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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薩文尼亞西線即將發生的戰鬥集結了薩文尼亞的數萬大軍，以及望冬堡的全部精銳部隊，一旦開始，便屬於雙方的總決戰。
    遠隔數百公裏之外的程芸對這場戰鬥無法幹涉太多，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注視著雙方的成敗。
    同樣的，正在前線調集重兵準備廝殺的薩文尼亞和望冬堡也都不知道她已經拿下了威爾隆尼亞的消息。
    這方麵的消息封鎖是程芸的決定——她判斷，望冬堡領主一旦得知聯軍在東線取利、並已經在威爾隆尼亞成功落腳的情況，就必然會要求他們配合望冬堡軍隊的戰鬥，從東麵襲擊薩文尼亞後方，製造混亂。
    這從整體戰略上來看是個合理要求，但因為雙方的合作貌合神離，程芸根本就不想為他去火中取栗。加之聯軍之前就在戰鬥中損失了不少人，目前又有大量人手被分派到各處維持對威爾隆尼亞的管控，即便她有這個心思，也根本騰不出足夠的兵力來進行側翼攻擊。
    與其在這件事上和望冬堡方麵扯皮，倒不如暫且隱瞞下來，等雙方分出勝負，再作決斷。
    ……
    程芸在坐觀成敗，薩文尼亞和望冬堡的軍隊也各自為了戰爭的勝利東奔西跑著。
    在成功調動了薩文尼亞的主力部隊後，主力突入薩文尼亞腹地的望冬堡軍隊以三個軍團前出、前進到離新薩文尼亞城三十公裏的地點紮營誘敵，另外七個軍團則在後方的林間隱蔽設伏，等待追擊過來的薩文尼亞軍隊上鉤。
    而另一邊，薩文尼亞方麵也表現得十分“配合”：隻偵察到誘敵部隊的薩文尼亞獅鷲騎兵受了戰略欺騙，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後方的薩文尼亞大軍。得到這個消息，這支由十幾個軍團組成的大部隊立刻留下輜重，輕裝前進，意圖把望冬堡的軍隊退路徹底堵死，全殲這支膽敢孤軍進犯的“叛軍”。
    因為認定望冬堡軍隊孤軍深入、逃不出自己手心，負責指揮這支軍隊的薩文尼亞宮廷總管甚至都沒有派出軍隊摸清和截斷望冬堡軍隊的補給線，而是自覺“優勢在我”，帶著擁有兵力優勢的大軍便朝著望冬堡軍隊直撲而來。
    結果自不用說：埋伏在路上的望冬堡軍隊放過了他們的先頭騎兵，然後在步兵大隊經過時，對他們發動了突襲。
    猝不及防受到攻擊的薩文尼亞軍隊僅僅短暫接戰了不到數分鍾，便立刻開始了難以製止的潰敗。有的人往南逃，有的人往北竄，但最終能夠逃脫的人僅僅隻有不到十之一二，指揮部隊的薩文尼亞宮廷總管也死在了亂軍之中。
    從俘虜的薩文尼亞士兵口中問到這隻軍隊的之前的行動軌跡，親自在軍隊中指揮的望冬堡領主馬不停蹄，又派出一個軍團，繞路襲擊了後方的薩文尼亞輜重隊，一舉擊潰了這支輜重部隊，獲取了足夠支持數萬人戰鬥數月的軍需物資。
    聽到後方兵敗的消息，在前方營地固守的兩個薩文尼亞軍團也在入夜之後紛紛撤退，隻給第二天過來的望冬堡軍隊留下了兩座空蕩蕩的營寨。
    所謂兵敗如山倒，莫過如此。
    乘著這股氣勢，望冬堡軍隊重新集結了主力，抓緊向前挺近，向著薩文尼亞大公所在的新薩文尼亞城發起了攻擊。
    但遺憾的是，就算士氣可用，沒有合適的攻城武器，麵對這座城牆厚達十米的堅城，他們也隻能在鏖戰一番之後，無功而返。
    隨著攻擊受挫，決心改變戰術的望冬堡軍隊開始一邊圍城，一邊從後往前線征募補給，調集兵力。而聯軍這邊，也終於收到了從法爾隆送來的第一批補給。
    和補給幾乎同一時間過來的，還有一個程芸一直在等的人。
    “莫莫卡？”
    莫莫卡來見程芸時從來不會和她打招呼。法爾隆軍隊的人都知道莫莫卡的身份，也自然沒人會阻攔她。
    法爾隆補給隊到達後的第二天，當忙碌到半夜的程芸在從睡夢中醒來時，她看到紮著紅色馬尾的矮人術士正坐在床邊，翻看著她放在桌上的地圖冊。
    為了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她使勁揉了揉眼睛，又輕聲叫出了莫莫卡的名字。
    回應她的是皮膚接觸的真實觸感，還有莫莫卡拋來的一個白眼。
    有段時間沒見麵的兩人沒有什麽久別重逢的傾訴，就像她們兩人昨晚還在一起，隻是莫莫卡今天先她一步醒來了一樣。
    “醒了？”合上手裏的地圖冊，莫莫卡跳下椅子，走到了床邊。
    “嗯……”程芸掀開被子，打了個哈欠，“莫莫卡，你怎麽悄悄摸摸地就過來了？”
    “你來這裏不也沒和我打招呼嗎？我本來還以為你在法爾隆呢，結果回去一看，才知道你已經過來了。”
    “這不是軍情緊急嘛……紅炎怎麽樣了？”
    “外婆很好，已經完全恢複了。我受不了她的嘮叨，所以離開了。”
    “她的嘮叨有那麽恐怖？”
    “要不，你去試試？”
    “不，不用了。”在東部城邦間接見識過紅炎話癆的少女匆忙搖了搖頭，“對了，莫莫卡，威爾隆尼亞海岸的事情是你幹的嗎？”
    “是我。不會有人又要善心大發，反過來怪我了吧？”
    “怎麽會？我隻是擔心你。”
    “……”莫莫卡看了她一眼，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彈了一下，“你比之前變了一點。”
    “隻是一點？”
    “一點。剩下的那些我喜歡的，沒怎麽變。”她頓了頓，忽然問道，“說實話，你想我了嗎？”
    程芸點點頭：“想，你呢。”
    “還用問嗎？”
    “我想聽你說答案，而不是反問。”
    “好好好——塔玫菈，我也想你了。”
    “嘿嘿。”
    “別在那傻笑了。現在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現在還沒到飯點。過會兒，我去軍營和其他人一起吃。還有……”
    [默認規則]
    1.提起卡琳的事情
    2.提起卡琳的事情——她隻是我的妹妹。
    3.先不說那些
    4.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