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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莫卡幾乎是這個世界上對程芸最熟悉的人，也正因如此，她對這個說辭感到有些將信將疑。
    如果不是克·哈蘭進來，她幾乎都要當場讓程芸演示一下了——嗯……可能是實戰意味上的，也可能是情趣意味上的。
    “姐妹，找我有什麽事？”
    也許是吃飽了人類雄性的精力，克·哈蘭在任何時候看上去都是那麽精神十足，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比正常人高上幾個分貝。
    “克·哈蘭——來這裏，我有任務要給你。”
    “沒問題~姐妹說話，我就幫忙。”
    用自己的肉翅關上門，克·哈蘭點點腦袋，來到了程芸的桌前。
    女妖的爪子在行動時無比輕巧和安靜，以至於她在這個過程中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如果不是有這些土生土長的鷹身女妖在，有時候，程芸自己都無法發現自己身上的一些優點。
    “法爾隆最近來了些不速之客，我需要你帶一些姐妹去巡查這片區域。”在心裏暗暗讚賞了一下女妖的狩獵工具後，程芸拿起一根染成紅色的炭條，在地圖上劃出了一個三角區，“從這裏……到這裏，再到這裏。著重巡查是否有幾十人規模，帶有馬匹的人群，或者相應的宿營痕跡與腳印。”
    “明白明白，姐妹。”
    克·哈蘭在地圖上掃了掃，單純地記下了程芸的要求，並沒有去問為什麽要這麽做。
    事實上，她和其他鷹身女妖們都很少會去想“為什麽。”
    為什麽不吃人肉？因為塔玫菈不讓她們吃。
    為什麽例行巡邏？因為塔玫菈需要她們做。
    為什麽穿著法爾隆軍隊製服的就是好人，住在北邊，鬼鬼祟祟的就是壞人？因為對塔玫菈來說就是這樣。
    可要是拋去這些答案中的塔玫菈，讓她們自己想想為什麽……
    為什麽要想為什麽？實在是太麻煩了。
    女妖們與近衛軍就像隻做不說的兩個極端，但作為指揮她們的人，沒人會討厭她們。
    “對了，還有。”在克·哈蘭離開前，程芸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在巡查的同時，也請告訴獅鷲岩要塞和烏鴉沼澤北部的守備隊，讓他們關注附近有沒有陌生人。”
    “沒問題。”
    十分痛快地領下第二個命令，克·哈蘭扇扇翅膀，歡蹦亂跳地離開了這裏。
    在她走出一段距離後，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莫莫卡忽然走到門邊，撿起了女妖落在地上的一片羽毛：
    “掉毛不是個好兆頭。塔玫菈，我還是覺得你親自去一趟為好。”
    “嗯，也好。”
    盡管莫莫卡突然冒出來的箴言聽上去沒有任何邏輯性，但考慮到魔化礦石的重要性，程芸自己走上一趟也的確很有必要。
    由於魔化礦石礦床的存在，從雇傭兵團占領烏鴉沼澤開始，整片沼澤地區就已經處於半封閉狀態。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告訴過附近的守備部隊沼澤的真實情況。這片地區唯一被開發過的痕跡，也就是有人從沼澤南邊砍了些木材，用於新城鎮建設和武器製造。
    如果法爾隆有魔化礦石的消息被公之於眾，不管對內對外都是一個衝擊。
    在想到對這一戰略資源的處理方式前，她必須繼續保持住這個秘密。
    “莫莫卡。”
    “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
    走到窗邊，少女伸手推開了窗戶。
    午後的秋風帶著點涼意，但卻又不至於讓人覺得寒冷。這種溫度再配上外麵的無雲碧空，正是翱翔藍天的好時候。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飛了。”
    “嗤。”莫莫卡輕笑了一聲，“想要我陪你去？”
    程芸看著她，眨了眨眼：“怎麽，不願意嗎？”
    “……”
    被盯著的矮人術士沒有說話，隻是閉上了眼睛。
    見此情景，程芸走到她的身前蹲下，會意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好了，莫莫卡，我們現在出發吧？”
    ……
    飛行永遠是一件讓人快樂的事情。
    感覺到冽風從身側刮過，大地在身下變小，帶著莫莫卡飛翔天際的少女忽然有了一種世界旁觀者的錯覺。
    在她們從布爾雪維克靠近沼澤地區後，地麵上的地貌明顯有了一些變化：在上千米的高度上，她可以輕鬆看出哪裏是森林，哪裏是濕地，哪裏有法爾隆軍隊的伐木營地，哪裏又是被刻意隔離出的魔化礦石礦床。
    為了保持秘密，礦床附近的勞工營舊營地和破敗的盜匪軍營一直留在這裏，就連梅的小屋也還保持完好。
    不過，這種完好僅僅隻是框架上的完好——一年時間過去，沼澤的氣候早已讓這裏的木質建築腐壞地不成樣子，藤蔓、苔蘚和菌類爬滿了曾經光滑的木牆，連梅平時小心照顧的粉紅色小床也變成了紫紅色的蘑菇培養皿。
    “這裏算是徹底不能住人了。”
    程芸原本還想在這裏稍微休息一下，不過現在看來，坐在樹冠上都比在這種房子裏舒服。好在地麵上那些瘋長的植物也如同隱蔽網一般，將勞工營開鑿出的礦坑入口掩埋了起來。
    如果沒有人專門標明具體位置，光憑一個“烏鴉沼澤有魔化礦石礦”的信息，那些薩文尼亞人不可能找到這裏。
    但既然此前的漏網之魚是白男爵手下的重要頭目嗎，她就不能排除他給滲透小隊指明了礦坑位置，甚至親自作為向導的可能。
    “莫莫卡，我有個想法。”看著周圍的參天大樹，程芸突然動了個念頭。
    “說~”
    “既然魔化礦石礦坑的入口隻有這個，我們幹脆就把它徹底掩埋起來如何？”
    “好想法，不過你要怎麽做？”
    “看看這些樹。”
    沼澤裏的樹木質地都十分堅硬，又長得高大無比。隻要砍斷個四五顆，就能將原本就很狹窄的礦坑入口徹底封堵起來。
    “我想把它們放倒，用來遮住入口。隻是這需要你的幫助。”
    “想要我用法術？”
    “沒錯——”
    [默認規則]
    1.“對它們使用熔岩球吧！”
    2.“對它們使用真紅吐息吧！”
    3.“就是那個！能表演一下烈焰十字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