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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場上想著找女人的人，程芸見到過不少。不過，他們其中大多是卡特裏克·白斑手下的盜匪，偶有幾個薩文尼亞或東部城邦的士兵。向這種自己突出陣前，還叫囂著要把對方拿去做小妾的，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他把戰爭當成什麽了？玩具嗎？
    搖了搖頭，程芸沒再去揣測對方的想法——那也沒有什麽意義。
    隻要活捉到他，威爾隆尼亞的守軍不說一觸即潰，其抵抗意誌也絕對會削弱許多。
    “那就來吧。你想用矛，還是用劍？”
    “照顧一下小姐你的體力，就用劍即可。”
    “……”程芸瞥了科恩·蓋斯特一眼，別說，還真有那麽點紳士風度。隻是，這種風度用在戰場上，就有點不那麽合適了，“好，那我們就用劍——塔法克。”
    回過頭，程芸朝著身後的貓人遊俠喊了一聲，他也會意地丟過來了一把騎兵劍。
    接住劍的少女將它空揮了兩下。她的劍術屬於三腳貓水平，要抓對方，用的也不是這個。
    之所以敢和對方對決，靠的還是惡魔的自愈能力。
    “來吧。”
    擺好對決架勢，少女抓緊韁繩，率先向對方衝了過去。威爾隆尼亞領主也舉劍衝了過來。
    ——鏘！
    一聲金屬碰撞聲後，兩劍交錯而過。因為力量經過強化，在猛撞之下，程芸並未落得下風。但她能明顯感覺到對方有在留手，甚至是在故意朝著她的劍，而非她本人攻擊。
    程芸猜測，他打的算盤應該是磨掉自己的力氣，然後在交鋒中抓住自己。這樣，既有了麵子，又保持了自己那毫無意義的“風度”。
    程芸的目標就是抓住他，所以當然不會讓他得逞。
    “看那邊！”
    再兩人的再一次交鋒後，程芸忽然伸手指向了科恩·蓋斯特的左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下一秒，乘著雙方錯馬而過的時間，程芸喚出魔法鞭，從後麵套住了他的腹部，把他從馬上拉了下來。
    “領主大人？！”
    見到主帥被抓，本來在後麵看戲，認為自家領主穩操勝券的薩文尼亞騎兵頓時慌亂起來，拍馬想要過來搶人。
    對程芸實力有所信心的塔法克對此早有準備——沒等對方靠近，他就吹響鷹哨，下令法爾隆騎兵在馬上打出了一輪齊射。伴隨著一陣金屬彈雨，衝鋒在前的薩文尼亞騎兵瞬間就有上百人落馬，剩下的人也被這種從沒見到過的武器所震怖，如潮水般退了回去。因為過於擁擠，其間還有不少人遭到踩踏，命喪友軍馬蹄之下。
    因為對方出來的人就隻有這一千來個騎兵，其主力仍然龜縮在磐石堡內。盡管看到對方潰敗，程芸仍沒有沒有乘機追殺，而是收攏兵力，將抓到的科恩·蓋斯特帶回了營地。
    這個被她橫放在鞍前的倒黴蛋在一路上一直嚷嚷著“這不公平”，程芸則一點都沒理會他。
    直到將他帶回營地裏，她才把他從馬上丟了下來，然後讓兩名士兵把它帶到了自己的帳篷裏。
    喝了口水，程芸用勝利者的態度看向了他：
    “你失敗了，蓋斯特先生。”
    “不，不，這不是失敗，你在耍詐，小姐。很顯然，這不是淑女該做的事情。”
    “上戰場本身就不是淑女做的。”程芸搖了搖頭，接著轉動手腕，隔空解開了魔法鞭對他的束縛。
    重新恢複自由的領主沒有攻擊程芸，或者試圖逃離這裏，隻是拍拍身上的灰塵，出了口氣。
    “呼……你的魔法鞭還真是牢固。”
    “你不殺女人，我也不欺負笨蛋。我的鞭子上本來是有倒刺的，看在你手下留情的份上，我把它們收了。”
    “那我現在還得感謝你了，小姐。但我不認同你對我的侮辱，這隻是你用了詭計。事實上，如果正麵對決，我——”
    “好了，不說廢話。”程芸擺擺手，再次確認了一遍對方的身份，“你是威爾隆尼亞的領主，對嗎？”
    “沒錯。”
    科恩·蓋斯特昂著頭，回答了她。
    他把自己的名字視為榮耀，自然不會對此隱瞞，更不奇怪程芸為什麽會認識他：既然她要帶著人在威爾隆尼亞境內活動，那他這位威爾隆尼亞領主的鼎鼎大名當然是必須了解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程芸對他的了解也僅限於他的名字——這還是她之前和望冬堡領主見麵時，從那邊的地圖上看到的。
    薩文尼亞內部的封建貴族比之王國一個不少，還沒有王國那麽強的傳承性，因此，他們的姓氏和家族相較赤鳶王國更加難以厘清。程芸本來就對貴族沒什麽好感，當然也不會多在乎這個。
    “那就好，看來我沒抓錯人。”
    “小姐，現在不是你高興的時候。我建議你最好給我正常的貴族待遇，或者放了我。你們現在孤軍深入，恐怕不知道你們的後麵還有兩個要塞。隻要他們的軍隊到達，前後夾擊，你們必敗無疑。”當了俘虜卻毫無俘虜自覺的威爾隆尼亞領主“勸說”道，“當然，在你被俘虜以後，我也會善待你的。”
    程芸看著他，莫名有些想笑：“行了，蓋斯特先生。你恐怕不知道吧？墜石要塞和鬆林堡都已經被我們拿下了。”
    “什麽？”科恩·蓋斯特愣了愣，“你在開玩笑吧，小姐。”
    “囔。”程芸沒說話，隻是在帳篷裏翻了翻，找出了之前繳獲的兩處要塞的指揮官印信，丟給了他。
    接過印記的科恩·蓋斯特驚訝地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東西的確沒錯，但這不可能啊？你們隻有這麽點人，怎麽可能攻破墜石要塞？”
    “這個，等這場戰爭結束後，你自然會知道的。”從蓋斯特手中收回引信，程芸翹著腿，重新坐在了帳篷裏的椅子上，“現在，我想確認一下：蓋斯特先生，你目前還不想死吧？”
    “當然。我還有家庭，還有我的女兒，她剛剛才過十五歲生日。”
    “哦？”少女微微歪著腦袋，多看了他一眼，“十五歲？你看上去倒挺年輕的。”
    “我和我的妻子十六歲結婚，我很愛她，如果小姐你想跟我發展什麽關係，我也不能讓你取代她的地位。”
    “……”
    程芸無話可說，真要說什麽，也隻想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麽做到這麽自戀的。
    “蓋斯特先生，別再跟我耍寶了。你不想死，我其實也不想殺你。我會給你貴族俘虜的待遇，並擇機放你回去。前提是，你得說服你的手下，讓他們停止和我們對抗。”
    [默認規則]
    5d10
    單.“如果真如你所言，墜石要塞和鬆林堡都已失守，我不會希望我的軍隊再多流血。”
    雙.“這不可能，小姐。我是蓋斯特家眼下的主人，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