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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我有什麽不對的嗎？”莫莫卡疑惑地歪了歪頭，“我的頭發？那是可以隨時調整的。”
    “不，不是那個。我說的是卡琳的事情。”
    “卡琳·朱爾斯，那個帕夏的小跟班？哼，我在城裏看到她了，不過她一直躲著我。現在看來，沒那麽簡單。”她將雙手撐在床沿，貼近了程芸，“塔玫菈，能告訴我為什麽嗎？我可沒欺負過她。”
    “大概是因為……我答應她的示愛了。”
    “嗯？”莫莫卡看著她，好像沒聽懂她在說什麽，“什麽？”
    “莫莫卡，我答應卡琳的示愛了。”
    “那個小雞仔？你在開玩笑嗎？”
    “我沒開玩笑。”程芸有些不安地看著莫莫卡，將下科雷西亞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卡琳一直都是一個人，如果拒絕了她，我怕她會難過。所以……”
    “那你答應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難過？我還以為你是想告訴我婚禮已經準備好了……原來是這個。”莫莫卡低著頭，目光複雜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知道她生氣了的少女匆忙拉住了她：
    “莫莫卡，不要！”
    “你是怕我離開你，還是怕我去燒死她？”
    “……都有。”
    “我隻要聽一個答案。”
    “我……”程芸咬咬嘴唇，說了實話，“我不想你離開。”
    “……”
    莫莫卡沒說話，但程芸能看出來，她心裏的火氣稍微降了那麽一點。
    而在兩人僵持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躲在附近的卡琳也走了進來。
    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一掃之前在科雷西亞的憔悴氣質。在進入房間後，她先是抱歉地看了眼程芸，然後將目光轉到了莫莫卡身上。
    “我知道你要找我，莫莫卡。我就在這裏。”
    “嗬，你還有臉出來？”掙開程芸抓著她手腕的手，莫莫卡拔出法杖，在手中轉了兩圈，“怎麽，要來一場自由決鬥嗎？”
    “我打不過你。”
    “那你還敢做這種事情？”
    “所以我來向你解釋！這不關塔玫菈的事。”她看向了程芸，“塔玫菈，我想和莫莫卡單獨談談，你能稍微回避一下嗎。”
    聽卡琳這麽說，程芸忽然想起來，卡琳之前說過她有莫莫卡“想要的東西”。
    至於那個東西是什麽，程芸並不清楚——想到這裏，她才發現，她好像連莫莫卡想要什麽也不清楚。
    她承諾的婚禮？肯定是其中之一，但卡琳不可能拿這個去說服她。
    卡琳知道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雖然心中百般疑惑，但知道現在最好按卡琳說的來做的程芸還是依言離開了房間。
    在她離開之後，卡琳和莫莫卡在房間裏談了近一個小時。始終放不下心地程芸則在外麵徘徊著，豎起耳朵聽著裏麵的動靜，生怕莫莫卡一怒之下燒了整個房子。
    一個小時之後，就在她準備冒險一把，用隱身術翻窗看看情況時，房間大門忽然打開了。
    出現在她眼前的莫莫卡有些悶悶不樂，卡琳則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程芸現在算是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修羅場了。
    “莫莫卡，卡琳，你們還好吧？”
    “不算好，但……”莫莫卡撇了撇嘴，然後忽然高高仰起頭，抓住程芸的手臂，把她拽了過來，“按照龍族的習慣，我同意她和我們在一起。不過，正式婚禮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好像早已知道這件事情的卡琳認真點了點頭：“我接受。我隻是想和塔玫菈一起，其它的無所謂。”
    看著一個倔強，一個忍讓的兩人，程芸感覺自己有點像渣女。
    感情這種事情，不會拒絕，就可能會傷害所有人。好在這次卡琳的“秘密武器”真的起了作用，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麽，莫莫卡居然同意了容納她。
    雖然就地位來說，她和莫莫卡不在同一層麵上，可卡琳看上去好像也很滿意。
    這算是……後宮嗎？
    “請等等我。”
    坦然說完剛才的那句宣言後，卡琳留下一句話，匆匆離開了這裏。
    沒過多久，氣喘籲籲的侍女就抱來了一個巨大的帶罩托盤，放到了房間裏。
    “這個……呼……這個是我給大家準備的吃的，算是賠禮道歉，也算是慶祝！”
    緊緊抓著程芸的莫莫卡嗅了嗅從托盤裏逸散出的味道，皺了皺眉：“這是你自己做的？”
    “是的。”
    “一股怪味兒，你放了茉茉草嗎？”
    “茉茉草？你是說一種鋸齒狀的香料嗎？這裏沒有我常用的香料，我問了這裏的人，說是能用這個代替。”
    “你在搞什麽？茉茉草和南方的香草完全不一樣。簡直就是——”莫莫卡眼看著就要發火，可也許是想起了剛才兩人的交談，她還是深呼吸了一口——不是準備噴火，而是把火氣壓了下來，“不過算了，摘掉那些鬼東西，我還能接受。”
    “謝謝。”卡琳感激地看了莫莫卡一眼，“那麽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家人了？”
    “我可沒答應。”
    “但你剛才不是……”
    “那隻是容納你留在塔玫菈身邊，明白嗎？如果你要耍什麽陰謀詭計，我絕不會留情。”
    “……”
    程芸在一旁看著針尖麥芒的兩人，想說什麽，又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希望她們之間能盡快別再吵架了。
    愛情這種排他的東西互相包容起來真的很難，而既然她已經決定和她們在一起，她也隻能努力讓大家都變得開心一點。
    比如在這種時候，她覺得，自己應該需要說一些話，用來支開話題才對：
    “莫莫卡，卡琳，你們剛才說了什麽？”
    “秘密。”
    “秘密。”
    ……
    結果，今天一天勉強還算是平和。
    雖然維持三人間的關係有些勉勉強強，莫莫卡和卡琳總算還是沒有爆發衝突。
    晚上，莫莫卡十分自然地和程芸睡在了一起——卡琳似乎隻想要被庇護的事實，對塔玫菈沒什麽占有欲，這點倒和莫莫卡完全相反。
    因為很久沒和莫莫卡一起睡，再加上對她有點歉疚，換上睡衣的程芸主動從後麵摟住了她。
    莫莫卡打開了她的手，但當少女第二次抱住她時，她最終還是沒有排斥。
    兩人維持這個姿勢一直持續了幾分鍾。就在程芸快要睡著的時候，莫莫卡忽然翻了個身，看向了她：
    “塔玫菈。”
    “唔……嗯？怎麽了，莫莫卡。”
    “這次回來，我從外婆那裏弄來了點東西。”
    “是什麽魔法武器嗎？”
    “不是。”莫莫卡搖搖頭，稍稍壓低了聲音，“是另外一種東西……用來生孩子的。”
    “……？”
    米璐疑惑地眨眨眼，一時沒明白過來她什麽意思。
    見狀，莫莫卡在掛在床邊的上衣口袋裏掏了掏，拿出了一枚紫色的小糖果。
    “看，就是這個。”
    “吃了這個就能有孩子嗎？”
    “不能，但是，吃了它之後，就能臨時擁有讓人生孩子的東西。”
    “等等，你是說……”
    聽到這裏，程芸總算反應過了是怎麽回事。
    這種魔法藥丸吃下去，能長出男性的那個來？
    這也太離譜了吧？
    “沒錯。”從她的表情裏，莫莫卡也知道她已經明白了這個的作用，“這個的珍貴程度和靈魂水晶差不了多少，是龍巢的銀龍——我的一位姑姑——用魔力煉製的。除了我們，沒有其它種族有這個。”
    “可你們為什麽會弄出這個？”
    “因為龍族的生殖能力很低，所以，那位姑姑就在思考該怎麽樣才能進行改善。結果，雖然沒有研究出針對性方法，但卻有了這個副產品。相愛的雌性巨龍之間使用這個，從某種程度上也能增加生育率。”
    簡單說完這玩意的來由，莫莫卡用一種看上去讓人發寒的眼神盯住了同床的少女。
    “我今天很生氣，所以我晚上不會手下留情——準備好了嗎？”
    [默認規則]
    1.羞怯地點點頭
    2.搶過來吃掉
    3.“聽說望冬堡的軍隊在新薩文尼亞以南打敗了薩文尼亞的主力軍……”