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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進攻白男爵的軍隊時，雇傭軍主攻部隊的人數是奇襲部隊的兩倍以上。而其中的遊俠領隊雖然不是什麽實銜，可也實打實的帶著一百來人——這本身就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因為職業關係，大部分遊俠的情報搜集能力都不弱，再加上需要和三教九流打交道，他們的人脈關係就算不如專業的掮客，也是冒險者中的佼佼者。
    芙蘿爾·銀鴞所說的認識的人，很可能不是程芸現在的部下，而是一些在雇傭兵團解散後沒有選擇加入法爾隆的獨行遊俠。
    如果芙蘿爾真的能說服這些人加入她們，程芸自然十分樂意。
    當然，這也不代表她對這些人就可以不加甄別的完全信任。
    冒險者畢竟是冒險者，對這些人來說，利益永遠是擺在頭一位的事情，一些必要的審查也是不可或缺的。
    不管之後的前途如何，至少現在，她已經在這件事上走出了第一步。
    “芙蘿爾，那我就把這件事交給你了。”
    “放心，塔玫菈小姐。我下午就動身開始召集人手，在找到合適的人後，我會立刻向你報告他們的情況，以及我們的計劃。”芙蘿爾點點頭，表情認真地答應了下來，“另外，我可能還需要一份您的手令。你知道，調查我們內部的敵人需要一些方便……”
    “沒問題。你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召集到足夠人手？”
    “半個月之內。”
    “嗯。”
    這個時間在程芸看來可以接受——雖然處理眼線是件要緊事，但也還沒到那種迫在眉睫的地步。
    要是芙蘿爾的情報單位能在本季度內有所雛形，那就已經很不錯了。
    可惜，這個世界沒什麽能夠進行即時通訊的東西，即使是最快的飛行信使，要在碧湖鎮與布爾雪維克間往返一趟也需要四十分鍾。
    要是能研究出無線電之類的東西，法爾隆的行政效率絕對能大幅提升。
    但程芸對這種不是本專業的東西一竅不通，而梅那邊……看看梅現在的工作進度，幾年以內估計都沒什麽希望了。
    就是不知道，骰娘能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幫上忙？
    【你可以試試丟骰子】
    ——真的可以？
    盡管程芸之前說過讓骰娘閉嘴，不過真到了有問題的時候，這個奇怪的精靈還是沒有裝死。
    程芸此前一直覺得骰娘的骰子隻能影響周邊的東西，沒想到居然連無中生有也可以做到。
    考慮到骰娘最後能直接讓自己回地球，這好像也不怎麽奇怪了。
    ——那我現在想roll些短波無線電台，嗯……就要五十台？
    【意誌點數不足】
    ——數量減半呢？
    【意誌點數不足】
    ——我感覺我要這些東西的意誌已經很堅定了。
    【‘你感覺’隻是‘你感覺’，我有自己需要遵守的判斷標準】
    ——那就要兩台可以嗎？
    【意誌屬性達到10，請擲骰】
    聽骰娘這副“大公無私”的口氣，程芸本來已經對這件事情不抱希望，沒想到在縮減數量後，它居然變得真的可行了起來。
    考慮到她所要求的物資數量與對意誌屬性的需求呈正比，骰娘的“判斷標準”也許能夠在某種程度上進行量化也說不定。
    【猜錯了。影響屬性要求的是“對世界改變的幅度”，而不是你所需要物質的質量】
    ——好吧。
    好消息是，她猜錯了，但骰娘給出了正確解釋。
    壞消息是，以這個標準，她幾乎不可能對此進行量化。
    不過不管怎樣，金手指的功能變得更多總歸是件好事——雖然這些功能一直都擺在這裏，隻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程芸現在每天都能丟一枚骰子出去，而骰子的成功率又是50%，以理想概率計算，隻要十天時間，她就能在法爾隆的各處要地部署一組電台。
    【短時間內，同一個要求如果判定成功，將會進入冷卻期】
    ——？？？
    【簡單來說，一段時間內，同一個願望隻能實現一次】
    “簡單來說”？
    她就知道沒那麽簡單。
    “塔玫菈小姐？”
    程芸在腦中和骰娘討價還價得熱乎，芙蘿爾可不知道她到底在和誰虛空對話。
    見到眼前的少女突然開始發呆，半精靈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個……您沒事吧？”
    “抱歉，我稍微有點出神。”
    芙蘿爾的話將程芸重新拉回了現實。
    雖然她現在就想丟個骰子，不過很明顯，這裏不是合適的場地。
    骰娘給她的骰子別人看不見，可她本人卻是要做出拋擲動作的。要是繼續在芙蘿爾麵前這樣做，她肯定會被當成神經病了。
    “芙蘿爾，你先開始你的工作吧。我會在明天讓人把手令給你送來，如果有什麽事情，就差人來布爾雪維克找我。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所以得先離開這裏了。”
    “是，塔玫菈小姐。”
    芙蘿爾對程芸的話沒有任何懷疑，十分恭敬地開門將她送了出來。
    離開空房屋後，程芸變回女妖，再次前往了下科雷西亞。
    莫莫卡這次的任務說麻煩也麻煩，說簡單卻也簡單——在最終拍板的問題上，瑪麗·梅恩或安格雷斯隻需要點點頭，又或者搖搖頭就行。
    這麽長工夫，就算是癱瘓的人，也足以做出這兩個動作的其中之一了。
    “莫莫卡。”
    莫莫卡的辦事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來到約定地點後，程芸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等待她的莫莫卡。
    見到她過來，手裏捧著個蜂蜜烤餅的矮人術士打了個哈欠，主動向她走了過來。
    “塔玫菈，怎麽現在才來？”
    “呃……”程芸掏出懷表看了一眼，確認自己並沒有遲到，“現在時間不是剛好嗎？”
    “哪裏剛好，我都在這裏等了半個小時了。”
    搖搖腦袋，莫莫卡把有些冷了的烤餅塞給程芸，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本子。
    程芸看了看她：“這個是……”
    “烤餅。”
    “我是說你手裏那個。”
    “這個？我已經和愛國委員會的那些白癡聯係過了，他們手上是有一些關於間諜的情報，都在這個本子裏麵。”
    “哦？我看看。”
    “我建議你還是吃完再看，要不然，我怕你吃東西都不下去。”
    “情況很壞嗎？”
    也許莫莫卡是想讓程芸先填飽肚子，但她這種重要內容說一半的發言反而讓程芸更加沒有了吃東西的心思。
    把軟踏踏的烤餅叼在嘴裏，她拿過小本，仔細翻看起了其中的內容。
    [默認規則]
    【滲透嚴重程度】
    7d10
    1-2個雙數—一兩個哨兵，一兩個農民，一兩個侍從——這個組合能提供“全麵”的情報，但也僅僅如此了。
    3-4個雙數—軍隊裏的冒險者有一些是帕夏·塔拉斯的釘子——意料之中。
    5-6個雙數—……完全想不到，他們居然會是帕夏的間諜。
    7個雙數—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啦。
    【許願機判定】
    1d10
    單-成功
    雙-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