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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程芸還是可可婭爾，都能很清楚地看出來這隻精靈對與她們同行的渴望。
    但是，如果要讓程芸做個選擇，她寧願做個惡人，拒絕因為精靈的一腔熱情就帶上她。
    原因和可可婭爾說的一樣——她很弱。
    這不單單是拖她們後腿的事，甚至可能讓這隻精靈在雪山上丟掉性命。
    有了諾爾那一次之後，她再也不想再在自己眼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可可婭爾小姐。”
    念及於此，沒等可可婭爾出聲詢問，程芸已經主動提出了意見。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但雪山很危險，我們不能帶她過去。要我說，還是把她送去法爾隆，或者送回黛藍林地吧。”
    “嗯~嗯~既然小可愛都這麽說了，那就這樣吧。”
    “可是可可婭爾大人……”
    “別灰心，小精靈。我不讓你去是因為在意你，小可愛也是如此。我明天先把你送回黛藍林地，之後我們還會再去那裏一趟，那時，我們會再見麵的。”
    “好吧……”
    知道兩人的決定不會再改變，被拒絕的精靈耷拉著耳朵，沮喪地垂下了頭，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麽。
    在安排好精靈的去向後，和大蟲子幹了一架回來的三人睡床的睡床，趴桌子的趴桌子，紛紛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哈欠……”
    翌日清晨，三人中第一個醒來的程芸打著哈欠，繼續著昨天未完的工作，主動向睡飽了的木匠女兒詢問起了她的意見：
    “小妹妹，你是越獄出來的，再想回家肯定是不可能了。你願意跟我們去法爾隆嗎？”
    同樣剛剛醒來的女孩眨著眼，眼中滿是對這個名字的陌生感：“法爾隆？那是哪裏？”
    “是赤鳶王國的一塊男爵領，離這兒不遠。”
    “唔……”女孩想了想，神色間有些猶豫，“惡魔姐姐，我是很想離開這裏，不被欺負。但我的爸爸媽媽還在城裏。”
    “別擔心。”
    程芸早就想到了這點。
    伸出手，她溫柔地刮了一下女孩的鼻子。
    “法爾隆比卡曼諾安全。你先過去那裏等著，我們之後會再帶他們一起過去，如何？”
    “好……謝謝惡魔姐姐！”
    謝謝惡魔姐姐——這種話在這個世界上難得一見，也讓程芸多少有點開心。
    可惜，在法爾隆之外的地方，她能做到的也就隻是“見到了就幫一幫”。而在她沒看到的地方，有多少這種事情在發生，她就隻能任由它們發生。
    她的力量畢竟有限，真想完全製止這種事情，她管不了，法爾隆執政也管不了。
    “怎麽樣？小可愛，和這個人類小姑娘聊完了？”
    “嗯。”聽到可可婭爾的話，程芸點點頭，將思緒扯了回來，“可可婭爾小姐，她已經同意去法爾隆了，我準備先把她送去蜂巢堡。”
    “到了那裏就讓她住到我的房間裏吧。那裏的環境不錯，她應該會喜歡。”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沒問題，小可愛你負責這個人類小姑娘，我來負責小精靈——小精靈，來貼貼吧。”
    “嗯……”
    有些拘謹的尖耳朵受到可可婭爾的召喚，紅著臉蹭到了她的麵前，然後被她從後麵用沒有倒刺的魔法鞭繞了起來。
    幾圈之後，這隻惡魔從後麵抓住精靈的胸部，捏了捏，接著振蕩開了翅膀——
    “起飛！”
    “……”
    程芸現在懷疑可可婭爾真的就是百合魅魔。
    “莫莫卡，那我也出發了。”
    看著逐漸遠去，並在地麵引起陣陣驚呼的可可婭爾，程芸收回目光，在和莫莫卡打了個招呼後，同樣帶上有些害怕的木匠女兒，展翅飛上了天空。
    和可可婭爾不同的是，她對自己和木匠女兒都用了隱身術，讓路人無從發現她們的行蹤，也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中午時分，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程芸成功將這個女孩安全送到了蜂巢堡，並讓一名留守的女性文書暫時照看起了她。
    看著從空中看來空空如也的蜂巢堡，程芸覺得自己之前好像有些小題大做了——由於以前一直把可可婭爾當大人物對待，她此前是以對待上級命令的態度清理了蜂巢堡的守軍。
    但現在來看，可可婭爾完全沒那麽不好說話。
    邊境關口沒有一些武裝人員不太像話。等到這邊撤退的軍隊返回法爾隆後，她恐怕還得再安排另外一批輪換隊伍過來接管這裏。不過在那之前，她首先要做的，還是解決“世界末日危機”的事情。
    下午兩點，隨著天氣逐漸變熱，在幾百公裏距離上往返了一趟的少女重新回到了卡曼諾，並和莫莫卡進行了匯合。幾乎是在此同時，哼著歌的可可婭爾也從黛藍林地那邊返回了這裏。
    幸虧這隻惡魔這次沒有再那麽高調的直接從天上飛進來。要不然，城邦衛隊的人估計很快就會直接來踹門了。
    “小可愛，我這邊已經完成了，你那邊呢？”
    “很順利。”
    “很好。”得到答複的可可婭爾卷起尾巴，翹著腿坐到了椅子上，“那麽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準備爬山了。”
    “我們需要專門買些登山裝備嗎？”
    一直等在這裏的莫莫卡搖了搖頭：“沒必要。中央島雪峰和其它山脈不一樣，普通的登山裝備對我們沒用。至於補給……”她看了眼可可婭爾，“我們中有人會空間法術，也不需要專門買什麽包裹。”
    “有的人”這個稱呼幾乎就是在念可可婭爾的身份證號，但又比直接叫可可婭爾的名字要更加別扭。
    莫莫卡這麽說，看來還是找不到一個稱呼可可婭爾的合適方法。
    “所以……除了讓可可婭爾小姐帶些補給品，我們隻需要空手過去就好？”
    “是。”莫莫卡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點要注意：在你們離開的時候，我下去一樓搜集了一下情報。從今年開始，城邦軍隊就在通往中央島的各個陸地連接處設了哨所。以前那裏還能正常過人，但現在肯定是嚴防死守。想要正常過去，應該沒有可能。”
    [默認規則]
    1.“這個簡單，我會隱身術。隻要我們速度快點，混過去不成問題。”
    2.“我們會飛，根本沒必要走陸路。到了那附近之後，我們直接從湖麵上飛過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