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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d10，單數骰數量：2】
    【1d10，骰子麵數為單，檢定通過】
    ……
    小本子上的筆跡很新，看上去是瑪麗·梅恩今天才謄寫上去的。
    本子上一共記錄有十幾個名字，掛在名字後的是他們在科雷西亞邊防軍情報處中的職位——幾乎全部都是“線人”——以及他們在法爾隆活動時的身份。
    一路看下來，不但這些人都是些程芸沒聽過名字的家夥，他們在法爾隆的身份也盡是些農民、行商、傭人以及普通士兵之流的“邊緣人群”。
    從這點判斷，帕夏·塔拉斯對法爾隆的滲透情況似乎不算很嚴重，他們能知曉的情報也都是些眾所周知的事情。
    “莫莫卡，這些人裏不是沒什麽敏感人物嗎？你為什麽覺得我看了會吃不下？”將嘴裏的烤餅拿在手上，少女疑惑地望向了莫莫卡。
    莫莫卡雙手抱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就沒覺得烤餅變軟後口感有些不好嗎？我那麽說，隻是想讓你快點把它吃了。”
    “……”
    莫莫卡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但她也是真的虛驚了一場。
    在將手冊還給莫莫卡後，程芸三兩口吃掉了嘴裏的食物，然後用袖子抹掉了嘴角半凝固的蜜糖。
    “嗯，有點冷了，不過味道還不錯。”
    “你準備怎麽處理這些人。”
    “目前來看，情況可控。”程芸知道莫莫卡說的是誰——在獲得愛國委員會提供的情報後，她已經改變了之前盡快肅清境內眼線的打算，“我們現在可以大致確定，法爾隆的高層裏沒有間諜——至少沒有來自科雷西亞的間諜。在這種情況下，留著這些小嘍囉，要遠比除掉他們更加有用。”
    “……你準備把他們當傳聲筒？”
    “這是一方麵。”少女比出一根手指，微笑了一下，“除此之外，留著他們在這裏占位，也能避免打草驚蛇，刺激帕夏·塔拉斯有進一步的行動。”
    “這點我同意。不過，我還是有些懷疑。”
    “嗯？”
    莫莫卡將手冊揣進懷裏，看了看周圍，繼續說道：“你覺得愛國委員會值得信任嗎？”
    “不覺得。我和他們之間談不到信任，隻是單純的利益交換。”
    “既然如此，那他們就可能隱藏了一些東西。”
    “你是說……”
    “帕夏手下負責情報工作的是邊防軍的人，科雷西亞的陸軍協會也都是邊防軍的人。你覺得，他們之間會沒有任何重合嗎？”
    “嗯……”
    莫莫卡的懷疑很有道理，不過，程芸還是覺得這對她和芙蘿爾造不成什麽太大壓力。
    法爾隆裏五花八門的人都有，就是沒多少科雷西亞邊防軍的人。
    憑帕夏的能量都隻做到簡單滲透的程度，以陸軍協會和愛國委員會眼下這種朝不保夕的情況，他們就算藏了幾個人，也沒可能在法爾隆浪費資源。
    坐在王座上的瑟楠虎視眈眈地想把這些叛黨斬盡殺絕——那才是這些家夥真正要關心的。
    “這件事情我會讓芙蘿爾多加注意的。走吧，我們現在先回去，我擔心瑟拉爾已經從蛋裏出來了。”
    “嗯。”
    見程芸這麽說，莫莫卡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多言。
    兩小時後，返回布爾雪維克的程芸還沒來得及喘勻氣，便拉著莫莫卡，徑直回到了她們的房間。
    有著青色條紋的龍蛋仍然好端端地放在床上；和前兩天相比，它的裂痕數量已經增加了一倍，但仍舊沒有完全碎裂。
    這種將碎未碎的狀態讓程芸很有一種一錘子砸下去的衝動，好在她並沒有真的那麽做。
    “對了。”
    看完龍蛋，少女又想起了之前沒做的一件事情。
    關上房門，她在莫莫卡充滿迷惑的眼神中丟出了個一個虛空骰子。
    今天的運氣不錯——在翻滾兩圈後，骰子的點數成功達到了通過檢定的要求。
    就在骰子靜止的下一秒，兩台黑色的小型電台從她的麵前“刷新”——原諒她找不出比這更合適的詞——了出來。
    “哇哦！”
    兩台電台成色嶄新，主機話筒一應俱全，還帶著人性化的液晶屏幕。仔細看了看，程芸甚至從電台的底部發現了一個鋼印似的劍鐮標誌，大概是代表生產廠家的商標之類的東西。
    可惜，在沒電的情況下，這玩意完全用不了，隻能用來觀賞。
    也許等梅的研究完成，她就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電力問題——但那實在有些太久了。
    “這是什麽？”
    程芸和莫莫卡之間的關係親密，因此在丟骰子時，程芸也沒有刻意避開她。
    見到這種“憑空造物”的奇特現象後，還沒睡著的莫莫卡自然被它吸引了過來。
    “一種機械裝置，我召喚來的。”程芸想了想，隻能這麽形容眼前的兩台機器。
    “哦。”
    聽到這種解釋，莫莫卡好像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召喚法術就是這樣。沒人會覺得召喚物的存在本身是個問題——哪怕出現的是件所有人都沒見過的東西也是如此。
    隻要是個有經驗的術士，都不會對此感到一驚一乍。
    “塔玫菈，你之前向我隱瞞了精神法術，雷電法術，現在什麽時候又學會召喚術了？夢裏學的？”
    “呃……其實我一直都會一點召喚術，不過它不太穩定，我最近才把它練習好。”
    程芸的解釋有些強行，不過至少“不穩定”這句話是真的。
    “那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麽的？鎮紙？放東西的匣子？”
    “不，它是一種通訊裝置。隻要給它提供能源，並進行一些操作，它就能向天上發射……嗯……某種看不到的能量束。這種能量束經過反射能傳出很遠的距離。同時，它也能接收到它，然後將它解譯成實際的信息或者聲音。”
    “懂了。”
    少女的話音剛落，莫莫卡便大致聽懂了這個簡單的比喻。
    “也就是說，它能代替信件，很遠，還很快？”
    “沒錯。”程芸點了點頭，“莫莫卡，你難道不覺得驚訝嗎？”
    “這是個很不錯的東西。一些心靈法術能夠做到類似的效果，但不太方便。它在很多方麵都有用，尤其是在戰鬥上。”
    “就這樣？”
    “不然呢？你難道真的很想我露出很驚訝的表情？”莫莫卡翻了個白眼，然後故意張大了嘴，“啊——這個好神奇，是這樣嗎？”
    [默認規則]
    1.“好啦好啦，別裝了，我隻是隨便說說。”
    2.“不行，還不夠——等你見到它運作的樣子，你肯定會發自內心的驚訝的。”
    3.趁這個機會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