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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在地上央求的女仆，程芸隻是稍微猶豫了那麽一瞬，便伸手把她拉了起來，示意她跟在了自己身後。
    這個女仆的性格不是很好，可卻偏偏有那麽些和卡琳相似——這讓程芸從心裏對她生不出什麽惡感來。此外，因為可可婭爾之前那句畫蛇添足的話，如果自己不把她帶走，她就必定會慘死在這裏。
    不管這個女仆樂不樂意，她之前都曾幫助過自己。讓程芸在這種時候對幫過自己的人見死不救，她實在有些做不到。
    而她好像也是三人中唯一做不到這點的人：
    “塔玫菈，你幹什麽？”
    看著她同意了女仆的央求，莫莫卡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和疑惑。
    “這裏的其他人脫身之後肯定會命令衛隊全城搜捕。我們要帶著費曼·鋼牙離開已經夠麻煩了，你居然還要帶個會被兩句話嚇到尿褲子的累贅？”
    “但如果我不是我們，她也不會麵臨現在這種情況。我不能把她留在這裏送死。”
    “……”
    莫莫卡看了看程芸，又看了看瑟縮在她身後的女仆，輕聲歎了口氣。
    “算了，隨便你吧。但要是她跟不上我們，那也別怪我們不幫她。”
    “我……我會跟上的！”
    看到程芸和莫莫卡因為自己的去留發生爭論，生怕被丟下的女仆一邊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回應著，一邊努力緊跟著她們的腳步。
    在狂奔了兩分多鍾後，打暈了費曼·鋼牙的她們從地下宴會廳一路回到了酒窖。在這期間，可可婭爾也在她們的身後接連落下了十幾道石牆，用來阻斷可能的追兵。
    “呼……呼……”
    在她們回到地麵後，除了可可婭爾，所有人都累得夠嗆，可卻還偏偏沒工夫休息。
    對著跟上來的女仆，程芸一邊喘著氣，一邊說出了接下來逃脫的要點：
    “聽好了。接下來我會對你用隱身術。法術持續期間，你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直接從窗戶翻出去，然後到東邊的那堆瓦礫後麵等我們，明白了嗎？”
    “知道了。”
    “好。”
    向女仆交代完注意事項，程芸朝著她使用了隱身術，讓她率先從窗戶爬了出去。緊接著，她又分別給可可婭爾、莫莫卡、被打暈的費曼·鋼牙和她自己依次上了隱身術，翻窗離開了酒窖，並趕在城邦衛隊反應過來之前乘夜離開了卡曼諾。
    在幾人離開城市不遠後，她們身後的城市中便朝天射出了幾發焰火。城市的各個大門也被全部封閉了起來。
    還好她們跑得快，要是被這樣封鎖在城裏，那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可可婭爾小姐，我們現在去哪？”
    看著於夜空中綻放的豔麗煙火，不知為何，程芸忽然有些想起了自己在地球的日子。不過，這個念頭沒有在她腦中停留多久——沒等她以前的溫暖回憶湧上心頭，一陣寒冷的夜風就已經把它們吹了個一幹二淨。
    “找個安全的位置，比如你的老巢。”
    “嗯……布爾雪維克的地牢的確是個關人的好地方。不過我們多了兩個人要送，恐怕隻能分兩批行動了。”
    “……沒必要那麽麻煩，我來吧。就是讓那個人類女人注意點，別把排泄物弄到我背上。”
    把手裏的法杖丟回給可可婭爾，莫莫卡活動了一下脖子，在一旁的空地上變回了龍身。
    見到眼前突然出現一頭碩大的紅龍，死裏逃生的女仆先是被它嚇了一跳，又被莫莫卡的話給臊得有些無地自容。盡管如此，不希望死在這裏的她還是鼓起勇氣，在程芸的幫助下爬到了紅龍的背上。之後，拖著費曼·鋼牙的可可婭爾也揮動翅膀，坐了上去。
    在卡曼諾的勢力範圍外，人類沒有任何能力阻攔一頭已經上天的巨龍——更遑論他們甚至都沒有發現這頭巨龍的存在。
    深夜十一點，經過一陣無驚無險的夜間飛行，在卡曼諾大鬧了一場的她們安全飛回了布爾雪維克。
    在將救回來的女仆交給珀莉絲安置後，程芸顧不上睡覺，便和可可婭爾與莫莫卡一道把費曼·鋼牙丟進了地牢，並趕在十二點前對他丟了個精神控製骰。令人遺憾的是，骰娘告訴她，她的意誌屬性暫時還沒有達到能控製費曼·鋼牙的需求點數。
    ——看來，繼續提升等級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抱歉，可可婭爾小姐。他的精神力有些強大，我對法術對他沒什麽辦法。”
    “小塔玫菈，你不會藏拙吧？”
    “我就算想開玩笑，也不會選在這種時候。”
    “那好吧。既然你的法術不頂用，那就隻能我親自上陣了。”伸出塗著血色甲油的手指，可可婭爾勾起嘴角，輕輕抬起了費曼·鋼牙的下巴，“給我一晚上，我會讓他乖乖交代的。”說著，她甩甩尾巴，向著少女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塔玫菈，你要在這裏留下觀摩嗎？”
    “呃……還是不用了。”
    看著可可婭爾的表情，程芸就能大概猜到她到底要做些什麽。
    那種小孩子看了會紮眼睛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多看為好。
    “真的不用？這可是很好的學習機會。”
    “可可婭爾小姐，我和莫莫卡都有些困了，還是明天再來看結果吧。”
    “那好吧……”
    可可婭爾撇了撇嘴，對程芸沒有留下“觀摩學習”這件事情很是遺憾，倒是從地牢出來的程芸頗有點劫後餘生的感覺。
    當她們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吃飽喝足的瑟拉爾正趴在她們的床底下呼呼大睡著，有些動靜，卻也不算吵鬧。
    隨便找了些水洗漱完畢，哈欠連天的少女脫掉衣服，半裸著滾上了床。此後沒多久，換上睡衣的莫莫卡也踮腳爬了上來。然後伏在程芸身上，撬開她的雙唇，貪戀地吻了起來。
    “莫莫卡……”
    知道莫莫卡在擔心什麽的程芸沒有反抗，隻是順從著她的索取，任由自己的戀人在自己身上宣示主權，並互相給了對方最本源的安慰。
    “呼……”
    在獲得了滿足之後，莫莫卡對可可婭爾的怨念和對感情的危機感都消減了不少。
    “……塔玫菈。”
    “我在聽，莫莫卡。”
    “你還欠我一個婚禮呢。”完事以後的莫莫卡趴在少女的胸口，一邊感受著豐滿的柔軟，一邊用食指勾住她的小指，輕輕地搖晃著，“你打算什麽時候才兌現？”
    “抱歉，我本來準備上個月就把事情辦好的，隻是沒想到最近會出這麽多事情……”
    “別道歉，我沒生氣，隻是有點沒安全感。”
    程芸用另一隻手輕柔地整理著莫莫卡因為剛才動作而有些淩亂的發絲：“怎麽了？”
    “你知道的，那個惡魔勾人很厲害。”
    “但我是不會中招的。而且，她是我們的長輩，不是嗎？”
    “難說。你之前不就對那個愛國委員會的女人動心了嗎？”
    “那個……”
    程芸很想辯解一下“當時不是動心，隻是審訊手段。”，可話到嘴邊，自知理虧的她還是變成了認錯：
    “對不起，莫莫卡，我當時不該那麽做的。”
    “……我之前說過原諒你了，就沒有在跟你翻舊賬。隻是，這種事情真的很讓人傷心，我不想再有了。”
    [默認規則]
    1.“不會的。我隻愛你一個人，我們也會永遠在一起，好嗎？”
    2.“我們明天就結婚吧？”
    3.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