嗎？”
    “誒……？”
    “你也看到了，不到明天，我們出去不了。與其在這裏空耗時間，倒不如開心一下。”
    “……”
    雖然莫莫卡說得很有道理，但混雜著黏土的冷硬地麵一點也不適合纏綿。
    在想了想後，程芸否定了這個提議：
    “莫莫卡，這種時候我們還是別做這種事了。”
    “哦？”莫莫卡瞥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一直那麽色呢。”
    “那都是腐化魔力的影響。自從在皇家寶庫拿到惡魔之血後，我現在已經不會受到影響了。”
    “那我們不如進去看看？”
    莫莫卡提出的建議一個比一個離譜。但聽到她的話，程芸居然也有些心動。
    她還沒有嚐試過在使用惡魔之血後接觸魔化礦石，也不知道那種東西到底是“藥物”還是“疫苗”。
    如果是前者，她以後在接觸魔化礦石時還要保持謹慎。但如果是後者……
    這是不是意味著所有的魔化礦石對她來說都是純收益了？
    她之前一直沒想到這點。要不是這次偶然來到這裏，又被莫莫卡提醒，她還真不會想到這個。
    當然，這麽做的風險不可忽視——不過隻要謹慎一點，危險應該還是可控的。
    “是個好主意……不過我們好像沒有照明的東西。”
    “你是術士，不會閃光術之類的戲法嗎？”
    “不會。”
    “嘁。”莫莫卡皺了皺眉，“你那三腳貓法術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連這種基本法術都不會？”
    “莫莫卡，難道你會？”
    “我？……我的確也不會，可這不是因為我沒學，而是我看不上這種小東西。”
    “那就不能指望法術了。不過，這裏之前曾經有人活動，他們撤離得也很匆忙，要是仔細找找，也許還能找到剩下的照明工具。”
    “希望吧。”
    莫莫卡對此沒抱太多指望，不過還是和程芸一起尋找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之前的黴運已經抵消了“女妖掉毛就有麻煩”的箴言，在向著礦洞內部尋找了一會兒後，她們真的在一處平坦的岩石平台上找到了一個由幾處帳篷組成的休息處。
    休息處前的篝火已成灰燼，淩亂擺在地上的炊具也早已鏽蝕，倒是一個還沒倒下的帳篷裏還掛著一盞提燈。
    “找到燈了？怎麽樣？還能用嗎？”見到拿著提燈的少女從帳篷裏爬出來，在另外一處帳篷中一無所獲的莫莫卡望了過去。
    “我試試看。”
    借著從外麵透進來的一點昏暗光線，程芸打開燈罩看了看：這盞馬燈裏還有油，甚至還有著配套的打火石。
    在用打火石鼓搗了兩下後，她成功在這出礦洞裏燃起了久違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